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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屈辱情人路,花季女儿争当罪孽推手

岁的赵锋在生意场叱咤多年,拥有千万财富。他以为这次赢得美人归,人生终于完好,却莽撞地闯入一个花季少女异想天开的策划中。

当一起特殊的强奸案件尘埃落定时,天空中响起了沉闷的雷声。这是来自天堂的呜咽:过分的宠溺,渗透的却是——罪恶的毒!

出身军官家庭的刘海蕾,从小便受到父母的良好熏陶。虽然拥有华丽的外表,但始终行为端庄,举止娴雅。

年2月12日,21岁的刘海蕾嫁给了父亲战友的儿子米鸿山。米鸿山毕业于北京一所名牌大学,与刘海蕾结婚时,年纪轻轻的他已是广州某一行政部门不可多得的骨干人才。

结婚后,夫妻二人十分恩爱。1992年5月,刘海蕾生下一个女儿,更使小家庭充满幸福的笑声。然而,素有气魄的米鸿山越发感觉自己收入平庸,辜负了美貌的妻子,便多次向刘海蕾提出想要下海经商。可是,作为教师的刘海蕾却淡泊世俗,她一再温柔地表示:“尽管朴素,却有踏踏实实的幸福。”

年,米鸿山还是毅然辞掉了工作,轰轰烈烈地办起了服装厂。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服装厂生意格外顺利。短短三年时间,服装厂已经颇具规模。

飞黄腾达的米鸿山使小家庭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居住普通楼房变为高级别墅,从拥有一般轿车再到奔驰宝马,一切的一切都昭然显示着他们的富贵繁华。

尽管如此,米鸿山却丝毫不沾染花花世界的灯红酒绿,他把全部热情都倾注在事业与家庭上。也难怪,美丽的刘海蕾拥有纯净的心灵——身在富豪之家,却始终坚持质朴的作风。这让米鸿山觉得,无论自己拥有多少财富,能够娶到刘海蕾做妻子都应该感谢上天的眷顾。

随着米鸿山生意越做越大,女儿米乐也渐渐成长起来。米鸿山一贯娇纵女儿,满足她的任何要求。比如,在她10岁的时候,他不惜放下繁忙的服装厂,携全家去美国迪斯尼乐园游玩。比如,她刚升入初中,他就为宝贝女儿配备宝马轿车。

刘海蕾每每劝丈夫对女儿不应过分宠溺时,米鸿山便强调自己的理由:“现在咱家足有千万的财产,你又甘愿质朴,这么多的钱,女儿不花谁来花呢?”

可是,米鸿山没有想到,千万的财富会如同一场浮华的梦,自己的人生竟在朝夕之间轰然坍塌了。

年10月16日,一场意外的火灾烧毁了他苦心经营14年的服装厂。米鸿山此时面临的,是纷至沓来的追逼债务的债主。从富翁到穷鬼的惨淡境遇,使他情绪一度低落。在刘海蕾眼中,丈夫倒也没有过于反常的举动。可是,灾难还是再次向这个幸福的家庭袭来。

年2月4日,米鸿山与妻子女儿在家里共进晚餐。这时,一个不留情面的催债电话打来,他在电话里草草地支吾几句,便微笑着挂了机。饭后,他询问女儿最近的学习情况,回到卧室里又紧紧地拥抱住美丽的妻子。刘海蕾没有想到,丈夫含泪的深吻竟是向自己作最后的诀别。

是夜,米鸿山在遍地凄凉的服装厂里割腕自杀。当刘海蕾与女儿赶到现场时,他早已身体僵直。刘海蕾扑在丈夫的尸体上狠狠地捶打,十几分钟后,丧夫之痛终于使她难以承受,当场昏厥。

然后,刘海蕾在处理丈夫后事时却表现得格外坚强。她平静地变卖厂房和家产,从容面对所有上门追债的债主。可是,当她提出卖掉女儿的宝马车时,16岁的米乐却任性地坚决不肯,并开口大骂那个购买厂房和车子的男人——赵锋。

年4月初,赵锋购买下刘海蕾急需处理的厂房和部分家产。在他与刘海蕾的几次交谈中,被她的美丽外表和不俗气质深深吸引。刘海蕾虽然已经38岁,可是由于保养得当,身材和容貌即使和少女相比也毫不逊色。而素朴的衣妆、从容的举止,尤其眉宇间始终存在难以掩饰的楚楚可怜,更使已经离异的赵锋一见倾心。

岁的赵锋试图和刘海蕾接触,可几次邀请她吃饭都遭到拒绝。一方富豪的赵锋什么女人没见过,只要他愿意,许多青春靓丽的少女都会主动投怀送抱。他向一些人打听到刘海蕾一贯质朴,这才知道,自己之所以受挫,在于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

赵锋对于刘海蕾的淡漠也曾望而却步,可是每当在空荡荡的家里感觉寂寞时,他就不由得想起她。那么端庄娴雅的刘海蕾,不就是自己多年来一直梦想得到的妻子吗?赵锋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她做自己家里的女主人。可是,她一时还难以靠近。赵锋经过一番思考,开始在米乐身上打起了主意。

米乐自从遭遇家庭变故后,心情极度低落。主要原因却是她身在贵族学校读书,自从失去了富爸爸后,再也无法向同学叫嚣自己是金贵的公主了。近一个月,赵锋经常把名牌轿车开进校园,每次找她都会送上贵重的礼物,有时是名牌服装,有时是限量版的首饰。

虽然她对赵锋的用意完全明了,但是仍然对他心生好感,并亲切地喊他为赵伯伯。而在同学们炫耀自己父亲如何能耐的时候,她总会想,要是赵伯伯能做自己的爸爸该多好啊,那样她就又可以重新做个骄傲的公主了。可又一想,总是悄悄落泪的妈妈,会接受赵伯伯吗?

这天,米乐穿着崭新的耐克运动鞋正准备出门。刘海蕾突然拉过她问:“什么时候买的新鞋?哪来的钱?”“是赵锋伯伯送给我的。”在得知女儿时常接受赵锋赠送的礼物后刘海蕾立即火冒三丈,说:“爸爸如果活着,这或许不算什么。但是现在只剩下咱们母女俩,更应该坚持自立。”

“妈妈,靠你那点工资能给我买什么好东西啊?反正这点钱在赵伯伯手里也不算什么……”看着女儿不屑的眼神,刘海蕾真想一巴掌抡过去。但她只是静静地转身回到房间,望着丈夫的遗像,大哭了起来……

几天后,刘海蕾总算说服女儿交出赵锋送的全部礼物。她找到赵锋,神情淡漠地说谢谢他的好意。日思夜想的刘海蕾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赵锋越看她越是难以克制激动的情绪,他突然说:“你嫁给我吧,我保证让你和乐乐今后的生活衣食无忧。”

刘海蕾非常反感赵锋自以为是的语气,他以为身为富豪全天下的女人就该等着嫁他,当即冷言相向:“我或许还会嫁人,但对你没有感觉。”

这次事情后,赵锋却更频繁地接近米乐,甚至每天都悄悄地接送她上学放学。而米乐把妈妈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她在课本里写道:“我迷恋从名车上走下的感觉,车门打开的瞬间,同学们的目光向我凝结,我就像找回了所有的荣耀……”

刘海蕾无意间看到这段文字,为之哭泣了好久。她得知女儿依然接受他的“照顾”,不仅怪怨女儿太不争气,而且感觉自己在赵锋眼里是没有一点儿尊严,这让她痛苦得寝食难安。

这天傍晚,她还是找任性的女儿谈心。她说:“乐乐,有些诱惑是致命的,就像你爸爸的自杀。而你和赵锋常有联系,妈妈又怎么能堂堂正正地做人呢?”

米乐却突然发起公主脾气来,不耐烦地说:“赵伯伯对我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难道你不为女儿有人帮助感到欣慰吗?如果你爱我,就嫁给他,让女儿享有以前一样的富足生活……”

刘海蕾不等女儿把话说完,就甩过去一个巴掌,然后大哭起来。

摸着被母亲打麻了的脸,米乐气得跳起来,她大喊与妈妈的母女之情都被打没了,然后夺门而出。

刘海蕾打了女儿后,感觉自己管教方式有点过激。晚上7点时,米乐仍然没有回家,她不由着急起来。她打女儿的手机,打老师和同学的电话,可结果总是让她失望。她突然想到:米乐会不会去找赵锋了呢?

几经犹豫,刘海蕾拨通了赵锋的电话,女儿果真去了他那里。赵锋说乐乐来找他后就一直哭,可询问原因她半句话也不说。刘海蕾暗暗恨起女儿的不争气,可是在电话里她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说女儿从小就被娇生惯养,受不得委屈才跑出家里的。

当刘海蕾提出马上就去接女儿时,赵锋生怕错过这次绝好的接触机会,赶紧说长隆动物世界新到两只考拉,自己想携她们母女前去游玩。

这一次,赵锋在电话里又遭到不容商量的拒绝。他识趣地挂上电话,失望地望向卧室内的米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赵伯伯,你是真的爱我的妈妈吗?你愿意娶她吗?”赵锋被这么一问,倒是羞窘起来。但他并没有回避自己的一往情深,他说如果能娶到刘海蕾,自己一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米乐很不理解妈妈对赵伯伯的冷淡。他不仅拥有丰厚家财,而且身材高大,颇有气度,妈妈错过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她想到再过一周就是自己的生日了,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向赵锋坏坏地一笑说:“赵伯伯,我感觉你们两个也非常般配,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赵锋看到她很支持自己,也重新生出追求刘海蕾的信心。可是并没把“包在她身上”这句话放在心上,他懂得这只是孩子的想法,大人的事情可不像她想得那么简单。

刘海蕾来接女儿时,赵锋不再操之过急,而是对自己接近米乐礼貌地向她道歉。刘海蕾本来就生性善良柔和,对他的态度也客气起来,她微笑着表示没关系。可是她却不会想到,此刻女儿的心里,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年5月22日晚上,在一家酒店的小包厢里,刘海蕾和女儿点燃了14根生日蜡烛。女儿早已练就很大的酒量,她频频地向妈妈举杯敬酒。刘海蕾对她的生日格外看重,所以尽管不胜酒力,还是毫不顾忌地饮下几杯红酒。她记得女儿那晚格外高兴,攥着她的手切蛋糕,还向服务员大声喊着给妈妈也来一碗长寿面……

可是,她的记忆不知道何时就戛然而止了,根本不记得以后的所有事情。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赤裸裸地躺在酒店的双人床上,身边是一脸笑容的赵锋。看到刘海蕾醒来,他忐忑不安地在床上跪下来,很诚恳地说:“是乐乐安排的,她希望我们能成为一家人。而我,也确实真心真意想娶你……”

刘海蕾万万没有想到女儿会用这样的手段把自己送给赵锋,她又羞又气,抓过枕头对着赵锋摔了过去,赵锋不躲闪,只不停地说:“你打吧,气消了就好了,我一定会死心踏地的对你和乐乐……”

想到自己顽劣的女儿,刘海蕾被气得麻木了,以至于对这件事采取默认。面对女儿充满期待的目光,也没有半句话的责怪。

几天后,刘海蕾辞掉了多年来的教师工作,脸色增添了明显的沧桑。赵锋频繁地请她和女儿吃饭,她不再回绝了。赵锋送来结婚钻戒,她也麻木地戴上。失去丈夫的她,现在真的是深感无助。

对于刘海蕾的变化,赵锋和米乐深感欣慰。他们以为在酒店的一夜是绝妙的策划,两人结婚已经是木已成舟的事儿。至于刘海蕾失落的神情变成笑脸,也只是需要时间。

年7月,赵锋按部就班地开始准备婚礼。这时,一些风言风语渐渐传入刘海蕾的耳朵。有些人在背地里大骂赵锋不是人,买了人家的厂房,还要霸占人家的妻子。

月15日上午,刘海蕾与赵锋在婚纱影楼照了婚纱照。当她回到家里,看到墙壁上米鸿山的遗像时,一种深深的愧疚感涌上心头。想起与丈夫在一起时的幸福时光,她对和自己百般恩爱的他是多么地想念啊!

泪流满面的她心血来潮地整理起米鸿山的遗物。他的日记,曾写满对妻子的爱恋;他的数码相机,曾抓拍下的幸福瞬间;他的手机,曾传达无数句的嘘寒问暖。

当刘海蕾翻看他手机的通话记录时,一串数字凝结了她全部的目光。米鸿山接到的最后电话是赵锋打来的!赵锋和他到底说了什么?她的脑中充满了疑问。

她急急地向赵锋打电话询问,他不明所以,没有经过考虑就直接回答:“我生怕米鸿山会赖着50万元的账单不还,所以就赶紧催他……”

也许赵锋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曾经那么阔绰的米鸿山还上这么点小钱还是不费力气。可是10个50万就是500万,米鸿山就是因为受不了那些债主的催逼才走向了绝路。

刘海蕾的思绪异常纷乱,她想到外面那些“买了人家的厂房,还要霸占人家的妻子”的传言,便更为自己即将嫁给赵锋而深深不耻。再想到亲生女儿一手导演的那个罪恶的夜晚,悲痛和愤恨的情绪便不断地在胸口升腾。

月15日傍晚,米乐放学回家,她一脸笑意地问妈妈的婚纱照是否漂亮,几句话便使刘海蕾放声大哭。她向女儿哭诉赵锋催逼账单的电话,并说:“妈妈怎么能嫁给一个仇人呢?”

令她没有想到的,女儿对曾经宠溺自己的父亲非常冷漠。她漫不经心地说:“妈妈啊,爸爸的手机里一天不少于几十个催债电话,你怎么能误会赵伯伯呢?爸爸因为一场火灾就选择自杀,也太过懦弱了……”

女儿的话就像一声声的惊雷,使刘海蕾听着心惊胆战。她知道女儿早已顽劣,却没想到她连一点点做人良知都已荡然无存。她大声咆哮起来,让女儿“滚”回房间。

经过一夜思索,刘海蕾还是理智地分析了问题。如果自己嫁给赵锋,无异于与狼共枕;而女儿和赵锋在酒店一晚的行为,无疑已构成了犯罪。

年7月16日上午,刘海蕾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广州某中级人民法院,控告未婚夫赵锋和亲生女儿米乐。

年8月2日,法院不公开审理了这起特殊的强奸案。看着女儿最后被押送着离开,刘海蕾失声痛哭。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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