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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叫了晚饭。记得二十五年前他在暑假期中,带儿子小佐上德鲁黎巷看戏的时候,常上这儿来用饭。现在他在当年坐的同一角落坐下-也许就是同一个餐桌,这个俱乐部的政治主张仍然很激烈,可是各方面都没有什么进步。

小佐最喜欢看戏了,老佐里恩记得他总是和自己对面而坐,表面上他虽然装得若无其事,骨子里却很兴奋。

老佐里恩今天叫的晚饭也是自己儿子一向喜欢叫的-汤、炸小鱼、鸡饼和果馅糕点。唉!他现在要是能坐在对面多好啊!

父子两人已经有十四年没有见面了。这段期间,老佐里恩不时想到在处理儿子的事情上自己也有点不对。小佐先是爱上那个迷人精丹娜·松渥西,就是安东尼·松渥西的女儿,现在叫丹娜·贝蕾了;情场失意使小佐愤然投入珍的母亲的怀抱。也许他当初应该阻止他们不要那样急于结婚,因为考虑到两人年纪都太轻了。这次的失恋使他看出小佐的感情太容易冲动了,正巴不得他能够结婚。不到四年工夫,事情闹开了!要他赞成儿子的荒唐行为当然不可能,他这人平时立身处世的基础是理智和教养。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这件事他都绝不能赞同,虽然如此,他的内心也感到非常痛苦,但是小佐这事做得太绝情,也不容得他伤心。那时的珍还是个红头发的小女孩,已经会在他身边纠缠。他的心注定就是给这种还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家伙玩耍的、投靠的。他一向看事情都那样的清楚,他看出在珍和儿子之间,他必得放弃一个,这是现实所逼,没有任何调和的余步。叫人伤心的也就在此。终于那个照顾不了自己的小家伙战胜了。他不能又要孙女,又要儿子,结果只好跟儿子分开。

这一分开,一直到今天都没有见面。他曾经提出每年给小佐里恩一点津贴,可是小佐里恩拒绝了,这比任何事情更加伤他的心,因为这一来他连那一点点隐藏的慈爱都没有表现的机会,这种父子间的感情决裂,以财产的转手,不论是赠与或拒绝,最能确确实实地加以证明。

这顿晚饭吃得一点滋味都没有。那瓶香槟又涩又苦,哪里比得上当年的维吾克里欧酒。

他一面喝咖啡,一面沉吟,心血来潮想看歌剧去,就从《泰晤士报》上-他对别家报纸全不大信任-找到今晚的戏目,是《费达里奥》。

谢天谢地,幸亏不是华格纳那个家伙的那种粗野人演的德国哑剧。

他戴上自己的老式大礼帽,帽檐已经旧得几乎塌下来,再加上帽身很大,望上去仿佛记载过去伟大岁月的标志一样。从大衣口袋里,他掏出一副淡紫色的羊皮手套来,由于经常和他的雪茄烟盒放在一起,散发出一股强烈的俄国皮味道。装束得差不多,他就搭上一部街头马车。

马车懒洋洋地沿着街道驶着,老佐里恩没有想到街上这样出乎寻常的热闹。

“旅馆的生意一定非常之好,”他想。几年前,这些大旅馆都还没有呢。他想起自己在这一带附近也有几处产业,感到非常满意。这些房产的市价一定暴涨不少!来往的行人真多啊!

可是从这上面他又陷入自己那种古怪的超脱物外的冥想中去:这在一个福尔赛家族的人说来,是最稀罕的事了,而他所以比其他的福尔赛家族的人都要高出一筹,这也是一个潜在的因素。人是多么藐小啊,而且多么无穷无尽,他们往后将是怎样呢?

他从马车里出来时绊了一下,付完马夫车钱,既不多也不少,就走上售票处去买正厅的座位。他站在那里,手里拿着皮夹子,眼前许许多多年轻人都不用这鬼东西,而是散放口袋里,可是老佐里恩一直不以为然,总是把钱放在皮夹子里。售票员探头出来,就像一只老狗从狗窝里把头伸出来那样。

“怎么,”那人用诧异的声音说,“佐里恩·福尔赛先生!真是的!好几年不见了,先生。唉!现在的时世不同了。可不是!您和您的兄弟,还有那位拍卖行的-特拉贵耳先生,还有尼古拉·特里弗莱先生-你们通常每季都定六七个座位的。您好吗?我们都老了!”

老佐里恩的眼神黯然,他付掉一基尼的票价。这些人还没有忘掉他。在开幕前乐声中他昂然入场,就像一匹老战马上阵一样。

他把大礼帽叠好坐下,习惯性地脱下淡紫色手套,拿起眼镜把全场巡视了一阵,最后把眼镜掷在叠好的帽子上,两只眼睛就对着戏幕望起来。这一巡视以后,他越发觉自己不中用了:往日剧场里常看见的那些漂亮的女人哪里去了?他当初期待看见的那些伟大的歌星的心情哪里去了?那种人生的陶醉和极力要享受的感觉哪里去了?

他这个当年最伟大的歌剧迷,现在不上演歌剧了!那个华格纳家伙把什么都给毁了:没有旋律可听,也没有唱剧的声音!唉!那些绝代的歌手!全都死了!他坐着看一幕幕的老戏重演,心里早已失去感觉了。

从他覆在两耳上的银丝发到他穿着松紧鞋帮漆皮靴的两足的姿势,老佐里恩身上都看不出一点老态龙钟的迹象。他和当年每晚跑来看戏的时候一样顽健,或者几乎一样顽健;他的视力也一样好-几乎一样好。可是在心情上却是多么厌倦,多么空虚啊!

他生来就是为了行乐,甚至于不完美的东西-不完美的东西过去多着呢-他也能够欣赏;不论他欣赏什么都有个节制,为的是保持自己的年轻。可是现在他的欣赏力,他的人生哲学全丧失殆尽了,只剩下这种可怕的万事全休的感觉。不但连剧中囚徒的合唱,甚至弗罗列斯坦唱的歌都无力为他解除这种落寞之感。

要是有小佐和他坐在一起多好!这孩子现在应该有40岁了。在他惟一的儿子的一生中,竟有十四年被他虚掷掉。而且小佐不再是社会的无赖汉了。他已经结婚了。老佐里恩很赞成这一举动,所以忍不住寄给儿子一张五百镑的支票,借此表明自己的态度。结果,支票退了回来,装在个什锦俱乐部的信封里,还附了这样几句话:

我最亲爱的父亲:

谢谢您的厚赐,这说明您对我的看法还不太坏。我寄了回来,如果您认为适当的话,把这笔钱存在我的儿子(我们称他佐里)名下,那是最令人高兴的事了。这孩子和我们同名,而且也算是同姓。

竭诚祝您健康如恒。

您的爱子小佐。

这封信写得就像这孩子的为人。他总是做得不叫人难堪。老佐里恩回了一封信如下:

亲爱的小佐:

五百镑已经拨在你儿子的名下,户名是佐里恩·福尔赛,年息五厘。我希望你善加处理。我的身体目前尚属健康。

你挚爱的父亲佐里恩·福尔赛。

每年1月1号,老佐里恩都要在这账户上添加一百镑和一年的利息,这笔款子的数目愈来愈大-下一次元旦就要达到一千五百多镑了!他每年这样转一下账户,究竟有多大满足很难说。可是父子之间的通信就只此一次。

他虽然深爱自己的儿子,私底下仍然免不了有一种不舒适之感:他有一种本能,使他不从原则上而是从成败上去判断行动的是非;而这种本能一半是天生,一半也是多年来对事物的处理和观察的结果,正如他本身这一阶级千千万万的人一样;但是,按照当时的情况来说,他仍旧觉得自己的儿子会变得更糟糕。在他读过的所有小说里面,在他听过的所有布道里面,在他看过的所有戏剧里面,都规定了这样一条法律。

自从那张支票被退回来以后,事情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儿了。为什么他儿子的处境没有变得更坏?可是话又说回来,谁又能预料得准?

当然,他过去也听到这些消息,事实上,是他蓄意打听出来的。小佐住在圣约翰林那边,在威斯塔里亚大街一座附带有花园的小房子,同时他还带着自己的妻子参加社交活动,毫无疑问地,这是个怪里怪气的社交场合。另外,他们有两个孩子,一个小家伙佐儿(这名字在当时的情况下听上去颇带点讽刺意味,而老佐里恩是又害怕又不喜欢讽刺的)。一个女孩子好儿,那是结婚后生的。所以他儿子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谁也说不出来。他把老佐里恩留给他的遗产收入用来投资,进入罗易得轮船公司当一名保险员;他还画水彩画。这一点老佐里恩是知道的,因为他有一次在一家画铺橱窗里看见一幅泰晤士河风景画,下面就是签他儿子的名字。从此以后,他就经常偷偷买一些回来。他觉得这些画画得很差,只为了上面有签名的缘故才买下来,他不拿出来悬挂,一直把它们锁在抽屉里。

坐在大歌剧院里,他忽然感觉到一种焦急的心情,想看看自己的儿子。他记得儿子小时候穿一身棕色麻纱衣服,喜欢在他裤裆下钻来钻去;他还记得有一个时候自己曾经随着儿子的小马跑,教他怎样骑马;也记得第一天带他上学的情景。过去这孩子真是个讨人怜爱的小东西!自从进了伊顿中学之后,他在言谈举止上也许变得太文雅了一点,不过老佐里恩知道这也是好事,而且只有在这种地方花大钱才能学得到东西;不过这孩子一直就跟自己合得来。即便在进剑桥大学之后,也一直和自己合得来-剑桥也许太远了一点,可是却有种种好处。老佐里恩对于我们的公立学校和大学的好感从来没有动摇过:它们几乎是国内最高等的教育制度,他自己过去没有这种福气享受到,所以他一方面景仰,一方面又疑虑,倒也很使人同情……现在珍既然走了,事实上等于离开他了,而和儿子重新见面,这是多么快慰的事。老佐里恩就是一面怀着这种背叛自己家庭、自己的原则、自己阶级的鬼胎,一面两只眼睛盯着台上的歌星,糟糕得很-糟糕透顶!还有那个演弗罗列斯垣的简直瘟透了!

戏演完了,时下这班看戏的人真容易满足!

在人群拥挤的街上,他抢上一部被一位身材魁梧、年纪轻得多的绅士已经叫好的马车。他回家要穿过鲍尔·马尔大街,可是到了街角,车子并不穿过绿公园,赶车的转了一个拐弯上了圣詹姆士街。老佐里恩把手伸出车外打算纠正他(他向来不能容忍人家把他带错路);可是车子才一转弯,老佐里恩发现自己的对面就是什锦俱乐部,这一来,他整晚隐藏的急切的心情战胜了一切,他叫马夫停下车子。他要进去问问小佐是不是还是会员。

他走进俱乐部。走廊的外表和他当年同杰克·海林常来吃饭的时候一点没有变,全伦敦要算这里的厨师技术第一。他以一种神气而大方的派头环顾四周,在他一生中这种派头常使他比别人更受到恭维。

“佐里恩·福尔赛先生还是会员吗?”

“是的,先生。他现在就在里面,先生。您贵姓呀?”

这话使老佐里恩有点措手不及。

“我是他父亲。”他说。

说完之后,他就回到壁炉那边,找一个地方站着。

小佐里恩正要离开俱乐部,他已经戴上帽子准备穿过走廊,和看门的人迎个正着。他不是个年轻家伙,头发有点花白了;一张脸跟他父亲完全是同一个模子出来,只是稍微瘦削一点,同样的一撮下垂的大胡须-他故意这样留的。这时候,他的脸色大变。经过这么多年,父子俩再见面真有点不是滋味,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种戏剧性的场面更令人可怖的了!两人见面拉了手,一句话没说,后来还是父亲带着颤抖的声音先开口:

“你好吗?孩子?”

儿子也回答说:

“您好吗,爹?”

老佐里恩戴着淡紫色手套的手抖了起来。

“你要是跟我同路的话,”他说,“我可以带你一段。”

父子两个就像天天晚上习惯于相互携手回家一样,出门就上了马车。

在老佐里恩看来,儿子是大了。“不仅仅是个大人了”,这是他的评语。在儿子的脸上,除了天生的和蔼之外,还添上一层近乎玩世不恭的表情,好像处在自己的生活环境中需要这种防御一样。特征当然是福尔赛家的,可是他比较具有一个学者或是哲学家的沉思神情。显然的,在这十五年中,他是被逼得必须要先顾及到自己啊!

小佐里恩初见到父亲时,无疑使他吓了一跳-那样子非常衰老了。可是在马车里面,他好像简直没有什么改变,仍旧是自己以前印象中那样神态安详,仍旧是腰干笔挺,目光炯炯。

“爹,您的气色很好。”

“马马虎虎,”老佐里恩回答。

他心里非常焦急,逼得他非说出来不可。既然这样把儿子找了回来,他觉得自己非把他的经济情况问个清楚不可。

“小佐,”他说,“我想听听你的日子过得怎样。我想你欠债吧?”

他把话这样说,觉得儿子也许比较肯讲出实情。

小佐里恩用讥刺的口吻回答他:

“不!我并不欠债!”

老佐里恩看出儿子生气了,故意碰一碰他的手。这一动作很冒险,可是,很值得。无论如何,小佐是从来不跟他赌气的。车子一直赶到斯丹赫普门,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老头子邀儿子进去,可是小佐里恩摇摇头。

“珍不在家,”他父亲赶忙说,“今天动身去看望亲戚去了。我想你该知道她订婚了吧?”

“已经订婚了吗?”小佐里恩咕哝了一句。

老佐里恩下了马车,在付车费时,生平第一次把一镑钱当作一先令给了马夫。

马夫把钱塞在嘴里,偷偷在马肚子下抽了一鞭,匆匆离去。

老佐里恩把钥匙在锁孔里轻轻一转,推开大门,向儿子招招手。儿子看见他神情严肃地挂上自己的大衣,脸上的表情就像个男孩企图偷取樱桃一样。

餐室的门开着,煤气灯芯捻得很小,桌上茶盘里一架烧着酒精的水壶发出咝咝声,在水壶旁边一只促狭相的猫儿在餐桌上睡着了。老佐里恩立刻把猫嘘走。这一点小事倒使他的紧张心情松弛了下来;他把大礼帽拍得啪啪作响,以驱赶着猫。

“它身上有跳蚤,”他边说边驱随着猫走出餐室。他在走廊通往底层的门口嘘了好几声,就像帮助那只猫走开一样。恰巧管家这时候也在楼梯下面出现了。

“你可以上床睡觉了,帕费特,”老佐里恩说,“我会替你锁门、关灯的。”

他再度走进餐室的时候,那只猫不幸已经在他前面进来,尾巴翘得高高的,好像是宣称这种禁止管家进来的阴谋,从头到尾都被它看到了。

老佐里恩一生中的家庭策略总是这样不吉利。

小佐里恩忍不住笑了。他很懂得讽刺,而今天晚上的每一件事对他来说,都是很大的讽刺。像这只猫的插曲和自己女儿的订婚消息,都含有讽刺的意味。基本上这两件事情,都不必要他的介入和操心。但是,这里的一切劝善惩恶的事情,却引起他莫大的兴趣。

“珍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他问。

“小个子,”老佐里恩说,“人家说她像我,真是瞎说。她还是像你的母亲-眼睛和头发都一模一样。”

“哦!那么好看吗?”

老佐里恩是个十足的福尔赛性格,决不赞美任何事,尤其是那些他衷心钦佩的任何一件事。

“长得不算丑-正常的福尔赛家族的下巴。她出嫁后,这里就要冷清多了。小佐。”

他脸上的神情又使小佐里恩吃了一惊,就和他们初见面时一样。

“你自己打算怎么办呢,爹?我想她的心全放在未婚夫身上了。”

“我自己怎么办?”老佐里恩重复了一句,声音里含有怒意。“一个人住在这里真受罪。我真不知道怎样来个了结。我真想……”他止住自己不说下去,接着才说,“问题是,我该如何处理这所房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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