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浅坐在屋内一天,什么也没发现,却让自己腰酸背痛的的不行。忙了一整天政务的其实就是故作玩乐的慕延宫不负被桓妃魅惑的名声,晚膳之时又来到月香阁,美名其曰陪桓妃用膳。
慕延宫贴身太监小七子先试了毒,玉宁替慕延宫布了菜,又帮初浅布菜,初浅之前受够了那么一点点的布菜,总是一顿饭不管磨蹭多久一定要吃个干净,不然自己会饿死。就当吃饭要细嚼慢咽了,有益身体健康。
可现在这慕延宫来了。初浅担忧的盯着桌上的饭菜,看到多出一桌子的菜来,心中松了口气。
“玉宁,把冽儿叫来吧。”初浅习惯和冽儿一起用膳。
慕延宫听了,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说,瞥了一眼小七子,小七子明了的和一众宫人退了出去,只留下月香阁的宫女。
月绒很快把慕延冽带来了,慕延冽有些胆怯的远离慕延宫。娘亲说了,不能惹这个人。慕延冽吃力的抱起中间的凳子,往初浅边上挪了挪,让初浅抱着坐了上去。
慕延宫食量不大,吃饱了就放下了碗筷。本以为初浅应该早就吃好了,却见她低着头一句话不吭,只顾往嘴里送吃的。边上的慕延冽也低头乖乖地用膳。
慕延宫漱口,擦手都好了,目瞪口呆的坐在桌边,看着动作优雅地二人把桌上的饭菜吃的见底。待所有的盘子都空了,初浅才由着玉宁伺候她漱口,擦手,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慕延冽偷偷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学着初浅漱口擦手后,看着初浅,又看了看慕延宫,垂头丧气道,
“娘亲,冽儿去休息了。”
“嗯,冽儿去吧。”看着冽儿乖巧的走了,平时可都是冲自己撒娇不愿走的,初浅明白冽儿记得自己说过不能惹慕延宫不高兴。
月香阁的宫人已经由刚开始对初浅食量的震惊变得异常淡定,速度迅速地收拾了残羹剩饭,宫人都守在门外,屋里只有慕延宫和初浅。两人一个靠在软榻上看着书,一个人坐在桌边摆弄着簪子,看似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其实在进行密切的交流。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听说你去了宁祥宫见太后。”慕延宫认真的又翻过一页。
“是,而且,太后似乎没有任何起疑,直接给了我个簪子。”初浅把簪子转了又转烦躁的想要把簪子拆掉了。
“簪子有何不妥。”
“怪就怪在没有任何不妥,她为何要给我呢。”
“药的事情呢。”慕延宫不想关心簪子的问题了。
“太后一句没提,我没敢直接提。”初浅绝望地把簪子扔在桌上,头痛的趴着。
“没用,再查,你的药快要到时间了,我希望听到有价值的东西。”慕延宫翻着书,面色如常的威胁道。
“……”初浅把头埋得更低了。刚去找完太后难道再去吗!还能找谁,难道找肖远,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本来安静看书的慕延宫突然警惕的坐了起来,门外传来青源的声音。
“主子。”
“进来。”青源应声进入寝殿。完全无视了初浅,走到慕延宫身边,俯身贴在慕延宫耳边道:
“主子,那黑衣人又来了,在月香阁后院的树上。”
青源守在前院,自然发现不了,只有藏在暗处的暗刃警惕的发现了,及时通知了青源。青源说完退出了屋门,慕延宫的目光移到初浅身上。
“劫你那黑衣人又来了。”慕延宫一开口,初浅瞬间清醒了,冽儿还在他自己的屋里,
“玉宁!”
“是,娘娘。”
“玉宁快去把冽儿带来这里!”初浅紧张的语气让玉宁也紧张起来。刚要转身离开,慕延宫却突然开口。
“站住。”慕延宫一句话让玉宁不敢再动,恭敬地站在原地。
“你什么意思!”
“怎么,你还不打算说着黑衣人又来找你何事。”上次救回初浅,初浅再三的避开黑衣人的目的不谈,上次情况不对,慕延宫可以忽略,这次黑衣人自己送上门,慕延宫怎么会放过。
“他是冲着你来的,上次是抓了你儿子做引,这次你还要让你儿子被抓吗?”慕延宫是在威胁初浅如果不说出理由就随便黑衣人抓走慕延冽好了。
“你!卑鄙!”初浅见慕延宫真的不让人救慕延冽,转身就跑出寝殿门外,黑衣人的目标是自己,不能再让冽儿受惊吓。
慕延宫凭着初浅对慕延冽的关心可以看出黑衣人和她绝不是有什么合作关系,有关系怎么可能听到他来跟会要了命一样。可到底是为什么呢?看到初浅跑出去,慕延冽没有什么担心,有暗刃在外边守着呢。
“冽儿!”初浅猛地推开慕延冽屋子的木门,屋子里很暗,听到初浅的声音,原本躺在床上失眠的慕延冽疑惑的坐了起来,
“娘亲,怎么了?”初浅听到慕延冽的声音松了口气,还好,冽儿没事,刚想走进床边,却被窗口出现的影子吓了一跳。初浅僵直着身体,站着一动不敢动,生怕要马上要进到屋里的的黑衣人发现自己,同时,焦急的看向床上的慕延冽。
黑衣人本以为皇帝不会认为自己刚劫走了桓妃一次又回来了,谁知到黑衣人正装上枪口了。慕延宫刚好来月香阁就寝。
黑衣人刚靠近月香阁时感觉是不太对劲,什么时候人变多了,难道是皇帝派来的侍卫?进了院内却发现没几个人守着,这才放下了心。刚从树上翻到屋顶上,摸索着想进到屋里,以为桓妃就寝了,正好再把她劫走。玉锁的下落自己还没弄清楚,主上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这位仁兄,跟青源见见主子吧。”青源站在远处,看着就要破窗而入的黑衣人,嘴角的笑显得他很是幸灾乐祸。瞥了眼守在暗处的暗刃,示意他一起把黑衣人给抓了。暗刃面纱下依旧是面无表情。
黑衣人听到青源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心知不妙,自己大意了!灵活地一个翻身,就要翻到屋顶上,暗刃怎么会让他有这个机会,报复似的,手轻轻一扬,暗器破空的凌厉声响让黑衣人心惊,轻巧的一跃,暗器擦着脸颊过去了,面纱被撕出一道口子。黑衣人满头冷汗的瞥了眼自己旁边没入树干的暗器,这分明是自己那次使出来的。
没等黑衣人回过神来,青源的剑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了。
“……”慕延宫看着被绑的结实的黑衣人和抱着慕延冽缩在一边的初浅,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这么抓住了,这黑衣人是不是太……
“说说吧,你为何要抓朕的桓妃呢?又或者说,找她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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