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国皇都距离扬州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残兵营全军日行百里,也整整走了半个月。
“统领,我们的行军速度有点慢啊。”陈力苦着脸对武渊说道。
“恩,我们的战马良莠不齐,只能保持这种速度了,大家埋锅做饭吧,下午在赶路。”武渊停下说道。
“恩。”陈力应道。
“统领,咱们一共也就一千人,却有半数人的战马是次等的战马。”王青说道。
“是啊,统领,这样,我们的行军速度慢不说,在战场上,要延误多少战机啊?”王红皱着眉头。
没错,残兵营只是一只千人的小队,因为残兵营的独立性,所以残兵营应该拥有日行千里的行军速度,这样才能在短时间赶到战场。
“我会处理的。”武渊皱着眉头道。兵贵神速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据说扬州的杨家有很多上好的战马,绝对可以日行千里。”王青说道。
“哦,这杨家是?”武渊疑惑的看向王青。
“这杨家据说是杨业的家族。”王青想了一会儿道。
“杨业.”武渊想起了自己的外公,据说自己的外公就叫杨业,并且是扬州人。
陈力也跟在旁边,听到杨业这两个词后顿时一愣。
“杨将军。”陈力抬头看向扬州的方向。
武渊笑道:“这可巧了。”
就在武渊等人刚吃完饭,打算稍稍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王青,过去看看。”武渊对王青道。
“是”王青说完便走上了官道。
“统领,扬州告急。”王青大喊道。
武渊站起身道:“全军上下,立刻前进,马快的先行一步。”
而那名骑着马冲出来送信的少年看向武渊,又看了看开始收拾东西的一千残兵营将士,很是不屑的说:“你们不用去了,去也是白去。”
“哼。”武渊没多说,而是翻身上马大喊道:“战马跑的快的先行一步,战马跑的慢的收拾好东西立即赶路。”
“哼,**马都稂莠不齐,还要去打仗,人家蓟国在扬州城外可是有两万精兵呢。”那名青年说道。
“两万啊。”武渊想了想道:“我先带四百人去,你快去求援,扬州城内有多少将士?”
那青年虽然对武渊很是不屑,但是还是回答道:“有一万城卫军,还有我杨家的五千私兵。”
“哦,你是杨家的。”武渊看了一眼青年大喊道:“战马好的军士们,全速前进。”
那杨家的青年也没有多停留,他不可能吧扬州十几万百姓的生死交给面前的这些残兵。
“统领,我们这四百人,去对人家的两万军士?”陈力在马上绑着一个座椅一样的东西,使他能轻易的坐在马上。
“你怕了?”武渊笑着问道。
“怎么会怕呢?我现在可是完全不比我当年巅峰的时候差啊。”陈力笑道。
“你巅峰的时候也是王榜强?”武渊疑惑的问道。
“是啊,那时候,我可是王榜第五十呢。”陈力笑道。
“我这些天看过扬州城外的地形图。我们这条官道的目的地是扬州城的西城门。”武渊道:“待会我们赶到也要一个时辰后,那时候太阳偏西,我们四百军士每人在马上绑着一些树枝,让敌人误判我们的人数。”
“那然后呢?”陈力看向武渊。
“然后我再根据现场的情势下命令。”武渊说道。
“统领,据我看,你是第一次领兵打仗吧。”陈力摇头道:“我们即便造势,让敌人感觉我们人多,但是也没什么用处,因为,我们是要去救扬州,而不是退兵,在退兵是造势让敌人以为我们有很多人,那样可以,但是我们去救扬州,即便造势,也只会让敌人把别的城门的兵力调过来。”
武渊尴尬的笑了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带兵嘛,不懂之处要你们多多的提点啊。那陈力,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陈力说道:“我们先离得远点看一下战场的情势在下定论。”
“恩,好。”武渊笑道。
还没等到看到扬州城,武渊就听到了扬州城方向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已经开战了。”武渊沉声道。
“恩,现在我们的投石器也没用,因为在这种混战中,投石器根本分不清敌我。”陈力摇头道。
“只能冲了吗?”武渊看着身后的四百残兵,四百军士,对于下方数千上万的大混战来说,只能是杯水车薪。
“只能冲了。”王家兄弟将大刀握在手中。
“若是一味的盲冲,只是对我们身后这四百将士的不负责任。”陈力道:“统领冲在前方,我保护左侧,王家兄弟保护右侧。还有武小道,你随统领在前方开道,有我们五人来尽量减少伤亡。”陈力道。
“只能这样了。”武渊喊道:“兄弟们,冲——”
转瞬间武渊几人便冲到了交战处。
对于成千上万人的战场,武渊等四百残兵营将士的到来,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那是什么人?是援兵吗?”杨三虎站在城墙上看向西方的一支数百人的队伍。
“好像是的,但是这才多少人啊,过来不是送死吗?”杨七龙皱着眉头道。
“等等,好强的战斗力啊。”杨三虎看向武渊这里。
武渊手持关刀一个横扫,瞬间三人被拦腰斩断。紧接着武渊又一个横扫,又有五人被斩于马下。对于武渊那变态的身体力量来说,敌军的将士,就像稻草人一样毫无威胁可言。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武渊一样。
“呀——”陈力手持一根十多米长的粗铁链不停的挥动,霎时,四百残兵营将士的左侧出现了一个十余米的真空状态。陈力双腿没断之前,可是武家军最强的冲锋官,王榜都能排前四十。
王家兄弟一前一后,手持双刀迎向右侧冲来的蓟国将士。王家兄弟虽然没有陈力的气势大,但是两人手中的大刀也犹如绞肉机一样,来者不拒。
武渊最惊讶的便是武小道了,武小道手持一柄两米四长的长枪,长枪上下翻飞如行云流水一般,凡是武小道长枪能够到的敌人,全部喉部中枪倒在马下。
武小道并不是从渊宫中走出来的孤儿,而是皇族,武小道也是武十三的后代,但是数百年过去了,武小道这一脉早已经失去了皇族支脉这一名头。虽然他还是皇族,但是他却早已不能依靠着皇族的名头领一两银子的月供了。
“残兵营的将士们,现在就是你们证明自己的时刻。告诉自己,你们不是废物,不是只能做炮灰。”虽然战场上的杀喊声震天,但是武渊这一嗓子,残兵营的将士们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我操。”一名独臂的军士挥起手中的长剑向敌军砍去。
“啊——”一名独眼的将士手持大刀向敌军砍去。
一名失去双臂的将士在马背上施展着武渊交给他的腿法。
武家军残兵营的将士,他们压抑的够久了,就在此时,他们爆发了,他们要用敌人的鲜血来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