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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那时的迷茫(1)

我叫杨宇,我正在寻找和姐姐一样的女孩。

十六年前,妈妈生下了我和姐姐,我们是双胞胎,据说当时是姐姐先探出头来的,所以她成了我一生的姐姐,虽然我对此极为不满,但也无法改变什么。

我出生在一个和谐而富足的家庭里。在八十年代初,爸爸认识了妈妈,他们从一开始就发展的很顺利,没多久就结了婚,很快成了一个幸福的小家,二年后我们就出生了。

妈妈毕业于医科大学,是个和蔼的母亲,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她除了微笑还是微笑。爸爸毕业于苏州大学,是个有知识且有胆识的人,他和妈妈一样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辛劳,虽然很辛苦,但每当看到我们天真的笑容和妈妈安心的眼神,他总会会心地笑了笑,在我眼中他是一个慈爱的父亲。

九十年代,爸爸工作上的一些良师益友找上了门,他们在房间的客厅里谈了一整个下午,那个下午仿佛过的很漫长...最终大家一拍即合,一同合作下了海,从了商,一切都很顺利,又正巧赶上国家鼓励经济改革开发的政策,没两年就使的我们家在九十年代初成了‘万元户’家庭,在当时足足被许多人羡慕了好久。

之后的几年里,爸爸和他的合作伙伴并没有停步不前,相反而是越做越大,也越来越精,在商场上春风得意,很快由一个中小型企业发展成一个国家知名企业。爸爸的工作随着事业的做大也更加辛苦,几乎天天都有等待着他的会议,他的休息时间也越渐越少,但他还是尽量抽出时间陪陪妻子,陪陪我们,在我心中他给我留下了难以抹灭的形象。自然而然成了我儿时的榜样。直到如今,记忆深处依然存在着他的影子......

九五年,父亲和合作伙伴在对于企业日后的发展经营产生了分歧,虽然最后以‘友好和解’而告终,但一个知名名企还是支离破碎,“刮分”成几个大中型企业各自发展。对于此父亲只淡但一笑,妻子了解他陪在他的身边安慰着,没想到他三两下倒反过来安慰妻子“老婆,这样不也挺好的吗?轻松多了呢。”

“恩,以后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你也别再这么累了......”

此后的日子,一家人在一起欢谈的时间明显比以前要多的多,一家人其乐融融过着小日子,我们很幸福。

在此期间,父亲的大多数好友都纷纷出了国,当然也不忘找上父亲,按他们的话说“累了大半辈子,钱也赚够了,老婆也有了,是该享享清福了。”父亲依依友好的回绝了,既不赞同也不反对,爸妈都觉的无论在哪还是自己的家好,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是我们的根,外面哪怕再好也没有自家住的舒坦。

我有记忆开始,依稀记的小时候住在一个简陋的公寓里,后来不久又搬了三次家,最后安顿在郊区一所很大的别墅里,我还记的刚搬进来的时候妈妈搂着爸爸哭了,当时我和姐姐都不明白,不过我想我现在明白了...

由于住在郊区,小时候的玩拌很少,但我并不感到孤独,因为我有她我的姐姐—杨楠。

我们姐弟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从小时候开始就一起上学,一起洗澡,一起抱着睡......和姐姐一起走过了童年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

我们十岁那年,我们的小房间里忽然多出了一张床,我当时很好奇的问妈妈“是家里有客人来住吗?”妈妈微笑着说是给姐姐的。之后我就和姐姐“分居”了,不过尽管这样我还是时不时的偷偷躺在她的床上抱着她一起睡下,不为别的,只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在她怀里的感觉,暖暖的,香香的,很舒服也很惬意。每当我搂着她,她总会抚了抚我的额头,擦擦我的脸蛋,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喜欢这样。

一日清晨。我躺在床上突然感觉全身一阵凉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从姐姐的怀抱里探出头,妈妈正一脸正视地看着我们,在我映像中她是第一次这么严肃的看着我,我那一刻显然蒙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妈妈也有些歉意,转而露出平时和蔼的微笑。她弯下腰,手点了点我的鼻子亲切的说“宇,你和姐姐都长大了,以后不许再一起睡了,知道了吗?”我问她为什么,她说等我们再稍微大一点就会明白了,可现在的我却是一无所知......“能答应妈妈么?”

“恩!”

“男子汉说话要算话哦,来吃饭吧。”之后的几天里我再也没上过姐姐温暖的床,尽管很想,可是我不能,因为我傻傻的认为我是男子汉。

夜晚,合上窗帘,留恋地看了一眼漫天繁星,走到小床边,刚刚躺下去忽然感觉到床上多了一个人,是姐姐。姐姐蜷缩在我的怀里让我别动,我说好然后静静的贴在她的脸颊上,我说她的头发好香,她说妈妈今天是用洗发水帮她洗的头,我说妈妈说我们长大了,以后不能在一起睡了,她说她这几天睡的很不舒服,我说我也是......寂静的夜,小床上均匀的呼吸声依旧清晰,是两个人的夜晚。

我习惯了抱着姐姐的感觉,我想她也是的,或许顾及本来就是一种错误,所以我学会了放弃自己的诺言,本不应该的承诺就没有它继续持续的必要了。每晚依然和姐姐互相依偎在一起睡下,久而久之,为此我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当然是有些被迫了。每天清晨,当妈妈来“查房”的时候,我总能再此之前悄悄地躺回自己的小床上,尽管床上是冰冷冷的,但一颗心却是暖乎乎的。所以,此后的日子里我们依然在彼此的温存中成长着,没有被人发现,直到现在我还感慨当年的自己,真的是很聪明。

12岁那一年的一个黎明。天还是灰蒙蒙的,床边的闹钟依旧周而复始的重复着它的工作,习惯了生物钟的我很快惊醒过来,翻开被子准备向床沿走去,刚想离开,一双带着体温娇柔细润的手托住了我,我转过头,姐姐满脸泪痕怯怯的看着我,我诧异了,今天她怎么醒的比我还早?还有她是怎么了?我搂着她擦干了眼角的泪痕“楠,怎么了?”“我不舒服。”我问她哪里痛了,她说她的小腹很难受,疼疼的还湿湿的,我说和她一起去看妈妈,因为妈妈说过如果有什么不舒服要马上去告诉她,不要隐瞒也不要拖延。我安抚了她一会,扶着她起了床,穿好衣服向父母的房间走去,在我的映像中这是我们第一次这么晚去过父母的房间,不过这唯一的一次现在回想起来对我的影响是极大的。

房间灯亮着,门没有锁,我轻轻的推开门,姐姐先进去了,我随后跟了上去。房间内一片幽暗的粉红,蒙蒙的,是白天很少开的色彩。

房内,爸妈赤裸裸的紧贴在一起,爸爸粗喘着正流着汗,妈妈闭着眼睛满脸绯红,表情有些扭曲,像十分痛苦却又十分舒服...耳边时不时传来爸妈轻妮的喘息声,映入眼帘的是爸正抚摸着妈的身体......

姐姐看呆了向我这儿蹭了蹭,我也好不到哪去一幅傻掉的样子。房间内每一处都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浓浓的,湿湿的,粘粘的......

爸妈很投入,并没有觉察到我们,我俩静静的看着,谁也没有说话,因为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咔住一般,说不上话来。许久,一声近乎撕裂的‘惨叫’,差点震破了我们的耳膜,我想妈妈是发现我们了,因为我们好像站的已经很久了,被看见也是自然的事。爸爸顺着妈妈凝重的目光看向我们,下一刻全身仿佛凝固般僵硬住了,四个人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爸爸猛的抓起一旁的床单盖住妈妈的身体,极度尴尬的看着我们让我们先出去一下,我牵着姐姐湿柔的小手向房门外走去,离开房门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很留恋那湿湿粘粘的味道,脸也有些热,不知道是不是脸红了。

没一会,爸妈从房间里穿戴整齐的走出来,直径来到我们的身边。

“楠,你们...来了很久了么?”

“嗯...”

“没,我和姐姐才刚刚来妈妈的房间,没来多久的。”我轻捏了一下楠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感觉妈妈好像生气了,楠要是被骂一顿那就不好了。

妈妈轻喘了一口气,淡淡的笑了笑,幽怨的看了爸爸一眼,那时候我不明白是为什么,不过现在我想我清楚了“你为什么不把门关上就胡来!”爸爸尴尬的看着妻子苦笑了笑,这时候让他说一句话实在是太困难了,脑子里一片的白,感觉有种像被捉奸的感觉,虽然没有过但应该很像吧?

“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妈妈主动回避刚刚的话题,表情很平静但脸依然绯红。

“姐姐肚子有些疼,想让妈妈看看。”

“这儿么?” ...“不,不是。”

“这吗?”...“嗯...”

妈妈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看着爸爸点了点头。

“楠楠长大了哦!”

“真的吗?会变得和妈妈一样漂亮吗?”

“当然了,一定会比妈妈更漂亮呢!”

楠开心的笑了,笑的很天真。

爸爸凑到妈妈耳边说着什么,尽管很小声但还是被我听到了。“开玩笑,有我的遗传当然漂亮了!”妈妈吐了吐舌头娇声回道“女儿像我就好了,要是像你那就丑死了!”爸爸一下子傻了,妈妈则带着楠楠去了卫生间。

“爸爸,你刚刚压着妈妈干嘛呀?好奇怪哦,妈妈会难受的。”我天真的问。

“啊?那,那是一种运动拉,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爸爸差点把刚喝下去的茶又喷出来。

“我也可以做那种运动吗?”

“啊,现在还不行,你还很小呢...”

“为什么爸爸行我就不行呢?而且爸爸刚刚好像很舒服呢。”

这一天足可以让父亲留下深刻记忆了,被儿子这么问那个寒啊,不言而谕。

“那长大了就可以了吗?”我不依不挠。

“嘿嘿,那是当然了,你可是有老爸我的遗传呢,以后想必了得,虎父怎么会有犬子呢?”爸爸邪邪的看着我,有些毛毛的。

“爸爸很厉害吗?”

爸爸的脸色忽然有些黯淡下来“唉,我这辈子是栽在你妈妈这只‘母老虎’手上了,威风不起来啊,你以后可别像我这么窝囊,多找几个更漂亮的女朋友。”汗,爸爸就是这么教育我的......

我似懂非懂地听着爸爸说话,漂亮的女朋友?是漂亮的女孩子吗?那一定是姐姐了,因为没有比她更漂亮的女孩子了。

“恩!我听爸爸的。”

爸爸爱怜地轻抚着我的脸颊“果然有老爸当年的英雄本色呢!”

“你们父子俩在偷偷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呀。”妈妈微笑地看着我们。

“爸爸说妈妈是只母老虎!”不知怎么的对这句话映像特别深刻,脱口而出,后来才知道,凡是男人对于这句话都是十分敏感的。爸爸瞬间呆掉了,我能体会他当时的心情,如同西伯利亚的天气,冰天雪地。

“好哇,你个杨涛,竟然敢背着我在儿子面前造谣!我哪里像母老虎了!”

“没...我没有说过!”爸爸做最后一丝挣扎,但事实证明这是无畏的牺牲。

“你认为小孩子会说谎吗?”妈妈一脸正色的问道。

“......”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还不给我回房间去!”

爸爸踉跄的回到房间里,临走的时候埋怨的看了我一眼,我想我是惹祸了,后来才知道爸爸真的是被我害惨了,折腾了半死,三天还没有好饭吃......

“宝贝们,你们快去睡吧,明天还有课呢,晚安。”妈妈送我们回到房间,在我们的额头上留下温热的映记,离别时不忘一再嘱咐我们不要把今晚的事儿说出去,在得到满意的回答后才款款地走回房间,门被轻轻关上,这次锁的很紧......

抱着姐姐,“楠楠你还疼么?”

“嗯,只有一点点了不太疼的。”

“那就好了。”

“不过妈妈给我垫了一块绵绵的东西,有点难受。”

“嗯?那为什么我没有呀?”

“呵呵,妈妈说是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子才会有的,我当然有了,你又不是女孩子就没有了。”姐姐显的颇为骄傲。

“哼,妈妈偏心!我明天问她去。”

“别,妈妈说让我不要告诉你的。”

“那我就不说了......”

“姐姐,你知道爸妈今天在做什么么?爸爸说是一种运动呢。”

“不知道!妈妈说她们在玩一种抱抱的游戏,长大了才可以的。”

“那等我们长大了一起玩好吗?”

“嗯。”姐姐甜甜的回答。

“姐姐,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谢谢......”

那一夜给我留下太多的印记,其中“妈妈是只母老虎”这一句话更是给我更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从懂事开始,就希望自己千万不要碰到,直到现在仍旧怕怕的。还有,那个天真无邪的想法,会实现吗?或许宁愿不要实现...

第二天,我和姐姐在上学的共车上,我问她爸爸为什么这么怕妈妈呀?谁知她理直气壮的说,爸爸天生就要照顾妈妈的,听妈妈的话,妈妈天生就要管着爸爸,做好吃的给他吃,她说这是妈妈说的。我不信,当天中午就来到了妈妈的面前,那时妈妈正做着饭,见我来到整了整衣裙低下关切地问我有什么事,我说爸爸好像很怕妈妈的样子呀?这是为什么呢?我想知道。她皱了皱眉,把我领到房间,看着我“小宇长大了,会问这些了,其实你爸不是怕,而是爱,你再大点就会明白爱是什么了。爱吗?是不是像爸爸妈妈喜欢我和楠一样?嗯,可以这么说。而且小宇也长大了,你要记住哦,你是男子汉,是不能欺负女孩子的,要保护她们,听你喜欢的女孩子的话,知道了吗?“嗯”我是懂非懂的答应下来,后来长大了我才明白,当时爸爸说的话才是真‘道理’!妈妈说的这些,明显就是在误导人嘛,而且姐姐好像受其‘迫害’颇深......

1997年是中国一个喜庆的年份,香港回归前夕,是我和姐姐出生的日子,巧的是这天这个温暖而湿润的城市—苏州,下了第一场雪,至少在我眼里这是第一场雪。

那天,爸爸妈妈买回了一个大蛋糕,在蛋糕的上面精心插上了十三根小巧的蜡烛,我和姐姐闭上眼睛许了个心愿,随后一口气吹熄了整片蜡烛。我的心愿是希望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过着快乐的日子,不知道姐姐许了什么愿望。

午后,爸爸推开了所有的工作,妈妈也换下了平时的白褂,我们一家人一同驱车到‘友园’去看了当时颇具盛名的冰灯雕。一座座灯雕浮现在眼前,巨大而靓丽,仔细一看各式各样,各有各的风采。造型大多以各地名胜风景为主,美观、大方。

长这么大了,我和姐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如此美丽的冰雕,既是欣喜又是好奇。

冰雕边小道上白雾蒙蒙,丝丝凉意,习惯了温暖舒适的我们不禁打了一阵寒颤,不过这新奇感觉,也别有一番风味。

爸爸搂着妈妈,妈妈牵着我,我靠着姐姐,姐姐摸着冰雕,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惬意。

回家的路上,天空中忽然飘起鹅毛雪飘,我和姐姐好奇的抬着头看向天空,雪晶片片飘落在我的脸蛋上,化成水,吸取热量...这就是雪吗?我和姐姐兴奋的又蹦又跳。

“嘉儿,我们也好久没有看过雪了吧?”

“都老夫老妻了,不要这样叫了,被孩子们听到了多不好意思呀。”

“有什么关系?如果可以的话我要向全世界宣布你就是我的嘉儿,这辈子是,下辈子还是......”

“你不是最怕我管着你吗?为什么还要我?”

“其实有时候有你管着也挺不错的,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被一个心爱的人管着的感觉。

爸爸依偎着妈妈坐在院子里的楼梯边上看着漫天的雪花说着什么,我们刚走过去,结果就被赶到院子里来了,说是让我们自己玩雪。

院子里的花草,被铺上一层厚厚的银白,雪依然在下,仿佛飘不到尽头,处处银装素裹,如同一幅瑰丽的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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