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传言不假,少王爷可真疼少王妃。”同在一个府里,不过一点路程都嫌耽搁,居然还要施展轻功赶过去,看来这个少王妃真的让少王爷牵肠挂肚。这种痴缠的情景,十几年前也曾实实在在地发生在自己身边呢,可惜……一股忧伤蓦地涌上仇己的心头。
“是呀。少王妃如天仙一般,对所有人都是那样温柔可亲,世上能有几个男子不动心呢。”跟在安管家身后的家丁说,“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人儿却被烈女门的人追杀,害得大家成天提心吊胆的。”
“烈女门?”
“是啊,真不知她们存的什么心,上次甚至闯进来刺杀少王妃,幸好少王爷及时阻止了。”回想起那次的刺杀,王府上下依然心有余悸,要不是少王妃医术了得,少王爷恐怕早就……
“不会吧?听说烈女门的疯婆子只会杀那些狐狸精啊。莫非少王妃是……?”一个镖师惊讶不已,难道堂堂一个睿远王府的少王妃会是……
“胡说!我们少王妃自幼在山中长大,纯得跟白雪似的。”家丁迅速打断无礼的话,他可容不得任何人诋毁少王妃,不仅是他,整个睿远王府都不会容许的。
“山中长大?难道她是孤儿?那可真是幸运啊,一朝麻雀变凤凰。”镖师们依然喋喋不休地议论着。
“小丁!”安管家瞪了家丁一眼,一副闲人勿近的脸色和语气,“各位贵宾,转弯就可以看到大门了,请随我来。”
有点意思。仇己突然对这个少王妃产生兴趣。
“那少王妃她……”仇己还想问点什么,但是安管家客气地打断他:
“仇镖主,大门到了,我就送到这里了,请慢走。”
“好的好的,谢谢老人家了。”仇己也没放在心上,和善地笑着道谢。
安管家笑着点点头,转身走回王府,关上大门。
“小丁,以后王府的事少和外人说,不知道他们会渲染成什么不堪的故事。”安管家正色地对小丁说。
“是,小丁知道了。”小丁懊恼着自己多嘴多舌,千不该万不该说这么多话。
看着紧闭的王府大门,仇己马上换了一副让人猜不透的表情,眯着眼睛紧紧盯着大门。这个少王妃究竟什么来头?为什么会被烈女门盯上了?或许可以从她入手,回去要好好跟靖天商量一下,让他去探探这个女人的底细。
“镖主,你说烈女门的人为什么要杀这个少王妃呢?”一个镖师依然纠缠着刚刚听到的消息。
“谁知道呢?”仇己淡淡地说,“烈女门行事诡异,行踪成谜,与她们扯上关系的必定不会有好下场,你们再继续讨论这件事,当心今晚回到家就看到那个被撕裂的“囍”字。”
“这……”一群大男人顿时噤声,烈女门可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
“哼。”真没用。仇己冷哼一声,转身走入黑暗。
“少王爷,最近江湖上有人在调查少王妃。”书房内,韩寄远坐在书桌后,奔波了一个月的牧震在低声报告。
“烈女门的人吗?”要主动出击了么?
“不。烈女门有自己的一套情报网,这也是江湖中人一直难以掌握到她们行踪的原因所在。不过这次调查的人很神秘也很高明,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们反跟踪的结果一无所获。”自己多年来建立的情报网一不能查出烈女门行踪,二又查不出这幕后黑手,牧震多少有点郁闷。
“墨风,你怎么看?”韩寄远问一直静默的墨风。
“能和少王妃扯上关系的只有烈女门,这次的幕后黑手要么是准备讨好烈女门,要么是希望通过少王妃掌握烈女门的行踪。后者可能性更大。”墨风精辟地分析。
“为何?”牧震不懂了。
“若他们要讨好烈女门,大可光明正大地现身,一则主动示好,二则省去麻烦。这般鬼祟,不外乎不想露出身份,到时能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墨风徐徐道来。
“有道理。牧震,多留心烈女门的仇人,务必找出幕后黑手。”事关念念的安危,他不得不谨慎。
“是。”就算少王爷不吩咐,在公在私,他都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至于唐勤,目前查到的消息是烈女门已经知道她救助温氏姐弟的事,但她目前行踪不明,就连烈女门也正在找她。”
“至少安全?”韩寄远把玩着手中的毛笔。
“应该是这样。少王妃哥哥那边却是一丁点儿消息都没有,毕竟在关外,而且事隔多年。”可惜自己的情报网还没延伸到关外,不然至少会知道他们是否安在。
“很好。辛苦了。”牧震最近常在外奔波,整个人消瘦不少,这让他有点内疚,“为了这些事跑了不少地方吧,好好休息。”
“我应该做的。”保护睿远王府是他的职责。
“谢谢你。”韩寄远真诚地说,牧震就像他的眼睛和耳朵,一直以来都为他提供详尽的消息,而墨风就像是他的大脑,提供精准详细的分析。
“哎呀。少王爷您这样让我真不习惯。”汇报完工作,牧震又恢复成往日的样子,他个性爽朗,不拘小节,实在不习惯这种“情深道谢”的场面。
“臭小子。”韩寄远捶了捶牧震的胸口,能遇上牧震和墨风这样的兄弟、下属,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少王爷。”墨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王妃带了些点心给你们。”
“进来。”韩寄远起身过去扶温念羽,“你干嘛这么奔劳,要是头痛症又发作了怎么办?”
“少王爷放心,今天你不用喝酒,估计少王妃不会发病。”牧震瞥了瞥一旁沉默不语的两个人,笑嘻嘻地接话,真想不到墨风和墨雨居然会想到这一招。
温念羽羞赧地低下了头,她已是好久没再头痛了,那天晚上不过是担心他喝太多伤身才假装发病,没想到他赶过来的时候居然脸色发白,敢情是吓坏了吧?
“那晚的确够呛的,我就说我讨厌这种应酬。谢谢你啊,念念。”韩寄远调皮地朝温念羽挤挤眼,“不过这样对轻骑镖局有点失礼,回头要好好致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