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已过,众人散去的时候,蔡华伸回到正题看着白暮雪,微笑道:“你还去医院吗?”
“当然要去了,你以为我骗你的?”白暮雪拉着他的手,生怕他跑掉抱得紧紧的。
“你到底去做什么?真怀孕了?但我敢肯定不是我的。”蔡华伸在路上调侃道。
“是身体不舒服。”白暮雪嘟了嘟嘴。
“哪不舒服?”
“这是女人的专利问题,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哦——月经不调了?”
“是啊!”白暮雪没好气地瞪了个眼。
到了医院后,蔡华伸当起了护花使者,愣是皱着眉头把她送到那妇科房里,交给了那个妇科医生。
白暮雪的手一直捂着肚子,好像是肚子疼。
“喂,你怎么还不出去?”见蔡华伸怔在那里,白暮雪下了逐客令。
“哦。”蔡华伸脸上无光,悻悻地走出去。
“哎等等,你还不能走。”医生急忙把他叫住。
该妇科医生是个中年妇人,只见她把了把白暮雪的脉,又听听心跳,开始语重心长地叹一声:“你最近生理不协调,我给你开点药回去吃,做房事时一定要注意卫生,尤其是月经期千万要忍着。”
两个人是听出来了,蔡华伸当先解释道:“喂这位大妈,说这话你可千万别闪了舌头,除非你有证据。”
白暮雪红着脸,再一次将他赶了出去,却不让他走远:“你在外面等我,一会你要带我去玩。”
“你不会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做呢,没空陪你疯。”蔡华伸作势要走人。
“别啊,你!”白暮雪把他拉住,委屈地翘起嘴唇,有些失落的说道:“你陪我玩一天会死吗?”
“死倒是不会,但我会疯的。”蔡华伸笑道。
拿过妇科医生开的药丸子后,白暮雪冲出来紧紧抓着蔡华伸的手:“你爱疯就疯,跟我有什么关系?总之你今天就是要陪我玩。”
蔡华伸呆若木鸡,听她这话可就怪了,咋一听还蛮有逻辑性呢?“不是,我跟你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没骗你。”
白暮雪还是不死心,几乎是缠定他了,一路追着,追到医院门口。
“喂,怎么说我们也算共过患难,我还给你庆祝过生日哎,叫你陪我玩一天都不行吗?”
“你的追求者,排起队来可以超越万里长城,为何就指定我了呢?”蔡华伸停下来很不理解地问。虽然这是明知故问,但他必须确定。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了,满意没有?”白暮雪一点都不害臊。
“这是真的?”蔡华伸的确是十分满意,只有让这野丫头自口说出来,他才能确定。因为他的情人太多了,不得不谨慎一点。
此时,门外推进来一个全身是血的病人,一大群民众和三两个记者蜂拥而来,把医院的大门堵得是严严实实。
蔡华伸感到意外,据称是发生车祸了,这个倒霉鬼就算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正在他为那个伤者祈祷的时候,迎面同时奔来两个女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拍他肩膀一掌,齐声道:“蔡华伸!你怎么会在这里?”
顿时场面进入僵局,三个女生互不相识,但很明显她们都认识这个男生,面面相觑,不得不承认大家都是美女,什么情况?众人沉默着,陷入猜疑之中。
只见蔡华伸清了清嗓子,准备开溜,却听见三女异口同声地说:“她们是谁呀?”
我的妈呀,老天爷,你真会整人,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蔡华伸叫苦不迭,只好硬着头皮,一一介绍道:“静,欣月,白暮雪,大家握个手以后就是好姐妹了。”
陈欣月眸眼一瞥,已经猜出个大概,笑呵呵道:“两位姐妹不要误会,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还有事要忙,你们继续。”说完就奔去寻问那伤者的情况,看来降级了,这么小的新闻还劳她亲自出击。蔡华伸看了直摇头。
“我跟他也没有关系,你自己继续。”静却没有陈欣月潇洒,虽然嘴上说没关系,却耷拉着脸走了。
陈欣月跑得快,白暮雪及时住住静,不悦道:“你先别走,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跟他有关系吗?”
回头一看,蔡华伸的影子都没了。
他溜到以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屁颠屁颠地跨了上去,余惊未了地喃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有时间再向你们解释。”
“去哪啊?”
“司机大哥,随便去一个偏僻的地方,最好挑近一点的。”
“什么?”司机有点犹豫了。打计程车要去一个偏僻的地方可是他头一回见到,不由心生恐惧,难道是准备抢劫我这个破司机?
“喂,你到底做不做生意?快点我赶时间。”蔡华伸耐不住性子催道。
“不是!我很想做你生意,只是这偏僻的地方指的是哪里?”司机谨慎道。
“啧,什么荒山野岭,无人小巷,哪都行,你快点。”蔡华伸有点想揍人的冲动。
“嘿呀,客官,你还是绕了我吧,我只是一个小司机,没几个钱,这破车也不值钱,我上有老小,下有妻儿,你还是放过我吧。”司机回过头来,几乎要跪到地上求他了。最近社会比较乱,他也不敢直接轰对方下车,把这种人得罪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蔡华伸一阵眩晕,这年头的信任危机都已经到这地步了?“行了行了,你就找附近一个宾馆,随便哪个都可以。”
“那行。”司机想了一会,这才答应了。
这年头,坐趟车都要费这么大口舌。
但车头刚刚启动,前面突然跳出一个性感的女孩,大冬天的居然穿条迷你裙,套着肉色长筒丝袜。
是静,刚才在医院大厅里碰面的时候,蔡华伸就知道她下班了。
蔡华伸的心一下子跳到喉结上,这个辣妹的个性跟白暮雪是同出一辙。只见白暮雪也站在她旁边不远处,像是在等着看戏。以她的智商,不难看出这个护士肯定和蔡华伸有一腿。
“你想干什么?就不怕撞死你?”蔡华伸摇下车窗,探出个脑袋喝道。
“你这么急着走干什么?你说,为什么手机一直关机?”静的口气咄咄逼人。
没等蔡华伸回答,前面的司机揪着这个机会,劝道:“这个小兄弟,要不,您就先把私事处理好了,再打下一趟车吧,我这还赶着做生意呢。”
他明显就是仍在怀疑蔡华伸是个盗贼。
蔡华伸悻悻地下了车,训着静说道:“我不就是关机一个多月而已吗?那卡丢了。”
“丢了?难道你连我的号码也记不得吗?就不会打个电话给我?”
“好好,算是我的错,行了吗?我现在赶时间,你也该回医院工作,有时间我再找你。”蔡华伸一边说着,一边怔怔地瞅着不远处白暮雪那双嫉妒的眼神。
“先别说废话,把我的东西还给我。”静板起俏脸,伸出一只玉掌,像是要债。
“什么东西?”蔡华伸想了老半天也没想起什么时候借过她的钱了。
“你装?你继续装?我的白虎,小白虎。”
一道晴空霹雳,蔡华伸这才想起来了,当初为了讨好这妞,画了只小白虎送给她,后来顾及到一些无谓的是非,就又封印起来了。
“这个呢!你还是别想了吧,那是世界级保护动物,你没法养的。”蔡华伸劝道。
静不答应,大怒,锤了他一顿乱拳。
白暮雪闻言生疑,好奇心大起,忙奔过来指着自信的鼻子,说道:“喂,什么小白虎?为什么我没有?”
蔡华伸有时乱了手脚,这才发现周围的过客们一个一个都用鄙视的眼神盯着他,就像在说:王八蛋,一脚踏两船。
看此景他反而更加得意,一得意就忘了形,叨起一根烟,吸了几口说道:“我跟你们说啊,我这短短一辈子玩过的女人多了,没见过像你们这么烦的,老子受够你们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赶入闹街。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施个画术赶到台湾去。他只有十天时间去调查那个吕鸿豪。
回头一瞥,白暮雪受不了打击,居然哭丧着脸往学校方向回去了。厚颜无耻的静却还是跺着高跟鞋,扯着紧身的迷你裙一路追在他后面。
“我真是怕你了,我是真有急事,我答应你,办完这趟差事回来,我抽两天时间陪你行不?”蔡华伸停下来,好声好气地说。
静跑得嘘嘘直喘,一手压在他肩膀上,怒道:“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你在我面前失踪那么久,就是去玩女人?”
蔡华伸的目光触及她频频起浮的胸膛,不由心中一绷,随之视线往下边挪。“我说你大冬天的,怎么穿成这个鬼样?”
“我就是喜欢这样,怎么着?”静不服气,还把丰臀扭了一扭。
蔡华伸最近抵抗力非常强大,此刻居然有点想入非非了。说起来,也确实很久没见过静的丰臀了,在他的后宫史册记载里,静的屁股是绝世无双的,水冰仙的除外,那是仙女,不能比较。
此时静有点黯然惆怅,也无心理会蔡华伸的生理反应,黑着脸色道:“行,你现在有大把女人,我不强求,我们分手吧,但是我要我的小白虎,”
蔡华伸懵了,手里的烟头噌地掉在地上。
“分手”这两个字,第一回从女人的嘴里说出来,传进蔡华伸的耳朵里。“想不到我在她面前失踪这么久,她还一直把我当作她男朋友?”他怔怔地想着,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