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搞你公主 (2)
或许，它出自佛家人之口，这是后世人的猜测。因为，只有佛学理论才讲究善恶报应，因果关系，如此一说，不无道理，没有根据。
佛家思想也很遥远。
只是，人世因果真的象它所言那般，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未必！
“作恶”的人，往往得到并非恶果，而“行善”的人，最终也并非一定就会得到天意的善待。
只缘于，人世渺茫，是非黑白，恩恩怨怨，谁人分得更清？
可是这一句出自正义的话，之所以能源远流长，就象是历史一样总为人知，劝人行善莫行恶，那证明人有人性，大多数的人佛心广善，乐道好施，爱惜生命，愿过美好的生活。
然而，这句谚语，却也能找得到许许多多的证据，来证明那些往日行恶，是终没有好下场的因果报应。
这样的例子，多无穷计……
穷乡僻壤的小村。
穷得只有一个临时搭建的竹蓬，摆上几张破桌椅，架上一口大黑锅，只有夫妻两个人，便在大路边上开张营业的小客栈。
穷得均是破衣烂衫，服饰拉塌，面色黑秋秋，头发零乱，脏兮兮的汉子们，包括所谓的“老板”与“老板娘”在内共有六七个人，围着一个比他们穿得还破，一个破袄都是几十前的老棉花，且还是补丁补在补丁上，终是不能够再补，油腻腻且发黄发朽，多处睁开了露出黄枯枯的老棉花的“眼睛”，编着竹箩筐的老汉挤在一起，议论纷纷，似乎正在讲着什么。
看上去至少也有七十岁的老汉，花白的胡须有筷子那么长，皱巴巴的老脸，皱纹斑驳，在傍晚的阳光下沟裂纵横，泛着黄腊色彩，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不因为年事已高而如大多数老人那么地混浊阴暗，反而明亮灿然，精光闪烁，每一扫一动，都特别地有神有色。但见他放下手中的竹器活，一手扶着只编了一半的箩筐，一手又挥又舞，高谈阔论，纷声纷色，牙齿虽然是几乎差不多都下了岗，便说起话来，不但语速甚快，而且吐字清晰，一点不跑音。
而围在老汉身旁的那些汉子，一个个衣衫也都十分的单薄，眸视着那老汉，全然呈兴奋之中，聚精会神，倾耳息听。
客栈并无酒客，他们干脆起了锅，正围着炉火，晒着太阳，听老汉讲一些“大地传奇”。
何谓大地传奇？当然不是鲜为人知，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否则，汉子们哪能听得那么地专心致致。
原来，老汉年青的时候是一武士，也这穷僻小村里唯一的武士，难怪他年事已高，身体还是这么地健壮。他做武士的时候，那还是几十年前，如今早已退役，养老还乡，归于田园。一说到武士，自然便让人会想起战斗，想到大地变幻的风云，想到残酷战争，这些，对于一个武士或是战士来说，也都不过尔尔，没有什么，可是对于一些平生里少见几回，甚至从来不曾见到杀人流血的普通族民，一提起关于于战争的事，也便兴起，出于好奇的心志，总少不了刨根根问底，举问不休。
对于战争及大地风云战事，在这个小村里，自当做过武士的老汉最清楚。不仅于此，老汉不只了解过去的战争有历史，如今大地发生的新鲜事差水零也一概而知，特别是那些关于战事的新闻，他总是第一个知道，然后讲给大伙们听，还要加上一段评论分析，时长日久，被村里的老少们称之为“新闻佬”，只要是闲着没事，总有人会把他请到一个舒服的地方，讲一些好新闻。
这不，他正在讲着一个人，一个轰动大地，影响着整个美特亚大陆的人。
那人是——寒冰！
老汉不知道从哪里知道那么多的寒冰故事，他一边编着箩筐，一边讲着故事已然一个多时辰过去，现在讲到兴奋处，竟然忘记了去编箩筐。
是的，在这个世界上，英雄枭雄，大地名流，只要是影响着战争的人，总是被人们关注着。
“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下子，寒冰可惨了……”老汉摇摇头，两只明亮的眼睛闪出一缕轻蔑，鼓了鼓嘴，两边的花白胡须高高地跷起。
“老叔叔，此话怎讲，难道寒冰那小子最近再做了什么亏心事？”一个汉子眉头一疑，急急地问。
“唉……人啦，知足常乐！不知足者，还不是为那一个贪字，莫不知那贪字是火是水，更是泥沼陷井，一旦陷进去，想拨足，恐是已经来不及啰！”
“咳……我说老伯伯，你就不说一些大道理，成天跟你在一起，你的那些哲理呀，我都能够背得出来，想必不就是寒冰那想当英雄却做了枭雄的小子，现在又做了什么贪心的事，而倒楣了吧？”另一个年纪最小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插嘴道。
老汉点点了头，叹了一口气道：“说得正是，寒冰这个人吧，确实也非一代凡者，才能嘛，还是有的，想他做少帅的时候，那么小的年纪居然统兵数十万，以小小岛国之兵，开赴大陆，举旗而战，攻无不摧，每战必胜，开了一战便胜之端，一度受霸天重用，只差没有认他做儿子……只是那小兔儿子生性太贪太急，急功近利，以功看人，还在霸天那老儿的掌握之中，便生了反叛之心，联合水族酋长天道，在与伊人成婚的那天当晚，几差没有把霸天杀了拉下宝座，帝国由他来坐……不过，那小子真是走运，不知怎么地就在哪里得到了天外魔力，曾连刀魔的弟子月部主都不是他的对手……”
老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先前开口的那个汉子打断，道：“天啊，我的好叔叔，你就不要说教这些事了，我们早就从你讲过，熟记心中，你还是说说最近又得到什么样关于他的新闻，快快说来听中罢，我们的耳朵都急是快要聋啦。”
“快去给伯伯倒杯茶来！”“老板”对“老板娘”发出“命令”，那口气比任何人还要急切。
三十多岁的“老板娘”，年青时可能还有点“小姿”，纵是人到中年，已还有点样子，就是衣衫旧了些，她也好听这些事，便赶紧给老汉端来一杯茶，递给老汉润润嗓子。
老汉受了“行贿”，笑呵呵地，老脸生花。
“好吧，看你们急得不行，我这就给你们说说最近几天内的新闻。”老汉抿了抿嘴，笑嘻嘻的。
“机伶的寒冰，托武皇之福，让他做了酋长，刚上任不久，族内的第一富豪楼小凤以至全家老少便死于非命，传言命案乃对他有援手之恩的玛丽莲梦露所为，法不容情，寒冰……”
“老伯打住……，现在有人传说玛丽莲梦露不是凶手……”最是年青的小伙子眉飞色舞地及时添了一句。
老汉一愣，哦了一声，讶然道：“小狗子，你的消息也蛮灵通的嘛，我是从哪里来的消息，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老伯，昨天我去县城里替村里的蒙格尔买药，偶尔经过一座茶楼，听几个大将军模样的人正在谈论这个案子，他们猜测说，这个凶手不是玛丽莲梦露而是寒冰！”
“啊——”
小狗子话音甫落，言惊四众，大家皆在惊讶之中，面面相觑，你盯着我，我看着你，连老汉也面上改色，不过，还要数他最镇定，只是笑望着小狗子示意他把话说下去，却不言语。
小狗子接着道：“他们说，寒冰那种人可能要算是天下最有能力的英雄少年，但也要算是大地上最贪而最无情义的少年，想那大富豪楼小凤富可敌国的金银财宝，若说是玛丽莲梦露杀了好色闻名天下的楼小凤，报侮辱之仇也就罢了，干嘛还要杀他全家老小，连奴仆也不放过，没有道理，她还未必有那个身手。”
“单说寒冰心图不轨，其心在天下，要实现宏愿，拿下天下，必要战争，将来也就少不了要用金用银，再说他刚刚登基不久，地霸族一直国库空虚，要想稳坐江山，为将来的战争做准备，就必须拿出大量的金币做点让族人认肯的事情，也好招兵买马。”
“还有啊，他们说，早有人看到寒冰不正常的举动，你们想想，楼小凤的女儿楼玉奴可是地霸族内族外出了名的****荡妇，象寒冰这样身为一族之主的身份，居然主动求亲，娶得楼玉奴为妻，还不就是为了接近楼小凤，以欲吞并他的家产，只不过，他使点伎俩，借了个机会嫁祸玛丽莲梦露而已……”
小狗子一口气原原本本将他所听到的一一道来，经此一说，各位汉子望着老汉，面上各有颜色，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老伯，小狗所言是真的么？你说说看有没有这种可能？”
老汉微微地笑道：“这只是另一种版本，当然有这种可能，其实，自从听说寒冰追捕玛丽莲梦露时，我便有了这种猜测，只是埋在心中没有说出来而已。”
各位汉子们纷纷地一愕，即刻有人骂出来：“******，这个断子绝孙的寒冰，若真是这般，那……太没有良心了！”
“老板娘”也在这个时候插口道：“是啊，听说那玛丽莲梦露虽不是什么好女人，但对寒冰却象是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一样，没有二心，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老板娘”一脸愤愤的表情。
老汉道：“大地之事，诡异莫测，是真是假，全然不能凭一时猜测而论，只说那寒冰前日在刀城魔性发作，杀了刀城大都卫及数千战士不说，还杀了刀城城主花无西一家，打伤唐诗城主……”
“啊……”
又是一阵惊呼，每一个看着老汉的脸都在惊啊声中绷紧，眸里闪着异样的色彩。
“老伯，快说说，刀城内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了不清楚个中的情节，只是听说数天前寒冰魔性发作，以天外力量蓝色魔力杀了战士数千人，而且，杀了大都卫，当时那情景，简直惨不忍睹，据说被杀的战士和大都卫圣多雷诺死后身上都流着蓝色的血液，蓝色的血液汇集成河，而且，遇火即燃，流到那里，烧到哪里，可怖极了……也就在那天夜里，刀城城主花无西一家七十二口人命也惨遭毒手，死在蓝色魔力之下……”
“哇噻……这样啊，那寒冰为什么要杀人？”
“难从知晓，有人说圣多雷诺与花无西发现了他的某个秘密，为了杀人灭口，也有人说，他的蓝色能量如今已然达到极峰，天下间至今再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包括武皇与霸天在内，只不过他是想在和大地之都白帝城一样出名的刀城内崛起而已。”
各位听众再是一怔，跟着，老汉又复道：“本人今天早晨得到一个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
“哦……什么样的消息？”
老汉皱了皱眉，沉重地道：“昨天夜里，寒冰将如今的刀城代城主香雪公主给……给侮辱了……”
“什么！寒冰侮辱了香雪公主？老伯，你有没有搞错!”
“没错，我的一位住刀城与我一样喜好关注天下大事的老朋友飞鸽传书告诉我千真万确。”
“操他娘，这人还是人吧，没人……”
性字还没有出口，但听一可怕的爆炸声响起，小狗子蓦地一颤，张得老大的嘴巴硬是将那个已经吐出来的性字哽下去，两眼暴睁，眸珠几甚滚出眼眶，其他的所有人也均是周身一寒，象是突然被讽狗咬了一口似的，皆是冷不丁地抖出一阵寒战，第一时间回头向那爆炸的声音遁去。
那爆炸声太响了。
就象是山洪暴发，却又象是火山在不经意的时刻里爆炸……就炸响在这简陋得不象是酒家客栈的客栈里，炸响在他们的身边。
但那爆炸声很短促，短促得就如同一个气泡陡地在任何一个你不在意的时候炸裂，令你感觉不到一点的余震，在你为爆炸声震耳欲聋，身心寒栗的那一闪电间，它就消失了，象是根本就没有过这种令人心胆俱寒的爆炸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