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刃把初浅带了回去,初浅又体验了一回极限运动,脸色吓得苍白,生怕暗刃一个不注意自己就飞出去了。暗刃不懂初浅的伤,把初浅扔在月香阁门前,自己就消失了。初浅到口的谢谢憋了回去。
抬头看着月香阁三个字,感觉像是在做梦,自己才来这个皇宫几天,竟然会有那么戏剧性的情节。初浅应该知道,穿越这种事都会发生,其他的,又有什么好奇怪。
环顾四周,寂静的一个人都没有,初浅猛地想起冽儿,冽儿呢,冽儿回来了吗?快步走进院里,主屋门前的玉宁看到初浅,急忙走上前来,“娘娘,您可算回来了,皇上在屋里等您。”初浅听到慕延宫还在屋里,回想起之前自己做过的事情,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玉宁,冽儿,回来了吗?”初浅轻声问道。
“青源侍卫送回来的,奴婢已经安排三皇子睡下了。”玉宁知道初浅担心慕延冽,语气缓和了一些,带着安慰的意思。
“娘娘,沈嬷嬷被皇上调走了。”玉宁说道,心中并不会因为沈嬷嬷走了而担心什么。
“嗯。我知道了。”沈嬷嬷不可能一直留在月香阁,太后万一知道了,可就不得了。
知道慕延冽安全,初浅安下心来,可是一想到要和慕延宫见面,又有几分胆怯,这个脾气古怪的慕延宫会怎么样。解药是不会不给,不给就死了,不会打人吧,自己确实做的很过分,对他这么一个皇帝来说的话。
玉宁的目光一直暗暗盯着初浅,桓妃娘娘一定做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一脸担忧,初浅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企图偷偷从缝里看看慕延宫在做什么,谁知刚弯下身,慕延宫的声音就从屋里传来。
“进来。”初浅一惊,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撞开了屋门,无怨无悔的又亲了大地。慕延宫皱着眉,眼睁睁看着初浅趴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初浅脸涨得红红的,自己怎么老是这么丢人!
感受到旁边慕延宫的目光,慢腾腾从地上爬了起来,衣袖破了,胳膊也破了,沾了土,疼的初浅咬着唇不敢出声。慕延宫看到了,玉宁眼神也很好的走上前来,叫了宫女端来清水,给初浅擦了伤口,上了药,退了下去。
两人默默坐着相对无言。慕延宫伸手执起小巧的紫砂茶壶,里面刚泡了茶,缓缓倾倒在青竹彩的茶杯中,翠绿色的茶水,引得初浅看了过去。慕延宫给初浅也倒了一杯。放下茶壶,端起茶杯,小嘬了一口。
初浅也学着端起,看着在茶水里飘荡的一片茶叶,心里有些酸涩。
“你应该知道你的解药还在我这里。”慕延宫表情丝毫未变,淡淡的开口道。
初浅瞥了瞥慕延宫,俊秀儒雅的模样让人以为他性情多么温和,真是骗人的。初浅心中感叹。听着慕延宫的话,更加深了心中的想法,想想他是皇帝,也就释然了,没有多变的面孔,怎么能坐上皇位。
“说说黑衣人吧。”初浅回过神来,听到慕延宫的话,黑衣人?
“我不知道黑衣人是谁。”
慕延宫冷笑一声,“不知道,专门冲着你来的你不知道。”
初浅抬头看着慕延宫,澄澈的眸子满是疑惑,这是什么意思,慕延宫不会是以为自己和黑衣人是一伙的把。
“我不知道,谁知他莫名其妙的抓了我。”初浅低头嘬了口茶水,凉了,没了茶香,又苦又涩。
“那你又到底是谁呢。”先前在禁地里,慕延宫急于找个理由解决肖月桓死了的事,因为出现了初浅,冒着险制定了新计划,本以为可以无事,谁知她刚开始担任桓妃的身份出席,就来了刺客,被人带走了。
慕延宫不得不疑。
想起黑衣人的问题,他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为什么呢?又怎么可能和这个地方的人有联系。初浅沉思不语,慕延宫死死盯着初浅,看她皱眉一脸不解的模样,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是已经吃了你的药吗,你对自己没信心吗。”初浅突然开口,话语依然把话题转开了。慕延宫明白,也不说破,他知道自己现在掌握着初浅,她就算不顾自己,她也不会让那个孩子有丝毫不妥,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还需要合作。
“朕当然有信心,只不过,朕谁都不会信。”慕延宫漫不经心的抚着腰间垂下的玉佩,色泽透亮,难得的好玉。
“……。”初浅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自负的慕延宫。
“你的命和孩子的命还在朕手里,你最好考虑清楚,朕的耐心很有限。”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慕延宫面无表情的开口。
“现在说说太后都跟你说了什么吧。”初浅见慕延宫不再纠缠于黑衣人的事情上,心中莫明的松了口气,回想宴会上太后说的莫名其妙的话,初浅有些迟疑的开口:
“太后说,给我的药用量不够了吗。”
听了初浅的话,慕延宫把玩玉佩的手顿了一下,继而紧紧攥住了玉佩,药,自己这个所谓的母后还真是好啊,自己做了皇帝,母后却死了,自己便封了和母亲情同姐妹的肖贵妃做了太后,时过境迁,竟变得如此,朕对她们一族的恩赐他们竟然丝毫不记,还要谋自己的位子。人心啊……
初浅看着慕延宫更冷的脸庞,心知皇室无情,沉默着什么话也没有说,让慕延宫一个人静静。
“还有什么,都说出来。”慕延宫疲惫的靠在软椅上,闭着眼说到。
“没了,就这么一句重要的,不过……”初浅犹豫道。
“不过什么。”慕延宫不耐烦的追问。
初浅瞥了慕延宫一眼,有些胆怯的开口道:“我跑出去找冽儿时,经过御花园,还见到了玥妃。”
“继续。”慕延宫睁眼,锐利的目光扫过初浅,初浅感觉到忍不住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这慕延宫让她莫明的恐惧。表面无害的人才是最恐怖的人。
“我担心她发觉什么,学肖月桓的语气跟她说话,谁知她像着了魔一样,竟然嘴里嚷着要杀了我,是那个黑衣人用暗器打晕了她。”
初浅说完,小心翼翼的瞥了瞥慕延宫,不自觉的捧起手里的杯子,仰了起来,却没有茶水淌进嘴里,这才发觉茶水早就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