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上官琢听得门口好像有人,一激灵;压住了欲火,停了下来。
哎,好不容易和父母建立起谅解和温情,这要是把这丫鬟就这么办了,不就是白昼宣了吗?老爹要知道了,还不气死啊?算了,忍。孝子做了,就做到底。
小莲这两年也习惯他这样了,打了一下他,轻轻地又充满幽怨地骂了他一句:“臭少爷,你太坏了。”说完,穿好了衣服,出门要走。上官琢心中一动,问道。
“小莲,你会等我几年吗?我回来后,就收你做偏房。”
“嗯,奴婢会的。”
其实,上官琢知道,自己这么问,她肯定这么答了。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小莲已经十八芳华了,要不是自己的原因,早该嫁人了。等自己?自己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所以,上官琢对小莲会不会等自己这件事,心中完全没底。
正在伤感,婉儿进来了,说是夫人派过来拿碗的。原来,姚氏见小莲去了很久没回去,怕他们闹出什么事,就让婉儿借拿碗为由来一下,好让儿子有所收敛。
其实,小丫头这两年深受少爷照顾,现在他要走了,她也想在他身边多待会。刚才,她刚到门口,一见那情况,赶紧退到了门外。结果,上官琢还是察觉了。
燕窝还在几上,上官琢没兴趣喝。
“婉儿,刚才是你吗?”
“少爷,奴婢,奴婢什么也没看见。”婉儿红着脸,呐呐地说道。
上官琢看她这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有点尴尬。“算了,你把燕窝吃了吧。”
“少爷,不行,这是夫人亲自做的。”婉儿慌忙推辞道,“要不,奴婢喂你?”
“那好,你喂我吃一口,然后自己吃一口。”的确,母亲做的,不能不吃。
婉儿还想推辞,不过,又不敢违逆少爷,就少爷一大口、自己一小口的把燕窝吃完了。上官琢看婉儿脸上有了点红晕,十一岁了也有了点十岁的样子,甚是有成就感,就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捏。
“终于把你这小猫养大了一点,以后少爷走了,要会照顾自己,知道吗。”
听着前半句,婉儿还笑嘻嘻的;听了后半句,就潸然泪下了。
“少爷,你不走,好不好?呜呜.”
“傻瓜,少爷有事,以后,少爷回来再疼你。”说着,又捏了下她的脸蛋。
“好的,等,少爷,回来,奴婢,还,服侍,你。”婉儿抽抽着认真地说道。
上官琢有点感动,摸了摸她的头,让她把碗拿着,出去了。
就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再把这个房间到处看一看吧。
快到吃午饭时,琪儿终于也来了。原来,姚氏夫人知道儿子喜欢马家的琪儿,眼看儿子要走了,就让丫鬟给她的丫鬟传了个话。没过多久,琪儿就来了。
“琢哥哥,听说你,要出去云游,为什么?”一进门,琪儿就问道。
上官琢一转身,就看到了琪儿那一汪如漆似墨的美目中,含着不解和水雾,正焦急和惊惶地看着自己。我要走,我的花蕾儿很不舍啊!
“为了我们将来能更夫妻和谐啊!”上官琢心也有点痛,无赖地说道。
这两年,琪儿早就想将来嫁给他了,也不觉无赖。只是,看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就颇有点伤心,有点怨忿。终于还是轻轻地说道:“你好狠心哪!”
上官琢看她那伤心哀婉的样子,十分伤感。突然,很冲动的把琪儿抱在怀里,疯狂地吻起了她,同时疯狂地揉着她。琪儿的丫鬟一看这场景,赶紧退了出去。
以前,上官琢亲过琪儿,不过没有吻过她,和吻冯婉琪的感觉很不同,琪儿到底只有十二岁,嘴小舌拙,却更怯更敏感,感觉很好;也没这么抱过她,的确,还没长成。不过,这一次冲动,上官琢也不是为了性,是为了情。情难自抑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把满脸酡红的琪儿放开。我的小萝莉,也动情了。
哎!的确还是太小了,上官琢当然也不忍心。门外的马家丫鬟紧张得不得了,这时候,才松了口气,又进来了。琪儿也回过味来了,脸更红,更羞涩了。
“你,太坏了,再也不想见你了。”琪儿涨红着脸,嗔道。
上官琢不觉心一颤。“真的吗?那,我,就死在外面算了。”
“啊,不要!琢哥哥,我说假话的。我等你回来,嫁给你。呜呜.”
琪儿听他那么说,还以为他说的是真话,吃了一惊,突然哭了出来。说完,哭泣着,转身匆匆地跑了出去。她的丫鬟跟着她也出去了,上官琢的心好像也被她带走了。良久,才回过神来。哎,多情自古伤离别!古人的诗,真是太写照了!
上午,上官南看儿子坚决要去,无奈,也只好到府衙给他办了份出行的路引。
该见的人也都见了,该办的事办完了。巳时三刻,上官琢带了些行李出了门。看着送到门口的父母,将要离家的上官琢突然间想起了件事:蓝玉,好像还没死!
“夫亲大人,有一件事,孩儿想请您留意一下。天下已定,将会文人当道,别再提咱们江淮男儿的功绩了,免得留人话柄。”上官琢神色严肃地对父亲说道。
要知道,明太祖朱元璋被后人称为屠夫皇帝。在洪武末年,为了让建文帝朱允文能安坐龙庭,最后又把大批功臣良将杀了。其中,蓝玉、胡惟庸案牵涉最广,都牵连进去了几万人。要知道,明初总人口才几千万,这概率比中彩票高多了。而且,这些打击的重点,就是明朝赖以发家,又持功自傲的安徽.淮西军事集团。
蓝玉党案,好像就是这两年将要开始的事!
上官琢在二十一世纪因为对徐达、刘基和朱允文这倒霉皇帝感兴趣,多少知道点这段历史。不过,自打醒过来后,上官琢一直都在粉脂堆里混,也没想过这些事;这两天突然严肃起来后,依稀记得老父亲最近多次提及军中的关系,于是,心里有点忧虑。虽然父亲军阶较低,也不是嫡系淮西人士,不过,还是怕牵扯到。
今天将别,这个忧虑突然闪现出来了,上官琢就说了出来。
上官南自己是军官出身,虽军阶不高,也知道些朝廷的事,儿子说的情况,他也有所耳闻。没想到,儿子临别了,还能说出这些话,颇感意外。看来,以前是小看这个儿子了。这一下,就更是难以割舍了。
“好的,为父记一定记住。我和你母亲会把这家业给操持好的,再买些可人的小丫鬟,给你养着,就等你回来了。”
上官南特地说这些话,就是怕儿子在外面游野了,不肯回来。
“还是父亲大人最了解我,我记住了,一定尽快回来。嘻嘻。”
父亲的一句话,把上官琢逗乐了。呵呵,这样走,最好了。说完最后这句话,上官琢跪下来,对着送出来的父母拜了三拜;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父母大人,你们保重!
琪儿,等着我!我的女人呀,快快长大吧,等着郎君我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