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商城内亮起了白炽耀眼的灯光。
转了几个圈子后,车展开始了。蔡华伸不失时机地买好了两张门票。
“我自己那张我来付钱就可以了。”陈欣月连忙去翻自己的钱包。
“你还是算了吧,我连跑车都买得起,难道还买不起你这张票吗?”蔡华伸不悦道。跟面子比起来,这点票钱算得了什么?
陈欣月只好羞嗒嗒地收回钱包。
一看这个陈欣月就是不了解男人,蔡华伸基本可以断定,她交过的男朋友肯定不超过两个。
这里每到周五都有一次大型车展,而今天正好就是周五,所以他才选择了今天过来看车。
车展中心已经站满了黑呼呼的人头,出奇地热闹,若是用机关枪扫射一圈起马要倒下一百多人。
“今晚的车展还真是热闹啊。”陈欣月感叹了一声。
“今晚的车展?听你的口气好像你每周都来一样。”蔡华伸道。
“虽然说不上每周,但我经常来这里取材的。”陈欣月说完,又犯了职业病,当场拿出录音笔缠上一个观展游客:“这位先生你好,我是电视台记者,请问你常来这里看车吗!”
“先生您好,我是湖南电视台记者,请问你常来这里看车吗?”一个打扮标志的记者跑过来,拿着有电视台标志的麦克风抢了陈欣月的羔羊,还用了和她一模一样的问句,旁边还站着个抬机器的摄影师。
那青年男子看看陈欣月的录音笔,又看了看那条霸气凛然的麦克风和一台鬼斧神工的摄影机,他选择了湖南电视台,把没帮没派的陈欣月凉到一边。
陈欣月跺跺脚,气得满面通红。
“哈哈哈!”蔡华伸站在一旁都把她的尴尬立场看在眼里,笑哈了腰。
只听被采访的青年男子兴奋道:“当然我经常来的。”
那记者问:“那你知道为什么今晚这么热闹吗?”
“可能!应该是因为今晚第一车模亮相越佳车展吧。”
“第一车模?”蔡华伸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在网上看过视频,有个超级美女叫艳红,被称为当今第一美女车模。“不会吧?今晚撞上头彩了?远在北京的艳红居然来到本市展车?”他越想越兴奋。
说起第一车模艳红,那境头是多么抢眼,是男人看了都垂涎三尺。
不久,随着现场的劲爆音乐响起,车展正式开始了。
出场的模特都很漂亮,一个个开胸露腿的,扶着车顶摆着各式各样的姿势。主持人穿得也很,在一旁用麦克风介绍着上面的车子品牌。下面那些看客、记者、拍照的全部拥堵而上,围在舞台下面疯狂吹口哨。
车展实在是有意思,裙里风光,众人窥伺,弃车身而不察,目光停留在脐下三寸,手低眼也低,这就是“咸眼睛。”更有甚者,或出言挑逗,对车模搂腰搭肩,或下蹲仰拍,朝车模裙子里面照。“咸猪手”和“咸眼睛”总是让众多美女车模防不胜防,也饱览了“车窗外文明不精神,车展内精神不文明”的讽刺活剧,更坐实了她们议论的“男人都一个样”的天大冤枉。
可是有件事令人堪忧,万一把车模们逼急了,改穿长裤长裙,连都不得见,殃及池鱼,岂不损失大哉?虽然买了门票,获得了观看的权利,也可以摸、转、拍、靠,但那也仅仅限于车身,而不能及于人身,更不用说是下半身。车可以试乘试驾,人当然不行,商品可以摆弄,人却不行,何况是美人。
所以蔡华伸坚持站立不动,他现在可是来买高级跑车的,自然不可以做这种有失斯文的事情。
他这一隐如泰山,坐怀不乱的精神,让站在旁边的陈欣月倍感钦佩。
第一轮车展结束,车模们都纷纷退去后台换衣服补妆,一群观众冲上舞台,想近距离接触,害得主持人呐喊:“大家不要这么冲动,模特们都被吓坏不敢上台了——”
于是观众们才收敛了一些。
“喂,都看了几款车子,难道没有你满意的吗?”陈欣月问道。
“车子倒是有不少满意的,可是车模却没有。”蔡华伸拖着下巴,正色道。
“你是说艳红还没有上来,所以不满意?”陈欣月笑了笑。
“所以我要等第二轮,通常最美的车子总配最美的女人,我既然来买车,当然不能买部烂车回去。”蔡华伸淡淡道。
表面上虽然装得冷静,但他心里却在急:艳红啊,我的艳红啊,赶快出来让哥哥瞧一眼吧。
男人有几个不喜欢美女?蔡华伸是一个色狼毫无疑问,但他却是一个有品味的色狼。
第二轮终于开始了,主持人喊:“下面有请享有第一美女车模称号的艳红为大家展示一款法拉利跑车—”
立时引起一阵共鸣。
只见舞台上开来一辆红色跑车,停在舞台中央,随即车门被打开,一条洁白水嫩的修长玉臂从车门伸了出来,仙女下凡,亭立于车旁,好不壮观。
那照相机的快门声就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乱七八糟。闪光灯让人眼花缭乱。
且看车子旁的美女,正是艳红。一头乌黑的秀发扬起一条过腰的马尾,宛如倾流直下的瀑布。一如既往的雪白色开叉长袍裙,那叉一直开到大腿与部的交接线,接近一米长的白晳美腿若隐若现。均匀细小的小腹上开个嘴唇形状的大口子,覆盖下的粉红小蛮腰挑不出一丁赘肉。长裙的“天窗背”式设计,以至于那条长宽度有着黄金分割比的粉背曝露无疑,光滑得就像一面镜子,特别是腰间那条打了个蝴蝶结的白色彩带,更是画龙点睛,给人无尽遐想。这还没完,再看她的胸部,在服装设计师的精心设计下,为她量身打造了一个竖着的唇形“胸口”,正好可以露出一条丰沟,给人以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艺术美感,相比于低胸装的设计,这种设计能让胸沟从上到下完完整整地展现在观众面前,以及那令人销魂的半边坚挺的胸壁,陡峭得让人眩晕。
可以说她该瘦的地方都瘦,但是不该瘦的地方是一点儿也不瘦,也怪不得会取名为艳红。佛曰:瘦即是不瘦,不瘦即是瘦。
突然蔡华伸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是倪奏开的号码。
“暴力狂,什么情况?”蔡华伸按下接听键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的家伙全准备好了,叫三百人还是五百人?你给个话。”倪奏开的声音喊得就像昔年岛国广岛的原子弹。
“什么?你叫这么多人干什么?世界大战?”蔡华伸差点跳了起来。
“我靠,我要扒青瓜脸的皮,你伤得怎么样?”
蔡华伸感动得有点想哭,为了避免被潜伏媒体听到,压低了声音道:“唉,我已经没什么事了,凭我的身手也伤不到哪去。对了,青瓜脸的事情,你先别冲动,我有了新的计划,我要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还要遗臭万年,但我回来之前你别冲动,否则会坏了我的计划,明白吗?”
“好吧,你******快点!”
蔡华伸汗了一把颜,这暴力狂要是冲动起来,简直就连祖宗都敢骂,主席更不放在眼里了。但这也是出于关心和义气,他不但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心里暖烘烘的。
“老大呀,你到底在做什么?如果你去嫖J不叫上我们,我可就要翻脸了。”这个是尧佗光的声音,看来他们已经集结一块了。
“放心吧,嫖J我绝对叫上你们,但是泡妞不能叫你。”蔡华伸得意地照了照车镜。
“泡妞?又看上了哪个?”
蔡华伸捂着话筒,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道:“我跟你说吧,我在买车,我看到艳红了。”
“艳红?难道是第一美女车模女神艳红?”尧佗光惊叫着。
“没错,就是,不信我等会拿照片回去给你看。”
“拍艳红门?”
“我靠。”蔡华伸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