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恒兄,想什么呢?”何少武拿着手中的扇子敲了敲陈卓恒的肩膀。再回过神,陈卓恒看着何少武:“啊!没……没什么。”
“你定是有事,不妨说来听听。”看着陈卓恒那么困惑的样子,一天心不在焉的,何少武是想能否帮的上忙。
“就是……没什么。”想想,还是不要说出来,不然又该让少武担心了。“连卓恒兄都这般看不起我!哼。”何少武偏过头,故作生气。
陈卓恒见状,连忙扯住何少武的衣袖:“少武勿要生气,我只是……只是不想少武为我担心罢了。”
“难道?关于那事?”何少武些许疑惑。
“正是……”陈卓恒皱着眉头,慢吞吞的说出口。
陈卓恒将那夜一切一一都与何少武说出。
“可有与清恒师兄商量过?”
“还未说。上次与那妖孽斗法败下阵来,如今还在修养。”陈卓恒低沉着脑袋。
“那卓恒可有哪里伤着了。”何少武急切的扳过陈卓恒。“那妖孽倒是没有伤害我,尽说些无厘头的话语。”不过回想起来,他竟然觉得他们曾经是曾相识。
“那就好,幸好你没事。”幸好……何少武脸上终于露出放心的笑来。
自与陈卓恒初次见面以来,何少武便下定决心,以后,他定要好好守护在他身边,不让他受到半分伤害。
“以后,卓恒去哪都要叫上我。”
“也包括去醉仙阁?”陈卓恒狡黠的目光看着何少武。
“包括。”何少武一脸的宠溺,陈卓恒去哪,他便去那。
“你不是从不去烟花巷柳之地么?”陈卓恒狐疑的问道。“如今不同了。”是啊,如今真真是不同了呢。
“这何将军居然与我们几个一起,真是少见,少见啊!”醉仙阁里,人声鼎沸,二楼的厢房里,围满了一大堆人。杜付太,陈卓恒,何少武,以及那叶家的两个公子与绸庄的李公子。
杜付太这人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少了,玩起来就没了意思,以前的那两个人,如今也没见到踪影。
何少武甚少与这群人打交道,也懒得搭理这杜付太。
“哈哈,难不成,何将军还怕我们把卓恒给吃了?”杜付太看了一眼陈卓恒,眼睛里满是笑意,这二人啊,呵呵。
“杜付太,你胡说些什么?是小爷强拉着少武过来的!”陈卓恒急得站起身来,气急败坏。
“好,不说了不说了,我自罚三杯!”杜付太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连续喝了三杯。
“杜少好酒量啊!”坐在杜付太对面,身穿白色锦服,头戴白玉发冠,红光满面,长的虽不及陈卓恒几人,但也是众多女子心仪的对象,论才貌,论品行,都属上等。
“来,今天咱们,不醉不归!”杜付太通红着脸举杯,仰头,又一饮而尽。
酒杯的碰撞声,个个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整个房间十分热闹。
飞龙镇上开始了平静的日子,再没有了什么妖邪鬼怪作祟,没有听说这家谁谁死了,那家谁谁死了,数来数去,飞龙镇上也就只死了刘阿婆那一个人,就是不知道其他地方,还有什么人做乱。
日子过得平静,喝酒寻欢已是常事,无聊游船野炊,玩的不甚欢心,却唯独,在学堂……陈卓恒成日被那狐狸脸的圭先生罚诗词,背写,学堂这么多学生,他怎么就偏偏看他不顺眼,外表看着斯斯文文,却是那么心狠,真是……真是不可原谅!
学堂新来了一个学生,说是刚刚从外地搬过来飞龙镇上的,听说家人也是经商的,生意做的很红火。
这新学生穿着红色长袍,一般只有女人才这样穿的,但穿在他身上,甚是好看,好看的凤眸,鼻子,嘴巴,就像是最完美的。
这人叫王川,很快就与学堂里的学生打成了一团,又是一个自来熟。学堂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却变得异常热闹。
“小恒恒……”王川一句小恒恒把陈卓恒吓出一身冷汗,那一袭红衣看得有些渗人,陈卓恒一下联想到了那天晚上……
“你……你是那天晚上的……”陈卓恒一句话梗在喉咙,说不上来。
“你们认识?”何少武只要陈卓恒下学便到门口来接他整日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嗯,刚认识的。”王川嬉笑着回答,一边搅弄着陈卓恒长长的发丝。
“原来如此。在下何少武。”
“王川。”这样,他们也算是认识了。说完了话,王川没有再缠着陈卓恒,自己走掉了,就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他是来去自如惯了,没有那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