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话还没说完,云非手里的杯子已经掉地上碎了,当老教授说到杜文波的时候,云非的手就已经开始颤抖,直到后来的满人二字说出来,云非手再也握不住那个杯子了,由着它掉地上去。
“步云非,不就提到了你熟悉的人了吗,你至于那么激动吗?”白雪看着地上碎的杯子,生气愤怒了,这套杯子是去年为萧飏淘的,虽然萧飏没用过,但是只要他好好珍藏着就够了,可是今天却被自己的情敌给摔了,能不生气吗?
“你闭嘴!”萧飏吼了一声,忙跑到云非身边,关切地问:“有没有划伤?我看看。”
“没有,萧飏,我没事,别担心。”云非浅笑回答,眼里的泪水仿佛为了渲染萧飏的关切偷偷地溜出来。
教授望着他俩笑嘻嘻地说:“小两口要秀恩爱回家秀去。”
两人才反应过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俩竟然……云非有些不知所措,萧飏则静静地望了别人一会儿,然后冲教授说:“教授,我想请假,送她回去。”
“诶,先别走,步姐姐,刚才教授提到的那两个人是你亲人吗?”小丫头张嘴问。
老教授也被小丫头问出了兴趣,看着云非激动地问:“你,你认识他们?”
“是,那是我外婆和外公……我的外公叫杜文波,外婆是满族人,满文名字舒宜尔哈,汉译为莲花,象征着高洁美丽。”云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思想早已经飞回了小时候:那天也是像这样的一个日子,下着雨,那天早晨明明一切都还好好的,明明在自己走的时候,外公还叮嘱自己不要迟到,好好上课,还要拿个满分回来,可是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样,家里白布高挂,可外公却没有出来迎接云非,舅舅姨妈妈妈爸爸姨父他们都跪在那伤心地哭着,外婆就跪在旁边的位置上,看到云非回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抱着云非哭,不说话,这时侯云非看到外公就躺在屋里正中心的床上,她忙从外婆给自己做的小书包里拿出试卷,跑到外公身边,轻轻地凑到外公耳朵边说:“外公,您不是想看鸭蛋吗?我今天让老师给我画了一棵小树后跟着两个大鸭蛋,外公,你都不笑,外公,你起来看看布耶楚克,好不好?今天布耶楚克很坚强,没有在生病时跌倒,外公,您起来看看我好不好,好不好吗?”云非趴在床边哭了起来。
回忆到了这里,云非的泪水已经遍布满脸,周身弥漫着伤心气息,忙擦擦泪,说:“对不起,我失态了。”云非低头刚要准备离开,舒老开口问:“丫头,你外公外婆身体好吗?”
云非抬头望望他,惊讶的表情渐渐成了平淡,回了一句:“您难道不知道吗?老校长他都知道……我的外公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已经离世了,外婆身体很好,不劳您费心。”她说完,快步离开。
“萧飏,快,出去看……”不等舒老说完,萧飏已经快步追了出去。
萧飏看到云非蹲在楼道口的位置哭泣,走过去抱住云非,歉意地说:“非,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飏,外公他走了,他再也不理布耶楚克了……”云非紧搂住萧飏的腰哭着说。
“你不愿意呆在这儿,我们就回去,好吗?”萧飏轻声问着怀中的云非,云非趴在他肩上摇摇头又点点头。
“非儿,我向教授请假送你回去,好不好?”萧飏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