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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使的眼泪(2)

西月岛上,毕熙找到蛋糕师傅定制蛋糕,在集市买了鲜花、水果、还有些食品,当然还有早就准备好的神秘礼物。

一切准备妥当,只是蛋糕还要等会儿。这时天气渐渐变得阴沉,海面起风了,毕熙感觉不妙。渔民们忙着把船抛锚靠岸,他们告诉毕熙,可能会有台风,甚至是海啸。

怎么办?不知道这台风会刮几天,小岛也随时可能被上涨的潮水淹没,不能把彩音一个人留在那个孤岛。

毕熙跳上快艇,向小岛的方向急速驶去。从这里到小岛不过半小时左右路程,天知道这半小时会发生什么。海面上的浪是一浪高过一浪,狂风吹得人直不起腰,毕熙努力使船不偏离航向。该死的雨水浸湿了双眼,前方一片模糊。船内的积水愈来愈多,能感觉到船速在减慢。毕熙努力地躲避着较高的浪头,凭着感觉向前开着。谢天谢地,借着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终于看见了小岛。

毕熙沿着岛大声呼喊:

彩音——彩音——

狂风夺走了毕熙的声音,不见彩音的任何踪迹。

毕熙跳下快艇,把它栓在木桩上,爬上小岛。

彩音——彩音——

搜遍了小岛每一寸土地,翻开了小岛的每一株植物,依然没找到彩音的任何踪迹。

彩音,彩音,你到底去哪了?

雷雨交加,天边的闪电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狂风好像要把整个海洋卷到天上。没找到彩音,毕熙只好失魂落魄地走上小艇,用桶将里面的积水掏出去一些,一面望着小岛,一面发动马达离开。

绝望的海平面上毕熙独自一人孤独的行驶着。那个有着忧伤眼神和甜美嗓音的女孩,就这样被海神夺走了吗?彩音的歌声仿佛在耳边想起,轻灵飘逸,摄人心魄。毕熙有些心神不定,神志恍惚,小艇的方向不受控制,朝一个漩涡驶去……

不,不,等等,那是什么?不远处的海面上有个人。是——是彩音!毕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像是在逃生,而是像往常一样游着泳。毕熙调转方向,开了过去,一把将她抱上船。彩音瑟瑟发抖,毕熙用毛毯紧紧将她裹住。彩音想说些什么,可她抖得太厉害,说不出口。毕熙示意她不要说话。

找到彩音,毕熙也镇定下来,提起精神继续驾船往西月岛的方向行进。彩音不知何时坐到毕熙的身边,神情黯然地对毕熙说:“知道吗?曾经有个我深爱着的男孩离开了小岛,就再也没能回来,他被海神夺走了。我游啊游啊,想去找他,可是这海太大了、太大了,我找不到他……”

“我以为拼命地拍照片就可以不用再回来,想的时候可以看看照片,小岛终有一天会被大海吞没,会从这个世界消失。可我的心被这个岛锁住了,摆脱不掉啊……”说完,彩音已泪流满面,轻轻的靠在毕熙的身上。

毕熙默不作声,集中精力注视着海面上的漩涡、暗流和一个个咆哮的巨浪。小艇乘风破浪,在怒涛中穿行,如履薄冰。狂风掀起的巨浪越来越大,一个不留神整条小艇被卷入到冰冷的海水中。

毕熙从海面上探出头,发现彩音已经不在海面上了,急忙吸了口气,潜入水下。刚才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在小艇上就换好了潜水装备,此时在水下还可以支撑一会儿。彩音被冲得并不远,毕熙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她,奋力游了过去。彩音见到毕熙,竟然一怔,晶莹泪花夺眶而出。也许毕熙的这身潜水装备让她觉得似曾相识,想起了她落水的那个夜晚。彩音不住的摇头,推开毕熙,让毕熙一个人逃生。刚才在水里游了那么长时间,估计她早已经精疲力竭了。

毕熙从衣兜里取出那枚早已准备好的钻戒,轻轻地牵过她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彩音怔怔地看着毕熙,竟然喜极而泣。她过来抱住了毕熙,隔着泳镜亲吻毕熙的眼睛。

不能再耽搁了,毕熙打了个手势,示意彩音:相信我。彩音用力地点点头。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彩音不再消极。本来她的水性就很好,一定能够逃出汪洋的魔爪。

惊涛骇浪中天旋地转,不知道前方是幸福的彼岸还是通向死亡的黄泉路,能做的只有拼命挣扎,互相鼓励,不离不弃……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此生是否用尽,毕熙从眩晕与窒息中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躺在海边的沙滩上,他的右手依然紧紧握着新娘戴着钻戒的左手。

山村拳师

一阵“呵呵”的吆喝声,从村后的一片树林里传出来。村里的十几个青年,正在树林中的一块平坦的空地里练拳。石龙拿着一条小棍子在后面走来走去,看到谁练得姿势不对,就用小棍子敲敲他,以示警告。旁边一群小孩在嘻嘻哈哈地看热闹,有的还似模似样地跟着吆喝和摆弄拳脚。

村里自古以来就有尚武的风气,还有一套祖传的拳法传下来。以前练武是为了同山中的猛兽搏斗。随着一片片的原始森林被砍伐,老虎、金钱豹和野猪等猛兽已经绝迹。现在练武是为了在逢年过节的舞狮会上表演拳术。周围的十几个村寨都有在逢年过节时舞狮、舞龙、舞春牛的习俗。各个村寨舞狮队碰在一起,自然要分个高低。比舞狮的本事是一项,但更重要的是比拳术。哪一村的拳师技压群雄,击败所有对手,就是名副其实的冠军。

石龙一家是村里的习武世家。他的爷爷就是村里非常出色的拳师。他的爸爸更是连续三届舞狮会上的拳术冠军,也是目前村里的拳术教头。石龙自幼跟着爷爷和爸爸练拳,基本功非常扎实。他从小到大也不知打过多少架,渐渐地也打出了名气。特别是在读小学时,邻村的一个小子欺负了村里的一个女学生。他就带着村里的一群小子到邻村去挑战,最后把邻村的那群小子打得抱头鼠窜、狼狈逃命。从此,他成了村里的小英雄。整日有一群小子跟在他后面,拥戴他为首领。由于他一心沉迷于练武,功课特别差,读完小学就没有再读书了,在家里帮忙干农活,闲时与村里的青年一起跟着他爸爸练拳。等他长到十八岁了,他已练得身手敏捷,拳脚快如旋风,把村里的其他青年远远抛在后面。他爸爸没空时就干脆让他来指导督促其他青年练拳。他也就成了一个代理教头。

村里刚种完了田里的水稻,就马上赶到山里种番薯。石龙一家也在自留地里忙着种番薯。他们家的番薯地离邻村很近,隔了一片树林就是邻村的地头了。

石龙锄了一个上午的地,感到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大便一下。他跟爸爸打了声招呼,就走进树林里,一直往树林的深处少人到的地方走。他刚找了一片荒草密集的地方想蹲下大便,突然发现前面的灌木丛里有树木摇动,还传来一阵阵“唔唔”的怪声。

石龙艺高胆大,也充满了好奇,就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一看。啊!他被吓了一跳,脸皮顿时涨得通红。只见草丛中一个男人正压在一个女子身上,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在撕她的衣服。那女子嘴巴被捂着,“唔唔”的叫不出来,双手双脚乱打乱踢。

石龙大喝一声:“喂,你干什么?”

那个男人猛吃了一惊,跳了起来,双眼狠狠地瞪着破坏了他好事的人。石龙一看他,认得他是邻村的邓彪。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子也坐了起来,原来是石龙村里的月兰。

邓彪双眼喷火,双手紧握拳头,向石龙逼过来。石龙不敢大意,他知道邓彪是邻村年轻一代中最出色的拳师。虽然他们还没在舞狮会上较量过,但他一看邓彪移动的脚步,就知道邓彪是个非常难缠的硬手。

两人摆好架势,对峙了一会儿。邓彪猛扑过来,抢先出手,先是一拳打向石龙的面门,接着侧身往石龙的心口飞出一脚。石龙冷静地用左臂挡开邓彪打来的拳头,再用双掌推开邓彪踢来的飞腿,并乘机一拳打过去,展开了反攻。

两人拳来脚往,贴身肉搏,打得难分难解,都挨了对方不少的拳脚。渐渐地,邓彪的力气有点跟不上了。石龙瞧准机会,趁着刚推开邓彪飞来的一腿,猛地撞进邓彪的怀里,用右肘痛击邓彪的胸口。邓彪吃痛往后急退,石龙紧扑过去,连续在他胸口和肚子打了七、八拳。邓彪在惨叫声中,倒在地上。

邓彪被派出所的警察带走了。石龙成为了大英雄。但他半点也没有沉醉于成为英雄的喜悦和村民交口不绝的称赞中,反而是那天看到的月兰胸前那两只雪白诱人的东西象鬼魂一样留在他脑海里,死死地勾住他的魂魄,害得他的心整日“砰砰”地狂跳不已。他是第一次见到那东西。

夜黑沉沉的,偶尔传来几声猎狗的的吠叫声。石龙趁着夜色悄悄地摸到了月兰家的墙脚下。月兰家的正门上方是一个木阳台,正门的左边堆着一个高高的干柴堆。柴堆顶部差一点就到了阳台的底部了。

石龙轻手轻脚地爬上了柴堆顶部,手往上一伸,已摸到阳台的木栏杆。他双手抓住木栏杆,轻而易举地攀上了阳台。天气闷热,阳台通往内楼的门没关。他轻轻地走进楼里,转向右边的房间。他之前观测过,知道月兰就睡在右边的房间里。右边房间的门关着,他拿出准备好的小刀,插进门缝,轻轻地把门栓挑开,收起小刀,再把门一点一点地推开。

通过窗口洒进来的朦胧暗淡的光线,他已看得见月兰睡的那张床。他口干舌燥,双手微微发抖,心脏快要蹦出来了。他也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想再见见月兰胸前的那两个雪白诱人的东西。他忍不住继续往里面走,突然脚下撞到一个东西,“咚隆”一声震响,象是撞翻了一张矮凳子。

“谁?”月兰张开眼,猛地坐起来,一见到前面朦朦胧胧有一个人,本能地大叫起来,“妈……有人……”

尖锐的叫声在静谧的深夜里格外惊心、刺耳。石龙的脑袋“嗡”的一声变成了空白,心一下子象沉入了冰水里,呆了一呆,扭头就跑。他跑出阳台,攀过栏杆,双手抓紧栏杆,把脚伸向下面的柴堆。他的脚踩到了下面的柴堆,不料心慌意乱下,用力过猛,刚刚松开上面的手,柴堆就“哗啦”的一声,带着他塌下去了。

石龙整个人重重地摔在门前的石阶上,又被柴堆埋在里面。等月兰一家把柴堆搬开,发现石龙整个人已晕倒在地上,右腿摔断了,后脑勺也摔破了,还不停地流血。

经过医院的抢救,石龙的命是保住了,摔断的右腿也慢慢地治好了,就是脑袋有点不大正常了。他见到人总是傻笑,时不时摆弄一下拳脚,“呵呵”地吆喝几声,吓唬跟在他后面的一群小孩。

月兰看到石龙的样子,心里非常难受。石龙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石龙名正言顺地来娶她,她是非常乐意的。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她感到心如刀绞。

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后,月兰向她爸妈宣布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要嫁给石龙,照顾他一辈子。月兰的爸妈和兄弟姐妹一致反对她的荒唐决定。但无论如何都拗不过她的犟脾气,僵持了半年,月兰的爸妈只好同意了。

月兰嫁给石龙后,悉心地照顾着他,还千方百计找来各种中医药方来治他的脑袋。也许是上天开了眼,也许是爱情的力量,石龙的脑袋竟然逐步逐步地在恢复,意识也越来越清晰了。后来他们又有了一个儿子了,一家人平平安安地过着日子。

我一个人幸福

有人说,回忆是一道最美的风景,我想是的。

六月的天气显得格外阴沉,天空朵朵乌云密布,这又快要下雨了吧,也许是雨水快要来临的原因,街头上已经少了平时的人来人往,寥寥无几的人都在匆忙的赶路,大家都想躲过这场即将要下的大雨。喜欢雨天的我并没有要向前走的意向,而是想站在原地等着大雨的来临。

雨终于下了,豆大的雨珠滴落在身上,雨水已经掩盖眼睛,双眼模糊的看着前方,就在我全身湿透后,突然感觉头顶上没有雨落下来,回头一看,是一个阳光般的男子在雨中为我撑起那温暖的雨伞。我对他笑了,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笑得那么开心,他就这样静静的陪着我站在雨中,直到雨停下。

被大雨淋过后的我,心情恢复了很多,忽然间没有了孤独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解放。转过身看着身边的他,一个陌生男子,现在对我来说他好像已经不陌生了,站在与他之间的距离,我竟然有一种窝心而又想要靠近的感觉。谢谢你的雨伞,我微笑的对着他说。接下来是他满脸的阳光笑容,他把雨伞轻轻的放在我的手上,对我说:六月的天气很容易下雨,雨伞给你,别感冒了。

虽然只是段段的一句话,却把我感动得热泪盈眶,甚至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关怀语气了。

恩,谢谢你陪我在雨中站了这么久,现在的我,已经没事了。

好吧,看着你没事我也可以安心的离去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间心里有种想要知道他住处的冲动。

感情永远在那么一瞬间忽然发生,但愿自己追求的,是对的。

偷偷的跟在他的后面,一心的看着那个走在前方的人,直到到了他家门口,我才放停了脚步,本想就这样偷偷离开,却在转身后听到了他的声音:你给我站住!天啊,被发现了,我在心里偷偷的想着,不急不忙的回头,装着委屈的对他说:你怎么发现我的,我只是想看看你住在什么地方,下次好把雨伞还给你。

我当然可以发现你啊,你没发现我家的门是玻璃门吗,里面已经倒影出你的影子了。

这下的我,才发现原来这是玻璃门,尴尬的红云浮现在脸上。低着头的我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这时的他走了过来

说道:我叫林凯,你叫什么名字?

我轻轻的回答着:我叫小米。

恩,那现在的我们算是认识了,既然你今天没什么事,那就做我一天的女朋友吧。

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语气,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走吧,陪我去参加今天的生日派对。他二话不说的拉着我的手向目的地走去。来到目的地,他的朋友早已经到了,剩下我们两个珊珊来迟。看着这一处的陌生面孔,本来就不喜欢热闹的我显得无所适从,顿时有种想逃的感觉融上心头。

林凯,你终于来啦,我们等你好久啦!

他的这个朋友刚问完,另外一个朋友又开口了,这个女孩子是谁啊,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她啊!

听完他朋友的话,尴尬的红云再一次浮现在我的脸上。

她是我今天刚刚认识的女朋友!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在场的朋友虚嘘一片。

你好,我叫雅欣!

来和我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女子的身上透露着叛逆,连和我握手,她的脸上都带有挑叛的眼神。

你好,我叫小米。

和她自我介绍完后,接下来的一整个晚上,她都时不时的看着我,眼神里透露出了憎恨。我在想,她会对我这样,完全是因为林凯吧。

不想理会她那憎恨的目光,转身看向另一边,可笑的是她并不知道,我只是林凯的临时女朋友。

认识林凯后的日子,虽然六月的天气时而阳光,时而倾盆大雨,可我的心情却没有再因此而阴沉不定。而林凯好像并没有要拿走我这个临时女朋友身份的意思,见人就说,我是他的女朋友,而他好像也忘了临时女朋友这个词。

每天跟在他后面,我就像是他要保护的人,对我的一切,他都关怀微至,这一天,他把我带到了球场上看他们打球,场上的是他的一些朋友,而我就坐在球场的椅子上观看着场下那个来回走动的身影,这时的我出神的在想,这些日子我总陪在他的身边,我们几乎形影不离的身影,在他朋友的眼中,我们早已是一对亲密的情侣,而我和他的话都不多,原来一切的关怀,都已经升过了一切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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