金色的光芒透过竹叶渗透在光影里,刺眼的白色照的初浅蹙起了眉头,手掌遮下阴影,初浅缓缓的睁开了眼,视线模糊的只看到一片碧绿,伸出胳膊撑着地面站起身来,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方才看的清楚,自己竟身处似汪洋般的竹林中。
头不再晕,初浅仔细的扫视了一遍四周,除了那翠绿的竹和满地的竹叶,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初浅猛然回神,冽儿不见了!
初浅焦急的想要找寻,可在这竹林里所有的景色都一模一样,根本别说辨别方向了。
沿着竹林里穿寻,慌乱的步伐一直将满地的竹叶踩在脚下。
初浅停下脚步,蹙着眉头盯着一颗竹上的泪斑,这是什么鬼地方!自己竟然一直在原地打转。
这难道是什么幻境,阵法?
环顾四周,除了竹子就是竹子,地面上连个石头都没有,几步上前,想要折去竹子上的竹枝,眼看要碰到了竹子,周围景色忽的一变,一座竹屋竟出现在眼前。
初浅诧异的打量着竹屋,没注意身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黑衣人一记手刃打晕了初浅。
待初浅转醒,发现自己竟身处竹屋之中,打晕初浅的黑衣人就站在一旁,屋内的主位上坐着一身着浅银色绸衣,玉冠束发,面容俊雅的男子。
慕延宫见初浅醒来,品着杯中的茶,不急不缓的开了口:
“谁派你来的。”
“什么?”
初浅昏昏沉沉的从竹做的地面起身站了起来,没听懂慕延宫说了什么。
惊愕的看着慕延宫和黑衣人,声音微微颤抖,
“你…你们…”
慕延宫皱起了眉头,抬头扫了初浅一眼,眼里的嫌恶与惊诧让初浅看的清楚。慕延宫起身几步上前,来到初浅面前,捏着初浅的下巴,用力抬了起来面对自己。
“说,你是谁派来的!”
注视着这有些脏兮兮却又熟悉的脸庞,慕延宫满心诧异,看到初浅畏惧的躲闪他的目光,捏着初浅下颌的手不由得加重,疼痛感让初浅皱着眉,强忍着没有落下了泪来,挣扎着推开钳制着自己的慕延宫,
“放手!”
推开了慕延宫,初浅慌乱的倒退几步,避于一边。
感受着下颌的痛感,初浅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这样对她,她根本就不认识他,更没有得罪他这一说。
“我不认识你”
慕延宫目光紧盯在初浅脸上,这张脸,虽和那女人一模一样,却略显稚嫩,身形,气质更是截然不同,没有那妖娆媚俗。
琥珀色泛着水波的眸子,让人不敢直视,感觉盯着她会让她看透自己的内心。
慕延宫不做声的转身坐回主位。
他审视着初浅,初浅也同时打量着他们,看着他们穿着打扮,初浅开了口:
“这,是哪里?”
听初浅问这是哪里,慕延宫眸子一暗,
“沐月国青洛山”
国家?沐洛国,有这个国家,听到这里,初浅表情僵硬,哭都哭不出来,当时只记得自己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晕了过去,只不过一个晕倒竟让自己现在……
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回忆,再看到慕延宫没了先前的躲闪。一脸坦然,自己一定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延宫一直盯着初浅的脸,自然看得出初浅情绪发生了转变,他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初浅是因为穿越了而情绪波动,只当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在皇族的地盘上畏惧了,没有在意,反而因心里的想要的答案掩不住他刻意想要压抑的试探语气:
“你与肖月桓是何关系。”
初浅被慕延宫这突然的问题弄的满头雾水,
“肖月桓?她是谁?”
慕延宫冷冷的看着初浅,他认为初浅分明是在故意装傻,和那个女人一样的面孔怎么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哼,那就让他撕掉她的这层伪装。
“暗刃,把那东西给我弄出来。”
没等初浅看清,黑衣人消失在竹屋中,而后从竹屋内室走了出来,将手里拖着的东西垃圾一般的扔在屋子中间。
没等初浅上前想要看个清楚,一股血液腥甜掺杂着腐烂的气息充斥在屋子里,让初浅有瞬间的窒息。
紧皱起眉头,撇开视线,即使看不到,也奈何不了这气味的扩散,实在受不了的初浅捂住了口鼻,忍着胃里的翻涌。
慕延宫和暗刃却在一旁冷眼看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显然对此已是习以为常。
“这…是什么。”
面对初浅的问题,慕延宫勾唇而笑,阴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这自然是人,准确的来说,是死人。”
死人……记忆里如血般耀眼的场景支离破碎,
“唔………”
针刺般的疼痛从脑海传入神经,初浅扶着额头倒退几步,紧贴竹屋的墙边,似乎这样能远离痛楚一般。
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暗刃将地上那血人翻转过来,让她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目光被那张脸吸引,初浅抬眼看过去,空气稀薄了几分,初浅闻不到屋子里的血腥味似的,深吸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未变,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滴落在地面上。
这人的面目与自己一般!
暗刃重新将尸体拖了回去。
“她…是谁,”
抹去眼泪,纵然掩饰的再好也掩不去话里微微的颤抖。
蹙了蹙眉头,慕延宫开口道:
“肖月桓”
听到这个答案,初浅也明白了刚开始这个男子为何会那样对待自己。只因这张脸。
慕延宫凝视着初浅,企图在她身上找出一丝破绽,然而,他失望了。
在初浅的眼眸里,除了见到与她有相同面孔死去的的肖月桓深深地恐惧,再无其他。
慕延宫本以为突然出现的初浅在肖月桓死后刚好出现,两人之间一定有关系,可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
被这些怪异的事弄的实在烦恼,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桌角,回想起初浅连自己处于什么国家都不知道,看向初浅,
“你不知道沐月国。”
愣了一秒,初浅点头。
“那你又是从何处而来,突然出现在禁地之中,你是有何目的。”
对于慕延宫突然的厉声厉色,初浅想解释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觉越解释越乱。
说了他们也不可能相信,正当初浅想着措词,立于一旁,犹如幽灵般的暗刃开了口:
“主子,属下先前一直都守在阵外,未曾见过有人进去禁地,闯入阵中。”
暗刃的言外之意,就是说,初浅是凭空出现在阵中。难道这个女人武功要高过暗刃,不可能。
慕延宫听了心中的诧异只多不少,但诧异归诧异,暗刃是他一手训练,最可信最优秀的暗卫,他相信暗刃不可能出错,慕延宫虽是惊诧,但这凭空出现一词却让慕延宫心中不由得心生一计。
“这倒是很有趣,不知姑娘你如何进的这幻阵,可否告知在下。“
初浅不知道慕延宫心里想了些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已经耽搁了很长时间,犹豫着开了口:
“我,我想,你们不会想我这个不相干的人留在这里,请让我离开这里。”
言罢,初浅顿了顿,见慕延宫没有任何反应,暗自纂紧了衣角,深吸一口气转身想要离开,暗刃身形一闪,出现在初浅面前,挡住了初浅的去路,坐在主位上的慕延宫挑了个舒服的姿势侧坐,看着初浅
“姑娘何必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