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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嘘声四起(2)

莨把手中的矿泉水瓶扔向了退场的球员,我没有制止他;周围的人都在乱扔东西,一旁的警察熟视无睹,只要观众不扔手榴弹,他们也犯不着为那些对大家都不负责的宝贝儿们操心。被宠坏的孩子也有讨打的时候,唯有狠狠地打,才是真正的爱。既然爱你没商量,打你也就没有商量了。

莨的眼里噙满泪水,他和大家一起向着空旷的场地发出愤怒的嘘声。小家伙歌唱得不好,五音不全,嘘人倒是一学就会。排山倒海的嘘声砸向球场,压倒了高音喇叭里让大家退场的嘶喊。我想一个大男人面对人家喝倒彩的声浪,那感觉不仅仅是找条地缝钻进去那么简单。可是我看见场上那帮哥们儿还在挥手向四周看台上愤怒的人群致意,我真服了他们了,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如今这世道,什么人都养。

我说,莨,别喊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我们不过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罢了。

莨说,爸,可这是足球比赛!他们违反规则。

我说,我知道。任何比赛都有它规则之外的规则。

莨喊道,这是不道德的!

我说,是不道德的。但它符合某种情义。

莨说,什么情义?我不懂!

我说,以后你会懂的。要是长大后你也踢足球的话,你就会明白,足球是一块大蛋糕,要想来切一块的人很多。一个人,一支球队想独吃的话,他就会被大家齐心协力地逐出去,这样他连蛋糕渣都吃不到。其实,在我们国家,不仅仅是足球,很多的事情都是如此,假若你欠了人家的一份情,假若你向人家许下过诺言,假若你还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你就可以暂时将游戏规则和道德什么的置之一旁……

莨愤怒地说,你又来这一套!你总是你要是长大后干什么什么,你就会明白什么什么,一切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好。爸爸,你和那些退场的人一样,该被嘘!下课吧,你!

我扬起了巴掌,但是没有勇气挥下去。

再次见到林娉是在世纪海鲜楼。在现在这个机会遍地的社会,没有人敢断言穷人就没有吃海鲜的机会,天上可能掉下馅饼来,也可能砸下一桌海鲜供你大快朵颐。我把这顿海鲜在老婆茵面前足足地渲染了三天,老婆以牙还牙,说带你儿子一起去呀,也让他感受一下你这当爹的本事。我说,一帮老同学聚会,儿子去不合适。茵说,怎么,还怕你的旧日情人以为你拖油瓶。我压低声音喝道,你胡搅个什么?我的儿子不是油瓶,是祖国的花朵。但我的心里不由得想到了林娉,林娉说她离婚时没有要孩子,她选择了绝对的自由和解放。

当然不是我请林娉吃海鲜,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肯定还很遥远。是我们共同的同学老白在世纪海鲜楼为林娉接风而捎带请上的我们,但我已经很知足了。醉翁之意不在海鲜,而在林娉,最彻底的无产者自有最彻底的想法。每当有老同学聚会什么的,总是老白设宴买单,在同学们眼前挣足了面子,抖够了粪草。我要有老白那么多粪草,我也会那样做的。不抖它一抖,岂不憋得慌。

老白是老同学中做得最成功的人,这家伙曾经从政,后来下海经商,发了财,当了什么什么的老总,前呼后拥,香车宝马,据说是常常出入歌榭楼台,鸳鸯火锅腾细浪,生猛海鲜走鱼丸啥的。现在的人,坏事都做尽了,还找得着被歪曲了的理论依据。

世纪海鲜楼距城中心八公里左右,一条笔直的大道上两边全是各类高档次的歌肆酒楼,老百姓叫这条大道为“廉政路”,其深藏的黑色幽默让人称绝。来“廉政路”逍遥的人当然不会是骑车一族,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不打的,后面发生的事情证明我的节省是非常英明的。

我打马悠悠而去,当然是最后一个到的。我看见林娉坐在白白胖胖的老白身边,秋水伊人的模样让人心动。那一时刻,我突然很嫉妒老白,我为自己混了这么多年了还不能为一位心仪已久的女士摆一桌丰盛的筵席而感到汗颜。林娉回来后最先见到的老同学是我,但最先请她吃饭的却是做生意的老白。生意人请吃饭,就像我们下班回家买棵白菜一样地也是生活之必需,这就是老白和我的差别,这种差别不一定就决定着生活质量的优劣。老白曾经也有过败走麦城的时候,有一年被人骗得差不多只剩一条内裤,还欠人老大一笔账。老白多次在向我们回忆革命奋斗史时说过,那段时间他都不敢靠近家里的阳台,一看见楼下熙攘的人群繁华的生活,向下跳的欲望就会盖过所有曾经有过的幻想和梦想。我相信老白说的是实话,我站在七楼的阳台上从来都感到很安全。最安全的人总是最没有出息的人,这是现在这个社会的一条法则。

同学们闹闹嚷嚷,嘻嘻哈哈。这种场面大家都很放得开,多年前在学校从来不敢说的话,现在都敞开了来说。竟然有三个家伙说他们在学校时曾经暗中恋过林娉,林娉说我怎么不知道,我以为你们那时成天到晚只知道踢足球。林娉的脸红红的,脸上的妩媚藏而不露。今天她是主角,大家都捧她的场,十多年不见了,我感觉男生们都发现当年没有在她跟前死缠烂打是天大的错误。

但是林娉笑吟吟地问我,你呢,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

我装蒜道,什么和他们一样?

林娉的聪明让我叹服。在学校时我和林娉曾有过两次非正式的约会。我说那是非正式的,是因为它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用现在的话说,连草签的协议也不曾有过,双方只进行了彬彬有礼的谈话。我记得一次是大四时在江边的一次春游,我一人离同学们远远的,面对浩瀚的江水抒发逝者如斯夫的幼稚情怀。林娉悄悄地站在了我的身边,那个时刻我感到即便一江春水向西流,也不及林娉的到来令我惊讶。我们就那么在江边一站就是六个多小时(我的天,那时我们的站功多么好啊),直到天黑得没有了边,我们的谈话仍然没有边际。后来就有了图书馆外的那一次约会,在夜晚温馨的春风里我们甚至互相拉了拉手,可是直到我把她送回女生宿舍,我都没有勇气说出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我想一切应该顺其自然,我是多么的自负呵。然后是分头出去实习,回来后又忙着准备论文,转眼就到了树倒猢狲散、劳燕分飞的毕业。有一天在食堂碰见林娉,她笑吟吟地对我说,打算到沿海去发展,差不多已经定了。你怎么样?我那时险些把手里的一碗稀粥打翻在地,生米已经做成了稀粥,我还能怎么样呢?就着怅然把它喝下去就是了。我那时的初恋,既糊里糊涂又谨小慎微,要是让我现在再来一回初恋,看我不闹它个天翻地覆慨而慷。

老白用筷子指点着我说,这家伙装蒜。我看见过你们约会的。

我顺口争辩道,没有的事,你怎么看得见。说完这话我发现林娉的脸上有某种淡淡的失望。

老白说,你老弟今天一来就乱了方寸,你看看你,吃三文鱼都不知道蘸芥末。我问你,那是什么味道啊?

在这之前我没有吃过三文鱼,听都没有听说过,我怎么知道那玩意儿要蘸芥末才可以吃呢。我还以为那是某种生鱼片呢。他妈的。

同学们哈哈大笑,老白不说“忘了蘸芥末”,而说“不知道蘸芥末”,分明是在嘲笑穷人裤裆上的破洞么,我想把老白掐死。

林娉没有跟他们一起笑,而是同情地望了我一眼。这一眼就足够了。有时一个弱者并不比一个强者在充满悲悯情怀的女人面前输多少。

那天赴宴的有铁豆、草上飞、打屁虫、耗子、泥鳅,还有个叫海因里希的,这些都是十多年前在喧哗拥挤的学生宿舍里流行的绰号,但是现在他们都差不多人五人六的,拥有各式真实的或虚假的头衔,副总、经济师、会计师、主任科员、营销顾问、策划主管什么的,似乎都事有所成,谁也不比谁傻多少,谁也不比谁少多少。名片一亮出来,就颇有点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的意思。我当然是那种不能拉出去溜溜的窝囊废,我更像一台明星荟萃的舞台下的某个无名观众。我是整个浮华社会的一只小小鸟,想飞也飞不了多高。

盛宴散后,我的好戏才算真正开始。大家出来,或耀武扬威地挪出自己的汽车,或站在路边打的。老白对我说,你怎么不早说没车来呀,这么远的骑什么破车来。我说,骑车很好,我的身体也很好。老白刚才在饭桌上说,生意做得越大,身体就越不好。如此说来,我的青山上林木葱郁。

老白殷勤地为林娉拉开了驾驶副座的车门,这个动作让人羡慕。但是林娉出乎大家意料地说,我也骑车来的,让我和他一起走吧。林娉用手指了指我。

我高兴得差点蹦了起来,但是我很能克制,我假装和大家一样,惊讶地问,真的,你也是骑车来的?

所有的有车族统统大跌眼镜,我们站在马路边看着他们一个个地钻进车门,绝尘而去。今晚的月色很好,像多年前校园里的某个浪漫温馨的夜晚。谁说时光不能倒流,如果你把生活倒个个儿来理解的话,今年四十明年十八完全就有可能。

林娉说,这帮永远长不大的大孩子。我们走吧。

我说,你的车呢。

林娉狡黠地笑笑,你的车不就是我的车么。

好聪明的孩子。我学说句领导的话然后说,上来吧。

我们为什么不走走,莫辜负了这一片清凉的月光嘛。

这一走就是整整的八公里,仿佛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在现代城市生活中,在宁静的郊外和昔日恋人踏着月色归去绝对是一桩中了头彩的大好运。

像所有的男人一样,我渴望平庸琐碎的生活能有一块亮丽的色彩。这块色彩便是一点点的刺激,一点点的浪漫,一点点的心灵悸动,一点点的冒险,一点点的对生活常规的改变——哪怕是从油盐酱醋到酱醋油盐的改变,一个过了而立之年向不惑之年无可奈何滑去的男人并不比一个二十郎当的毛头小子的荷尔蒙少多少。何况他已久经沙场。他老谋深算。他熟读兵法。他理论和实践都不缺乏。他闯荡江湖历经风雨。他披阅人生如翻看膝上的一本卡通画。他圈点成败似史家读史超然于人间一切恩怨。这样的男人难道不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吗?

不,他很傻。很傻很傻。一点也不比你聪明。

林娉调回故乡后,在一所高校做讲师,她说她急需解决职称问题、房子问题、薪水问题、社会待遇问题,等等,一个拥有大学学历十多年后需要解决的那些生存下去的种种麻烦。而她若要是有一本砖头厚的书,就可以把一堆麻烦如快刀斩乱麻般斩断了。有了书就可以评副高职称,有了职称就会有房子,就会有相应的待遇,世界上许多复杂得来令人头晕目眩、逼的你恨不得跳楼的问题,其实你只要找到了那把钥匙,不要说是一扇铁门石门,就是一面墙你也可以把它打开。

我们干吗不联手写一部书呢?林娉说这将对她很重要,对我也重要。还说这将改变我的生活,把我从颓废中拯救出来。

我想林娉说得对。我首先想到的不是我的颓废要不要改变的问题,而是我无法拒绝,就像上一个世纪的牛仔无法拒绝在美丽动人的女士们面前所应有的那份侠义肝胆。况且我们共同拥有那个晚上的美妙月光。我能拒绝月光吗?那是从贝多芬的手指下飘出来的月光啊!我当然不是那种听了人谆谆教诲便幡然悔悟的回头浪子。在文明社会里我们已经接受过很多很多的教育了,除非是那些我们不改就会立马吃苦头的教育——比如你违反了交通规则,警察罚了你的款,你就知道红线是闯不得的,单行线是不可以逆行的。此外来自其他方方面面的教育和指责,对一个麻木不仁的男人来说,又有多大的益处呢?

但是有一种人的话你是不能轻易当儿戏的。这种人就是在你的生命或情感中留下过深刻痕迹的人。这样的痕迹不能抹杀,无法忘却,它有可能在若干年后扩展开来,以致左右你的行动。哪怕是愚蠢的或荒唐的行动呢。

我对林娉说,我其实还是有很多想法的。我的想法在骨子里蛰伏了千年,像丛林中等待时机的猎豹,像冬眠了一个漫长冬季的棕熊。我躲在高高的树梢上,身下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但是我一直在等待一个人发出出击的号令。

这个人现在终于被上帝派来了,难道不就是我吗?林娉说,让我们来大干一场吧。

林娉的眸子里盈满了我。从未见到过的信任和鼓励。很久以来多数人看我的目光都是漠然和生硬的,他们看我就和看见沿着街边溜达的一只狗没有多少区别,也许一只宠物狗还更让他们感到眼顺一些。

我们很快就确定了干什么和怎么干。我的一潭死水般的思维被一台无形的搅拌机搅得风生水起,我很快就拿出了那本书的选题大纲,我起的书名叫《区域经济协调论》,它一定会让省长眼睛发亮,认为千里马终于蹦跶出来了。这两年来我们这个内陆省份老是在强调与周边省份的经济协调和共同富裕的问题,我知道我们省的优势和劣势,我也了解周边省份的需求和短处。问题简单到我们有资源没有深加工能力或出海口,人家有深加工能力和出海口却没有资源,但是体制、习俗、官僚作风、地方本位主义,甚至小农经济思想,使很容易协调解决的问题成了老太太的裹脚布,怎么理也理不清,剪不断理还乱。我在经济情报所领的十多年工资并没有白领,我在发牢骚中早就学会了思考,学会了判断,也学会了发现问题的症结所在。给我一张白纸,我可画出最新最美的图画;给我一个支撑点,我可以转动地球。我激动得头发都乱了。

林娉也很激动,就像淘金者终于找到了金镏子。她动情地说,我早就看出你是我们班上的才子,这么多年了你的才气就像雪藏起来的宝藏,干吗不把它兑换成一本有价值的书,为你的人生赢利?这样吧,我在沿海也待了十多年,那边的情况多少也了解一些,沿海省份的经济论述由我来写,这边的事情你来搞掂。什么叫珠联璧合、相得益彰?这就是。

我看着林娉明亮的眸子,在心中许了一个深深的诺言。我不是一个轻易许诺的男人,但一旦我发誓,一定比任何手按圣经、举起右手在大法官面前宣誓的政客更知道自己该要干什么,才能对得起人家的信任。

儿子莨发现我不再和他一起玩游戏机了,老婆茵在看俗套的VCD片时我躲进了久违的书房,我那副废寝忘食的可爱模样终于得到了老婆的赞许,她踱到书桌旁,说你终于改邪归正了。是哪个指导员做通了你这回头浪子的思想工作?

我说,是时光。我想趁我还没有被它无情地扔进坟墓里前,先把墓碑上的内容刻丰富点儿。

老婆把我的头揽进她的怀里,我嗅着了发自她胸脯里的虚假气息,那是一种化学物质拌着虚荣心的气味,它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我想把脸从那两座假山中挪开,但老婆不论真假,将它们压了下来。我只得假作真时真亦假了。

我们就在书房中的沙发上大干了一场,因为很久以前我就不知道我在这个被称为自己老婆的人心目中,究竟是一个摆设还是一个生活必需品。我像一个强奸犯一样地发狠,把我老婆搞得乐不可支。在书房里做这事儿我想到了亵渎,而我老婆却想着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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