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玉腿毫不留情地踢向了她,“你去死吧,显你会用成语阿。”
打从徐颖仪出现,何露就一直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我们两个说对口相声,也不帮帮我,哼!
眩目的迪厅内此刻已经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我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次‘世界大战’了,只不过我们展开的是舌战,用的武器是唇枪舌剑罢了,这可比又打又杀、鲜血横流的战争要有趣多了。
不是吗?
“光顾着和你抬杠,都忘记叫酒来喝。”说着就左手拉着何露右手拽着我强目的地奔去,看徐颖仪那气势可以断定她肯定是这里的常客了。
“一杯香槟。”看着徐颖仪的手舞足蹈我不禁感叹:看来‘灭绝师太’对她长达三年的教育并不起什么作用,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想让徐颖仪成为乖宝宝,那是不可能的。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遇见能使她改变的人。猛然浮起一丝好奇,好奇那个人是谁,甚至他的一切……
“思南,你怎么不去跳舞阿?”
“何露不也没跳。”
“她不会跳。”
“我不会跳。”
相比只有这个时候此二人才有幸达成一致观点,而且还是不约而同地从口中蹦出。
我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们。
“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嘿嘿。”
“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呵呵。”
又是异口同声,真受不了她们。如不是她们长得一点都不像,我真要怀疑她们是不是双胞胎了,还给我跩词。
“是吗?那就麻烦你们把心掏出来,我倒要看看这犀牛的灵角到底在哪儿窝着呢。哈哈……”
“别闹了,真的,你为什么不去跳舞啊?你忘了吗,你可是我们的舞后呢!”
我怎么会忘,我从小就开始学习舞蹈,跳舞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不管在哪里都上得了台面,可是……
“思南。”
“嗯?”我抬头看着他,而他则一直看着远方。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卓扬一向温和,很少见他严肃过。但是直觉告诉我他现在很严肃﹑很认真,这让我很疑惑,是什么事使他如此反常呢?
“什么事啊?”我小心翼翼地问。
“你喜欢跳舞我知道,也很支持。”他转过头盯着我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映射出他一贯的坚持,‘但是……’
“但是?”还有下文啊?
“我不希望你再在迪厅里跳舞。你能答应我吗?”
“哦,好。”
冰封的面孔终于溶解,他抿嘴笑了,像个孩子。
我知道他在担心我。因为那一次的事他非常害怕。心里涌现的感动无从表达。
“我答应过卓扬,不再在迪厅里跳舞了。”
顿时,我们三人都沉默了。寂静淹没在劲爆的音乐声中。
何露盯着跳舞的人群若有所思,徐颖仪也十分知趣得像个乖宝宝似的‘专心’喝着她的香槟。
可是,我就是可以笃定我们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一年前那个不堪回首的往事。
伯父和伯母去广州玩了,据说是庆祝结婚周年,想不到他们还这么浪漫啊,还不是为溜走找的借口,共度二人世界,把我和卓扬仍在家里,可是这个家伙要补课,剩下的时间就泡在图书馆,连个人影都没瞧见。真讨厌,闭门思过也不用去那里阿。
哎!还是找那两个丫头吧。
于是我拨了徐颖仪的电话,等待着,可是耳中传来的手机铃声让我差点气爆:“啦啦,就不接你电话,啦啦,就不接你电话……”
臭丫头,胆儿肥了阿,居然敢跟我公然挑衅。算了,冲动时魔鬼。冷静,冷静,谁让我现在闷得慌呢。先不和她计较了,以后再找她算帐。
“喂?是谁啊?”呕,嘴里卡鸡毛了吗?不是有来电显示嘛。
“玉面狐狸(徐颖仪的绰号),你在哪儿压马路呢?”我翘起二郎腿悠闲的坐在沙发上。
“跟我的第N个男朋友逛街呢。怎么样,羡慕吧。”
听她的口气就知道她是心花怒放了,男朋友有钱又舍得破费,不高兴哪是傻子。
“你要不要过来啊?这里的一副很漂亮呢!”
哼!成心打击我,有男朋友就了不起啊?要不是何露把我管得那么紧,我也不至于落魄到现在还是单身贵族。
“我可不想当电灯泡。”哎!又一次失望了,看来似乎只有我这么孤单吧。
“美女蛇(我的绰号),要不咱们晚上去迪厅吧,我把美洲豹(何露的绰号,谁让她脾气那么暴躁呢,跑得还挺快,正合适)也叫上。”徐颖仪说的兴致大起,也成功地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活了十几年,作为乖宝宝的我从未涉足那种地方,心里有一种冲动在作祟。
“可是我们太小了,他们会让我们进去吗?”
“嗯,这样,你们先来我家,我们先打扮得成熟一点不就行了。”
“好吧,一言为定。”
挂了电话心情豁然开朗,终于可以摆脱无聊的日子了,怎么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怪怪的,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去迪厅,所以紧张的缘故吧,应该是。
或许我想得太多了,还是筹划一下怎么迎接快乐的时光吧!
虽然已经穿上了徐颖仪口中的成熟衣服,又化了妆,但是当我们来到迪厅门口的时候我的心脏还是咚咚的跳个不停。我不上眼睛不住地告诉自己要镇定,镇定,可是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看着迪厅门口站着一尊‘门神’时就噌的一声躲到何露的身后,寻求保护,就像狼见了羊一样,不不,是像羊见了狼一样必须马上逃跑,至少也要躲在羊妈妈的身后,虽然何露并不是什么羊妈妈。
那位大叔面目狰狞,一脸凶相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我想这迪厅的老板还真是另类,居然安这么个人在这儿,这要吓走多少人啊。他到底是要做生意呢还是专门为了看顾客是怎样被这尊门神吓得胆战心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