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茸雨前往医院希望得到更多关于那天晚上的消息，顺路换一个新手机，那个旧手机坏得只能当砖头用了。咨询台的工作人员建议他直接询问那天出车的司机。那个司机正好在出勤，不过茸雨还是在无人看管的值班室找到了出车记录。
那条出事的路上平时人流很少，附近是富人区的别墅，位于茸雨的学校和家的两点之间。茸雨在路上来回走了一圈，没有发现损坏的窨井盖或者血迹和其他线索。井盖有三个，哪一个是自己掉下去的无从知晓。
茸雨悻悻而回。第二天又去了医院，想要当面问问那个司机，却没想到遇到那天同住一个病房的男人。当时正是中午，男人热情地邀请他一起在医院食堂吃点，茸雨盛情难却。医院的饭菜口味惨淡，茸雨没吃几口就没有胃口了，于是只是和他闲谈。
这个男人，陈国富，一身正气的样子。从举止动作来看，已经康复得十有八九，离上次见面没有几天竟然有如此之大恢复，体格是在不同常人。谈到茸雨的来意，他说：“你可以问我女儿，问她就可以。”
茸雨奇怪：“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他满足地吃了一口饭，好像很享受这里的饭菜：“送你来的就是她。当时我也在不过因为有事我先走了。你见过她了吗？”
“那天她来看你的时候我见过一次”，茸雨不知道那天他看见自己和她搭讪怎么还这么问。
“不是。她最近转到你的学校读书，你还没见过她吗？”
“没有遇到过。”
星期天的晚上，茸雨在家和阿姨和表妹一起吃晚饭。林雨没有再提那天的事情，阿姨什么都不知道。想到自己连着两天往医院跑都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事情调查的进展比预期慢了不少，不过明天会有新线索。
这几天的天气一直阴沉，晚上的月光被乌云遮去不少。茸雨站在阳台看风景，四周安静得只有虫叫，偶尔有一辆汽车开过，引擎的声音格外清晰。林雨从后面走过来。
“查到什么了吗？”
茸雨想要搭着她的肩膀，突然想起来她又要抗拒的，把手收到了口袋里，“你班上有最近来的转校生吗？”
林雨看着他把手收回去，肩膀感觉有点寂寞。哥哥不毛手毛脚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我的班上还是那么些人。高年级有一个新转来的女生，听说很漂亮呢。哥，你难道不知道吗？”
竟然是和自己同一个年级，茸雨却不知道，是自己在图书馆呆的时间太多了吗？
林雨看着茸雨的脸，茸雨的眼睛并没看她，他在想事情。
“你怎么不牵我的手？”
“嗯”，茸雨正在想事情，恍惚了一下，马上回到了现实。
“你不是不喜欢吗”，茸雨笑着说。
“我喜欢看你牵不到的样子。”
茸雨没等她说完就去牵她的手，刚摸了一小下就被她溜走了。林雨像一只小鸟灵动地跑回房间去了。妹妹的手又滑又嫩的，好想牵在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