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抬手去擦时,老人关心的话语传来,“小姑娘,怎么又哭了?是不是病了?”
“没有,奶奶,我真的没事,真的没事。只是想到了家人而已。”
“哦,想家了呀!是要回家吧。”
云非望着老人的笑颜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老人叹了一口气,说:“小姑娘,下一站,我们就要下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些。”小心些?小心贼吗?自己一个会功夫的人还怕他们?
云非笑着点点头,低头从包里头拿出一本有关于佛经的书和日记本身出来,放到面前桌子上。
“姑娘,你信佛?”一个微显严肃的声音对着云非冲过来。
“……”云非茫然抬头望着自己身边的这位大叔并未作答。自己手里的这本书还是暑假之前让吴晖帮忙从图书馆借的的第一卷。
“姑娘,小小年纪,就已看破世间红尘了?”他和云非说起话来。
“世间生死,只看你看得开看不开而已,在意与不在意而已。”云非笑着回答,虽是笑,但那笑还不如不笑,那笑里的沧桑与悲伤又有谁能了解?
那中年人看着也是慈眉善目的人和云非聊起来,云非才知道他是一个信佛之人,心想,如果云是在的话,一定与他聊的很high吧,自己既不信佛,又不理佛仅是一个只求心安的人,怎能与他聊得来?
云非苦笑着听着中年人的话,只是静听着,不再与中年人讨论,心思早跑到了那本书上,为了这书,吴晖把云非弄的苦笑不得。
当初要求吴晖借书时,吴晖把云非从上到下来来回回扫描了三遍问:“云非,你要出家?”
这句话问得云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地望着吴晖,最后才反应过来,没好气的说:“我只是想静静心而已,学长不会连这个忙都不会帮吧?”
“云非,你怎么了?”吴晖焦急地问。
“我没怎么样,我只是想看看而已。”云非白了一眼吴晖,痞里痞气地说。
“你要不说清楚,我就不去借了,看谁拗的过谁。”吴晖笑着说。
“行,你不借了,是吧!我找肖萍去,我就告诉肖萍,上个月,我看到吴晖和一个女的在酒吧……”云非得意洋洋望着吴晖。
“原来真的是你,女英雄。我去借,我借,还不行吗?我要早知道那是你,还至于跑那么快吗?”吴晖听完云非的话,猛然想到了什么,忙狗腿地赔笑道。
云非想着这些,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了,干嘛去用吴晖的糗事换了一本书,简直是大材小用了,哎,不值得,不值得啊!
“哎!”云非叹出了声。简萨的死对自己来说始终是一道伤疤,即使愈合了,但那疤仍在,心痛仍在,后悔无用,只能努力找到凶手。放下,如何放下,根本就放不下,那么多人命,自己又该如何去面对那灵魂最深处的愧疚?云非苦笑着看着书皮上的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