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兰草……”
泠天幻口中喃喃一声低吟,对于这紫玉兰草,他倒并不陌生。而他反而更为奇怪的就是,海狮的声音为何突然间再度变幻了起来。
难道是突遇什么变故??
不过,在迟疑了片刻之后,泠天幻还是照着海狮的话,将空间戒指之中的紫玉兰草,取出了一株。
紫玉兰草,观之外形,颇为形似一朵樱花,只不过,与樱花不同的是,紫玉兰草通体的茎叶都是紫金之色,淡淡的金线密布在叶片之间,颇为的显眼高贵。
“将紫玉兰草置于颜开山的背后,应该会有些许的变化。”
淡淡的金光浮掠,泠天幻便是随之按照海狮的话,将紫玉兰草悬于颜开山袒露身躯梁骨背后。
“泠公子,这是何物?”一边的颜清岚见到泠天幻突然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一株,并未见过的紫金色花草,又将花草置于颜开山的背后,不由好奇道。
泠天幻并未言语,深情专注的盯着手中的紫玉兰草,他要看看这究竟会发生何等的变化。
而在这几个呼吸的功夫之后,一绫淡淡的黑色雾气,突然出现在了泠天幻的眼瞳之中。接着,只见,这黑色雾气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凝聚,缭绕在茎叶间,旋即,下一刻便是看到,黑气缓缓浓郁起来,泠天幻感觉到手掌之间,随之有着一股颇为强烈的腐蚀之力,在侵袭着他的指掌。
“这是……”
泠天幻与一边的颜清岚等人,皆是在瞬间眼瞳一阵剧烈的收缩,这黑色的雾气,究竟是何物?他们可以感觉到,这黑气之中,散发着一种颇为阴寒的腐蚀之力,若是沾染上了,怕是会颇为棘手。
而下一刻,一幕诡异的画面呈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幕之中。只见,黑气不断的聚集,缭绕在紫玉兰草的茎叶之间,那原本鲜艳的茎叶竟是缓缓地枯萎了起来,紫金色的叶片之上,开始出现驳杂的黑点,犹如被黑气给硬生生地腐蚀掉了一般。
“嘶!”
泠天幻陡然倒吸一口冷气,急忙将手中已经枯败的紫玉兰草丢出了手。
这黑气究竟是何物?
竟然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便是将一株灵粹,给腐蚀枯萎!!
其他人的脸色,无一例外,都是有些发颤,这真实的一幕,可就是这般发生在了眼前。由此可见,这从颜开山身体之中,涌现而出的黑气,究竟是阴寒到了何种程度!
“果然没错!”海狮的声音陡然变得极为的阴冷:“没想到,他们的手,已经伸到了这种地方……”
这一次,泠天幻很识趣,没有再问什么,他知道,若是海狮想告与他,什么时候都可以,但若是海狮不愿提及,即便他再怎么发难,也绝对得不到答案。
“海狮,颜开山的疾患,可有破解之法?“泠天幻直接问到最关键的,其他的问了也不起任何的作用。
“自然,本王现在传与你破解之法。“海狮稍稍镇定自己的情绪,道。随着这话音一落,一股潮水般的信息便是涌入泠天幻的脑海之中,不过,在解读了这信息之后,泠天幻的面色却是陡然变得凝重了起来,眉头紧皱。
见到泠天幻的这般表情,那颜开山以为其遇到了什么难题,心中不有一阵失望,只当其是无能为力,释然一笑,道:“老夫早已不抱任何的希望,小兄弟既然有所难题,也罢,就无需再为我这将死之人费劲心神了。“
这话也是无奈,毕竟任谁饱受折磨多年,却又被一次又一次的告知,他必死无疑,心早已经凉了,原本就未曾抱有多大的希望,现在更是在泠天幻皱眉的表情下,心中最后的一丝企念,猛然崩溃消散无影!
然则,听了颜开山这般话语,泠天幻却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半晌后,缓缓道:“小子皱眉,并非没有破解之法,但是,这法风险太大!“
“哦?“颜开山陡然惊讶了起来,事情难道还有转机?
“小兄弟说来听听,是何方法?若是小兄弟能够将老夫的病治好,老夫这条命,便是小兄弟你的!“
多年来的伤患折磨,今日突然听到有治愈的希望,油然不由自已有些喜出望外,不由自已便是出口承诺道。
“父亲,不可!“颜清岚一惊,颜开山的承诺,可是有些过重了。要知道,一名武帝强者承诺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于他人,是何等的重于泰山!
“伯父,感谢的话现在未免为时过早,“泠天幻并未如对方那样乐观,凝重的神色未改变分毫,随即看了看对方,半晌,才略有些迟疑地将目光转向一边的颜清岚。
泠天幻目光所及,颜清岚瞬间便是感应到,先是一怔,随即回过神来道:“清岚可否有什么能够帮到泠公子的?“
“我需要以你的血液来净化令父的血液,治疗伤患!“
“我的血?“颜清岚顿时一愣,她根本就未曾料到泠天幻竟然会提出这等要求,以血换血,治疗伤病的方法,她还真是闻所未闻。
“小兄弟,这是……”颜开山也是惑然不解,不知道泠天幻此为何意。
泠天幻目光一转,投向颜开山,道:“伯父,若是小子我所料不差的话,传闻中,你在来身到这东方帝国之前,曾经与人有过争斗,而结果乃是伯父你受伤败退,不得不携同家人,囿居在此地。”
“唉……”颜开山叹息一声,道:“不瞒小兄弟说,老夫的确曾与一人交过手,被其打伤,迫不得已,与对方定下约战,然后背井离乡,来到此地隐居。”
闻言,泠天幻顿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接着道:“伯父,若是小子所料不差的话,伯父交手之时,定然是受了对方的暗手!才会落得这般境地!”
“哦?”颜开山呀然道:“小兄弟为何会这般说辞?”
一直以来,颜开山以为自己多年来所受到的折磨,不过是因为被打伤的伤还未痊愈罢了,可是现在,看来他所想的,与事实有些出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