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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沽名钓誉(2)

慈禧太后呷口茶含在嘴里,移眸时却见窗外德恒那满是期盼的目光正自望着自己,嘴唇翕动着似欲言语,只终没有开口,沉吟片刻,摆手示意李莲英退下。桂祥犹豫了下,躬身打千儿道:“老佛爷,奴才还有件事儿——”

“又有甚事?!”

“奴才受老佛爷隆恩,内心羞愧万分。”桂祥搜肠刮肚,小心道,“眼下我朝与日夷交战,奴才想……想统兵……”

“便你?”不待他话音落地,慈禧太后已冷笑着开了口,“别与我丢人现眼了!好生待在京里,别动那些花花肠子,你不是那块料的。”

“奴才……奴才……”

“老佛爷。”崔玉贵在一侧静静听着,这会儿沉吟着开了口,只刚唤了声便被慈禧太后顶了回去:“想替他说话?趁早闭上你那嘴!”“老佛爷且听奴才说说,若没道理奴才愿领责罚。”见慈禧太后没有反应,崔玉贵干咳两声咬嘴唇道,“依奴才意思,若派了桂大人出去,起码有三条好处。这其一呢,可以堵堵下边奴才口舌。老佛爷您或不晓得,下边奴才都议论着桂大人是沾着您和皇后主子的光儿,还说甚老佛爷您任人唯亲——”

“放肆!”

“是是,奴才该死,奴才掌嘴。”崔玉贵说着抬手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这……这都是下边奴才乱嚼舌根,奴才怎敢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儿——”

“是吗?”

“一点不假的。老佛爷您不出园子,李总管呢,又——”崔玉贵犹豫片刻,咬牙道,“又都拣好听的说与您。其实外边奴才议论还多着呢。老佛爷若信不过奴才,派个奴才去外边走走便知道了。”

“桂祥。”

桂祥兀自胡乱思索着什么,闻声忙不迭打千儿道:“回老佛爷,外边是……是有些议论的。”慈禧太后腮边肌肉急促抽动了两下,脚步“橐橐”来回踱了两圈,吁口气忍住胸中怒火,望着崔玉贵道:“你虽然不是六宫都太监,位分不高。但你朝夕在我跟前侍奉,其实比那还要紧。”

“这都是老佛爷抬爱,奴才——”

“不说这个。俗话说得好,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以后但这种话儿,听着便告诉我,一次赏你十两银子,只若有半点假话——”

“老佛爷放心,奴才万不敢的。便银子奴才也不敢收的,与老佛爷您做事,还不都是奴才分内事儿吗?”崔玉贵满脸堆笑,打千儿道。

慈禧太后端着茶一边呷着,一边说道:“这种事看似小事,实则不然。谣言,可以将一个人彻头彻尾给毁了的。你随我这日子也不算短,我脾性怎样你也知晓,这里就不多说了,你接着说吧。”“嗻。”崔玉贵答应一声,咽口唾沫润润嗓子道,“桂大人此次若出去,多少可堵堵下边奴才议论,这是其一。其二,依奴才看,桂大人之所以办事那……那个了些,终究是因为闷在京城里,见少识浅。若出去一趟,定能大长见识,说不准回来后真的能称老佛爷您的心思呢。这三嘛——”

“说。”

“李总管侍奉老佛爷,那没得说,可谓劳苦功高。只奴才们私下里都觉着李总管心眼似乎太……太小了些。”崔玉贵暗暗长吁口气,小心道,“此番出了这事,奴才怕他心里多少放不下的。桂大人待在京城,这就少不得有碰撞。”慈禧太后轻轻点了点头:“这倒说得也是。只是——”说着,她扫了眼桂祥,“只这奴才想来还不敢那般放肆的。”她虽怒桂祥不争,但要将他派了战场,却还是舍不得的。

“这奴才说不准。只方才便守门的奴才们也都在桂大人处讨乐子。”

慈禧太后腮边肌肉抽搐了下,望眼桂祥,一张脸早已涨得通红:“你……你瞧瞧你那窝囊样,我的脸都叫你们丢尽了!将那些奴才每人抽五十篾条,统统赶到皇庄做苦力!”

“嗻!”

慈禧太后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价不是滋味,端着烟枪“吧嗒吧嗒”猛抽了几口,吐烟圈道:“你既有这心思,我成全你,回头让奕想法子。出去该注意些什么下去多问问。这差使倘若办砸了,我——”说着,她重重哼了一声。

“奴才定竭忠尽力,好生干个样子出来,以谢老佛爷恩典。”桂祥不知是心酸羞愧抑或是感恩,说话间两行老泪竟夺眶而出。

“省着点力气,你那点能耐我心里清楚。出去后只要不添乱子与我,便算谢恩了。”慈禧太后冷冷道了句,扫眼静芬,道,“你不是待这闷得慌吗,回去散散心,府里事儿帮着料理料理。小崔子,你送你主子过去,该做些什么心里有数吧?”

“奴才明白。”

“道乏吧。”

“嗻。老佛爷安详,奴才告退。”

一阵一阵的风吹过,吹得满山红叶哗哗作响。静芬站在丹墀上,仰脸望着天,想着方才慈禧太后渗入肌肤的话儿,良晌方吁了口气。

“主子,奴才再与您取件夹衣?”崔玉贵堆笑脸道。

“不必了。你去我那边,将我常穿的那几件衣裳带着。对了,别忘了把药带上。”桂祥心中余悸方自散去,闻听身子抖了下,望着静芬喃喃道,“皇后娘娘,您身子骨——”

静芬淡淡一笑:“没甚大不了的,只偶然受了些风寒罢了。太医院配了些药,挺管用的,顺便带了过去。”说着,抬脚前行。桂祥亦步亦趋地跟着,眼瞅着静芬身子消瘦得一阵风儿便能刮走,心里只觉一阵酸楚,嘴唇翕动着欲说些劝慰的话儿,只搜肠刮肚愣是想不出句合适的话儿。兀自脑子糨糊般乱哄哄间,却听身侧德恒期期艾艾开口道:“主子,奴才——您就与老佛爷说说,别让奴才待那里边——”

“你想待哪儿?家里?就你那性子,阿玛管得住?更何况他如今要出去——”静芬边走边道,“那地方虽是苦着些,只于你却有莫大好处的。”说着,她长叹了口气,“你也不小了,该争口气了。阿玛这么大年纪还要出去,为的什么?还不是为着你?”

“奴才知错了,奴才以后一定改了过来。只——”

“混账东西,还有脸说?!”桂祥白了眼德恒,斥道,“快点回去准备,皇后主子住处就选在西跨院刚盖的——”

“不必麻烦。我还待原先那屋子便是。”

“皇后,您现在可不同往日了,住那种地方莫说于礼儿不合,便外边奴才们也会说三道四的。”

“就原先那儿,我住惯了的。德恒,你就先回去吧,记着不要大动干戈,我不喜热闹的。”静芬摇头吩咐句,直德恒离了箭许里地,方发泄胸中闷气价长吁了口气,苦笑着望眼桂祥,说道,“名儿上是与往日不同了,可又有谁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但能住得舒心,管那么多事儿做甚?”静芬喉头抽动了下,眼中泪花闪烁着只硬生生忍着没有掉下来,“再说,我也待不了多久的……”

“老佛爷既有话儿,主子就多待阵子吧。”桂祥语音嘶哑着道,“奴才不晓得主子您过得究竟怎样,只看着主子您较往日更消瘦了许多,奴才这心里便直刀割一般难受。您多待些日子,奴才给您好生补补身子,这样子下去不成的。”

“我也想着多待些日子的,住在这外表金碧辉煌,实则牢笼一般的地方,我闷都要闷死了。”静芬说着轻轻摇了摇头,“只一切都要看老佛爷的。她让崔玉贵那奴才跟了过去,你以为真的为着服侍我?她是不放心我。”

“恕奴才愚钝,那老佛爷她为何又要主子您过奴才那儿呢?”桂祥诧异道。

“她是怕李莲英那奴才会难为你,让我过去看着的。”静芬说着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扪心自问,我又做错了什么?阿玛,我过得真难受极了,我好想以前的日子。若是我没有被选进皇宫,做了这貌似尊贵的皇后,那该有多好呀。”

“主子,您别说了,奴才晓得……奴才晓得您心里苦的。”桂祥不无忧虑地扫眼四下,颤声道。

“你不晓得,你不晓得生活在那两堵高墙夹缝中的滋味的,有时,我真想一了百了——”

“主子,您可万万不可呀。”桂祥身子电击价颤抖了下,脑子“嗡”的一声涨得老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鸡啄米似连连叩响头道,“奴才求求您,千万想开着些——”“起来,这样子奴才们瞅着甚看相?”静芬虚抬了下手,仰脸长吁了口气道,“你不用担心。因为我连这种权利也没有的。要知道——”兀自说着,却见崔玉贵从远处行了过来,静芬犹豫下道,“你方才可于那奴才处——”

“没……没有。”桂祥会过意来,忙不迭辩道,“这都是他自个说的。奴才先时被那些把门奴才——也是他解的围,奴才这心里也犯嘀咕呢。”

“没有就好。这些人别看只是个奴才,可于官场上种种把戏再稔熟不过的。你若与他们相往,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静芬脚下放缓了步子,“他之所以为你说话,只为着和李莲英那奴才在老佛爷面前争宠的。”

见崔玉贵已近跟前,桂祥没有言语,只轻轻点了点头。

满肚子心事回到紫禁城,安置好珍妃,光绪方径自回转养心殿。甫进月洞门,远远便见殿前一官员,九蟒五爪袍外套仙鹤补服,油光水滑的发辫在屁股后晃悠着,低头来回踱着碎步。光绪脚下不由加快了步子:“你便是宋庆?”

“嗯?”那官员直听得光绪声音,方醒过神来,仰脸观望,却见光绪已至眼前,忙不迭“啪啪”一甩马蹄袖,跪地请安道,“奴才宋庆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

“罢罢,进来说话吧。”光绪笑着摆了下手,进了东阁,盘膝坐了炕上,见宋庆进来行礼,光绪略点了下头,问道,“你甚时进的京?”“奴才未正时分进的京,在兵部投了帖子便递牌子进了宫。”宋庆脸上不无惶恐神色,柱子价侧立一旁回道,“按日程奴才本该昨日亥时进京的,只一路上阴雨绵绵,道路泥泞难行,故迟了大半日光景,还请皇上恕罪。”光绪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宋庆。却见他方脸权腮,黑里透红的脸膛上两道半苍的眉毛微微上翘,看上去煞是威猛精悍,只一双眼睛眯着,好像总在眨巴。“这时候能赶进京已经难为你了。”光绪咽口奶子,淡淡一笑,“一路上可还好?”

但见偌大个殿内鸦雀无声,走来走去的太监们也都蹑手蹑脚,宋庆直觉着处处都有一种看不见的威压,压抑得头也抬不起来,偷袖揩把鼻尖上的汗说道:“托老佛爷、皇上洪福,奴才一路上甚好。”

“坐着说话。亏你也是行伍出身的,怎连那些文弱书生也不如?”见他一脸紧张神色,光绪笑着指指一侧雕花瓷墩,说道,“随便着些,难不成朕会吃了你?”说罢,吩咐王福,“你给这奴才弄碗大红袍来,酽着些。”一碗酽茶喝下去,宋庆直觉得满身疲惫荡然无存,谢恩归座,恰翁同龢抱着文书进来,忙欠身点了点头。“你也在这,朕还有话问的。”光绪说着,低头翻那些折子,“其他的都照那意思办,李瀚章这事儿先压阵。”

李瀚章,那可是李鸿章兄弟呀,他会有什么事?宋庆满腹狐疑地望着翁同龢。只这时光绪停了手,站起身来,“橐橐”踱了两步,脸像石板似的毫无表情,问道:“你一路上可都听到些什么?”

“皇上是说——”

“听到什么就说什么。”光绪似笑非笑地说道,“比如说各地阴雨旱涝了,庄稼收成了,还有——”光绪顿了下,踱着碎步道,“眼下咱和日夷这事儿,外间有些什么议论。”宋庆这时已渐渐镇静下来,躬身回道:“就奴才沿途看,大多省份今年丰收是铁定的。只进入河北后阴雨不断,庄稼怕是要损着些,但温饱想还不成甚大问题的——”

“是吗?!”光绪止步凝视宋庆,黑漆漆的眸子中寒光一闪,道,“那这折子上说河北今年庄稼顶多五成收获看来是有假了?!”

“这——奴才也不敢说。”宋庆咽了口口水,小心道,“奴才路上看到听到的的确是如此,绝不敢欺瞒皇上的。”光绪瞟眼翁同龢,道句:“银子先莫急着拨,再严旨责问那奴才究竟怎样。”复望着宋庆道,“你接着说,不要顾忌什么。”宋庆暗暗吁口气,眼睛眨着,目不转睛地望着光绪,沉吟着道:“和日夷冲突,百姓们议论不多,有的只盼着能与日本好好打一仗,出出这么多年的恶气。”

“是吗?还有些什么议论?”

“还有……还有……”

“说。”

“嗻。”宋庆答应一声,咬嘴唇嗫嚅道,“还有就是对老佛爷六旬寿诞多有异议,说……说眼下这局面紧张,正是用银子的时候——”“朕知道了。”光绪脸上掠过一丝冷笑,摆手道,“再有呢?”

“再没了。”

光绪直直地望着大殿门外苍黄的天穹,深邃的目光闪烁着,良晌,方吁口气转过身来,凝视宋庆足盏茶工夫,开口说道:“朕原不打算见你的,只听奴才们议论你治军有方——”

“皇上抬爱,奴才万不敢当的。”宋庆脸上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笑色,轻咳一声躬身道。

光绪抬手指指雕花瓷墩,于炕前退鞋复盘膝坐了,说道:“不是朕抬爱你,是你官做得好。因着这,朕才下旨令你速速进京的。就方才,宣战的诏书已经颁下去了。你想必也听到了吧?”“奴才方听到了。”宋庆坐在雕花瓷墩上略一躬身,说道,“皇上此举,足令天下苍生兴奋不已。”

“这些都不必说了。”光绪轻挥了下手,“眼下最关紧的还是怎生打好这仗,莫要让天下人空欢喜一场。”说着,他呷了口奶,接着道,“就丰岛牙山冲突看,日夷来势凶猛,显是蓄谋已久的了。我军这么多年怎样朕不说你也心里亮堂,眼下我陆军集于平壤一线,兵力总在一万人以上,足以与日夷一较长短。只统兵之将——”

“皇上信得过奴才,奴才愿担此重任。若不能击溃日军,收复失地,奴才愿受军法处置!”宋庆单膝跪地,朗声道。

“统兵之重任朕已交了叶志超。”光绪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只朕这心里总有些放不下。一旦平壤我军为日夷击溃,则我军再无可依之险。倘日夷乘势长驱直入,我大清社稷之根基将——”他没有说下去,长吁口气道,“临阵换帅,朕思量了,不妥的。朕意以你帮办北洋军务,你意如何?”

“皇上隆恩,奴才敢不竭忠尽力?!”

“你在京稍事休息便去天津。李鸿章阅历较你胜出许多,又于夷务颇多稔熟,遇事要多与他商量着办,不可因一己之私欲而误了朕的大事。”光绪说着话锋一转,“不过对那奴才,敬当有,然理亦不可全丢了,不对的事儿要敢与他辩论。难决之事可直接回朕。”他顿了下,“这没你的事了,回头你也不用进来跪安,径自过去便是了。朕千叮咛万嘱咐,无外乎一句话:我大清眼下实实在在是赢得起输不起了,你好歹要给朕争回这个脸来!”“嗻。”宋庆起身长跪在地,仰着脸听完,“咚咚咚”连叩了三个响头,大声应道,“皇上放心,奴才定不负圣望!”

“你跪安吧。出去见见你六爷,看他还有甚说的,去吧。”光绪说着摆了摆手。待宋庆躬身退出,光绪转脸望着翁同龢,道,“师傅,战事一起,粮饷最关紧的。朕意由奕担着。对了,他可进来了?”

“奴才来时还未见进来,这阵儿怕已进来了吧。皇上可要——”

“不必。这事你也担着些。”光绪腮边肌肉不易察觉地跳动了下,望着翁同龢,尽量用平缓镇定的语调说道。

“嗻!”

仿佛就在头顶,沉沉一记响雷。光绪抬头看了看天色,已过酉时,苍穹上黑云翻搅、电走金蛇,豆大的雨点“刷刷”一阵紧过一阵砸了下来。沉吟了下,光绪说道:“桂祥请战一事,朕寻思了,派了山海关驻守,回头你拟个旨传下去。”

“皇上,此事——”翁同龢身子颤了下,移目望着径自着衣的光绪,道,“山海关乃南下中原之咽喉要塞,将如此重要之地交于桂祥,奴才怕——请皇上三思。”

“朕何止三思了?”光绪边扣着扣子边道,“你说得不错,眼下这局面,不惹老佛爷方为上上之策。桂祥主动请战,其心思怎样正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朕不答应他,他必会求了老佛爷,到头来还不是——”说着,他两手一摊,“至于那地方,眼下还不关紧,真到时候换了就是。既要送这个人情,就索性大方着些。你说呢?”

“皇上心思缜密,非臣所能及。”

“对了,原议拨往各地的赈灾钱粮莫急着拨过去,回头你派些可靠的奴才下去看看再说。”说罢,光绪抬脚出了养心殿。一股贼风挟着雨点迎面袭来,光绪下意识地摸了摸双肩,似乎在倾诉,又似乎在喃喃自语,“今天这天冷得可真够邪乎的——”王福将酱色绸面夹袍轻轻披了光绪肩上,打千儿道:“可不是吗?万岁爷,您还是在屋里养养神吧,待雨小了奴才——”

“不用了。不要叫乘舆,你撑了雨伞陪朕过去就成。”

“万岁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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