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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阿米的花园(2)

阿米和小芝

在这个漫长的冬天里阿米和小芝如一对衔着籽粒飞翔的金色小鸟,自由自在地在雪白的花园中觅食悲欢。他们尝试着进行各种试验性质的游戏,从一个树枝跳向另外一个树枝。有时是孩子,有时是情人,有时是朋友或兄妹,而有时则是母与子般的辉煌情愫。

况且,眼下的季节多么好啊,到处弥漫着一股轻柔的气息。园中光秃秃的树林里积雪茫茫,是个天然的游乐场所,是亚当和夏娃幽会嬉戏唱歌跳舞吃果子沐浴睡眠的地方。他们像一对透明的婴儿陶醉其中无力自拔,有时在整整一天的时间里追逐一只灰色的飞蛾。他们跑啊,跑啊,花园中印满了一串串瘦小的脚窝。飞蛾上天他们也上天,飞蛾入地他们也入地,飞蛾消失他们也消失,飞蛾出现他们也出现。噢,噢噢,世界上有谁知道这个花园?有谁懂得这个花园里诞生了多少忧伤和甜蜜吗?没有。当然不会有。因为世界太大了,人太多了,土地太宽敞了,星空太迷乱了,而这个花园又是那样的小,小得只能盛下两颗天真的心灵。而他们除了拥有这座被废弃的花园之外还能拥有什么?简直一无所有,像两只褐色地鼠,在浓郁的黑暗中穿来穿去,饿了就吃树叶,渴了就喝冰水,累了就躲进洞穴之中。多么小的洞穴,一块瓦片就能把它覆盖得严严实实,里面铺着鸟儿弃落的羽毛和几片稻叶,一朵雪花就是一盏明灯,把它们的小屋子映得光芒四射。

"唉,多可怜呀!"小芝说,她轻轻地咬住了薄薄的嘴唇。

"人人都一样的,"阿米说,样子像个落难的哲学家。"有一次我去剧院里听一场音乐会,看到台上忙忙碌碌严肃认真,台下的听众却寥寥无几……"

说到这儿,阿米拿眼瞅着小芝,故作正经。

小芝:"那是社会上音乐盲太多了吧。"

"演出进行了半场后休息五分钟,乐队里有人吵了起来,原因是一个小号手老是跑调,队长就临时决定将他撤下,跑调号手不服气,就和队长吵架。"

小芝:"这很正常。"

阿米:"后来打了起来。"

小芝:"也太认真了。为这样的小事。"

阿米:"号手咬掉了队长的一只耳朵。"

小芝:"啊……天哪。"

阿米:"队长也咬掉了号手的一只耳朵。"

小芝:"别说了,我快昏过去了。"

阿米继续:"恰巧那天夜里一只飞碟在剧院上空盘旋。外星人拍下实况后带回去研究,很快在报上公布了结果--"虫子也开音乐会,它们在演出过程中彼此交换耳朵--据专家分析可能试试哪只耳朵听的更清楚。"

小芝松了口气:"闹了半天……你个混蛋。"

"听见了吧,咱活得这么认真人家却把咱当成虫子看,就像咱看蚂蚁一样。作孽呵。"

小芝被哄得笑了起来。

阿米也笑笑:"累啦,不编啦。"

小芝在暮色中凝视着阿米,她感到眼前有一朵冰棱花正在开放,开放,变大,变大,直至模糊了她的视线,就像河面上渐渐地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四野寂静,听得见河边传来一波一波的水声。不一会儿,月亮像一匹精神抖擞的小马,哒哒地跑了过来。树影顿时变成一滩一滩的水墨。

阿米在背诵顾城的诗篇,调子低沉而忧伤:

一会儿看我

一会儿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终于,小芝呜呜地哭出声来,用力捶打着阿米的肩头,像落下一阵雨点儿,嘴里叫着:

"哦,阿米……阿米!"

他们同时倒在了雪中。

雪在他们温热的身体下劈劈叭叭地融化和燃烧着,小芝吃了一口雪,和眼泪一道咽进肚里,又吃了一口,把它送近阿米的唇边,一股穿心彻骨的清凉感觉浸透了阿米。

雪光耀眼。

突然,阿米和小芝被一阵滚滚而来的鸟声覆盖。那是一群幸福的候鸟,个个眉清目秀能歌善舞,它们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冬天。

多年以后

1993年的秋天一直阴雨绵绵,在泥泞不堪的乡村大道上,诗人阿米身穿一件黑色的衣裳,腋下夹着一把被深秋的冷雨打湿的雨伞,头顶上有一块灰色的浮云死死地笼罩着他。

他要去哪里呢?看上去他已有些衰老了。

一个月前,曾经有位多年不见的朋友盯着他打量了半天,说:

你一脸沧桑。

在他的怀中,一份被揉皱的晚报,上面刊登着童话诗人顾城死去的消息。那是在遥远的新西兰荒岛上,一棵枯树成了诗人永恒的墓碑。而在报纸的另一版,还有一则人咬狗的真实新闻,说的是郑州一位男性青年狠狠地咬了一条狗,把狗咬得鲜血淋漓狼狈逃窜,青年乘胜追击,打算把狗咬死,创造一个人间奇迹。

但是,阿米很快忘掉了这则令人欣慰的消息。

他的脑子里已经涌满了十几年前就熟悉的诗句,它们像一只只夏天的蜜蜂,又嘤嘤地飞回记忆:

今天

我和你

要跨过这古老的门槛

不要祝福

不要再见

那些都像表演

最好是沉默

隐藏总不算欺骗

把梦留给未来吧

就像把泪留给大海

风留给帆

他想起了美丽苍白的小芝。

他想起了冬日花园中一派冰凉的月光,月光下薄雾缭绕的小河。

他要穿越一条土路,赶下一班的火车,去找小芝,她还住在十年以前。

母亲

母亲提着一只黑色的瓦罐,走出院子,吃力地蹬上院外结了一层冰的石阶。石阶太滑了,她差点儿摔上一跤,公路上的残雪已被车轮蹂躏,它们经过阳光的照射,汩汩地渗出了一汪积水。母亲终于找到一块完整的雪地,她蹲伏下身来,除去积雪上面的一层灰尘,把干净的雪粒盛进了瓦罐。她要用雪水清洗脚上的冻疮。啊,在深夜,在寒冷的冬天到来的时候,在一盏孤独的灯下,她度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小城的街面冷冷清清,空中飘着煤烟的气味儿和新鲜羊肉的膻味儿。最后一家小酒店的门关闭了,一两个醉酒的汉子摇晃着身子走上桥头,嗷嗷地吐酒,声音像一只野猫叫春。偶尔,一辆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轿车动作敏捷地掠过桥头,贼亮的灯光风一样消失。鸟一样消失。气体一样消失。快乐的感觉一样消失。热闹的场面一样消失。哦,轿车轿车,在如此幽深的静夜里,你究竟要开往哪里去你里面坐着什么人曾经坐过什么人将来还会有什么人乘坐你?奥迪、公爵王、林肯、法拉利、奔驰、卡迪拉克、劳斯莱斯、大解放、小面包、拖拉机、马车和雪橇和滑轮车,你们为什么要有区别?这区别仅仅体现在速度和重量上吗?

在夜晚,轿车刹车的声音异常响亮,像打了空气一个耳光。每逢这时,母亲就下意识地出去开门,心里嘟哝着:是老米回来了。

他出门时忘记戴帽子了。

开门一看,是风,又是风。讨厌的风。

你是老米吗?她问。

老米是阿米的父亲,三年前死于肠癌。他生前也是个县长,像现在阿郎的父亲一样。

老米不回来了。风说。

他把什么都带走了。母亲说着,眼窝里涌出了泪水。

还有阿米呐,他是你们的儿子呀!

他不在我身边,他借宿在一个花园里复习功课哩。他可是个聪明的孩子,就是太贪玩了。也不懂得实际,满脑子都是幻想。你说,我与老米都老实本份的,怎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唉,他要是个女孩就好了,至少可以和我有个交流,说说话,做个伴的。

母亲唠叨着,回屋去了。

屋子冰凉。

母亲到花园来过两次。

第一次她搭了一辆牛车,给阿米送来了棉大头鞋和一条羊毛裤,那是老米生前留下的东西。

阿米大皱眉头:不要不要,你拿回去。告诉你了:不要不要。

拿回去拿回去拿回去。他说。

母亲面露难色:我这么远拿来的,你这孩子……为啥?

一股死人味儿。

你?……母亲惊讶地瞪着阿米,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记耳光。

阿米说:很好。嘿嘿,很好。

难道你真的疯啦?你知道人们说你什么吗?

母亲的面色蜡黄,呼吸急促,失血的嘴唇有点寡妇味道。

人们是谁?阿米冷冷地问。

城里的人。

他们?

对,他们说你……

别说啦我不想听。你走吧,妈,以后不要再来了。我挺好的,不在乎他们说什么。不在乎知道么。哼,他们--

在我幸福时,

他们妒忌;

在我不幸时,

他们嘲笑。

知道么知道么知道么你知道么亲爱的妈妈?可事实就是这样。这就是他们所做的一切。他们扼杀了多少美好的事物。

噢,他们的工作--倾听别人倒霉的消息。

别人一倒霉,他们就发笑。

去它妈的。

母亲第二次到花园来已经是春天了,她的身后多了一位驼背的男人。那时候田野上的麦子正热烈地扬花抽穗,草丛里蝴蝶纷飞。昆虫在泥土之中转动着身体,天空乌云滚滚,一场小雨就要降临。

母亲直言不讳地把她即将改嫁的消息告诉了阿米。母亲说:祝福我吧,孩子。最终什么都要离开你,好好地保护自己的心灵,只有它能够伴你终生。

一个鬼故事

夜里,雪又开始下了起来。沙沙的落雪声像有一只虫子在咬啮窗纸,屋外的雪越积越厚,很快封住了柴门。树枝上挂满了串串叮叮当当的冰棱。在这样的夜晚,许多东西凝固,许多东西却在融化。飘舞的雪花是一只只六角形的天使。

阿米和小芝在围着火炉烤一只红薯,那是白天在野地里捡到的,还好,没有冻僵。冻僵的红薯是不能烤吃的,会流出一股腐烂的黄水。吃了那样的东西要拉肚子,他们知道。窗外北风激荡,花园里坟草摇曳,白色的灵幡被撕成了碎片,像一朵朵磷火飞来飞去闪烁不定。

阿米不相信鬼的存在,也不相信钟馗的存在,不相信自然就不怕鬼了。怕鬼的人心里有鬼。但阿米之所以鬼话连篇,只是为了吓唬小芝。

接连几夜,阿米都梦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嬷嬷与他唠叨闲聊,东家长西家短的,让阿米知道了不少乡间的事情。老嬷嬷盘腿而坐,吸一根长长的烟袋,一边不住地咔儿咔儿地咳嗽--她不好意思地说这是年轻时闯关东在青楼里沾上的嗜好,烟吸多了肺里就有了毛病。她奉劝阿米不要学会吸烟,没好处的。老嬷嬷还劝阿米要多行善事,待人宽容,以便死后转世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当个阔少爷。瞧你多么英俊呀,啧啧。老嬷嬷说活着的人都不容易,大家凑在一起,就是因为彼此需要,人是不能够单独存在的,否则就要孤独而死。人死了自然要变成鬼的,鬼可怜得没有完整的形状,它们气体一样在空中飞翔,常常被一棵树或一堵墙触撞得粉身碎骨,烟一样消散,然后,再慢慢聚合,聚合,成一个较完整的鬼。它们的身体轻盈薄脆像一张白纸,声音如大风中孤立的秋草在呼喊和呜咽,人怎么能听得懂它们要说什么呢?多年来鬼一直试图与人对话,传递关于鬼界的音讯,以及人们死去的亲人的下落。它们通过各种渠道向人进行暗示,有时在夜间提一只灯笼隐现于一片凄寂的荒野,有时集合起一群没了头的小鬼浩浩荡荡嗡嗡嘤嘤地穿过村头的空地--这样的情景常常让牧羊人或醉酒的人遇到。农历七月十五日,传统的鬼节,它们便分头潜入宅院,变成一只壁虎或者蛐蛐,待人们熟睡之后,鬼马上恢复了原形,东瞅瞅,西看看,蹑手蹑脚而内心极不安份,它打哭嗷嗷待哺的婴儿,在婴儿的脸蛋上留下鲜红的五指印记,然后站在黑暗中嚓嚓地撕下一页页农历,撕得满地都是。它在用这种特别的方式告诉人们:珍惜生活吧,日子快过完了。

老嬷嬷说到这儿,叹了口气。

像一股青烟袅袅消失。

一天,阿米到城里去找阿郎,由于天晚的原因,就在阿郎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太阳出来后才回到花园,他奇怪地发现房间被人打扫过了,炉火正旺旺地燃着,充盈着一股柔柔的暖意,连园里的树枝也像通人性似地看着他--他的一举一动。夜里,老嬷嬷复又在梦中出现,慈祥的样子,像个祖母————她黑色的平绒帽子上面有一颗祖母绿闪闪发光。她说:

"昨天你到哪儿去啦?我找遍了整个园子。"

阿米说去了一个朋友家里。"这房间是你打扫的吗?"他问。

"不是,"老嬷嬷说,"是一个女孩,我看不清她的模样,她的身后跟着一条狼。"老嬷嬷笑着说漂亮女孩的身后都跟着一条狼。你信吗?

"你梦见的人是我奶奶。"小芝说。

阿米的鬼故事还未结束,随口说道:

"她说她叫王杨氏。"

"王杨氏就是我奶奶。她吸烟,年轻时闯过关东,还被人贩子骗到……那个地方呆过。"

阿米慌了:"可,可这个梦……是我随口乱编的呀!"

"我不相信,"小芝一口咬定:"那就是我奶奶。"

"这就怪了,"无论阿米怎样解释,小芝却固执己见,急得哭了,阿米只好由她,想:人越来越不听真话了。

他掏出一把木梳--那是打算送给小芝的礼物,用它慢慢地为小芝梳理着柔滑的头发,脑子里竟涌出了害怕的疑问:

是梦是真,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事情解释不清。我还活着吗?

怦,怦,怦。有人敲门。谁?一阵急促的心跳,阿米搂紧了小芝。

"开门吧,阿米。老子是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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