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全身都好痛,好像绑着厚重的纱布?是谁打伤的?谁在照顾我呢?
我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墙纸,还有那空气中飘着的一丝丝香味,很明显,这是我的房间呀。
额?旁边有只大大的,温暖的手?谁在我床上!
我转过脸向那个不明物体看去,暮泷帅气的脸庞放大了N倍,但是他熟睡着,满身的伤绑着纱布,天呐,谁把他打伤的!?不因为满身的伤痕而显得狼狈,更多的是一种不羁之气,让人看来有着男子气概。这是我看到的第一印象。
“铭雪.铭雪。。”
暮泷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呵呵,噩梦里都有我,不是说好了没有秘密的吗?又有什么让你独自面对了呢?你总是这样,每次都说好了我们一起面对的,却又死死的将我护在身后,什么时候能让我跟你肩并肩呢。
“我在呢,没事,我在呢,泷。。”
我轻声呼着,依偎在他的怀里,可能是因为我身上他熟悉的香味,他紧紧的抱着我,好像一松手就会失去一般,他的眉头舒展开来,表情笑了,我会陪着你的,直到永远。。
哪怕一百天之前我便知道结果,我依然选择爱你.。
这是谁的声音?我惊讶的愣着,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手指微微一颤,惊醒了睡梦中的他。
“对不起,吵到你了。”
他摸着我的头发,笑了笑,马上表情便变的扭曲了。
“碰到你的伤口了吗?对不起。对不起。”
他嘴角向上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将我搂的更紧。
“没事。。”
他轻呼一声,开始褪去我身上的衣物
他想干嘛?不会在这种时候要了我吧!我双手紧护胸口,转过身,露出一个后背给他。
“你想干嘛?”
我将身体挪了一挪。
“痛吗?”
他轻轻抚摸着我背上的伤口,力道摸来很舒服。
“有你在,就不疼。”
比起他身上的伤,我这些就像小巫见大巫。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他目光一沉,陷入深深的自责。
“没关系,你已经很好的保护我了,你看,我不是没和你一样吗?全身绑着。”
我笑脸盈盈的看着他,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安若夏希!
啊列?这是什么?名字吗?谁的名字?我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么不经意的一个变化却被他抓住了。
“这么了?眉头皱在一起?不开心?”
“不,不是,只是有点头痛。”
“叫洛给你看看吧,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啊。”
“不用麻烦了,只是轻微的头疼,我以前不是经常头疼吗?可能是没休息好吧。”
“那就多睡会儿,有我在,别怕。”
“嗯!”
可是,又这么睡的着呢?安若夏希?这到底是什么?
“啪啪啪.”
敲门声
“请进。”
清风和幕月端着大锅小锅的走了进来。
“这些是什么?”
“稀粥,乌骨鸡汤,排骨饨玉米,中药煲土鸭。。”
“停停停停!”
那么多你们当我是猪吗?
“为什么那么多?怎么可能吃的完?”
“不着急,慢慢吃。”
幕月笑着说道,没心没肺的笑着,我也很想像这样没心没肺的笑,但是,我可以吗?
“清风你先出去吧,我陪这雪姐姐和表格就行了。”
“嗯。”
清风出门,房间里尽是尴尬的气氛,暮泷还在我的床上呢。
“雪姐姐,没想到你和我是同系神的代行者呢!”
“同系神?代行者?”
“嗯,我是月舞姬,你是入圣医仙,我们都隶属于Artemis”
“你搞错了吧?我只是普通人呀。”
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救我!救我!救我!我还不想死!
脑中又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肯定没搞错,我们亲眼看见你化身成为入圣医仙的。”
幕月肯定的说道。
成为我的代行者,你便不用去死,来吧,死神带不走你的。。
我捂着头,好痛,怎么会突然这么痛!
“雪姐姐,你怎么了?头痛吗?”
一双大手将我拥入怀内,他的怀抱令人安心。
“幕月,麻烦你把洛叫来。”
“好。”
幕月马上便跑了出去。
“很痛吗?”
我点点头,比以往的都痛,痛的彻底,像是将我生生撕裂一般,刻骨铭心的痛。
“忍忍,洛马上就来了。”
不一会幕月和魏洛就跑了上来,魏洛握住我的手腕,像是在把脉。
“洛,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
暮泷焦急的问道,看着怀中的人儿越来越痛苦的表情很是心疼。
魏洛脸一沉,眉头一皱,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一看便知不是好消息。
“没有任何问题,脉象很平稳,恢复的很好。”
语出惊人。
“那她怎么会头痛?”
“铭雪以前有什么病例吗?”
“她以前会一些小痛,但不会像今天这样,我们也去医院看过了,医生只是说疲劳过度而已。”
“这个我也没办法,铭雪在极力克制些什么,又像是在努力想起些什么,我给她打一针镇定剂安定下吧。”
一阵针刺入皮肤的痛伴随着强烈的倦意席卷开来。
。。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中午,身边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那个晚上,我跳入了海中,不断挣扎着,不断的呼喊着,那个不知所谓的‘谦’字,也是那个时候,一个身着蓝色长裙的女人停在海面上看着我,我跟她签订了什么,在她的庇佑下我到了中国,到了暮泷的身边。但是,我是谁?我叫什么?为什么一直想不起来,记忆也只有与暮泷相遇的三年,这些片段的记忆为什么会想起来?
我空洞的看着前方,墙上挂着一面镜子,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相视一笑,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干嘛要把自己弄的那么憔悴呢?
“你醒啦?”
暮泷走进来,他身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
“叶暮泷先生,你望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呵呵。。”
他笑了两声,走出门去,带上门,又敲了两下。
“请进。”
他每次都这样,不敲门就随便进入我的房间。
“午餐想吃什么?昨天下午做了那么多,你却一样都没吃,饿坏了没?”
他倚在门上,碎金般的春色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看起来那么的耀眼,暮泷,你就是我的阳光。
“随便,只要是你做的。”
反正我不挑食,能吃就行,况且暮泷的厨艺那么好。
“那,濑铭雪小姐,请你沐浴更衣,为夫马上为你烹制满汉全席。”
他弯下腰鞠了一个‘邀请’的躬。
“讨厌,我都还没嫁给你!”
“迟早的事,叶夫人,慢慢准备。”
他走了出去,此刻,我是幸福的,我开始准备,看着自己的身体,魏洛的医术真高,疤都快要消失了。
。。
下楼,长方形的餐桌上真的摆满了形形色色的菜,我惊讶的看着,以为暮泷是开玩笑的。
“暮泷,干嘛做那么多?”
我对着那个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喊道。
“今天有客人。”
他回了我一句,继续专注的炒菜。
清风和魏洛从玄关走来,手中提着大袋的酒水和饮料,梦溪,幕月,遮月这时也正从楼上走下来,身后跟着个陌生男人,蓝紫色的眼眸看着让人心慌,他是那么的妖冶,长着一张比女生都还要好看的脸,似能妖惑众生。
“你是谁?”
“幕月的未婚夫。”
“放屁!你什么时候跟我订婚了?”
“这次回法国,我会向你求婚,我会证明,我给得起你的婚姻,给得起一的一生一世!”
幕月和那个陌生男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斗起嘴,在旁人看来,定是打情骂俏的一对。
这时又下来一个人,碎金般的头发,湖水般的瞳孔,本该清澈,不知为何得空洞,他的目光一直看向幕月,瞬间有点懂了,华丽的三角恋吗?
“这两位是客人?”
我对着暮泷又喊道
“两位?还有一位在楼上,那是我的老朋友,你去叫下他吧!”
我顺着暮泷的意思走向客房,一间一间的看,打开——没人,再打开——还是没人.
最后一间,应该就是这间吧,我正准备拧开把手,门从内部开启了。
我抬头开着那位客人,亚麻色的碎发,湛蓝的瞳孔似一望无际的天空,这熟悉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情不自禁的吐出了一个字“谦”
他迷茫的看着我,我们在一扇门的距离愣了十秒钟。
“对不起,可以吃饭了,我是来叫你的。”
反应过来后,第一句当然是道歉,希望他不会认为我是花痴--
他戏谑的一笑:“谢谢”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突然像是被舅紧了一般,不能跳动。
餐桌上.
“幕月,从实招来,在哪勾搭的这个极品美男!”
梦溪举起餐叉放在幕月的脖子上比划。
“我哪有?是他勾引我的!”
梦溪惊讶的看向美少年,美少年微微点头。
“Oh,MyGod,为什么幕月都有人要,我就没人追求啊!”
“都是什么意思!”
幕月气鼓鼓的说道,她的姿色不说天下第一,也好是倾国倾城。
“你不是拒绝好多个了吗?”
梦溪在学校的人气可是相当的高的,追求者数不胜数啊。
“那些蹩脚货怎么能跟眼前的男神比啊!”
我丢给梦溪一个超大的卫生眼。
“从今天开始,这三位便是我们团队的新成员,同时加入我们的乐队。”
“香智玖,任第二吉他手。”
“欧阳弃泣,任音乐总指挥兼词曲制作。”
“谨善谦,任第二钢琴手。”
心突然的刺痛了一下,为什么在听到他的名字时脸上会传来火辣辣的痛?像是给人打了一耳光。
你当我谨善谦是什么人?
啪!
头又开始撕裂般的痛起来。
“怎么了?铭雪?”
遮月的观察能力最强,很快的便发现了我的异样。
“洛,给她打药”
“不要!”
我大声喊道,也许就差一步就可以想起来
安若夏希。。谨善谦。。安若夏希。。谨善谦。。两个人的名字编制着一个个记忆碎片。
我一头磕在桌子上。
“洛!”
“不要!”
假若我一百天前就知道结果,我依然选择爱你。
“谨善谦·波拿巴。”
我意识迷离的吐出这个名字,头痛的快要炸裂。
“洛!”
液体输进血管,本该沉睡的意识却格外的清醒,可以听得到他们的谈话。
“谦,没想到今天还是来了。我本不想让铭雪遇见你的,造化弄人啊,天意不可违,但是该面对的必须面对,算是我给你的一个交代。”
暮泷叹了口气说道,音调十分的凄凉。
“她是谁?”
“你曾经爱的人也是曾经爱你的人。”
爱?我会爱上一个毫无相干的人?我是谁?
“叶暮泷,她是她吗?”
意有所指。
“嗯。”
“安若夏希,你真的没死。”
感觉一道目光深深的注视着我,既熟悉又陌生。
“你还爱她吗?”
“我对她只有深深的愧疚。”
“那你就放手吧,让我给她幸福,你应该是为了遮月才从法国到中国的吧。”
感觉一个人走到了我的面前。
“对不起,你这辈子最大的灾难便是遇到我,你的幸福,我没资格给你。”
爱你,所以才放手,最重要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我觉得已经和这辈子的幸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