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妃舒难耐地弓起了身体,她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况好像不对劲,可是她又舍不得离开他的掌控。
偏偏白禹还一本正经地问她,“现在觉得好受点了吗?”
严肃冷静的声音,好像他只不过把她当做了病人,他轻抚着她,仅仅只是在给她治疗而已。
“嗯……”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手上,听到这样的问话,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可是回过神来,脸上的热气更盛,急急否定:“不……”
白禹的手忽然间松开了对她的掌控。
那种舒适的感觉瞬间消失。
叶妃舒又有些失落。
“那这样呢?”
白禹低靡的嗓音沉静,可是他的手却落在了一个极为火热的地方。
热烈的欲望催生了妖媚的花朵,无声无息地四溢着玉露。叶妃舒几乎是立刻就并紧了双腿,夹紧了白禹入侵的手指。
“别……别……”她剧烈地喘息起来,极力想要保持着理智,可身体早已经翻涌起了翻天覆地的惊心动魄。
“听话,你就把我的手当成你的手。你现在生病了,乖乖听话。”
白禹催眠着叶妃舒,灵巧的手指慢慢抚弄着娇嫩欲滴的花瓣,疏导着内里溢出的火热。
叶妃舒脑子里的理智被奔涌而出的欲望冲垮,她的呼吸、她的身体、她的理智都在他埋在自己身体里的手指上。
酥麻的感觉像是电流一样,快速地冲击到四肢五体,她快慰地扬起了脖子,禁不住地细细吟哦。
蒙在脸上的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下去,整个浴室里面雾气升腾,就连那面镜子上面都被大半的白蒙蒙的雾气给覆盖住。
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缠绕上了白禹的脖子,他这样一个一本正经的人,居然在为自己做那样难以启齿的事情。
眼前忽然间有白光闪过,极致的愉悦瞬间充盈了整个身体。她听到自己身体内的那根弦在他手指的拨弄下,响起了这世上最难言的愉悦乐曲,绵绵潺潺。
她眼里蓄满了解脱的热泪,朦胧中,白禹微微推开了她,两个人的目光对上了。
他的眸光如浓郁的墨,几乎要将整个人的视线都吸进去。
叶妃舒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好像是因为害羞,又好像觉得他这样沉静的目光下,自己难以自容。
她就这样凑了上去,缠在白禹脖子的手,只不过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地将白禹拉低了。她咬住了白禹的唇,舌尖毫无技巧地勾勒着他的唇线,想要撬开他的唇。
可是白禹丝毫没有动情的意向。
“为什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脏?”叶妃舒失望地望着白禹,脸上浮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你肯定嫌弃我被别人碰过,对不对?”
她心灰意冷地想要往后退去,缠在白禹脖子的手也顺势垂了下去。
白禹冷冷地看着她,“叶妃舒,你现在清醒了吗?”
叶妃舒心头一震,迅速低下头去,饱满的热泪瞬间夺眶而出,在一池的热水上溅起两朵小小的水花。
“我,很清醒。”
她刚才居然还想要吻白禹,想要靠近他,在她把所有不堪的过往都说清楚之后!毕夏然是她生命里的过客,她只想利用他,可是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她终究还是要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付出沉重的代价。
白禹现在这样子对她,语气冷峻态度疏离,是看清了她。大概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跟自己保持距离。
“刚才多谢你。你出去吧。”
叶妃舒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是狼狈和难看极了,她不想再出现在他的视线底下。
白禹的眸光瞬间阴冷,这个女人倒是享受完了,就翻脸不认账了。
他长手一拽,叶妃舒就被拖了过来。
“你为什么亲我?”
他几乎是一字一字地咬牙挤出来。
叶妃舒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间暴怒,惊惶地看着他。
“我问你,刚才为什么亲我?叶妃舒,你不是说你很清醒吗?”
白禹的冷清自持好像突然间都不见了,露出了他的尖锐的咄咄逼人,她被逼的连一点的退路都没有。
叶妃舒的眼泪一颗颗地滚落,她回答不出来,他的手钳着她的下巴,疼得她想后退,却动不了半分。
“我,我也不知道。”
叶妃舒期期艾艾地回答。
可是这样的答案怎么能让白禹满意。
白禹忽然间在叶妃舒的面前做了一个让叶妃舒极其震惊的动作,他的手指抚上了他的唇,伸出了舌,极其快速地在上面一卷。
轰地一声,叶妃舒整个人都懵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明明面瘫的人做出这样邪恶的动作。
刚才他就是用他的手指帮自己释放的。
“我如果嫌弃你脏,我就不会碰你。”
“懂?”
“说话!”
白禹皱眉看着她,怎么这样一副傻样子,还一声不吭。自己都这样子表态了,她还想逃?
叶妃舒傻愣愣地点头,脸慢慢地红了,不好意思地半低下头,“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白禹却强行抬起她的头。
叶妃舒看着他越来越近的俊颜,一狠心,闭上了眼,主动吻了过去。
这一吻,简直就是天雷动地火,叶妃舒整个人都疯了。
白禹不耐烦两个人中间还横贯着一个浴缸,稍稍用力将叶妃舒给抱了出来。哗啦啦地水声一片,顿时水花四溅。
叶妃舒失去倚靠的身体被放倒在洗手台上。
白禹的声音低靡暗哑,“妃舒,把你放心交给我,我们结婚,我会护你周全。”
叶妃舒抚着他的脸颊,他深邃的眸子里此刻情意涌动,流光溢彩般迷人。这样好看的眸光里面,独独只有她一个人。
叶妃舒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两个人呼吸相闻,短促的声音交织。
她莫名地想要哭。
从天堂掉入地狱,不过是一秒钟而已。她的身边走了多少人,死去的爸爸、失踪的妈妈、决绝离开的青梅竹马还有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一出现就把她扔床上翻来覆去折腾的毕土豪。
幸福的感觉是不是像她现在这样明明应该笑,却又想哭的矛盾心情?
老公是不是就像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样,见识过她的缺点,知道她不堪的过往,经历了她最糗的一面,还是想要跟她在一起?
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要放手?
“白禹,你不嫌弃我不是……”
她还想要再问,可是唇忽然间被白禹的唇吻住,剩下的问题都被尽数吞了下去。
什么语言在这一刻都是多余的。
一记深吻之后,白禹的手刚放上叶妃舒的肩带上,就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喷嚏声给打断了。
叶妃舒赶紧地捂住了,自己这丑可丢大发了!捂住鼻子的手掌下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鼻涕都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