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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老佐里恩身子动了一下,放心了。珍已经站起来,低头望着他,这样瘦弱、轻盈,而且年轻,然而又这样坚决,老佐里恩虽然心绪纷乱,而且气恼,眉头皱得多深的,可是仍旧没法消灭她脸上那种坚决的神情。他深刻地感觉到自己打了败仗,觉得缰绳从手里滑掉,觉得自己衰老了。

“啊!”他终于说,“我看你总有一天自己弄得无法开交。你什么事都是随心所欲。”

他那种古怪的人生哲学又突然发作起来,又加上一句:“你生下来就是如此,一直到老到死也是如此!”

然而他自己过去和那些生意人,和那些董事会,和各式各样的福尔赛之流,以及那些非福尔赛之流打交道的时候,还不是一直都随心所欲吗?想到这里,他忧郁地望望自己执拗的孙女-觉得她也有这种气质,而他却不自觉地把这种气质看得高于一一切。

“你知道他们说些什么闲话吗?”他缓缓地说。

珍涨红了脸。

“我知道-也不知道-也不在乎!”她跺一下脚。

“我想。”老佐里恩说,眼睛垂了下来,“他就是死了你还是要他的!”

长久的沉默,接着他又说:

“可是,谈到买这幢房子-你知道哪有那么容易!”

珍说她知道,只要他愿意买,他就可以写下来。他只要照造价给好了。

“照造价!你一点不懂得。我可不愿意去找索密斯-我绝不跟那个小子再打任何交道。”

“可是你用不着找他,你可以去找詹姆士爷爷。如果你买不下这幢房子,能不能付掉这笔赔偿费呢?我知道他非常困窘-我刚才看见的。你可以从我的一份钱里扣去!”

老佐里恩眨了一眨眼睛。

“从你的钱里扣去!真是好办法!那么,请问,你没有了钱怎么办呢?”

可是从詹姆士和他儿子手里把这房子拿过来,这个主意却暗暗打动了他。他过去在福尔赛交易所常听到不少关于这房子的意见,有许多赞美是相当令人质疑的。“太艺术化了”,可是房子的确好。从那个“有产业的人”手里把他心心念念喜爱的东西拿走,将是他对于詹姆士取得的最大胜利,事实上等于表明他预备把小佐抬举做一个有产业的人,使他恢复原来的正常地位,而且永远不再动摇。对于那些胆敢把他儿子看做一个穷小子,看做一个一钱莫名的瘪三,这一下总算是彻底地报复了!

他要想个办法,想到办法!也许根本不需要考虑。要他出一笔很大的价钱,他可不来,可是如果价钱还合适的话,怎么,说不定就买下来!

而且在他的内心里,他知道自己是没法拒绝珍的。

可是他一点不露痕迹。这事还要考虑考虑-他告诉珍。

波辛尼死了。

老佐里恩素来不喜欢仓促从事,就像买罗宾山房子这件事,如果不是珍的脸色使他感觉到一天不进行,就休想有一天安静的日子过,很可能他会一直考虑下去。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珍就问他什么时候替他预备马车。

“马车!”他说,有点莫名其妙的样子,“做什么?我是不打算出去的!”

她的回答:“你如果不早出去的话,你就不会在詹姆士爷爷进城之前捉住他。”

“詹姆士!你詹姆士爷爷有什么事情?”

“那个房子呀,”她回答。声音有点生气,使他没办法再佯装了。

“我还没有决定呢,”他说。

“你一定要决定!一定要决定!啊!爷爷-你替我想想!”

老佐里恩叫起屈来:“替你想想-我总是替你着想,可是你不替自己着想,你不想想你把自己牵进去算是什么。好吧,叫马车10点钟来!”

10点15分的时候,他正把自己的雨伞放进公园巷的伞架里-帽子和大衣他都不愿意脱掉,他告诉瓦姆生要见他的老爷,也不等瓦姆生通报,就进了书房,坐下来。

詹姆士还在餐室里和索密斯谈话,索密斯是在早饭之前又跑过来的。听到是这样一个客人,他慌忙地说:“咦!他来什么,我不懂。”

接着他站起来。

“那么,”他向索密斯说,“你不要仓促做任何事情。头一件事就是探出她在哪里-我就上斯帖纳那儿委托他们,这一家最行,他们如果找不到的话,谁也找不到了。”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温情,他自言自语地说:“可怜的小女人!我可不懂得她是什么心思!就擤着鼻子走了出去。”

老佐里恩看见兄弟时并不起身,只伸出手来,相互照福尔赛的派头挥一挥手。

詹姆士靠着桌子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手托着头。

“你好吗?”他说,“这些时日不大看见你!”

老佐里恩不理会他这一句话。

“爱米莉好吗?”他问,也不等詹姆士回答,就接下去说:“我来找你谈小波辛尼的事情。听说他造的那个房子是个祸根。”

“什么祸根不祸根我可不懂,”詹姆士说,“我知道他的官司打输了,敢说他要弄得身败名裂。”

老佐里恩可不放过这个送上来的机会。

“毫无疑问!”他跟着说,“而且如果他破产,那个‘有产业的人’-就是索密斯-就要破钞了。哦,我想到一件事情:他如果不预备住进去的话-”

这时他看见詹姆士眼睛里露出诧异和疑惑,就迅速说下去:“我不想打听什么,我想伊莲是坚决不去住的-跟我没关系。不过我自己正在考虑在乡下买幢房子,不要离开伦敦太远,如果有价钱可谈的话。”

詹姆士带着古怪而复杂的心情倾听着这段谈话,他半信不信,心里又是疑虑,又是宽慰,逐渐转为惧怕,深怕这里面还藏有什么阴谋诡计,然而往日他对于自己这位长兄的诚实不欺和卓越眼力却一直是信赖的,现在也还存在这么一点信赖。老佐里恩究竟听到些什么话呢,他又是怎样听来的呢,这些他也急于想知道;同时又想到,如果珍和波辛尼的关系完全断绝的话,他祖父绝对不会显得这样急于要帮助这个小子,想到这里,心里又引起一点希望。总之,他弄得迷迷惑惑,可是他既不愿意暴露出来,也不想表示任何态度,所以就说:

“他们告诉我,你把遗嘱改过,把遗产给你儿子了。”

其实并没有人告诉他。他只是看见老佐里恩跟儿子和孙女在一起,看见他把遗嘱从福尔赛·布斯达·福尔赛律师事务所里拿走,把两件事情一凑这样得到的。这一猜猜中了。

“谁告诉你的?”老佐里恩问。

“我可不知道,”詹姆士说,“我不大记得人名字-总是哪一个告诉我的。索密斯在这房子上花了不少的钱,他没有好价钱,恐怕不大会让掉的。”

“哦,”老佐里恩说,“他如果以为我会出一笔很大的价钱来买,那他就想错了。他好像有这么多的钱搁着,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钱乱花。让他去卖卖看,弄到公开拍卖时,看他能卖到多少。我听说,那房子并不是什么人都住得起的!”

詹姆士私下里也是这样意见,就回答:“那是一个上流人士的住宅。索密斯现在这儿,你要跟他谈谈吗?”

“不要,”老佐里恩说,“现在还谈不到,而且可能根本不想谈,看此情形肯定也谈不起来!”

詹姆士有点被吓着了,碰到一件商业交易,谈实际数目字,他是有把握的,因为那是对事,不是对人;可是像这类事前的谈判总使他紧张-他总弄不清掌握多少分寸。

“好吧,”他说,“事情我一点不清楚。索密斯从来不跟我谈,我想他是愿意卖的-就是价钱上下一点。”

“哦!”老佐里恩说,“跟他说可不要碍着面子!”他怒冲冲戴上帽子。

门开了,索密斯走进来。

“有个警察在外面,”他半笑不笑地说,“要见佐里恩大伯。”

老佐里恩怒望着他。詹姆士说:“警察?我可不知道什么警察的事情。可是我想你该知道一点,”又怀着鬼胎望着老佐里恩说,“我看你还是去见见他!”

在穿堂里,一位警长呆呆站在那里,一双厚眼皮的淡蓝眼睛正在注视着那套古英国式家具,是詹姆士在那次波特曼广场举行的有名的玛甫洛加诺拍卖中拍来的。“请进,我的哥哥就在里面。”詹姆士说。

警长恭敬地拾起几个指头碰一下尖帽子,进了书房。

詹姆士带着莫名的激动望着他进去。

“好了,”他向索密斯说,恐怕我们只好等待着看有什么事情。你大伯来谈你那个房子的!”

他和索密斯回到餐室里,可是静不下来。

“他来做什么?”他又自言自语起来。

“哪个?”索密斯回答,“警长吗?我只知道他们从斯丹赫普门那边送他来的。准是佐里恩伯伯的那个‘叛逆’扒了人家东西了,我想!”

虽然他这样泰然,心里也感到不宁。

10分钟过去老佐里恩走进来。

他一直走到桌子面前,站在那里一声不响,捋着自己的白胡须。詹姆士张着嘴仰望着他,他从来没有看见自己老兄这样的神情。

老佐里恩抬起手,缓缓地说:

“小波辛尼在雾里被车子撞死了。”

然后低下头来,深陷的眼睛望着兄弟和侄儿:“有-人-说是-自杀。”他说。

詹姆士嘴张了开来:“自杀!自杀做什么?”

老佐里恩厉声说:“哪个知道,除掉你跟你的儿子!”

可是詹姆士没有答话。

对于一切高年的人,甚至一切的福尔赛,人生是有其苦痛的经历的,一个过路人看见他们紧紧裹在习俗、财富和舒适的大氅里,绝不会疑心到这种黑暗的阴影也曾罩上他们人生的道路。对于每一个高年的人-即如华尔特·宾沁爵士本人-自杀的念头至少也曾光临过他的灵魂的接待室:就站在门口,等待着进来,只是被内房里一个什么偶然的现实,什么隐约的恐惧,什么痛苦的希望抗拒着。对于福尔赛之流来说,这种最后对财产的否定是残酷的,啊!真是残酷啊!他们很难-也许永远不能-做到,然而,某些时候,他们不也是几乎做了吗!

连詹姆士也这样想!接着从纷乱的思绪中,他冲口而出:“对了,我昨天还在报上看见的:‘大雾中马车撞毙行人!’死者连名字都不知道!”他心神恍惚地望望老佐里恩,又望望儿子,可是自始至于他本能地都在否定这个自杀的传说。他不敢接受这种想法,这对他自己,他的儿子,对于每一个福尔赛,都太不利了。他顽抗着。由于他的本性总是不自觉地拒绝一切他所不能放心大胆接受的东西,他逐渐地克服了这种恐惧。只是碰巧撞上的!一定是如此!

老佐里恩打断了他的梦想。

“是当时就毙命的。昨天整天停尸在医院里。他们找不到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他的身份。我现在就上医院去,你和你儿子最好也来。”

没有人反对这个命令,他领头出了餐室。

这一天风日晴和,老佐里恩从斯丹赫普门坐马车上公园巷时,把车篷都敞开了。那时候,他坐在软垫上,向后靠,抽着手里的雪茄,看见这样天高气爽,街上马车和行人来来往往,觉得非常高兴-在伦敦经过一个时期的大雾或者阴雨之后,第一天放晴时,街道上往往出现这种异常活跃的、简直像是巴黎的风光。他的心情而且感觉非常舒适,几个月来,都没有这样过。他把珍的那一段自白早已忘得干干净净,眼看他就要和儿子,尤其是他的孙子孙女聚首了-(他事先已经约好小佐今天早上在什锦俱乐部再谈这件事),而且下午在房子问题上跟詹姆士和他的儿子还有一场交锋,一个胜仗等待着他。

现在他把马车篷撑了起来,无心去看外面的欢乐景象,而且福尔赛家人携带着一位警长同车,也不雅观。

在马车里,警长又谈起死者的情况:

那儿的雾刚巧并不太大。车夫说那位先生一定来得及看见车子开来,他好像是看准了做的。他的经济情况好像很困窘,我们在房间里找到几张当票,他的存款簿已经透支了,今天报上又登了这件案子的消息,他的冷静的蓝眼睛把车中三个福尔赛一一看了一下。

老佐里恩用眼角瞄了一下,看见兄弟脸上变了色,原来深思的、焦虑的神情变得更深刻了。的确,听了警长这番话之后,詹姆士所有的疑惧都重新引起来。困窘-当票-透支!这些字眼过去在他一生中只是遥远的噩梦,现在好像使这个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自杀假设变得令人神魂不定地真实了。他望望儿子的眼睛,儿子虽然目光炯炯,神色不动,一声不响,却并不回顾他一下。老佐里恩冷眼旁观,看出这两个父子之间的攻守同盟,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儿子来,就像没有儿子站在自己身边,他在这次看望死者的搏斗中就要双拳难敌四手似的。还有珍,这件事情绝对不能牵涉到她,这件事一直在他脑子里转。詹姆士有儿子照顾他,为什么自己不叫小佐来呢?

他把名片袋掏出来,用铅笔写了下面几个字。

“即来,派马车来接你。”

下车时,他把名片交给车夫,叫他飞快赶到什锦俱乐部去。

“如果佐里恩·福尔赛先生在俱乐部里的话,就把名片交给他,立刻把他接来。如果不在,就一直等到他来。”老佐里恩说。

他跟着其余三个人慢慢走上石阶,用伞柄撑着自己,有时停一下歇歇气。警长说:“这儿就是太平间,先生。可是你不要急。”

在那间墙堵萧然的屋子里,除掉一线阳光照在洁无纤尘的地板上,什么都没有,一个人躺在那里,身上盖了一条被单。警长的一只坚定的大手拿起被单的边子掀了开来。一张失去视觉的脸望着他们。三个福尔赛从这张含有敌意的失去视觉的脸的两侧低头看去,他们里面每一个人私下的感情、恐惧和各人本性发出来的怜悯升起来,又落下去,就像生命浪潮的起伏一样,可是对于波辛尼,这种生命浪潮的冲击被四壁白墙给他永远隔断了。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里,各个人的性情,那种使他们各自在细微的地方和别人截然不同的奇特的生命源泉,决定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思想状态。他们每一个人这样站着,离开别的人很远,然而又不可理喻地接近,孤独地和死亡站在一起,沉默地垂下眼睛。

警长轻声问:

“你认识吗,先生?”

老佐里恩抬起头来,点一下。他看看对面自己的兄弟,一个长瘦的身材望着死者发呆,一张红得发暗的脸,紧张的灰眼睛,又看看苍白而沉默的索密斯站在他父亲旁边,当着这长卧的苍白死神面前,他对这两个人的敌意一时变得烟消云散了。死-它从哪里来的,怎样来的呢?过去一切忽然倒转过来,盲目地向另一个征途出发,出发到-哪儿呢?生命的火焰忽然变得无声无息!所有的人都得捱过的一次重重的残酷的辗压,眼睛清晰而勇敢地一直保持到最后的终局!尽管他们是虫蚁一样的渺小,而且无举足轻重啊!这时老佐里恩的脸色亮了一下,因为索密斯低声跟警长叽咕了一句,就轻脚溜了出去。

詹姆士忽然抬起头来。他脸上疑惧而苦恼的神情带有一种特殊的表情,那意思好像说,“我知道我是敌不过你的。”他找了一块手帕,揩揩额头,他伛着身子丧气而委琐地望着死者一会儿,转过身来也赶快走了出去。

老佐里恩站在那儿像死一样地安静,眼睛注视着尸体。哪个能说出他心里想些什么呢?是想自己的过去吗,当他的头发还像他面前这个年轻死者一样黄的时候;还是想到当年自己刚开始人生战斗的时候,那个一直为他所喜爱的长期战斗,而对于这个年轻人,它几乎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还是想着他的孙女,现在一切希望都破灭了?还是另外那个女子?事情这样离奇,又这样可叹!而结局又是这样沉痛,令人哭笑不得,百思不得其解。公道啊!对于人是没有公道的,因为他们永远是处在愚昧时黑暗里!

或者他也许又在那儿玄想:最好把这些全摆脱掉!最好一了百了,就像这个可怜的年轻人有人碰碰他的肩膀。

泪涌上来,他的睫毛湿了。“办不了。还是走吧,小佐,你事情一完就赶快上我那儿来,”说完就低着头走了。

现在轮到小佐里恩守在死者的身边了,在这个倒下去的尸体四周,他好像看见所有的福尔赛匍匐在地上喘息着。这一击未免来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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