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现在还不是，不是吗？”
秦守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本来也许应该懊恼，甚至愤怒的，秦守却感到其实这样也不错的，秦守想到这里，感到自己也真是疯了，竟然感到自己这样也不错的。
起码，自己不会太过于寂寞。
想到这里，秦守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秦凡虽然不能控制秦守的身体，但是对于情绪的感知却是一点儿都不比秦守差。
这在医学上应该是不可想象的，毕竟按照正常来说，彼此人格应该是独立的，而不会像是秦守这般可以相互交流，所以，看来，有些事情还是出现了问题，只有这问题的根源到底在哪里，秦守却是不知道的。
“没什么，我有个提议。”
秦守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秦凡的提问。
“我不想要听。”
秦凡甚至都没有一点儿考虑的时间。
“可是我想要说。”
秦凡拒绝的一点儿都不含糊，可是秦守却也是说的斩钉截铁。
“第一，为我们的时间花一个界限，白天是我，晚上是你。”
“为什么？”
“你指的是什么？”
“为什么白天是你？”
秦凡反问秦守，显然他已经对秦守这个提议感兴趣了。
“因为这个提议是我提出来的。”
秦守大言不惭的说道，丝毫没有感到脸红。
“你的脸皮很厚。”
秦凡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的脸皮薄。”
秦守笑了，因为他知道秦凡已经对自己的提议产生了不是一点点儿的兴趣。
“另外一条呢？”
秦凡的声音再次在秦守的脑海中响起。
“什么另外一条？”
秦守明知故问。
“你的提议……”
秦凡发现这个家伙有时候聪明的厉害，有时候却又是傻的厉害。
“这么说你对我的提议很感兴趣，同意我的第一个提议了？”
秦守发现和这个家伙说话倒是有趣的很。
“我没这么说，不妨听听你的下一个提议，要是还是第一个提议这样，我倒是不介意暂时和你和解。”
秦凡不敢答应，因为他感到秦守聪明的很，虽然大家同在一个身体，可是依旧摸不透这个家伙。
“其实第二个提议也很简单，在我们彼此个人独处的时间，不能扮演彼此，当然了，特殊情况，双方可以要求互换时间。”
秦守笑了笑，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提议。
“很合理。”
秦凡的回答也很简单。
“你答应了？”
秦守的话也很简单，甚至让人听不出这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
“我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秦凡依旧是不想要和秦守太过于亲近，甚至想要和秦守拉开距离。
“你是一个聪明的人，做出了一个聪明的选择。”
秦守笑了，笑的很开心，其实这挺好交流的嘛。
“你也是一个聪明的人，你也做出了一个聪明的选择。”
秦凡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了秦守，不过多加了几个字。
秦凡本不应该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秦凡甚至都感到自己笑了。
的确，这个提议也很好，很让秦凡开心，起码自己可以堂堂正正的活着了。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沉默了一会儿，秦守主动提起了话题，可是却没有得到秦凡的回应，不过，秦守知道这家伙却是没有离开的。
“好吧，我就当你是默认答应了。”
“你很不讲道理。”
秦凡依旧是很少话，惜字如金。
“我从来都没有说自己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秦守笑了笑，可是却没有发出声，要是其他人看到秦守一个人竟然在傻笑，一定会骂秦守是个傻子的。
沉默再次来临……
“你是怎么出现的？”
秦守知道他，也就是秦凡，明白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
“你想要消灭我？”
秦凡的情绪异常的激动。
秦守很理解秦凡的这种激动，毕竟作为一个第二人格，本来就不是稳定的存在，天生的一丝丝的自卑感，让他对本能的生存感到恐惧。
“你应该知道我做不到到，不过，我就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而已。”
秦守也倒是坦白，因为他知道秦凡也知道自己目前对于他真的是一代呢让办法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
秦凡沉默了一会儿，冒出了这句话，他知道秦守没有说谎，他也没有说谎，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秦守有种天生的信赖，当他感到秦守没有骗自己的时候，他也没有骗秦守。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一切？”
秦守再次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也不清楚，这记忆本来就是我的，你有的，我也有，不过，我们的思想是不同的，我们的看法是不同的，我们的做法是不同的，这就足够了，因为我们是不同的。”
秦凡竭力的撇清和秦守的关系，虽然也有秦守的记忆，不过，秦凡对于秦守的做法却是嗤之以鼻。
“……”
再次陷入了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了？”
这次反而是秦凡忍耐不住了。
秦守的嘴角一撇，漏出了一丝丝的笑意。
秦凡离开就感到自己上当了，这个秦守，这个家伙，果然是狡猾的很，像是一只狐狸一般的聪明，又像是一条泥鳅一般的滑不留手。
秦凡愤愤不平的再次沉默。
秦守感到这家伙倒是可爱的很，不过，就是没有自己一般可爱罢了。
“说什么？”
秦守缓缓而出。
“……”
“你就不担心你会消失？”
秦守感受到这家伙说这个话的时候，心绪也不是太平静。
“不担心是假的，可是担心有用吗？要你主动退出，你会答应吗？既然答案已经如此的显而易见，我又何必多次一问。”
秦守笑了笑，忽然觉得自己今天要比平时笑的多了。
“你很聪明……”
秦凡沉默了一会儿，冷冷的说道。
“你也不傻……”
秦守语气依旧很温柔。
“我是认真的。”
难得秦凡会突然认真一些。
“认真的男人最可爱，相信你这样一定会有很多女人喜欢，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秦守笑了，就是和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在开玩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
秦凡大概一点儿都不会应对秦守这种突如其来的玩笑，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晚上你想要做什么，晚上的时间是你的？”
秦守虽然知道到晚上自己的意识也是清醒的，自然也就知道他做的事情，可是还是有些好奇，问出来。
因为秦守想要了解秦凡这个第二人格。
了解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和他多说话。
其实，了解一个人，和追一个人倒是很相似的，追一个人就是尽可能的在她的面前出现，而了解一个人，却是尽可能的和他多说话，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
“到这里的风俗店看看，我知道你一直都对这比较有兴趣，既然你不敢去，那我就去好了。”
秦凡的话很冷，甚至一点儿喜悦的语气都听不出来。
“这是一件好事，今晚上的女人一定很荣幸，有这么棒的身体在光顾她的生意。”
虽然秦守说的事情和秦凡有关，可是更像是在夸自己，不过，秦守没有停止，继续说道：“为了安全起见，晚上别忘记采取安全措施……”
“……”
秦凡再次陷入了沉默，秦守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要是这人现在控制自己的身体的话，说不定脸色一定很难看。
一定是很难看！
“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你，也是为我着想的，毕竟，我们还在公用一个身体，而找来的廉价的女人说不定不干净的。所以，一般我都是不找小姐的。”
秦守觉得这是善意的提醒，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小弟弟的一个善意提醒。
“你找小姐一次都没有成功过，怎么会有的经验？”
秦凡毫不吝惜的打击秦守，毕竟两人的记忆是共有的，不过就是思想不同罢了。
秦守脸上一阵尴尬，自己真的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又何来的经验之谈？
……
夜渐渐的深了，可是，秦守的房间却是依旧没有亮灯，依旧是漆黑一片。
“你还不走？要去晚了的话，说不定漂亮的小姐都被别人给找去了，我可是不想要我的身体让你凑合差很多的女人。”
秦守善意的提醒秦凡，虽然自己对这个没有经验，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秦守总是想要装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晚不了，越是好吃的菜越是会留到最后，所以好饭不怕晚。”
秦凡此时已经控制了秦守的身体，两人对于身体的控制权转换的出奇的顺利，甚至秦守还提前了三个小时完成了身体控制权的转换，美其名曰，成全秦凡的好事。
“你倒是一个行家，不过，这黑灯瞎火的，我担心你看走眼了，我是不想要一觉醒来，身边睡着的女人长的不怎么样，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都很挑剔的。”
秦守再次善意的提醒道。
“我知道，所以你身边都是美女，不过，你应该要相信我的目光，一番的货色我是看不上的，跟着你看多了美女，我比你还不能容忍找的女人比你找的差一丁点，不过，我和你不同的是，我知道我从来都不会对任何女人付出一点儿真心。”
秦凡依旧闭目养神，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具木乃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