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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个业余打猎队

传说在三、四百年前,诸暨县西有个业余打猎队。一般是吃过晚饭出去打猎,在农闲季节有些日子白天也去。

这个打猎队,其中有个姓骆的,他养了两只狼犬,是很小时养起来的,一只取名叫小灰,一只叫小花。长大后忠于骆某,打起猎来,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十多只猎犬中,总是小灰、小花冲在最前面。打猎的人总是骆某冲在最前面。骆某没有猎枪,只有一把木柄的双头钢叉。去打猎时肩上背一把双头钢叉,背上插一把大朴刀。

有一天晚上,打猎队从马店村背后山脚下往下度村山脚搜索过去,过了下度村,往童村山脚前进,要经过童村南面的小山腰就到童村。快要走完小山腰时,小灰和小花遇到了一只大野兽。骆某看小灰、小花不再追赶了,骆某指挥它们继续前进,可是小灰和小花几乎同主人平排前进,叫的声音也没有平时那么响了。平时小灰和小花赶出了野兽,叫得很响,向前冲得很快,样子很凶猛。这天赶出野兽后,叫得也不响,冲得也不快。主人骆某向前跑,它们不肯同主人平排平的跑。整个打猎队的狗先在后面叫,还听得见叫声,这时连叫声也听不到了,打猎队的人也没有追上来,离骆某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到童村山脚,要经过南面到北面的小山岙,快到小山岙北面山脚的地方,那里有一株很大的杨梅树。走到离杨梅树约有十米的地方,小灰和小花立定了,朝杨梅树叫,骆某知道野兽在杨梅树上了。骆想:小灰和小花狗是很小时养大的,两只都是狼犬,每只重六七十斤,而且十分凶猛,又很听话,自己长得又健壮,平日担柴每担要400来斤,我这把双头钢叉也不是普通的钢枪,当时是定打的打猎钢枪,约有20来斤重。背上的朴刀,也不是普通的朴刀,也是定打的钢刀,也有十多斤重。骆想,不管是什么野兽,只要它下树来,一定打掉它。想罢,他决定指挥小灰和小花一齐冲到杨梅树下,冲过去之前高声喊叫:“大家快来啊!大家快来啊!野兽在这里,野兽在这里。”骆某停下来,仔细听听,听不到狗叫的声音,也听不到队员的回音。其实,当时打猎队的狗除了小灰和小花同骆某向前冲外,其余的都拖落尾巴吓坏了,有几只回转身逃了,有几个队员都向后撤了。骆某的叫喊虽然听到了,他们以为是大野兽追赶骆某,骆某在逃。所以没有一个答应他。这些队员所带的猎犬听到骆的大声喊叫,它们更加害怕,继续向后撤,多数队员也向后撤,少数几个队员站着听情况。骆某想,这样叫喊没有回音,可能他们都已经回去了,如果没有回去,猎犬应该冲过来了,猎犬也没有来,很可能打猎队也回去了。骆就拎起双头钢叉,指挥小灰和小花,一起冲到杨梅树下,钢枪头朝上,对牢杨梅树头,大喊:“嗨!嗨!”小灰和小花也“唔!唔!”地叫。这天晚上没有月亮,星星也被云遮住,幸亏云层较薄,稍候有点亮光,但具体事物都看不清楚。这时骆某拼命地叫:“快来呀!快来呀!野兽上树啦!”这样拼命地叫了一阵子,一点回音也没有。

骆某想:他们是否会追到别的地方去了呢?也可能害怕什么大野兽,猎狗不敢追上来,他们也停止追赶,也有可能回家去了。小灰和小花站在主人旁边,抬起头不断地向杨梅树叫。突然,杨梅树上的野兽跳了下来,正好跳在骆某的钢叉上,两叉头刺在野兽左右前脚的中间胸膛里。骆某感到分量很重,约有三、四百斤,他迅速把它揿倒在下面的梯田角落头,小灰和小花飞快地跳进梯田里,它们两个咬住野兽的两只脚,并把后脚拉直,用两只前爪把它揿牢,咬它的小腿,野兽把后脚缩拢来踢骆某的手,小灰和小花用两只前爪把野兽的后脚揿牢,同时用嘴咬住。野兽没有力量缩拢来,只能用两只前爪捧住钢叉柄。骆某一面用力揿牢双头钢叉,一面大声喊:“快来啊!快来啊!这里有一只很大的野兽,我把它揿牢啦。”骆某连续叫喊了好多声,没有人来。其实打猎队的人们没有完全走掉,有一部分已逃回家去了,还有几个在后面站着听情况。骆某说:“这里有一只很大的野兽,我把它揿牢啦”,他们以为“快来啊!快来啊!这里有一只很大的野兽,我被它揿牢啦。”听到这样的喊声,都逃回家了,他们以为你骆某这样强壮的大汉,还被野兽揿牢,那还了得,所以都逃走了。

小灰和小花揿牢野兽的后脚,同时紧紧地咬住。骆某想清楚了,他想打猎队一定都回家去了。他知道一只又凶猛又强大的野兽,不会有人敢来帮助了,只有靠自己的力量,同小灰和小花一起来搏斗了,必须要战胜,不能失败,失败了,就没有命了。他随手握紧双头钢叉揿牢,左前胸压牢双头钢叉的柄,腾出右手,拔出背上的朴刀,闪电般地快速跳到梯田角落头,在野兽的嘴上、面孔上、头上斩了好多刀,野兽已无力挣扎了,为了保险起见,又在野兽头上敲了几扑刀背,又把它的器官、食道割断,这时,野兽彻底死了。骆某松了一口气。拿出电筒一照,不寒而栗,原来是一只老大的铜钱花豹,真是钢筋铁骨,铜头铁额,约有四百来斤重。今天遇上了这家伙,幸亏有小灰和小花,如果没有它们两个,自己的性命也没有了。小灰和小花知道野兽打死了,开心得很,尾巴跷得很高,在豹子的周围旋来旋去,这里咬咬,那里闻闻。骆某在梯田里坎割了很多葛藤,把豹子的四只脚缚在一起,挂在钢叉柄上,放在肩膀上背回家。连夜剥掉豹皮,破开肚皮,挖出肚里货。

第二天上午,打猎队知道了,骆某没有被豹咬掉,而且把豹打死了。打猎队的成员都感到惭愧。凭他们的经验,狗都拖下尾巴逃了,这一定是一只很大的野兽。后来骆某说野兽上树了,他们就知道是一只很大的豹。后来骆某喊叫“我把野兽揿倒地了”,他们以为“我被野兽揿倒地了”。所以他们认为骆某被豹咬掉了。第二天上午知道骆某把豹打死了,有一个队员来找骆某提意见:“这是我们打猎队一起赶出来的,大家都应该分点,你不能独得。”骆某说:“这大豹是谁赶出来的,大家心里有数,豹刚赶出来时,我的两只大狼犬也知道了是一只豹子,它们也不敢追了,可我不知道是一只大豹子,指挥它们继续冲,但冲起来不像平时那样勇猛,同我一样快的冲,不肯冲到前面去。冲到童村过来那块小山的山岙上时,它们站定了,向山岙北面山脚那株合抱大的杨梅树叫,我看见它们这样叫,心想这只野兽一定爬到杨梅树上去了,但我还不知道是只豹子,继续指挥它们,它们同我一起冲过去。一路上我多次叫你们: ‘快来啊!快来啊!野兽在这里。’你们不仅人不赶过来,连狗也不赶过来。开始还听得到你们的狗在叫,后来连狗的叫声都听不到了,你们同狗一起都向后退回去了。追赶野兽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幸亏有两只大狼犬,这样大的豹子,如果没有它们在一起,可能我的命也没有了。”骆某继续说“到了杨梅树下,我的两只狼犬,紧紧靠牢我,看它们微微发抖。杨梅树上的野兽一点响声也没有。我紧紧地握住双头钢叉,背在肩上,叉头对准杨梅树头。杨梅树上的野兽突然对准我扑了下来,正好扑在我的双头钢叉上,双叉剌进野兽左右前脚下里面的胸膛,把它揿倒在地。这时我又叫你们:‘快来啊!快来啊,我把野兽揿倒在地了……’,叫了好多遍,你们一点回音都没有,你们同猎犬一起逃回家去了。后来我同两只大狼犬一起杀死了这大豹子。之后我还大叫:‘野兽是一只很大的豹子,我已经把它杀死了,你们快来呀!’我叫了好几分钟,你们一个人都没有了。如果这时你们赶来,大家要分还是有道理的。现在你一个人提出来要分,我不同意。你们大家去讨论一下,如果大家意见要分,我也没有意见。平日里,大家来来往往,有着兄弟般的友谊,友谊重要,友谊是无价之宝,一只豹子,卖了也不值多少钱,为了友谊,大家分分,使得今后我们更加亲密团结。”

提意见的人回去后,向队长作了汇报,队长听了汇报后召集大家讨论。大家对全过程作了回忆:大豹子是骆某的两只狼犬赶出来的,大家的猎犬一嗅到是豹老头(大豹的意思)的气味,都向后方逃走了,大家也跟着猎犬逃了。骆某一面追赶,一面叫喊我们,我们一个都不去答应,都顾自己向后逃。从赶出豹子到杀死豹老头,都是骆某和他的两只大狼犬的力量,我们没有出一分力。我们是没有资格去分豹肉的。队长说:“我作为队长,错误更大,我不该跟着大家逃走。看到猎犬退后逃走,说明碰上大野兽了,有伤犬、伤人的危险,我应该立即检查人数,要逃大家一起逃,缺谁大家一起找。大家逃时,我没有看到骆某,也没有看到骆的两只大狼犬。当时我应该立即组织大家去找骆某。幸亏豹老头从杨梅树扑下来时,正好扑在骆某的钢叉上,双叉刺进了大豹的前胸膛,幸亏还有两只大狼犬,由于训练得好,忠于主人,咬住了大豹的两只后脚,如果没有两只大狼犬,骆某的命也没有了。如果是这样,我这个队长要负主要责任。现在我宣布,这只豹老头归骆某一人所有。”大家都同意。队长还指出:“各家的猎犬要进一步训练,如遇到大的野兽,主人没有命令,猎犬不得逃跑,每只猎犬都像骆某那两只大狼犬那样,要逃跑的猎犬,不得留在打猎队。”

讨论时许多队员都作了检讨,一致认为猎犬逃跑了,大家跟着猎犬逃跑是错误的。大家认为队长讲得对:“要逃大家一起逃,缺谁大家去找。”大家同意这只豹子归骆某一人所有。有的说:“我们的打猎队,主要是靠骆某和他的两只狼犬,我们打猎队的人多数是跟跟的,50市斤重的野兽,都是骆某的两只大狼犬咬死的,每次等我们赶到,骆某把野兽已经背来了。每次上山,骆某和两只大狼犬总是冲在最前面的,选骆某为副队长。”大家都同意。

之后,队长对骆某传达了大家讨论的意见:“这大豹归你一人所有,大家还作了检讨,大家一致意见选你为副队长。”最后,队长代表逃跑的全体队员,向骆某作了检讨,赔了礼,道了歉,并再三请他担任副队长。骆某表示感谢大家对他的赞扬和支持,同意担任副队长,并请队长向大家转告,大家都没有吃过大豹的肉,打猎队八户人家,每户来拿三斤大豹的肉去。大家去尝尝味道。不管怎样,我们总是一个打猎队的,平日来来往往,有着兄弟般的情谊。通过这次打大豹事件,业余打猎队进行了整顿,猎犬也逐步更新。全队更加团结,每次上山,齐心协力,大大提高了打猎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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