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地冷冰冰的语气此刻却带着恳求,无助的味道,让火莹自己都觉得今日的她太过陌生,陌生到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灵魂是不是又被左右了,可事实上却是她自己真真确确地想要,想要一个……男人。
龙祈定定地看着火莹,终于看出了她的脸红得太耀眼,不像是胭脂,不像是害羞,不像是勾引,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终于看到了她紧紧握着的双手,她在极力隐忍吗,为什么?
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就像是明明渴望,却又极力克制,“舞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龙祈的右手已经附上了火莹的额头,即便有傲人的自制力如火莹也好怕自己会不知所措,完全迷失,松开自己的一只手用力的打下龙祈的右手,几近哀求道,“求你……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待着。”
“你的手好烫好烫,我只离开了两天你就病的这样重吗?”
“如果不是你的侧妃侍妾,我会变成这样吗?”火莹几近疯狂的怒吼让龙祈不知所以,因为极力压制住体内的火焰,身体也在颤抖着,“看到了吗,那里,躺着的人是被我杀的,他竟然对我不恭。”
龙祈听话地回头看了看,终于看到了被他进来时踩着的尸体,原来刚才只顾着担心,生气倒是没有注意地上,一时之间还是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吗,正如你所看到的,我被人下了药,药性很强的chun药。”火莹这会儿也不想大谈特谈这位纨绔王爷的智商是多么的低了,那就直接告诉他好了。
龙祈再次看着火莹,看着她一点一点消逝的意识,这个样子似曾相识,像是皇上赐给他的药,“你中了春宵一刻?”
啊,听闻春宵一刻,火莹不只恐惧了,是惊恐,害怕,没想到还是无法逃脱那种药,即便不带希望也要问清楚,“无药可解吗?”
龙祈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说了声,“你很痛苦……本王帮你解毒。”他是知道春宵一刻的药力的,没有哪个人可以成功地控制住,更没有哪个人可以不经过逃此一劫,不想舞儿痛苦,不想她经此磨难。
抬手解开她衣领上的衣扣,十分怜惜地亲吻着火莹纤细的脖子,将火莹整个人ya在身下,随手解开她的腰带,红色的肚兜像那时候一样红得似火,犹如害人迷人的罂粟。
似是感觉到了快感,心里却知道自己此刻正在被人冒犯,即便有药物的作用仍然可以让她保持瞬时的清醒,“王爷,你放开我,不要管我。”
龙祈停下他吻着她白皙肩膀的唇,心痛地说道“可是你很痛苦,本王想救你。”
“你忘了凌霜吗?”因为药效太过强大,她竟然变得弱小了,竟然想赌一赌,赌一赌龙祈的心,即便胜算极小也是她唯一的希望,她看到了龙祈的眼睛里不再有她,有的只是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她知道那个人就是凌霜,就算是药效再厉害她也可以很清醒,“既然无法给予我独一无二的爱就不要再碰我。”
火莹是个倔强的女子,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痴女,就算不解毒是死依然无悔地承受。
她说的坚决,说的没有退路,不给自己希望,也不给人希望,或者这便是种绝望,自己对于生命的绝望,“我要的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沧海万顷唯系一江潮的爱,这种爱你给不起,既然给不起,那么我这个人,你也要不起。”
火莹的话语震动了龙祈的内心,以前他曾想过一生一世只淡淡深爱着霜儿,直到那一天这个蠢女人,现在的舞儿走进他的生命,一直以为只是想戏弄,想征服,可今天看到她这样竟然不忍,竟然很想很想救她,就算被她恨也在所不惜,“那种爱……本王是给不起,本王确实无法忘了霜儿。但你要知道,你,本王一定要的起。”
多么狠心的话啊,将火莹的自尊深深践踏,让她连哭的勇气都没有了,自己可有可无,在这种时候都无法给予她一丝一毫的安慰,龙祈,你果真够狠心,虽然从未想过和凌霜比较,这次不比也输了,“呵呵。”不知是嘲笑自己这个可怜人还是嘲笑龙祈,“王爷想必忘了自己的毒还没有完全解吧,难道想跟我一起死?喝,我想不会吧,至少你还有个凌霜。”
“霜儿?”龙祈还是想起了凌霜,想起了自己的命,“我派人来救你。”
“不必。”她倔强如初,即便药力已经让她神志不清,“把紫烟找来吧,让人打水……冷水,我要泡澡。”
深深地望了火莹一眼转身离去,火莹叹息果然,我失败了,带目前为止你并没有爱上我。
我败给了烨王妃,又一次败给了她,火莹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陷进了肉里也无法减轻那种燥热,那种欲望,那种不安,那种恐惧。
“护法,护法,你怎么了,呜呜呜。”紫烟一听说护法在找她就马上赶了回来,祈王爷说护法中了春宵一刻,护法却不愿解毒,赶来的时候一直在想护法怎么可能那么不小心,竟中毒了。
如今踏进如苑,看着躺在软榻之上,只穿着嫣红肚兜的护法,双眼紧闭,双唇紧抿,双手早已鲜血淋漓,淡颜色的床榻也被血液染红,像盛开的蔷薇花一样灿烂。不仅如此,紫烟依稀看到了护法嘴角的血痕,这样的场面令人心酸,如果不是知道护法的能力,她一定会觉得躺在那里的就是一具异常恐怖的死尸。
护法竟这样残忍地对待自己,残忍地咬伤自己的舌头吗,跪倒在护法的面前,泪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打湿了她的眼眸,“护法,属下来迟了。”
火莹没有多余的精力对紫烟命令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也看不清了,她所有的意识都为了控制住那刻苦铭心的之情。
“紫烟姑娘,我们要把水倒在哪里?”一个容貌姣好的丫头,恭敬地询问着正在深深自责的紫烟,紫烟转身,“小姐要的吗?”长时间的静默之后,缓缓命令道,“倒在屏风后面的浴盆吧。然后统统退下。”
那个丫头对紫烟的这种态度不满极了,随手一摆,几个家丁便提着几桶水进来,“你们速度快点,王妃可不是中了一般的毒,小心传染。”
说的时候眼睛正看着紫烟,而紫烟听说有人要进来送水早已放下了帐幔,总不可能让那些人看到“惨不忍睹”的护法吧。
紫烟看着那些人如躲瘟疫一般来了之后如风一样的跑出去,完全没有礼数,待所有的水桶都堆在屏风之后,那个丫头幸灾乐祸,“紫烟姑娘,王爷让我告诉你,王妃如果再不解毒的话性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