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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4章 大能古神

这种未来对牙而言,实在太恐怖了,她猛地抖了抖身子,大声喊道:“骗人,都是骗人的!!牙不信,这不可能,牙才不会变成大肥猫,主人更不会抛弃牙,都是假的——!!喵——!!!”

“主人说过了,这一生一世都不会抛弃牙的!!!”牙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她讨厌被人欺骗,而且还用这种幻术来诋毁主人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太过分了!

随着牙的怒喝,她眼眸中的紫芒快速消散,恢复清明,并且怒视妖姬,裂了嘴巴,露出两根锋利的小虎牙,发出低吼。

几乎同一时刻,郑峰笼罩郑峰眼睛那诡异的紫芒,也迅速消去……

自古以来,便一直有狐狸善于迷惑人心的传说,这并非虚假,若论幻术的使用,魂狐一族的确为其中的佼佼者。

妖姬亲自制造出来的幻境,基本上可以说完美无缺,明明只是幻境,但是身中幻术的人却感觉不到虚假,陷入幻境也茫然未知。

幻术由人的五感从而进行欺骗,妖姬的幻术在五感上而言,可谓天衣无缝,从视觉,触觉,听觉,嗅觉,味觉,任意一项皆可以假乱真。

但是‘感觉’看不见、摸不着、听不到、闻不出、尝不得,它不属于五感范围,却又真实存在,所以也被称之为‘第六感’,不管幻境有多真,蒙蔽住郑峰和牙的五感,却蒙蔽不住他们的心。

在幻境中,牙因肥胖而被主人抛弃时,第六感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郑峰因苍老而被牙抛弃时,第六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原本天衣无缝的幻境,却因这无法说清的第感觉而被破掉,牙与郑峰相互间深信着对方,那无法砍断的羁绊,早已深深印刻在他们的灵魂之上,哪怕以假乱真的幻境也不能切断!

郑峰从幻境中醒来后,只是平静的看着妖姬:“我选择的路,不需要回头的机会。”

“记住你们现在彼此间的感觉吧,若日后有朝一日,迷失在茫茫大道中,不知何去何从时,这股羁绊或许可以替你们引出一条道路。”妖姬撤去了眸中的紫芒,尾巴红光一闪,回到郑峰体内,而林天雪则是直接昏迷过去,待两人醒来后,便会忘记幻境中所经历过的一切。

尾巴和林天雪,不同于郑峰和牙,二人并未冲破幻境回归真实,如果依然记住幻境中的一切,很可能因此而落下魔障。

妖姬慢慢合起双目,似乎是这一次长时间使用神魂与郑峰他们交流,并且制造出幻境,让她感到一丝疲倦“何为道,何为法……”

半响后,妖姬再度慢慢睁开双目,遥遥眺望悬崖壁上那十恨,似乎勾起了她心中尘封的往事。

“道可道,非常道,法名法,非恒法。可以说出来的道,就不是永恒的道,可以命名的法,就不是恒久的法,世上一切皆随着时间而发生变化,不存在一成不变的道和法。”妖姬突然向郑峰问道:“你觉得救人和杀人有何区别?”

郑峰轻轻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并不是他觉得没有区别,在他眼中,这两者的区别就可大了,真要说区别是什么,那就是一个是‘救人’,另一个是‘杀人’,这就是区别所在,难道生和死的意思一样吗?

“杀人和救人在你眼中并不一样,好比生和死,对吗?”

妖姬从中的眼神中已经明白他内心的答案,她并不需要郑峰的回答,说道:“但是在我眼中,它们某种程度上来说,确是一样的,活着的人始终会死,再坠轮回,救人则只是将轮回延后,却无法改变最终的结果,死了的人立刻坠入轮回,杀人则是将轮回提前,同样无法改变最终的结果。”

“哪怕你不杀人,也不救人,那人最终也会坠入轮回,这便是世上天道之一……”

妖姬问道:“救人归于轮回,杀人归于轮回,不救不杀依然归于轮回,轮回究竟是什么,你知道吗?”

妖姬的话令郑峰若有所悟,不知为何,‘轮回’一词对他而言,似懂非懂,刹那间仿佛明白了什么,可灵感瞬间而逝,根本无法把握,道:“晚辈不知,请前辈解惑。”

“我也不知,轮回并非我的道,但存在于天地,被世人所知,究竟是否有人能将轮回领悟,或许有,或许没有。”

妖姬说道:“法则和大道并不唯一,看到太阳,有人可领悟光明法则,有人可炽热法则,同一个大道,却可以领悟出不同的法则,但是归根到底,这些不同的法则,若能走到最后,便回汇聚在同一条大道上”

有人修炼稳扎稳打,也有人修炼剑走偏锋,后者自古以来便被认为是歪门邪道,前期虽快,可终究会误入歧途。

但是,修炼一途,本就没有绝对的说法,稳扎稳打是道路,剑走偏锋同样也是一条道路,只要能将路走到最后,终可回归于大道。妖姬所领悟的怨恨法则,在世人眼中是剑走偏锋到极端的例子,误入魔道,神志不清,最后终害人害己。

可世人岂又知道,妖姬虽走上了‘邪道’,但她却将‘邪道’一路走了下来,走到最后,在她心中,世人所谓的‘正道’与‘邪道’,其实通向的都是同一条大道。

“天地万物皆藏其道,没有正确的道,也没有错误的道,道就只是道,非正非邪,无因无果……我无法告诉你,你的道是什么,但是我却可以给你看我的道,你确定要看吗?”

妖姬所在的火团突然裂开了,露出一条漆黑的通道,妖姬提醒道:“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也知道我的道,对于常人而言有多危险。”

漆黑的通道仿佛一个无底深渊,一旦进入,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走出来。

“我选择了这条路,若连面对他人之道的勇气都没有,那还有什么将来可言。”面对妖姬的提醒,郑峰淡然一笑,果断进入漆黑的通道。

在郑峰进入后,火焰恢复原样,瞬间将通道闭合,无边的黑暗袭来,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让郑峰脑海隐隐作痛,这股果不出的感觉,便是妖姬的道,哪怕只是微弱的一丝丝,却已经让郑峰头疼欲裂,可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郑峰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直接体验妖姬的道,后果只有两种,要不冲破大道所留下的痕迹,要不收到大道痕迹压制,一辈子处在那股道的阴影之下,而妖姬所领悟的道,别与常道,不压制妖姬的道,他必然入魔!

妖姬所悟道,是一种疯狂的道,是一种极致的道,是一种悲痛的道……

无边的黑焰将郑峰重重包围,甚至连自己也看不到,失去视觉之后,很快就连其他感觉也被黑暗所剥夺。

妖姬的大道就犹如狂暴的大海,而郑峰的意志则像狂风暴雨中的一滴火苗,在暴风雨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郑峰根本就无法抵抗这巨大的能量,唯一可做的就是六神统一,静守灵台,保留最后一丝清明,他茫然不知,自己悲情呆滞,双眸由漆黑变为紫黑,再转变为红黑,眼角流下了两行诡异的血泪……

在妖姬看来,郑峰现在已经等同失败,彻底被她大道所影响,郑峰的意识或许会直接被吞噬,成为一个身在魂死的植物人,哪怕最后一丝神魂侥幸活了下来,结果也会与外面那外那些疯狂魔兽没有区别。

感受到郑峰的情况,妖姬慢慢闭眼,并非想要帮助郑峰,除了郑峰自己外,没有人可以真正的帮他。

妖姬轻轻叹了口气,黑炎气息一转,充满杀意,郑峰未来两种结果,不管哪一种,虽然活着,却生不如死,直接送郑峰回归天道,再坠轮回,这对郑峰而言,或许是一种更好的选择,也是妖姬现在最后能替郑峰做得事情。

这条路是郑峰自己选择,郑峰从一开始就必须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就在妖姬准备动手送郑峰最后一程时,郑峰体内的血液突然沸腾,右臂上的族纹哪怕没有郑峰的意识催动,却主动出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蔓延的更迅速,更彻底!

神秘的族纹散发出银紫色的光辉,照亮了漆黑的空间,在光芒作用下,妖姬的大道居然无法再靠近郑峰。

“咦……古神血脉居然还有这种作用?”妖姬露出了一丝疑惑。

族纹涌现,根绝郑峰身上的族纹蔓延程度和力量提升,毫无疑问绝非寻常家族能拥有的血脉之力,先祖必定成为古神,而且郑峰还是相隔无数代后的血脉觉醒者。

若只是这样,妖姬绝不会惊讶,可郑峰如今身上的血脉,不仅能将他的力量大幅度提升,竟还可以抵御她的大道,这绝非常事!

妖姬二十万年前,见过古神血脉拥有者,也斩过古神血脉拥有者,可从来就没有见过,有古神血脉能抵御她起道。

她的道虽因天道残缺,仍未达到圆满之境,可也属于无数天道之一,郑峰的血脉能抵御她的道,那恐也就表示,郑峰的血脉同样可以抵御其它的天道!

血脉拥有抵御天道效果之事,妖姬也未曾听说过……

盖娅突然出现在火团之外,尾巴,牙,希尔芙,温蒂尼,菲利克斯她们都与郑峰一样,受到妖姬大道影响,迷失在无边的道痕中,唯有盖娅依然若无其事,畅通无阻。

若妖姬以巅峰准神实力压制盖娅,盖娅凭巅峰圣人或许还无法抵抗,但若想以道痕对盖娅施压,这根本就不可能,只因盖娅有着自己的道!

盖娅注视着郑峰,轻声道:“他的祖先应该和你一样……”

妖姬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惊叹道:“大能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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