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恒完全不明白妖怪说的什么,一头雾水。
“今日本仙就放你一马,别让本仙再见到你!”不知为何,妖怪一下改变了主义,妖怪化成一阵青烟消失不见,剩下清恒怔在原地。
“少爷醒醒,醒醒!”陈小文在床头俯身,拍了拍正在熟睡的陈卓恒。
“别吵……”陈卓恒翻到里面一侧,索性拿被子盖住。“少爷,镇上死人了……”陈小文此话一出,陈卓恒蹭的一下坐起来。
“什么,死人了?”陈卓恒睁大眼睛,十分吃惊。“是谁死了?”
“刘家阿婆。”这刘家阿婆已经八十好几了,常年卧病在床,死了也正常,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刘阿婆早就该死了……她那病,治也治不了,死了倒好,算是解脱了。”陈卓恒下床,穿上一件青绿色的衣服,一边整理着腰带。
“小文,我的玉佩呢?”陈卓恒左右看了看,找不到他常挂在身的玉佩。
“在这呢。”小文到桌上拿来了玉佩递给陈卓恒。
“少爷,您不知道那刘阿婆是怎么死的。”
“难不成还是什么妖邪作祟?怎么可能,刘阿婆都已经那么老了。”陈卓恒笑笑,懒得想那么多。
“少爷还真说对了,刘阿婆是在东边那小树林被人发现的。”陈小文想起刘阿婆那死相,看着都渗人。
“怎么会……”真是奇了怪了……陈卓恒就不明白了,这妖邪怎么就盯上刘阿婆了呢?
“现在一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紧闭着大门,就连那醉仙阁晚上都不敢营业了……”
“呵……”
陈卓恒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拿起放在桌上的包:“我去学堂了,小文这几天就不必跟着了。”
“好。”陈小文跟在陈卓恒身后,目送着他出了房门。
出府途中,陈卓恒见清恒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白色的道袍上沾上了血迹,陈卓恒忙跑过去:“师兄,这究竟怎么回事?”
清恒见来人是陈卓恒,脸色苍白,有气无力道:“那妖怪太厉害了,就连我的镇妖符也不起作用。”
“怎么会不起作用?这镇妖符不是只要是妖怪都会原形毕露么?”陈卓恒曾听说过这镇妖符的威力,如此看来,这镇妖符,也没有传说中那么有威力。
“这个,我也不清楚。”清恒蹙着眉头,好像是在沉思着什么。莫非,那东西不是妖怪,又或者……
“看师兄昨夜定是劳累了,还是回房好好歇歇。”
“嗯,好。”“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
海咸河淡,鳞潜羽翔。龙师火帝,鸟官人皇。
始制文字,乃服衣裳。推位让国,有虞陶唐。
吊民伐罪,周发殷汤。坐朝问道,垂拱平章。
爱育黎首,臣伏戎羌。遐迩一体,率宾归王。
鸣凤在竹,白驹食场。化被草木,赖及万方。
盖此身发,四大五常。恭惟鞠养,岂敢毁伤。
女慕贞洁,男效才良。知过必改,得能莫忘。”
学堂里,书声琅琅,学生们手里拿着课本,摇头晃脑的读着课文。其中唯独陈卓恒不同,杵着下巴,望着窗外,脑袋里在胡乱的想着。
头上一阵痛意:“哎呀!”陈卓恒摸了摸脑袋,片刻间,读声停止了,个个学生左右东张西望,都在看陈卓恒的笑话,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你说圭先生会怎么修理他?”
“那还用说么?肯定是拿戒尺打他咯,哈哈。”
“我看这圭先生从来没打过人,应该不会对他作甚么。”
……
学堂里其实有许多学生看不惯陈卓恒吊儿郎当的作风,时而粗枝大叶,时而与那街头地痞流氓一般,千变万化的。
“陈卓恒。”圭先生拿着课本,眼睛直视着陈卓恒,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要做什么。
“在。”陈卓恒猛的站起身来,一不小心把身后的凳子弄倒了,学堂里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你可知道我叫你作甚么?”
“学生不知。”陈卓恒眼珠子左右转了转,一时手足无措,看着这圭先生,心口莫名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就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下学后,抄五遍千字文。”圭先生说完,示意让陈卓恒坐下。课继续上着,有些人幸灾乐祸着,这圭先生还真是会折磨人呢!
陈卓恒若无其事的坐下,什么千字文,有他什么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