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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约是什么“海盗”或者情人,每一个福尔赛见到都这样想:“可怜的家伙!看上去日子过得很不好呢!”他的仁慈心肠为这个在雾中等待着、焦急着的可怜情人动了一下,但仍旧匆匆走过,都觉得自己已经够苦了,更没有多余的时间或者金钱拿来花在别人身上。

只有一个警察在慢吞吞地巡逻,不时打量一下那个等待的人:那人歪戴着帽子,帽檐遮着半边冻红的脸瘦得厉害,有时候悄悄拿手抹一抹脸,这样来消除心头的焦急,或者重申继续等待下去的决心。这个情人(如果真是情人的话)对于警察的打量神色不动,原因是他已经习惯了这一套,否则便是心里万分焦急,没有心思顾到别的。这个人是经过磨练来的,长时间的等待、焦灼的心情、大雾、寒冷,这些他都习惯不以为意,只要他的情妇终于到来就成。愚蠢的情人啊!雾季很长呢,一直要到春天,还有雨雪,哪儿都不好过。你带她出来,心里七上八下的;你叫她待在家里,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活该,他应当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得妥贴些!”

任何一个体面的福尔赛都会这样说。然而,如果这位比较正常的人事前倾听一下这个站在浓雾和寒冷中等待的情人的心里话,他又会说:“是啊,可怜的浑蛋!他心里的滋味可不好受呢!”

索密斯上了马车,放下玻璃窗,沿着斯隆街缓缓走着,再沿着布洛姆顿路缓缓走着,这样到了家。到家的时候是5点钟。

他妻子不在家,一刻钟前出去的。在这样一个夜里出去,外面这样大的雾,是什么意思?

他在餐室内炉火旁边坐下,门开着,心绪极端不宁,勉强在看着晚报。像他这样的烦恼,一本书是管不了用的,只有当天的报纸还可以麻醉一下。他从报上记载的那些经常性的事件上获得一些安慰:“女演员自杀”-“某政界要人病势严重”(就是那个一直疾病缠身的)-“军官离婚案”-“煤矿起火事件”-这些他全看了,心里觉得宽慰了一点-开这张药方的原是最伟大的医生-就是我们自己的好恶。

快到7点钟时他才听见她进来。

刚才看见她莫名其妙地冒了雾出去使他感到十分焦灼,在这种紧张的心情下,昨天夜里的事件早已显得不重要了。可是现在伊莲回家来了,她那种伤心的啜泣重又使他想起,他有点怕和她碰面。

她已经走上楼梯,灰皮大衣拖到膝盖,高高的皮领子几乎把脸部全遮起来,脸上戴了一条厚厚的面纱。

她也没有掉头望他,也没有说话,即便是一个幽灵或陌生者走过时也不会这样阗静无声。

比尔生进来铺台子,告诉他太太不下来吃晚饭了;在她房里吃汤呢。

索密斯这一次竟然没有“换衣服”,这在他有生以来恐怕是破题儿第一遭穿着脏袖子坐下来吃饭,而且连觉都不觉得,有好半天都在一面喝酒,一面呆呆出神。他命比尔生在他放画的房间里生上一个火,过了一会儿,就亲自上楼去。

他把煤气灯捻亮,深深叹了一口气,就好像置身在房间四周这些宝物中间使他终于获得了心情平静似的。这些宝物全都一堆堆背朝着他,他径自走到里面最名贵的一张“开门见山”的脱尔诺跟前,拿来放在画架上,迎着灯光。市面上这时脱尔诺很热门,可是他还决定不了要不要卖掉。他一张颜色苍白、剃得很光的脸在翻起的硬领上面向前伸出来,站在那里大半天望着这张画,就像在做着计算似的,他的眼睛里显出沉吟的神气,大约他认为不合算吧。他从架子上取下画,预备仍旧把它面朝着墙放着,可是穿过房间时,他站住了,他耳朵里似乎又听见啜泣声。

没有什么-仍旧是早上那种疑神疑鬼的作用。所以过了一会儿,他在烧得很旺的火炉前面放下高隔火屏,就悄悄下楼来。

明天人就恢复了!他心里想。他好久好久才能入睡……

要明了那天雾气笼罩的下午还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我们的注意力现在就得转到乔治·福尔赛的身上。

他在福尔赛家原是口才最幽默的一个,人也最够得上朋友,这一天他整天都待在王子花园老家里读一本小说。自从最近发生了一件个人经济危机之后,他一直就受着罗杰的假保释,逼着他待在家里。

快到5点钟的时候,他出了门,在南坎辛顿车站坐上地铁(今天大家都坐地铁)。他的打算是先吃晚饭,然后上红蓝子打弹子来消磨这一晚。红篮子是一家很别致的小旅店,既不是什么俱乐部、旅馆,也不是什么上等的阔饭店。

平时他大都在圣詹姆士公园下车,这一次为了上杰明街一路上有点灯光起见,就选中了在查林十字广场下车。

乔治不但仪表安详,穿着时髦,而且还有一双尖锐的眼睛,所以经常都在留意着有什么可以供给他讥讽的把柄。当他走下月台时,他的眼睛就注意到一个男子从头等车厢里跳下来,与其说是走路,还不如说是摇摇晃晃向出口走去。

“唷,唷,我的老兄啊!”乔治自言自语;“怎么,不是‘海盗’吗!”他就挪动着自己的胖身体尾随在后面,再没有比一个醉鬼使他更觉得好玩的了。

波辛尼歪戴着帽子,在他前面站住,打了一个转身,就向他刚才下来的那辆车厢奔回去。他已经太迟了。一个服务员抓着他的大衣,地铁已经开动了。

在车窗里,乔治训练有素的眼睛瞥见一个穿灰皮大衣女子的脸。原来是索密斯太太-乔治觉得这件事很有趣!

这时他在波辛尼后面盯得更紧了-跟他上楼梯,经过收票员面前到了街上。可是这样一路跟来,乔治的心情却起了变化,他已经不再感到奇怪和好笑,而是在替他跟着的这个可怜的人儿难受。这“海盗”并没有喝酒,而是看上去好像在心情极端激动之下才变成这副样子的,他正在自言自语,乔治能够听得见的只是“天哪!”两个字。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者上哪里去,可是他就像一个神经失常的人一样走着,一下子瞪着眼睛望,一下子犹疑不决。乔治原来只打算寻寻开心,现在觉得这个小家伙太可怜了,非要看到底不可。

他是“受了刺激”-“受了刺激!”乔治弄不懂索密斯太太究竟说了些什么,刚才在车厢里跟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她自己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想到她这样满腹愁肠孤零零坐在火车里面,乔治觉得很难受。

他紧紧盯在波辛尼的后面-一个高大魁梧的身体,一声不响,小心翼翼地左闪右闪-跟着他一直走进大雾里。这里面有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开玩笑!可佩服的,他虽然很兴奋,却保持着头脑的冷静,原因是除掉怜悯之外,他的猎奇天性已经被激活了。

波辛尼一直走上大街心-街上是密层层一片漆黑,五六步外就什么都望不见,四面八方传来人声和口笛声,叫人一点辨不出方向。忽然间有些人影缓缓地向他们身边街过来,不时会看见一盏灯光,就像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大海上出现了一座隐约的岛屿。

而波辛尼就这样急急忙忙地走进这片黑夜的不测深渊,而乔治也急急忙忙跟在他的后面。如果这个家伙打算把自己的脑袋撞在公共马车下面,他一定奋力上前阻止他!这个猎逐的家伙又大踏步穿过街道,又大踏步走回来,并不像别人在这片黑暗中那样摸索前进,而是埋头向前直冲,就像他后面的忠心乔治在挥着鞭子赶他似的。乔治开始感觉到这样在一个被盯梢的人后面赶来赶去太别致、太有意思了。

可是这时候事情已经有了进一步发展,甚至于乔治事后想起来时,脑子里的印象仍旧很清晰。他有一次在雾里逼得停了下来,耳朵里听到波辛尼几句话,这才使他恍然大悟。密索斯太太在火车里面跟波辛尼讲的什么话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谜了。从他那些喃喃自语中,乔治了,解到索密斯对于一个变了心的、不愿同房的妻子已经行使了对于财产的最大的-最高权利。

他随意设想这是什么一种滋味,得到的印象很深刻,他能多少揣摩出波辛尼心头的剧烈苦痛,以及性欲上的混乱和震骇。他心里想,“对了,的确有点吃不消。难怪这个倒霉鬼要气得半神经了!”

他把他的追逐物一直追踪到特拉法尔加广场一只石狮子下面的长椅上,这只狮子是个丑怪的斯芬克斯,跟他们两个一样迷失在这黑暗的深渊里。波辛尼一声不响,呆若木鸡似的坐着,乔治耐心耐气站在后面,耐心中还夹有一点古怪的友爱。他这个人并不是不懂得分寸-礼貌他是懂得的,所以不容许自己插入这出悲剧。他等待着,跟他头上的狮子一样不做声,皮领子紧包着耳朵,把通红的两颊完全遮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带着讥刺而怜悯的神气呆望着。许多做完一天生意回来、上俱乐部去的人不绝地打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的身形就像幽灵一样裹上一层白雾,像鬼魂一样在眼前出现,又消失掉,后来连乔治也忍不住了,他的奎尔普式的幽默忽然冲破了自己的怜悯心,渴想拉住那些鬼的袖子说:

“喂,你们这些家伙!这种好戏不是天天看得见的!这儿的一个倒霉鬼,他的情妇刚才告诉他她丈夫做的一件好事,过来,过来!你们看,他受了刺激呢!”

他幻想看见那些鬼张开大嘴围着这苦痛的情人,想到其中可能有一个体面的新结婚的鬼,由自己的甜蜜心情从而体会到一点波辛尼现在心里的滋味,于是咧开嘴笑了。他觉得自己能看见他的嘴越咧越大,而雾气就一直朝他嘴里灌。原来乔治满心瞧不起的就是这些中等阶级-尤其是结了婚的中等阶级-这是他这个阶级里面那些放荡不羁、讲究义气的人最突出的地方。

可是连他也腻味起来了。他原来的打算并不是这样老等下去。

“反正,”他心里想,“这个家伙会对付得了的,这种事情在这个小城市里也并不是破天荒!”可是现在他的追逐物开始骂出些恶毒愤怒的话来。乔治一时冲动,碰了一下他的肩膀。

波辛尼猛的转过身来。

“你是谁?你要什么?”

如果是在煤气灯的灯光下面,如果是在日常世界的光线下面-在那个日常世界里,乔治是一个精明强干的行家-他就很可以沉得住气,可是在大雾里面,一切都显得阴森虚幻,而且没有一样东西具有福尔赛平时拿来和人世联系在一起的那种实际价值。在这种时候,他不由得有点慌张起来,当他勉强使自己的眼光和这疯子的眼光触上时,他想:

“我要是看见一个警察,就叫警察把他逮着,不能让他这样到处乱闯。”

可是波辛尼没有等他回答,就大踏步走进雾里。乔治跟在后面,可能离开得稍微远一点,但是更加下了决心把波辛尼跟到底。

“他不能这样走下去,”乔治想,“如果不是上帝有灵的话,他该早已被车子轧死了。”他再不去沉思警察的事了,一个讲究义气的人的神圣火焰重又在他心里燃烧起来了。

在一片更加浓密的黑暗里,波辛尼继续向前赶去。可是他的追踪者看出这人在疯狂之中还有他的主意-他明摆着是上西城去的。

“他真的去找索密斯呢!”乔治心里说,这事使他觉得很有趣。有这样一个收获也不枉他这一场辛苦的追逐。他一直就不同情自己的这位堂兄。

一辆过路马车的车杠从他肩膀擦过,吓得他赶快跳开。他并不准备为了“海盗”或者任何人的缘故把性命送掉。大雾这时已经把一切都遮没了,眼前只望得见那个被猎逐的人的身影和附近朦胧月色一样的街灯,然而乔治带着自己遗传的顽强性,仍旧追随上去。

接着,由于一个马路游荡者的本能,乔治发觉自己已经到了毕卡第里大街了。这里他闭着眼睛也走得了,现在已经不怕迷失方向,心情就松了下来,他重又想到波辛尼的苦痛。

这条长街给他这个老伦敦积累了无数的经验,在一片污浊的、似是而非的爱情事件中,他的一个青年时期的记忆突然涌现出来。这个记忆现在还很新鲜,它把干草的香味、朦胧的月色、夏季的迷人情调给他带进这片恶臭黑暗的伦敦雾气里来-这个记忆叙述着在某一个夜晚,当他正睡在草地上最黑暗的阴影中时,他从一个女子的嘴里偷听到原来他并不是这女子的惟一占有者。有这么一会儿,乔治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在毕卡第里大街上走着,而是重又躺在那里。白杨树遮着月亮射出长长的影子,他就躺在影子里面,脸凑着那些沾了露的芬芳的青草。

他心里忽然起了一个念头。简直想一把将“海盗”抱住,说:“来吧,老弟。时间可以治疗一切。我们去喝杯酒解解闷吧!”

可是这时来了一声吆喝,吓得他退后两步。一部马车从黑暗中卷了出来,又在黑暗中消失掉。突然间,乔治发现他失去了波辛尼的踪迹。他来来回回地跑,心里感到一种绝望的恐惧,这也就是浓雾卵翼下所养育着的那种阴森的恐惧。汗水从他的额上渗出来。他站着一动不动,使劲地在听。

“后来我就找不到他了,”当天晚上在红蓝子打弹子时,乔治就这样告诉达耳提。

达耳提泰然自若地捋捋自己的黑胡须。他刚刚一杆子打了二十三点,最后一记拉球没有打中。“女的是谁呢?”他问。

乔治不慌不忙把这位名流的胖黄脸望望,两颊上和厚眼皮的四周隐隐浮出恶意的微笑。

“不行,不行,我的好人儿,”他心里想,“我将不会告诉你的。”原来乔治和达耳提的踪迹虽然很密,他总觉得达耳提这人有点下流。

“哦,总是什么小情妇吧,”他说,一面在球杆上擦擦粉。

“情妇!”达耳提叫出来-他采用一种更加含蓄的神情。“我断定是我们的朋友索-”

“是吗?”乔治简短地说。“那么,他妈的,你搞错了!”

他一杆没有击中。这下面他始终小心着不再提起这件事情。一直到将近十一点时,一番“流连酒绿灯红”之后-这是他自己的诗句-他把窗帘拉开,向街上望出去。昏沉沉的黑雾仅仅被红蓝子的灯光微微照开了一点,任何生人或者东西都望不见。

“我总放心不下‘海盗’,”他说,“他也许现在还夜雾里游荡呢。除非他已经是死了,”他带着古怪的沮丧又添上一句。

“死尸!’,达耳提说,那一次在里希蒙的失败使他不由得火冒起来。“他一定醉了。十对一我跟你打赌!”

乔治转身朝着他,神态十分可怕,一张大脸上带着一种忿怒的忧郁。

“住嘴!”他说,“我告诉你他是‘受了刺激’的!”

判决。

在开庭的那一天早晨,索密斯-他的案子排在第二-又只好不和伊莲见面就出门了,这样也好,因为他还拿不定主意要对她采取什么态度。

通知上要他10点30分到庭,以防第一件案子(一件违约案)垮掉,可是第一件案子并没有垮掉,双方都振振有词。皇家法律顾问窝特布克在这类诉讼上名气本来就大,这一次又给了他一个扬名的机会。和他对庭的是拉姆辩护士,他以打违约官司出名的。这真是一场大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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