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你胃不好,不要吃太撑了!”
白禹看着覆在自己手上的小手,柔美流丽的曲线,与自己的大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气氛太好,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给更多:“那你以后还会给我做菜吗?”
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叶妃舒一怔,顺着他的视线,她以为他是舍不得那碗蛋汤,谁知道竟然是怕她不给他做菜。
外卖虽然精致,可是放的作料太多,吃多了容易腻。不过白禹这样子实在是有些……孩子气。叶妃舒忍不住笑了,“会,一定会。”
白禹像是得到大人保证会给糖的孩子,缓缓地松开了手。
晚上睡觉的时候,叶妃舒犯难了。白禹现在的公寓只有一张床。
“要不,我去睡客厅吧,反正布艺沙发足够大,能够让我睡一个晚上。”
她拿起了一个枕头,被白禹拉住手,“可是家里现在只有一床被子。要不我去睡客厅吧。”
白禹这样的绅士,让叶妃舒觉得不好意思,她客气了一句,“那怎么行,你这么高,睡沙发第二天容易不舒服的。”
叶妃舒被白禹顺手一拉,就坐到了床边上,“那就都睡在床上。”
房间里的灯彻底关上,叶妃舒侧躺在床的一边,感觉到白禹掀开了另外一角,床垫在那一刻,有微微下陷的感觉。
叶妃舒在黑暗里睁大了眼,绷直了身体,一动都不敢动。如果说昨天晚上的亲密是无意识的,可是今天这样近距离,两个人则是完全清醒了。
叶妃舒这才意识到,她跟他是领证结婚了,躺在同一张床上是无比正常的事情。
不过,白禹那边始终是安安静静的,似乎从上床以后,就迅速进入了睡梦之中。叶妃舒最后熬不住了,这才闭眼沉沉睡去。
象征男性阳刚的喉结有力,凌厉而富有线条感。叶妃舒睁开眼,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她以为自己还在刚才那个绮丽的梦里,忽然间见到喉结动了动。她才彻底惊醒,自己什么时候居然睡到了白禹的怀里!
最可怕的是,她一只手还恬不知耻地搭在了白禹的胸上,恰好覆盖了某人的红豆。而她的另外一只手却是在白禹的腰上,整个人就跟八爪鱼一样,睡姿丑的惨不忍睹!
叶妃舒屏住了呼吸,轻手轻脚地从白禹身上撤离。
幸好白禹还在睡眠之中,睫毛在眼脸处投下淡淡的清影,整个人平和而宁静。
叶妃舒背转过身去,迅速下了床。
“早啊。”
大概是早上的缘故,白禹的声音略显低沉,富有磁性。
叶妃舒慌张地回应了一声,像是做贼一样,连头都不敢回,立马出了房间。
白禹看着她慌张的背影,嘴唇轻轻勾起。
婚礼的日期定在了一周之后。白老爷子一锤定音,必须要在过年之前把结婚给定下了。
老人家霸气威武,方圆一里满满的都是霸气,根本容不下任何人投的反对意见。
“时间匆忙,婚礼这事儿,也不能太委屈了,要不就去三亚办婚礼吧。南方的城市冬天太冷了。我让人去联系了那边的婚庆公司。小叶,你的亲戚大概有多少人,我好安排飞机……”
叶妃舒正襟危坐,听得满脑门的汗,私底下着急地拽白禹的手腕,可白禹仍旧是沉默听着。叶妃舒着急了,自己明明和他说过不想办婚礼,至少也不想办得这样大张旗鼓。
面瘫不靠谱!
叶妃舒气急,鬼使神差地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被白禹一把按住了犯罪的手。逃不掉了,白禹居然直接把她的手包住了,怎么都不松开。
“妃舒啊,你觉得怎么样啊?”
白老爷子说完了设想,这才想到要询问叶妃舒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叶妃舒满脑子都在跑火车,心思都在被白禹包在手心里的那只手上,老爷子说了什么,她后面压根就没有听!
“呵呵,老爷子,我觉得吧,您的设想挺不错,可是太劳师动众了。低调点好,低调点好。”
她笑吟吟地去看白禹,暗地里瞪他一眼。
“老爷子,精简着办吧。我先前因为受伤住院,部队里面已经耽误了很多事情。”
白禹终于开口,说的话比叶妃舒有分量多了。白老爷子认真地想了想,“婚礼我也就打算请一些亲戚吃饭,你们年轻人不想大张旗鼓,也行。”
叶妃舒这才松口气。
送老爷子出门,白禹站起身,顺势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直到把老爷子送上车,两个人的手都没有松开过。
“老爷子的车已经看不见了。”她有意摆了摆被白禹握着的那只手,这样的举动引得白禹疑惑地看向她。
“我说,你该松手了吧!老爷子都走了,就不用演戏了。”
被他牵着,叶妃舒手心里都起了一层薄汗。他的手掌宽大,温暖而干燥,她的小手跟他一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被他完完全全地包裹住。
“你可以自己松手啊。”白禹轻描淡写,都牵住了,哪儿那么容易主动放手。更何况是某人自己送上门的。
她甩了两下,还是没有甩脱,探究地望着白禹,这人是不是故意的!他不放,她怎么松手?
白禹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你不觉得这样子挺暖和的吗?免费给你暖手。”以后还能免费给她暖床。
叶妃舒被他牵着往停车场走,寒风里丝丝沁凉,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心里,她这算不算是被白禹调戏了!
从电梯里出来,一个人蜷缩成一团蹲在家门口,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
白瑛的脸上满是泪痕,“哥。”
她的目光忽然间定住,泪眼模糊,也看清楚了眼前这两个人手紧紧握在一起。
叶妃舒被她阴冷的像是要吃人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像是被恶毒的蛇爬过,滑腻腻的。那天被白瑛下药的仇,叶妃舒可还没有忘记呢!
“你先进去休息。”白禹越过了白瑛,直接将门打开,把叶妃舒轻轻推了进去。
叶妃舒斜睨着白瑛,“你可要小心鳄鱼的眼泪。有些人当面哭成朵小白花,转眼就能把人给卖了!”
下巴忽然间被人抬起,嘴唇上一暖,白禹在上面轻轻啄了一口,“乖,她只是我妹妹而已。”
语气里十足十地宠溺,无可奈何的样子,就好像她叶妃舒是在吃醋!叶妃舒脑子里轰地一下炸了,脸烧起来,低下头去,“我才没有吃醋。”
可是这有气无力的语气,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恼怒地把门不客气地给关上了
白禹转过身,脸色无比阴沉,看着白瑛的神情没有半点感情。
白瑛心里跟刀割了一样疼,她听老爷子说了,白禹跟叶妃舒领证了,在一周之后就要举行婚礼!
雷厉风行,一样一样的都决定好了,没有透露半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