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使用禁忌术以后就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了,这次是第一次却被巨蛇莫名奇妙的打断了,焉有不怒之理。不过柳成行转念又想:“一切随缘吧!这次收获也是巨大的,眼下没有时间,还是有待慢慢研究,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想到这里,他深深吸一口气想把这儿的景物烙印在自己的脑海中,他有一种感觉以后好像没有机会来这里了,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他的眼睛向下移去,蓝天、白云、青山、绿柳倒映在水中,构成一幅幽静而又和谐的画面,包含了世间所有的美态。他正享受着和谐的画境,忽然看见水中倒影的柳树上站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焦枯的年轻人,他蓦地发现这人正是他的倒影,笨拙的站在树上,头发焦枯、衣衫褴褛和那优美的画面形成极大的反差,看起来是那样的格格不入,是人自惭形秽。他一脸丧气地说:“我……我怎么现在才发现呢?”说完瞬间惊慌的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森林中。可是这幅画已经深深地映入他的脑海中:一个衣衫褴褛、头发焦黄的人出现在优美宁静的画卷中,一切都是那样的格格不入……而这人就是他自己。直到很多年过去了,这幅画他又慢慢地想起,那是他以了解天地万物的法则,了解宇宙人生至理,可这幅简简单单的画让他从神人境界一举突破了圣人境界,成就宇宙万千至理法则,开启了一片神人未知的圣人领域。
想到自己的渺小,自己的稚嫩,他忽然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过去的种种如过眼云烟般在他心灵里幻灭,纵然是过了很久很久,有些事情依然是永远不能忘怀。
他站在沼泽旁,想忘记过去的那些不快与悲伤,但真的能够忘记吗?会忘记吗?他曾今发誓用一生的修炼来忘记过去,为此他屡犯险境,用苦修来麻木自己,用危险来激励自己,可是这有用吗?
一副优美的画境也能换起他心中的伤与痛,虚伪的苍天下囊括了太多的丑与恶,包容了太多的泪与伤,他仿佛看见和谐的画面暗藏着杀机,笑脸的背后是一把嗜血的刀,完美的背后暗藏杀机。有的人和天斗、和地斗、和人斗,活着的时候屡屡算计别人,在紧张与虚伪中度过,殊不知到了了一场空。
柳成行在这一刻想了许多许多,疑惑道:“谁是天?孰是地?谁为天道?天道何为?暗藏杀机、精于算计、和谐、天道、人道孰是孰非?……”
“小灰,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告诉我是哪个天杀的弄伤你的……”忽然一个声音尖叫着打断了柳成行的思绪。
柳成行奇怪为什么在这原始丛林中也有人,他趴开比自己深的野草,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没有直接从飞过杂草,而是选择了徒步走过去,他是不想看到别人惊骇世俗的眼光。在一次表演中他不经意之间看到这种眼光,他觉得这种眼光好像把他看做怪物一般,让他浑身不自在。
果然他才走了五十米左右,眼前就开阔了起来,那些高大的杂草好像被人修剪过一般,露出好大一块儿空地,空地被高高的栅栏围着,放眼望去,栅栏的中间是一间低矮的茅屋,茅屋的前面是一个巨大的观测台,那气势恢宏的观测台和那低矮丑陋的茅屋显得格格不入,从远处看还显得相当的滑稽。一个半百老人蹲在观测台下面独自和一个怪物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看到这样的装备,柳成行暗道:“可能又是一些闲着无聊的科学家或探险家来探查什么东西了?”
他轻轻地跃起,悄悄地落在老人后面。只见一个老人手里拿着消毒药水摸在怪物的身上,一条巨大的绷带缠绕在怪物的头上,此时老人正拿着一瓶云南白药处理怪物的尾部。怪物满身是血,看绷带的样子可能是头部受创最重。但老人的手刚刚触到怪物的皮肤是怪物就浑身颤抖。
老人一脸痛苦的道:“哎呦,小灰宝宝,你疼吗?忍着点儿,一会儿就好,哎呦,一会儿就好。”老人每看到怪物颤抖一次他的脸就痛苦一分,好像是他自己在忍痛一样。
柳成行看着这对奇怪的组合,心生诧异。他当然知道这怪物是他重伤的鳄鱼,他奇怪为什么在这儿见到鳄鱼,更奇怪的是鳄鱼和一个老头绞在了一起。
而于是乎发现了什么,呼哧呼哧的抽搐着鼻子,同时嗷嗷的低吼着,二老人则不知道柳成行一在他身后,双手抚mo着鳄鱼伤痕累累的鳄鱼道:“宝宝,小灰,别生气,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报仇,现在好好的修养,千万别动气……”说完老人眼中露出了溺爱的表情。
鳄鱼听了这话,果然柔顺了许多,不过依然嗷嗷的低吼着。
老头又说:“宝宝,我带你去屋里睡觉,好好养伤!”说完无语果然挣扎着站了起来。
看到这种情景,柳成行一阵讶异,对这只鳄鱼能听得懂话而感到十分的吃惊。
老头站了起来,鳄鱼也站了起来,不过戒备的看着柳成行,虽然鳄鱼的眼睛已被蒙住了,但柳成行还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得到。
柳成行间老人要进屋,出声道:“老伯,晚辈路过贵地,口渴难耐,想你讨点水喝!”柳成行并不想喝水,他是想仔细看一下这头鳄鱼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听得懂人的话?
这句话突兀的在,老人想见到瘟神了一样:“哎呦!”一声回过头来还没看清楚就噔噔的退了四五步。鳄鱼则一步抢在老头的前面“嗷嗷”的低吼着,一边嗅着鼻子,一边颤抖着慢慢的后退。
待老人看清楚一个年轻人站在前面之后,他几步跨上来,揪着柳成行的衣领说道:“啊!臭小子,原来是个人啊!你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人吓人是要被吓死的!”
柳成行听了这话,满脑子黑线,瞪着老头说:“靠,你把我当长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