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冲冲闯进来的冷苍梧只披了件白单衣,而且还是斜挂在身上,胸膛隐隐可见。
楚如梦被他突然闯进来吓了一跳,一口水哽在喉咙,呛咳不已。
“苍梧?”两天没见他了,楚如梦觉得他好像在躲她,可是现在他是在做什么,衣裳不整的来到她房里,难道他不怕别人非议吗?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冷苍梧近身查看,就怕她受了什么伤。快到极限之日,一些小妖小鬼的都开始趁机做乱,他怕他们会伤到她。
“哦,没什么,做梦而已。”楚如梦轻描淡写的回道。
“做恶梦了吗?”冷苍梧记得以前她也是做了恶梦,醒来后总是抱着他哭泣不止。
“也不是啦!”楚如梦继续喝茶,控制自己不往那温暖的胸膛靠去。
“哦!”冷苍梧这才发现二人人裳都有些不得体,特别是楚如梦,那淡紫色的抹胸衬得她肌肤白玉般闪着诱人的光泽,那如上好丝缎般的触感他可是亲手感受过,那原始的感觉在冷苍梧心底复苏,几日的忍耐已经让他差点发狂,此时他有些激动的贪看着眼前的春色……
“苍梧,别,我们这么做是不对的!”楚如梦羞怯不已,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一再和男子有肌肤之亲呢,这于礼不合啊!
“梦儿,别害羞,看着我!”冷苍梧温柔的抬起她清灵绝美的脸,深情款款的望进那两弯令他痴迷不已的瞳眸。
“苍梧……”身子如着了火,楚如梦轻颤不已,夜晚的冷空气刺激着她的肌肤,让她只想找个热源靠上去。
“冷吗,抱着我!”冷苍梧一手揽过她纤细的腰,不住的抚摸着她,惹得楚如楚不时的轻吟出声。
“梦儿,这个世界上最不想伤害你的人是我……知道吗……”灵儿,我真的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冷苍梧把脸埋到楚如梦的肩窝处,贪婪的吸取她的馨香……
“苍梧……嗯……”四唇相接,彼止紧紧相拥,纱帘挥落,满室浓情,好梦正起。芙蓉账暖,春宵苦短,醒时方知,离恨别天……
“爹,如果抗旨会有何结果……”冷苍梧静静的喝茶,他已经有十来天没见着她了。两人比邻而居,他却有意错开。
不是不知相思苦,因为爱,所以甘愿再次承受。
“何须问我,结果你比我更清楚。可是你要做的事,我和你娘都会支持你!”冷傲情并不怕这皇命,只是苍生之责怎么可不理。
“爹,就定在极限之日,我将与公主完婚!”冷苍梧放下茶杯,眼里的痛楚被坚定掩盖。
“儿子……”冷傲情拍了拍他的肩,一切都是劫数,不能乱了步伐,该来的该走的,自有他的理,他也不能插手太多。
“一切皆因果皆有定数……”言尽如此,他只能静观其变了。
完婚?!公主?!
楚如梦如五雷轰顶,站立不稳的扶住一旁的门柱。
丫环们的私语声犹在耳边,她好希望这只是流言,而不是实事。
可是这一连数日,他都避之不见,好似已经忘了她。她夜里每每惊醒,也不再有人呵护。新人?旧人?
权贵名利,自古哪个男人不爱?她爹娘的爱情又有几个能享有?怪谁?怨谁?她才是插足别有的第三者……
不行,她的头又疼了,那股气好像要窜出体内。
“苍梧……”楚如梦双手按住疼得让她生不如死的头,那脑海里不断闪过的破碎片断,让她越来越心惊,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喷涌而出,一种深深的恐惧感……不,她不要想起,她什么都不要想起……
可是迟了,一切都太迟了……那破碎的片断连成了线,一串串失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冷苍梧,我好恨啊……”这是她晕厥之际的话,久久的回响在冷苍梧心头。
“灵儿……”心神不灵的冷苍梧决定偷偷去看看思念的人,在还没到时就听到微弱的呻吟,他心知不好,于是瞬间就来到楚如梦的房间,把她抱到床上,冷苍梧不停的给她注入仙气。
那晕倒在地上的人儿让他心如疼不已,都怪他,如果他早来,如果不是他避开她,她就不会受这样的苦了。
“老天爷,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冷苍梧无语呐喊。
“主人,后天就是根限之日了!”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蒙着紫色面纱,一双眼阴狠的眯着。
“都准备好了?”被唤主人的人转过身来,一张比鬼还恐怖的脸。只有半截身子的她看不出是男是女,却奇迹般的活着。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只待主人一声令下!”黑衣女子阴冷的声音让人如置身地狱。
其实这里与地狱有何差别,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满地的人头,人身,人手,还有花花绿绿的肠脏,让人看了只怕呕吐三天三夜不止。而这两人都神色自如的置身其中。
“我要一幅好的皮肉,这个不行!”半截人一挥手,地上的东西全都发为灰尽。
“是”黑衣女子转身便离开,她得完成主人的任务。
不多时,一个人被带了过来。
“不错!”那人打量着地上晕睡不醒的人,很是满意。
“从哪里找来的?”看那一衣裳非富即贵。
“天子脚下!”女子回道,那人一思,随即明白了她话中之意。
“做得好!”手一扬,一粒丹药飞进女了适时张开的口中。
“谢主人!”咽下丹药的女子取下紫色面纱,半边脸上如鬼魅般,无一处完好。另半张脸却美艳不可方物,仔细一看,原来正是那相州花家的小姐……花玉妍。
从那日被花胜年送走后,她遇到了她的师父,一个古怪的女人。
因为那晚,她的脸严重被毁,终日只得以纱覆面,心中的恨意时时刻刻折磨着她,报仇是她唯一的信念。
她师父见她行同疯子,于是要她去投靠一个人,说是可以助她一臂之力。那人就是她现在的主人。
初见那天,她足足晕过去四次,不是被吓晕,就是呕吐不止。她从没见那样的人那样惨不忍睹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