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尚媛如幽灵一般好像是飘着出去的,刚要消失在我们的视线,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思南。”
“呃?尚媛姐,有什么事吗?”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确定她有事隐瞒着,不止对我,而是对所有的人。
尚媛沉默片刻,“先和卓扬回去吧,他的脸色不太好。”
“知道了。”
听到我的答复,她转身离开。
我无奈地叹气,她究竟隐瞒着什么?或许对于姜从迪的死她知道些什么内幕,可是她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这几天除了忙卓扬的事,我都会抽空去照顾Lisa姐。她这几天倒是乖乖的,不像前些日子那样大吵大闹的,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会对着天空发呆,也不爱说话,像个孩子似的对你说的话只用点头和摇头来回答。
我想我这个假期可能就要在照顾病人中度过了。倒不是觉得单调,只是觉得肩上的重量好像远远超出了我的负荷,压得我有些吃力,在这种境况的‘锻炼’之下,我倒是觉得我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成熟了。或许每个人都要经历一定的历练才能够真正的长大。
Dreams只有小月一个人在忙,这个小丫头每天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她本来就很瘦小,现在她更像是遭受什么虐待而营养不良的小孩子,也不似原来活泼了,眼睛更是熬出了黑眼圈,还要照顾Lisa姐。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她实在是太累了,我看了都不忍心,想帮她分担一下,虽然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小月。”刚喊完我就后悔了,我居然忘记了小月已经睡着了,她进来的时候就一副快虚脱的样子,我现在倒是被一种名为吵人清梦的罪恶感包围。
“嗯,思南姐,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你好好睡吧。”
“是不是Lisa姐出了什么事了?”她紧张地一把抓住我的手,担惊受怕的样子让人心疼。
我只能反握住她的手安慰她,“别瞎想,Lisa姐没事。”
“那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小月,你有没有看见Lisa姐的那个玉笛?”
“是那个Lisa姐像宝贝一样收藏的玉笛吗?”
“是啊,我帮Lisa姐收拾东西却没有发现它,还是Lisa姐把它藏起来了?”
“不知道啊,可能是丢了吧。”小月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嘟着嘴还冲我毫不留情地朝我大哈欠,害得我差点儿和她一起搭伴去梦中相会。不知道打哈欠是会传染的吗?
“丢了?”
“是啊。”说完她再次闭上双眼补眠,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嘛。
如果笛子真的丢了的话,那Lisa姐会有多伤心啊。她那么宝贝那个笛子,说不定就是因为笛子丢了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啊!”
“干嘛啊?诈尸了!吓死人了!”说她是孩子还真是个孩子,不好好睡觉居然来吓唬我。我只有一个胆子啊,被她吓破了怎么办?
“我想起来了。”这么激动干嘛,天要塌下来了吗?就算天要塌下来我又不能顶着,顶天立地,我可没有这么大的志向。
“你到底想起什么来了?一惊一乍的,我的心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就是那天,那天……”
“哪天啊?哎呀,你急死我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就是Lisa姐生病的前一天我还看见Lisa姐拿着那个笛子看了很久呢,可是那天晚上Lisa姐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那个笛子。”
“你是说很有可能是Lisa姐把那个笛子带走了,后来可能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所以……那么说只要找到那个玉笛就可以解开这个谜了?”
“对啊。”
“可是,普天之下那么大,要找一个玉笛就像大海捞针一样,那要怎么找啊?说不定等我找到了,我的头发都白了,那有什么用啊?”
“那就是没办法了,呜呜……”
真实受不了,我只是在说个事实而已,她哭成这个样子要我怎么办啊?
“没关系,事情还是会有转机的。”
看来那个笛子确实和Lisa姐的病有莫大的关系,但是那天她到底拿着笛子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会在一夜之间变得这样痴傻?
到底是为什么呢?
“思南,卓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最近还好,胃口还不错,我为他准备的食物他都有吃哦。但是脸色还是不太好,苍白得让我难过,而且时常流鼻血,我总是怕他受伤,每次看到他受伤我都心惊胆战的,我都不敢让他碰菜刀,就连水果刀我都偷偷藏起来,我现在觉得我像做贼似的。”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卓扬一定会好的,别担心。”徐颖仪轻轻环着我,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我猛然记起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也会搂着我,给我力量让我面对一切困难。患难见真情,朋友就是在你遇到挫折想要逃避的时候,给你加油、大气的人。有徐颖仪这样的朋友在我身边一直支持我,我陈思南真是三生有幸啊。
“希望是这样,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该多好,真希望是我自己在做梦,梦醒之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就算是梦也终究有醒来的那一刻,你总不能总以这种方式来逃避吧?”
“没有啊。我哪有逃避啊?”我真是很没用啊,不就是想逃避一下现实嘛也被徐颖仪抓个正着,怎么演戏的技术越来越差啊?这下子我在卓杨面前还怎么演啊?瞒不住的话我就死定了。什么时候开始徐颖仪讲话也这么有哲理了?
“咦?怎么不见卓扬人呢?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把卓扬藏起来了?快交出来!”
“好痒啊,停住你罪恶的双手!他一个大活人,我哪有把他藏起来啊?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可是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很久?还不到一个月呢。”这个丫头说话都不会脸红,居然在我面前说这些,也不怕我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