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虽是笑得和蔼,心里却满是算计,此时虽是心疼的看着初浅,眸光转了转,语气温和的开口
“月桓,皇上最近对你不似以前了呀。”
初浅‘不舍’的移回目光,哀叹了一声,
“母后……”
没等初浅再说下去,太后却贴近初浅,低声道
“桓儿,难道你父亲上次给你的药用的不够量吗”
初浅心中诧异,面色却平淡的瞥向太后,她依旧是那个表情,似乎说话的不是她一般,端起桌上的茶杯,以袖掩着小饮了两口,品着这新采的雨前龙井,嘴里满是苦涩,脑袋却清醒了不少,不明白有的人为什么品出来的茶很香,
“或许吧,等着桓儿再试试,但如果这些女人死了,还有谁会跟桓儿抢皇上啊!”太后似乎已经听惯了肖月桓这种娇蛮的话,面上淡笑,语气却是严肃,
“桓儿,说了多少次,这种话你想想就算了,不可一再的说出来,毕竟现在的地位还不巩固,万一让有心人听去大做文章,可有的麻烦了”
初浅委屈的撇了撇嘴,
“是,桓儿明白。”
太后欣慰的点了点头,尽管她明白这只是肖月桓一时的敷衍。
慕延宫早已发现了初浅和太后之间的互动,看着到了时候,扫了一旁的太监,
太监会意的上前,尖细的嗓音在萦欢堂内回荡
“夜已深,皇上乏了,请各位大人回吧”
突然的一句话让各个大臣吃了一惊,太后也满脸不悦
“皇上,你这是为何,各位大臣都还未……”
慕延宫懒得看太后一眼,打断了太后的话
“母后,朕都说朕乏了”
没等恼怒的太后再说什么,慕延宫直接无视玥妃一行人,大步迈到初浅面前,
看到初浅眼中的诧异,慕延宫有种想打破初浅脸上肖月桓的面具,想再见到第一次时,初浅那种对他惧怕惶恐的模样,还有她清澈见底,让人不敢直视的眸子。
天知道他怎么会十分厌恶初浅的眼眸配上肖月桓的面具。
慕延宫想到这,不自觉气恼的鄙视了自己一番,自己这是怎么了!
上前,一把抱起初浅,
“朕回宫了!”
不等太后再开口,慕延宫已大步离开,众妃嫔,大臣反应过来,忙行礼恭送皇帝离开。宫女,太监紧随其后,而萦欢堂因少了慕延宫气氛冷了下来了,各宫妃嫔更是尴尬的站在原地没有动,玥妃更是脸色铁青,紧握着手,修剪恰好的指甲狠狠地刺在手心上,血丝蔓延,玥妃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嘴角勾起笑容,转身朝太后行礼告退。
别人没看到什么,可贤妃,徳妃看的清楚,两人对视了一眼,看着对方笑了,各自有着各自的算计。
太后看着慕延宫走了的背影,心中乐得其所,果然,即使月桓吸引不了慕延宫,可那药还是有用的,想着,目光移回了萦欢堂。和左相也就是太后的哥哥目光相遇点了点头,左相肖远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没有发现便好,想到慕言宫荒淫不问朝政,如若毙命,宫里的大臣就算不说心里也会是高兴的,到时肖月桓诞下皇子,自己的孙子便登上皇位,肖家必定跃然成为皇族,但想归想,重要的是计划可以顺利实施,左相肖远脸上的笑意敛去。
慕延宫走了,萦欢堂里的大臣们都是一脸不悦,这皇上怎么能如此率性而为!一个个都摇头叹息。太后此时出面主持大局,
“各位大臣,想必皇上也是很乏了,天也晚了,都散了吧,唉……”
最后的叹息似乎是对慕延宫迷恋女色的无奈,离去的背影让在座的大臣也忍不住甩袖离开。
文太傅看着空空的龙椅,心中满是苦涩,先皇,皇上为何变得如此……………
大臣一一散去了,只剩文太傅和一些人仍在厅内,他们和文太傅一样,他们忠于皇上,忠于贤明的君主,他们有着理想和抱负,他们想守住这沐月国的江山。
“文太傅,走吧。”欧阳尚书轻拍了两下文太傅的肩膀,面色漠然踏出了萦欢堂,这次萦欢堂真的空了下来。暗处,一人影只露出两只锐利的眼睛审视着走远的文太傅一行人的背影,转瞬不见。
赫连云将军的大儿子赫连悦城猛然回头,盯着空了的萦欢堂若有所思,
“怎么了?”赫连将军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不,没什么。”
赫连悦城移回目光继续走自己的路,心中甚是疑惑,自己的武功也算是佼佼者了,观察更是敏锐,刚才明明感觉到有人偷窥,却不见人影………
暗处的人,将一切看在眼里。
慕延宫就那么一直抱着初浅,直来到月香阁内堂,禀退了所有下人,初浅奋力挣开慕延宫揽着她的手臂,厌恶的躲开来,慕延宫见此,心里更是不悦,一把扯过初浅的胳膊,大力的让初浅痛得皱起眉头,
“你别忘了,你是我的棋子,你的命在我手里,奴才没有反抗主子的权利!”
慕延宫的话深深刺入初浅的心里
初浅咬紧了唇,低下头,不想让自己哭,慕延宫以为初浅会像之前一样跟他争吵,却见她安静下来,满意的松开扯着她的手。初浅揉了揉被慕延宫弄的有些发青的手腕,转身想要离开,
“你去哪!”
初浅没有看慕延宫一眼,径直朝外走去。慕延宫愤怒初浅无视他,冲动之下竟把初浅扯过来压在了身下的软踏上,两人都有些呆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初浅首先反应过来,一脚踢向了慕延宫。
“啊!”
被踹到软弱地带的慕延宫不顾皇帝形象的猛跳起来,捂着下身,她竟然!竟然敢!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啊!朕要杀了你!……”
听慕延宫愤怒的语气,盛怒的模样,初浅尽管害怕,但还是开口
“你想叫人进来看你这个模样吗。”初浅嘲讽的看着慕延宫。
慕延宫咬牙切齿的瞪着初浅“该死的!”
“冽儿不见了!我要找冽儿!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要先找到他!”
话音一落,初浅已冲向门口,开门,关门!把慕延宫锁在了屋里,幸好刚才让宫人都离开到外院,没人看到这一幕,初浅整了整衣服,故作淡定的走出月香阁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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