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错了行不行?你还是一刀杀了我吧,别伤害我妹妹!”斯文败类含糊地说。
蔡华伸给他包扎了一下手断掉手指的右手,站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让他出去吧,他一定会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去,说不准还报警,那死的不就是我自己吗?留在这里吗?那他照样在人间消失了,翠洁还是照样伤心。
正在想着如何处置他时,蔡华伸发现了更为棘手的问题,他现在这情况,不立刻治疗是必死无疑,这嘴巴已经完成不能吃东西了,而这里又没有医药品,画出来吧,他不懂那些东西的成份。
“头疼,真头疼!”
这时他想起那个洞穴里的莲藕。
“仙莲!应该可以帮上忙。”
事不宜迟,扛起那斯文败类去了那个洞穴。
洞里一切依旧,池溏,莲藕,宝石,全都在。
他扭下一根仙莲,咬几口,嚼了好一会,才把那些渣吐了出来,当成药粉敷斯文败类的伤口上。
“我只能做到这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是死是活,看你自己的造化吧,如果一会你能好点了,嘴巴能吃东西,就自己吃这些,还有,老子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你,要是你幸运死不了,千万别到处乱跑,想回去见你家人,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在这个地方,你要是迷了路,就算是我也找不到你,好自为之。”蔡华伸交待了一番,身形一闪就消失了。
晚上,拖拉机时间。
“老大,那个骂你妈的人,现在怎么样了?死了没有?”尧佗光道。
“我怎么能让他死得这么舒服?”蔡华伸一边出牌,一边说道。
“那你把他怎么样了?”
“不死不活,半生半死。”
“那是怎样?”
“出你的牌吧,哪来这么多废话。”
“!”
矛盾地过了两天,蔡华伸总算是受够了,这种良心的折磨。他这回是真的后悔做了这件事,往常这种屁大的事,都是教训对方一顿就完事了,不知哪里来的歪念头,要炼什么干尸。
这下好了,炼到小妹妹身上了。
虽然说他跟翠洁也不是很熟,也就那一面之缘,但他相信缘份,除了剿狼会那几只母老虎,他最看不惯美女受委屈。
这一天蔡华伸又溜进仙境里,进了洞穴,正式找斯文败类谈判。
想不到斯文败类还没有死,手掌和嘴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仙莲还真是有奇效。
虽然说他两边嘴角那条疤是去不掉了,手指也不会再长出来,但能捡回一条命,就是蔡华伸对他最大的恩赐。
看到蔡华伸进来,他就像看到鬼一样,三魂不定的说道:“你总算来了?你有没有对我家人做什么?”
看来蔡华伸那句弓虽女****家里的女人是让他记住了。
“你放心吧,你家的女人都******是恐龙,老子实在是下不了手。”蔡华伸点了根烟,悠悠地抽起来。
“那你到底还想做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斯文败类提出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这里是个异空间,不属于地球。换句话说,这里是我的私人世界,就算我杀了你,把你的尸体埋在这里,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你的明白?”蔡华伸冷漠地盯着他。
斯文败类怔怔地观察着四周,无言以对。他只觉得自己做了场梦,一场恶梦。看看那只丢了五指的右手,甚至是万念俱灰。
“想不想回家?”蔡华伸坐下地上,跟他聊了起来。
“你会让我回去?”斯文败类吃了一惊,他并不指望这是真的,但也是出于求生意志。
“你现在懂得做人了吗?你要是懂了,就可以回去。”蔡华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斯文败类恨不得一刀剁了他,自己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行为,居然还指责别人不懂做人,这是什么道理?
“你别不服气,自从我得到这种能力,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神,一切由我主宰,你不服气也没有办法。”蔡华伸冷漠地说。
“这是特异功能吗?你怎么得到的?”斯文败类说道。
“算是吧,怎么得到的你不必知道,也许老子上辈子就是神。”蔡华伸傲慢地说。要是看到别人用这种口气说话,他一定会杀了那人。
“好,我认了,你要什么条件,才不杀我?”斯文败类吞了口涶沫。
“保守这个秘密,别说是我干的。”蔡华伸道。
“既然这是你的私人空间,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要这么费事?”斯文败类也不蠢,想到了这点。
“你要知道,你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应该感谢你妹妹。”
“什么意思?”
“我认识你妹妹,她被人劫财劫色的时候,是老子及时出手救了她。”蔡华伸享受地抽着烟,回忆着昔日那点破事。
斯文败类像被闪电击中一样,怎么也没想到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想了半天,他说道:“就算我答应了,你就不怕我出去以后反悔吗?”
其实蔡华伸也早就想过这点,只是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就算是这样,他自信依然有办法解决。
“你记住,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重生的机会,我说过,我是神,就算你把事情捅出去,有人会信你吗?有人会相信这世界上有特异功能吗?如果你不老实,我随时都可以再杀你一次。到那时,可就不是炼干尸这么简单了,我还有更好玩的点子,让你死得更痛苦一点。”蔡华伸一字字道。
斯文败类悲恸地哭了起来,望着自己残缺的手指,将来连鼠标也握不上了,日子该怎么混?但做为一个成熟的青年,他绝不能抛下家里的亲人,若是有机会,当然是活着回家强。
他恨蔡华伸,这人不是神,是个魔鬼。同时他更恨自己,要是自己在网络上多积点德,少说点脏话,少打游戏少吵架,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看着他那模样,蔡华伸认为他觉悟了,给他画了套干净的新衣服。
“换上吧,一会我就送你回家。”蔡华伸把衣服丢到他手里,不忍去对视他那可怜的眼神。
看到蔡华伸从纸里变出套衣服来,斯文败类是彻底地折服了,这一手神奇的功夫,不是神是什么?就算他是魔鬼,那也是跟神近亲。
人间,阳光灿烂,灿烂得掉渣。
蔡华伸的法拉利破例地载了一次男人,就是这个骂******男人,被他整得不人不鬼的男人。
到了翠洁家,蔡华伸亲自上去敲开了门,开门的是翠洁,一见是亲哥,这一激动,扑了上去,哭成一泪人。
翠洁的父母也在家,看到儿子回家了,恨不得立刻就杀鸡还神。
“大庆?你跑哪去了?是不是想急死我们?”
原来这个斯文败类叫大庆,蔡华伸一直没有向翠洁问起。
看到大庆嘴上那道疤,一家人吓坏了,翠洁赶紧的托起他的手,看着五指消失的手掌,泪如雨下,团圆的喜悦又蒙上一层阴霾。
不用想也知道,这大庆一定是被不法份子拐去了,时常也听别人说过,有一些人马,专门迷晕一些年轻人,然后盗取内脏去黑市里买卖。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翠洁的妈妈痛心疾首,把他们拉进了屋子。
“那个!人我已经帮你们找到了,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蔡华伸找了个借口准备开溜,一来受不了这些哭哭啼啼的场面,二来万一对方问起自己在哪里找到人的,也不好解释。
想要编个逻辑合理的故事忽悠过去,那也是需要大把时间的。
“华伸,谢谢你。”翠着淌着泪水送别了蔡华伸。毕竟家里发生了此等悲剧,别人在这里看着也不光彩,对蔡华伸的恩情,改天再登门拜谢比较合适。
“不用客气,我走了。”蔡华伸像逃命一样奔进电梯。
临走时他狠狠地瞅了大庆一眼,这意思就像在说:给我老实点,否则要你命。
一路狂奔回到学校宿舍,上课时间还没到,蔡华伸迫不及待地洗了个热水澡,准备着接受三个损友的盘问。
“喂,你是说你把那个败类送回家去了?不弄死他吗?就这么便宜他了?”
“你妈的,你以为老子是黑社会吗?那伤天害理的事情,是老子做的吗?”蔡华伸从洗手间里出来,一人骂了一句。
“哇靠,你还真他妈能装啊,不知道青瓜脸是谁杀的?”胡高恨恨地说。
“我杀的怎么了?我又没有杀人。”蔡华伸据理力争。
“青瓜脸不是人?”尧佗光怔怔道。
“你妈的,青瓜脸是人吗?那是青瓜。”蔡华伸狠狠地拍了尧佗光一掌。
“说!说的也是。”尧佗光抚着后脑,似懂非懂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