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孩都这么地一脸不悦的神情,因为在路上的第三天起,王鹤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整整三天,三天,行进的路程居然只有一百八十里地,平日里自己御剑飞行三天时间早就可以飞过三山五岭了。还用得着在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瞎转悠!有几次王鹤就像撇下这两个小孩自己御剑飞行而去了,也不用在这一路上说的话比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可恶!可恶!”王鹤又把气撒在山脚的硬土上长得植物上了。
纪无花有气无力道:“师傅,我饿。”
王鹤随手扔了几个馒头,正中纪无花怀里。纪无花便在一旁啃起馒头来。
李笑不悦道:“师傅,都说道士可以御剑飞行为什么你不带我们飞啊?”
其实王鹤怎么会不想带他们飞啊,只是技术没有学到家,谁曾想过居然会在这么偏远的地方收弟子,原本只想在巨鹿山脚的几户人家找几个看着不错的小娃娃就好了,哪里用的着学这个载人的御剑术啊。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正愁苦间,瞧见山道上一间茶寮,还是先喝杯凉茶,去去火气。
经营茶寮的是一对老人家,说是要给过路的旅人建一个平日里可以歇脚的地方。偶尔在茶寮遇上几个过路人,或者是砍柴的樵夫,都要唠嗑几句,给平和的生活加点趣味。几盏茶的工夫已过,按道理来说此时也该走了,继续赶路了。可是王鹤却在老人的茶寮跟两位老人家拉起了家常,询问这几年在山道上经营茶寮的经历,还有过路人所说的奇闻异事也要尽数知晓。两个小孩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
残阳如血,傍晚时分,凉风习习,着实有些冷。
好在三人急赶慢赶到了一个古镇,王鹤猛然发现修道之人除了空有一身法术之外,还不如官宦人家,到了俗世还要为生活的小事发愁,自己是修道之人在哪里都能入眠,可这两个小娃娃就不好说了,此外,此去巨鹿山路途遥远,要真是花上这么巨大的银两,自己就算真去砸锅卖铁也是不可能的。
这些天除了连日带着两个小娃娃赶路之外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了。
话说在另一头,巨鹿山上的几个道士对于王鹤出去这么多天还没回来感到十分诧异,难道面对小小的鱼怪王鹤还能挂掉不成,于是就让三个青年道士一同下山寻找去了。
“师傅,我累了。”李笑嚷嚷道,“都走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到啊,到底还有多远啊!”
“还没呢本来御剑飞行是很快的,可是为师不懂载人啊!”王鹤十分无奈。
纪无花说:“我怀念那冰冷的海水!和汹涌的海浪!涨潮的时候海浪能有三米多高,可壮阔了。”
李笑不屑说:“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大海吗?”
“我只是对海的崇敬而已。”
突然天上慢悠悠地飞过三道光影,紧接着这三道光影又慢悠悠的飞了回来。
天上降下御剑的三个青年道士。
三人向王鹤施了一个礼,其中一人道:“师叔,祖师爷见你许久未归,特命我三人前来找寻。”
王鹤见到这种情况是十分的欢喜,说:“嗯,不错,这是我新手的弟子,以后就是你们的师兄弟,对了,李笑,无花,先拜见三位师兄。”
这两个小孩愣头愣脑的,既然师傅这么说了,就照做吧。
“拜见师兄。”两小孩学着刚才三个青年道士的模样朝他们作了一揖。
“原来师叔此行倒是收获不少啊。我们这就送师叔和两位小师弟回巨鹿山。”
“他们就由你们照料了。”
三人中其中两人便负责御剑载着两位小师弟。
李笑倒是听说这御剑飞行但是今天能够亲自体验一番倒是十分兴奋。
“两位小师弟抓好了。”黄衣师兄特别嘱咐道。
李笑原本觉得,这御剑飞行一定十分潇洒自在,但是没想到,在黄衣师兄的身后,远处的景色是一处也见不得,虽然想歪一点脑袋去看看前方,可是生怕一不小心重心不稳自己就掉下去,搞得一路上全身是十分僵硬到达巨鹿山时着实是浑身到处都酸疼。
巨鹿山创派祖师李剑兰生年不详,只是知道,很久很久以前,还为人子弟的李剑兰在修道上与师尊一言不合,但退出师门,来到当时还在被山贼所占领的巨鹿山,扫清一众山贼,深的山下村民的敬仰。于是在山上开山创派,道观的香火也因历代村民的支持经久不衰。到如今,村民还是对山上这群修道者敬爱有加。
巨鹿山脚百户人家,依山傍水,村民个个丰衣足食,来往商客络绎不绝,好生繁荣。
而那时距今也已经过了百年有余,因为修道之人都讲究一个悟字,一般之人天资不太好,虽然有心还是入不了这道门。所以虽然这已过了百年有余,但是这道观中的道士,却不是太多。
在几日的御剑飞行之后,六人终于到达巨鹿山,到达的第一件是就是要向掌门回禀,另外王鹤还要着手这二人的入门事宜。
待向掌门禀明清楚这缘由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着实把掌门秋水生气得半死,王鹤居然将他下山至今的事情,全都细细地讲给了秋水生听,秋水生一再向他强调讲重点,他却说:“掌门师兄你不要老打断我说话,这样会打乱我的思路的,我跟你讲那日我下山之后先是..”
几次这番,王鹤都从头再讲,秋水生再也不打断他说话了,于是王鹤就将这一路上的所有小事都讲了一遍。
秋水生和王鹤本是同一辈,师尊萧且造仙去之后就将这掌门之位给了秋水生,王鹤原就不怎么痛快,心想师尊怎么将掌门之位交给下巴比女人还干净的秋水生。
秋水生长得精致,在道友中深得女道士的爱戴,刚入门时就抢了许多同辈弟子的风头,大伙当然都不是很痛快。
秋水生:“好吧,入门的事情就全权交给师弟你吧!我实在是累了,你先出去吧!”也是就这么不眠不休听这么些大都没多大价值的琐事,确实很让有头疼。
王鹤又喝光了一壶水说:“诶,那么掌门师兄,我这就告辞了。”
还未出殿门,还边走边说:“说得我真是累!太累了!”
听了这话的秋水生差点瘫在座椅上起不来。
其实所谓入门就是让李笑和纪无花拜了拜几位仙去的祖师爷,再讲讲这几位祖师爷在位时的几个重要事迹,例如第三代祖师爷陈安就在西戎一带地方击杀个几只原始的妖兽,诸如此类。
再说一些些道观的道士应该遵守的一些规则。
接着的几个月就是讲讲这道法的来源和习得的方法。
在道观里的李笑和纪无花都换上了道士特有的道袍,纪无花穿了一身的紫衣道袍,而李笑选了那天载着自己的黄衣师兄的黄衣道袍。
开始了学徒道士的生涯。
刚开始李笑和纪无花一度以为自己这是被抓进了那个黑窑子做起了苦力了。他们不仅每天挑水、砍柴,夜间还有巡山。而且,其他道士门下的小道童尚且都有十几个,王鹤门下的道童赤条条只有他们两个。
后来他们才发现,说是同门之谊,其实道士之间的争斗是很强劲的。每每要与其他师兄弟套个近乎,却时常挨了冷板凳。
另外,就是每天的巡山,巨鹿山地势高,夜间的气温甚是低,都冷得刺骨。遇到了同辈分一同巡山的师兄弟,不懂法术的他们还时常被戏弄。王鹤也是一直推脱时机未到,还未教他们法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