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华伸第七天从梦中醒来,神清气爽,双目炯炯有神。
诗琴的尸体保存得完美无损,冰床只融化了一半,然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这七天的静心修炼使他仙气大增,疑似进入了中级画仙的领域,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充沛的力量。只见蔡华伸威武而立,挥笔弄墨间,剑指竖上胸前,爆喝一声:“画魂冰极术!”
莲花洞里顿时天摇地动,空气中的水份迅速凝结成冰,数秒过后,整个洞穴变成了一个冰窟。为了让诗琴复活之前,尸身免受虫蚊叮咬,他唯有出此上策。
走出莲花洞口,蔡华伸看着自己新创的画术,面露满意之色,安上一道冰门,这才心情沉重地离开此地。
中午,阳光明媚,为这个寒冷的严冬带来一丝温暖。
别墅里,肖艳霞坐在电视机前,翻阅着桌子上的文件,电视里正在播映央视新闻,声音调得老高。
许莹莹从房间里婀娜多姿地走出来,身上披着一件小背心,完全是一个不怕冷的主儿,手里捧着一本书,边走边说:“霞姐,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什么问题?”
“那个蔡华伸,每天都在外面做些什么的?你们!除了师生关系外,还有没有别的关系?”许莹莹大眼狐疑地睁着,像是在试探肖艳霞的口风。
“你以为还有什么关系?”肖艳霞抬起头来,心虚地问道。
“真的没有了吗?”许莹莹有些怀疑,溜了溜眼珠子。
第一眼见到肖艳霞的时候,许莹莹就有种莫名的好感,她成熟,美丽,像个女神,还是个职场强人,却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这个形象,已经成了她的人生目标。几天相处下来,两个的感情就像一对好姐妹般。但刚刚给蔡华伸夺了璀璨青春,那家伙还对她这么好,顿时起了占有的欲望。
“你们相处得不错嘛。”屋内突然响起蔡华伸的声音。
两个女人被吓了一大跳。肖艳霞还好,知道蔡华伸不是人,许莹莹可惨了,看到蔡华伸突然出现在这里,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门都没开过,吓得脸色苍白。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许莹莹惊道。
“我这不是刚进来吗?”蔡华伸愁眉苦脸地进了浴室。
许莹莹走到门口检查了一下,门是紧闭的,如果开过,她肯定听到声音。这可就怪了,跑到浴室门口追问道:“你从哪进来的?”
蔡华伸没有回应,脱光衣服,打开热水洗起澡来。花蕾的水柱打在身上,一种轻松感油然而生。在里面呆了七天,整整七天他都没有洗过澡,可惜的是现在没有洗鸳鸯浴的心情,白白浪费了外面那两个美女。
想到诗琴的死,他就心如刀割。
肖艳霞意识到有些反常,以前这个小色鬼进来都是嘻皮笑脸的,今天怎么像掉魂了?
“蔡华伸?你没什么事吧?”肖艳霞探一下脑袋问道。
“我没有事,今晚我回学校,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蔡华伸淡淡地说。
洗完澡后,肖艳霞亲自上阵给他整理衣装,像妈一个照顾着:“你为什么苦着这张脸我就不问了,不过莹莹的事情你总得向我说清楚了吧?你哪里拐来的姑娘?”
“什么叫拐来的?我是看她可怜,这叫普度众生。”蔡华伸面无表情地说道。
还普度众生?你这根花肠子还以为我不知道?肖艳霞俏脸一沉,一边帮他整理衣领,一边骂道:“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蔡华伸低头默认,他没有心情去辩驳,换了以前,在这位长辈面前他是打死也不承认的。
许莹莹远远地看着他们咕嘀,只要眼睛不瞎都看得出来他们有点关系,不止是师生关系。如此一想,心凉得像水一样。
“莹莹她怎么样?”蔡华伸说道。
“她现在当我的秘书,人还是挺机灵的。”
“只要不给你添麻烦就好,我走了。”
蔡华伸踏上行程,一秒钟就到了宿舍。
怡景艺术学院的天空上阴气森森,与晴朗的天气形成强烈对比,给人一种不详的预感。
宿舍里三个****正在玩斗地主,看到蔡华伸,不约而同地愕了三秒钟,才吼道:“鬼呀——”
“鬼你妈的头啊。”蔡华伸向最好欺负的胡高拍了一掌。
“这十天去哪了?”倪奏开道。
“说来话长,你们就别问了。”蔡华伸坐在床头上,皱头眉头。
三人很快就发现了异常现象,眼前这个蔡华伸,还是他们过去认识的老大吗?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是一出场就吹牛吹得眉飞色舞,甚至忘了自己姓什么。今天只有两个字能形容:古怪。
“你没什么事吧?”尧佗光摸摸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才收了手。
“滚,我能有什么事?”蔡华伸心不在焉地说。
“唉,可能你是没什么事,不过你知不知道?我们学校里出大事了。”尧佗光神秘兮兮的,表情有些恐怖。
“我们学校?出了什么大事?”蔡华伸顿时来了精神。
“死人了。”尧佗光说道,脸上的肉挤成一堆,恐怖得吓人。
“死人?谁死了?”蔡华伸不由一惊,在自己的学校里死人确实是大事,却不知死的人是谁。
说起这回事,胡高跟倪奏开也打起了精神,在追问蔡华伸这十天里的传奇故事之前,就绘声绘色地说起学校这件惊天动地的案子。
死的人叫骆惠,是他们班的同学,这女孩子一直很安份,平时一点儿也不出众,这一死,立刻成为大家谈虎色变的话题。据说五天前,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莫名其妙地掉进教师楼公寓里的一个小水溏里,第二天一早尸体才被发现。
一边听着,蔡华伸不禁又想起了诗琴,心痛如狡。
听到如此离奇的事,蔡华伸有了当一回侦探的冲动。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渐渐养成了多管闲事的习惯,尤其是离奇的闲事。
那个水溏子他去玩过,跟几个美媚打过水仗,里面养了几条大金鱼。可那水的深度连腰都淹不过,怎么可能把人淹死了?
当前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向校长报到。
校长现在焦头烂额,在校长室里直打转,头顶上的头发几乎要抓秃了。一见蔡华伸,他蹦地跳起来,显惊喜之色,说道:“蔡华伸?你这臭小子可回来了?”
蔡华伸似笑非笑地给他递了根烟,说道:“校长,好久不见,先来抽一根。”
校长接过烟,一点燃就心虚地说:“快,去把门关上。”
蔡华伸朝门口瞧去,并没有看到鬼呀,不由怔道:“关门干什么?”你该不会是准备鸡女****吧?
“唉,我堂堂一个校长,在办公室里抽烟被人看到了总是不好的嘛。”校长叹道。
蔡华伸忍不住笑出来,只好去关了门,为了让他放心,还上了反锁,回到座位后接着道:“但是你以前可没有这么谨慎呀。”
“那是以前,我现在可是如坐针毡呀,能不谨慎吗?”校长苦巴巴地说。
“是不是因为骆惠的事?”蔡华伸目光一敛,猜道。
“可不是嘛?这个臭丫头,我真不知道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你说她活腻了也不会找个合适的地方去死,偏偏要死在我的地盘里?前几天他家属是天天来闹啊,闹得人心徨徨,烦透了。”校长涶沫横飞,直锤胸板子,恨不得亲手把那驳惠再杀一次。
“那凶手抓到了吗?”蔡华伸道。
“凶什么手呀?孙凡队长都来看过了,她是自杀的。”校长皱着头皮,狠狠地喷一口烟。跟这个学生聊天,似乎很聊得来。
“自杀?那她为什么不跳楼呢?以前的案例不都是跳楼的吗?”蔡华伸好奇道。
“你怎么不问她去?”校长斜了他一眼。心想人家爱怎么死法,我管得着吗?
离开校长室后,蔡华伸心事重重,虽然这个事情跟他没有关系,就算是同班同学,平时也没啥交情,但他好奇。
可是现在最烦恼的还是另一件事啊。
“主人,在想什么?”笔精又按耐不住了。
“睡你的觉去,别烦我。”
“我是想提醒你,既然回来了,赶紧找几个漂亮妹妹把桃花劫渡了吧。”
“******,你怎么比我还急呢?”蔡华伸瞪着腰眼处。
“唉,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笔精叹了口气。
“你小样,跟了我这么久,倒是学了不少嘛?”蔡华伸嗔道。
“你想救诗琴的话,最好是考虑清楚一点。”
“不必考虑,老子现在就去渡劫。”蔡华伸抖抖外套,翻着手机里的号码名单。
据他所知,白暮雪那个极品娃儿,应该还是个*****。
“你该不会是打错了吧?”接到蔡华伸大帝的电话,白暮雪的声音有点吃惊。
“啊?怎么是你呀?对不起,是打错了。”蔡华伸道。
“你!给我去死。”白暮雪大吼一声,准备挂机。
“等等,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没打错,我要找的正是一只母老虎,方便出来见个面吗?”蔡华伸淡淡笑道。也亏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再托个十来天,诗琴的尸体就算不腐烂,也得变成一条冰棍子了。
“你确定是找我?没打错?”白暮雪狐疑道,谁都听得出来她心里正在开花。
“别废话了,我在蓝球场这里等你,自己一个人来。”蔡华伸说完,挂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