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师傅怕是被鬼毒医带走了吧?难道他逼师傅杀的人?”吴笙雨惊叫道,她总在想,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没死!那说不定就是鬼毒医救了自己,难道师傅他……
李贤盯着曹炳君,狠狠地撕了块鸡腿,“别乱想了,都还没肯定呢,不过仙巫派和鬼毒医有渊源倒是真的。”
“李贤,你怎么那么失礼啊!哪有你啃着鸡腿和人家说话的!”红涟拍掉了李贤手里的鸡腿说道,“当年啊鬼毒医和仙巫派的仙巫老是师兄弟,都拜在神医朱老门下,他们还有个小师妹,这朱老一共就收了三个徒弟。话说这仙巫老总是看不过鬼毒医胜过自己,想着法子和他斗,制毒,制药,明的,暗的,一直到朱老仙逝,他们就分了家,仙巫老成立了仙巫派,鬼毒医独来独往,两人在江湖上都是高手,不过这鬼毒医总是要高过他仙巫派一筹,所以江湖上才会有那么多人想见识下鬼毒医的真面目!而这仙巫老自八年前创立门派来,就以毒辣的手段,高超的医术,恐怖的毒术而称霸着江湖,而仙巫老也是个精通医术毒术之人,只是他这个人处事怪异,谨慎,不太喜欢和外人接触,想找到他也甚难。”
曹炳君听的入神了,连菜都没咽下去,“那,那这鬼毒医要杀仙巫派的人,也不用等这时候啊,早干嘛不杀啊!”
“人家喜欢这个时候杀不行吗,懂什么啊!”李贤撇了撇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呵呵,他今天又犯病了!您别理他!”红涟狠狠地踹李贤一脚,“所以我们才觉得奇怪,这鬼毒医为什么挑这个时候杀人,而且我们总觉得这事儿和你师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心里总是这么觉着。”
“我也相信,师傅就在我们身边!”
“丫头,总是听你说你师傅,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你师傅!”曹炳君也曾经帮她找过韩浩明,可惜根本就没消息。
“他可厉害了!你啊,不是他对手!”李贤得意地吹着,恨不能把曹炳君贬的一文不值。
“你有毛病啊!”红涟突然将筷子仍在了桌上,“话里有话的,你冲谁呢!”
“红,红涟,我,我没怎么呀!”看着生气的红涟,李贤一下子焉儿了,赶忙换上一副献媚的样子。
“哎呀,你们别吵了,怎么这三年还是一点没变啊!”吴笙雨打了圆场。
“恩,他们一自(直)这样,天天草(吵),是(习)惯就好!”五六大口大口吃着菜,一点没受他们的影响。
突然一个人影从门外闪过,同时一支镖“嗖”的一声插在了饭桌上。
“谁!”李贤一个闪身跳出了窗外,去追那个身影。
曹炳君将镖拿起,拿下了裹在上面的纸条,打开一看,众人一惊……
“被他跑了!”李贤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拉着脸啊?”
曹炳君将纸条递给了李贤,他打开一看,也是一惊,“擅闯仙巫派,死!”
“这什么意思?威胁我们吗?”李贤气愤地将纸条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那人是谁?”红涟用眼睛看了看屋外。
“武功很高,追不上,只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
“鬼毒医?”吴笙雨惊叫,“鬼毒医最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了!”
“到底什么意思?躲躲掩掩的,有种你出来啊!”李贤冲着屋外大叫,他最讨厌藏在暗地里的人了。
“那我们怎么办?还去不去仙巫派了?”曹炳君看着吴笙雨。
“去,干嘛不去?不管是仙巫派还是鬼毒医,我都要弄个清楚!”
“李贤你……”红涟有些担忧的看着李贤。
“这仙巫派一共有八个堂,这鬼毒医已经偷袭了七个堂,每个堂下死亡的人都是些作奸犯科之人,剩下的松青堂是唯一一个还没被偷袭的堂了。”李贤沉着脸,将自己几个月来调查的结果一一陈述出来,“松青堂,位于石檀县管辖范围,其实却无人看管。因为这石檀县本就是穷乡僻壤的,县老爷挺无能,连个县管起来都吃力,更别说建在林中的松青堂了。这松青堂堂主松青本就是个贪财之人,成为松青堂堂主后更是变本加厉,不仅贪财,还好美色,如果要属坏人,那他当之无愧!”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鬼毒医下个目标就是松青咯?”吴笙雨觉得不管怎么样,就是上刀山下油锅,她也要找到师傅。
“是,如果没猜错是这样的!”李贤重重的握了握拳头。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石檀县?”红涟知道他,每次他紧皱双眉,紧握双拳时,就是他下决心必要达成任务的表情。
“明天就出发!”
石檀县。
四个人站在石檀县的标的石牌旁,都是一脸的黑沉。这石檀县真是穷,不过唯一的优势就是山多,地势险峻,葱葱郁郁的树林倒是成了天然的屏障。
“不是这么多山吧!”红涟一手遮着脑门,满脸的苦色,“丫头,你不知道,自从三年前你们两个摔下崖后,我就害怕爬山了,尤其是有悬崖的,总是觉得你们的呼救声就在耳边。”看着满眼的高山,这红涟还是有些郁闷。
“红涟姐,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吴笙雨倒没那么多顾虑,反正她就是个糊里糊涂的丫头,唯一能让她惦记的也就是那个失踪三年的师傅了。
“走吧!”李贤眯了下眼,大步向前走。
“什么声音!”吴笙雨突然站定,侧耳倾听,她又听到了,那轻轻的铃铛声。
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吴笙雨头顶飞过,落在了众人面前。
“鬼毒医!”李贤惊叫。
白衣人却将剑直指李贤,冰冷的双眸充满杀机。
吴笙雨呆呆地站在一边,脑中一片空白,眼前的白衣人是如此的熟悉,可这感觉不是原来那个救命恩人鬼毒医,这种感觉是,是,是……是师傅!
吴笙雨不敢肯定,她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一个用力,又把眼前的人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