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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甲午战起(3)

“这……这也是为着他好,更是为着你好。”丁汝昌干咳两声,仰脸望着黑沉沉的天穹,道,“似他这等人才,实属难得,留在那只怕无用武之地,如此——”不待他话音落地,邓世昌轻哼一声插口说道:“大人怕不是这个意思吧?”

“世昌,”林永升满含深意的目光望着邓世昌,轻斥道,“你这是与大人说话吗?”只邓世昌却是充耳不闻,依旧开口道:“大人如此做法,可是担心王国成会遭方伯谦那厮报复?”丁汝昌长吁了口气:“方伯谦为人如何,你比我清楚。此次王国成当面告发他,以他那心性,能放得下吗?”

“如此看来,方伯谦可是死罪已免?!”邓世昌细碎白牙紧紧咬着。

“这……这也未必吧。说不准制台会依我所请,收回前令的。”

“倘制台不允呢?”

“那——”正这光景,刘步蟾神情阴郁地踱了进来,丁汝昌只望了眼,心里已自了然,但嘴上依旧问道:“制台如何答复?”“还是那话儿。”刘步蟾叹了口气,回道,“大人,此事制台大人业已上奏朝廷,无可挽回的了。”

“上奏朝廷又如何?圣旨不也有收回的时候吗?!”邓世昌不无愤慨道,“大人,卑职求您下令,立刻将方伯谦那厮——”“世昌,不要再说了。”林永升扯了下邓世昌袍袖,沉吟下道,“日后不还有的是机会吗?若他仍不思忠心报国,再惩治也不迟的。”

“留待日后,只怕局面会不好收拾的!”

“世昌,方伯谦此次行径实无耻至极,依例斩首示众亦算轻的。”刘步蟾吁口气道,“只此次战况是大人禀与制台,制台再禀与朝廷,若真处置了方伯谦,上边追究下来,制台大人免不了一番责难,只怕大人亦——”

“好了,都不要说了。世昌,你随我多年,我怎样你心里亮堂,此事这次就暂且揭过去吧。”丁汝昌似怕邓世昌再言语,也不停顿便吩咐道,“步蟾,传我命令,方伯谦此次出海,情形甚是曲折,为……为慎重计,死罪暂免,罚饷一年。如此处置,下边少不得还要议论,眼下形势日紧,军心好坏甚为重要,我这会儿心里很乱,如何安顿,你们几个多斟酌些。”

“大人——”

“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会儿。”

“嗻。”

空荡荡的前厅,丁汝昌独自一人黯然坐着,想静下来,只心中翻江倒海价万般思绪涌了上来。打早年随着李鸿章,到现在少说也近二十个年头了。没有李鸿章,他丁汝昌现下还不定怎样着呢,他打心底里感激李鸿章。然而同样是他,令他空有满腔凌云志,却难以放开手脚,去拼搏去争取。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不止一次地念叨着这句话,他也曾想着放手大干一场,只每到紧要关头,他就犹豫了、彷徨了。

月光如洗,轻柔的光隔窗沐浴着他的全身,久久地一动不动。望着寥落的寒星,良晌,只听他喃喃自语着道:“大人,汝昌的苦处您可清楚……您可清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朝鲜局势尚在两可之中时,西北、西南边疆又岌岌可危。一桩桩一件件直搅得光绪食不甘味夜不能寝,在炕上翻了大半夜的烧饼,方蒙眬睡去,只屋角金自鸣钟沙沙一阵响,无比响亮地连撞了五声。扫眼自鸣钟,光绪叹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

“皇上,时辰还早呢。您再睡会儿吧。”瑾妃显然也没睡安稳,眼圈泛着黑晕道,“就睡不着,闭着眼养养神也是好的。”

光绪怅然望着窗外,抬手揉捏着太阳穴叹道:“朕睡不着呐。”瑾妃犹豫了下,披衣趿鞋下了炕,为光绪斟杯茶端来,笑道,“您漱一漱,臣妾这就吩咐奴才给您做点膳食——”

“不用了。”光绪漱了漱口,说道。

“这——那臣妾亲自与您做些?”

“朕不饿,做了也是浪费。”光绪淡淡一笑,道,“今儿老佛爷听戏,朕不过去了。你和你妹妹到时陪你主子娘娘过去应承下吧。”

“皇上,臣妾——”

“小心些便是了,不会有事的。朕这阵子实在是乏透了,没精力……”兀自说着,外边恰传来王福声音:“万岁爷,万岁爷。”光绪答应一声,径自起身更了衣。

站在丹墀上仰脸望天,却是灰蒙蒙阴沉沉的。蒙蒙细雨在清凉的晨风中轻轻洒落,满院临清砖地像涂了一层油样晶莹湿润。光绪深深吸一口清冽的凉气,心里顿觉清爽了许多。王福一手拎件夹袍,一手撑着油纸伞上前,躬身道:“万岁爷热身子,这么要着凉了,都是奴才的干系,还是再加件衣裳吧。”“不用了。这样朕觉着精气神好些。”光绪轻摆了下手,道,“都进来了?”

“是的。”

“你告诉连材,待会儿陪着你主子娘娘她们过老佛爷那边去。”说着,光绪抬脚逶迤前行。奕、奕劻众人在养心殿外正自窃窃私语着什么,听得脚步声响,忙整袍袖垂手侍立一侧。“免了。”见众人甩马蹄袖欲行大礼,光绪淡淡一笑道,“都进来吧。”

“嗻。”

径自于殿中御座上坐了,光绪接杯呷了一口奶子,清了清嗓子,方开口说道:“帕米尔事情朕昨夜想过了,就依着你们意思。回头告诉庆常,斟酌着办,先稳住局面,待朝鲜事情了结了再说吧。”

“皇上意思——”

“模棱两可,‘稳’字当头。”光绪说着长叹了口气,“‘弱国无外交’,朕如今才算是真正体会到这话的含义了。庆常他们也不容易,奕,回头让内务府派人去家里看看,缺甚送些过去。”说话间他抬眼扫了下奕,却见他已是半苍的眉毛紧紧攒在一起,似乎在想着什么怔怔出神,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袭上心头,“朝鲜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回皇上,”奕劻剃得趣青的额头上细细密汗闪着光亮,闻声起身干咳两声轻声道,“李鸿章奏称,我北洋水师此次护送陆营官兵赴朝,返航途中遭遇日舰,我旗舰‘济远’在日舰发炮挑衅,万般无奈之下奋起反抗,重创日舰‘吉野’,只因力量悬殊太大,载有近千陆营兵丁之‘高升’号英国商船,为日击沉,舰上我将士大部遇难。”见光绪没吱声,奕劻咽了口口水,接着道,“皇上,‘济远’管带方伯谦临危不惧,四炮重创‘吉野’,李鸿章奏请皇上颁旨嘉奖,以励士卒。”

光绪没有言语,仿佛庙中泥塑佛胎价一动不动地端坐在椅上,满是愤怒的目光久久望着殿外,神色亦变得阴郁得骇人。众人默默地望着他,似怕吵醒熟睡中的婴儿一般便大气亦不敢喘一下。足足袋烟工夫,光绪方细碎白牙咬得咯咯作响,开口说道:“嘉奖?亏他李鸿章有脸说!明知日舰寻机生事,却还闹出这种事出来,朕的话他全做了耳边风!你这就去电与他,看他怎生向朕交代!”

“皇上,李鸿章电文里边已……已说得明明白白了。”奕劻犹豫了下,边从袖中掏折子躬身呈上边小心翼翼道,“李鸿章言语,我北洋水师主力战舰急需补充燃料、弹药,仓促间不能起航,故此次只派了‘济远’一舰,另以‘操江’等舰随行。日舰‘吉野’、‘浪速’、‘秋津洲’无论航速、火力皆倍于我舰,我舰虽上下一心,拼死抵御——”

“混账!”光绪手拍案“嗖”地站起身,抓着李鸿章发来的电文“刷刷”撕个粉碎,离座下阶,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快步。望着雪片般漫天飞舞的纸屑,众人只觉着一颗心如置身大海中价起伏不定。李鸿藻扫眼众人,打千儿躬身道:“皇上,我水师这么多年只舰不进,日夷却大肆扩军,先时有的那些优势早已是昨日烟云——”

“朕知道!”光绪摆手嚷了句,似乎觉察自己有些失态,咬嘴唇暗吁口气道,“正因为如此,朕方令他以我主力战舰护航。急需补充燃料、弹药,他以为朕是三岁孩童!朕早已三番五次让他预筹战备,他做甚来着?如今好,七百多将士遇难不说,‘广乙’触礁沉没,‘操江’为日舰俘获,我大清颜面都让他丢得一干二净了!奕!”

“臣在!”

“回头你们议议,看该给个什么处分,呈进来朕看。”

“皇上,此事……此事臣以为慎重些的好。”奕偷望眼光绪,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日夷此次既敢生事,想其绝不会善罢甘休。李鸿章这么多年奔波,外交熟络且不说,便将士亦多唯其马首是瞻,因此事惩处于他,臣担心——”

“恭王爷所言奴才以为甚是有理。”李鸿藻沉吟了下,捋须道,“皇上,日后局势只怕会更加纷杂,似李鸿章这等重臣,正是用得着之时,奴才恳请皇上收回成命,三思为上。”奕劻与李鸿藻素有隔阂,对李鸿章依附奕亦早已不满,闻听冷哼一声道:“那依李中堂意思呢,难不成就如此不了了之?莫忘了此番他之过失,非只损兵折舰大损了我军士气,更要命的是朝鲜局面会更加不利于我大清。日夷以众击寡,我军能否抵敌得住?嗯?!”

“李鸿章此番过失,确如庆王爷所言,只奴才权衡上下,觉着还是暂不处置他为好。”李鸿藻是同治恩师,虽因着奕劻身份不好发作,却也不将他放了眼中,微哂下向着光绪躬身道,“皇上,奴才意思,下旨谕其悉心用命方为上策。李鸿章是三朝重臣,屡受皇恩,与奴才言语时,亦常深感于此。他不会不濯心涤肝以报效朝廷的。”

“那朕要他早筹战备,何以置若罔闻?朕要他以主力战舰护航,何以只派‘济远’一舰?”光绪听了,用阴郁的眼神望了李鸿藻半晌,问道。

“他这不明摆着不将皇上放在心上吗?”见奕劻忙不迭丢眼色过来,刚毅犹豫着开了口,“依李相意思,奴才只怕日后会更——皇上,奴才寻思还是该……该重重责罚他一番,好让他做事也掂量着些。”

“皇上,奴才知道李鸿章绝不敢这般的。他之所以于皇命再三推诿,亦有苦衷的。”李鸿藻鼓起勇气,说道,“目下英法诸强莫不想借机分得些好处,以我朝实力,没万分把握,自当慎重些才是。时下日夷既先挑起事端,他欲退已无后路,定会竭力备战迎击日夷。如若惩处,势必挫其锐气,奴才恐——”

“离了他李鸿章,我大清难不成便玩不转了?!”奕劻哂道,“李中堂与李鸿章非亲非故,便见面亦少得可数,不知何以对他如此了解?莫不是他——”奕劻说着自止了口,冷哼一声满脸奸笑地望着李鸿藻。李鸿藻脸上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红晕,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是好。李鸿章虽与他少有往来,只张佩纶却是他得意门生,如今招赘了李府,他写信央求照应一二,他这个恩师能置之不理吗?更何况张佩纶福州惨败、遭贬北地,与他又多少有着些关系。

“李中堂怎不言语了?”奕劻得意一笑,“是不是让本王说中心事了?”见光绪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李鸿藻不由低下了头,翕动着嘴唇喃喃道:“皇上,张佩纶确曾写信给奴才,请求方便之时照应一二的。只臣身受先帝及皇上不次深恩,绝不敢徇情处事的。这是张佩纶与奴才的书信,请皇上过目。”李鸿藻静静望着光绪,半晌接着道,“皇上,张佩纶言词中虽有央求之意,只其所言绝非无根无据,奴才因此方——”

“败军之将,又能说出甚好言词?他若真有能耐,也不致一见法舰便如惊弓之鸟落荒而逃!”奕劻一副不依不饶神态,冷冷说道,“皇上,请恕奴才斗胆,奴才以为李中堂此番言语,实有徇情之嫌疑,请皇上明鉴。”李鸿藻宦海沉浮几十载,大风大浪经了许多,只没想却被奕劻抓了把柄,满是褶子的老脸顿时涨得通红,急急跪地叩头道:“皇上明鉴,奴才斗胆亦不敢顾念私情而荒疏用事的,实在是张佩纶言语甚是在理,请皇上三思。”

“说到不顾念私情,你们哪个敢说这话?”光绪将手中书信递与李鸿藻,淡淡说道,“你此番确是顾念着昔日师生情分。不过,你说得不错,张佩纶言词确有些道理的。”他说着扫了眼众人,“七情六欲,谁都有的,朕也不例外。关键还在各人如何对待!为国事出于忠心顾及私情,不算过。若只是为着荣华富贵顾及私情,那便罪莫大矣!李鸿章此次朕看就依李鸿藻意思,不予追究了。奕。”

“奴才在。”

“拟旨李鸿章,此事朕已晓得。”光绪攒眉踱步,徐徐说道,“告诉他,日夷既已生事,尔后恐更加猖狂,切切早作准备,不得再有丝毫大意。意思就这些,语气不要太重,但也不能太轻,知道吗?”

“奴才明白。”

“师傅,你还有甚说的?”

“皇上处置得极是,奴才无话可说。”翁同龢一直在一侧静静听着,闻声上前一步躬身打千儿道,“奴才正寻思着该何以应对来着。”说着,翁同龢回望眼刚毅,“敢问刚相,陆路我军情况如何?”

“四路援军尚未抵达,日军四千余众便向牙山我军发动了攻击。叶志超、聂士成因敌众我寡,业已退至平壤设防,等候援军到来。”

“师傅。”光绪望眼翁同龢,问道,“你意该当如何呢?”翁同龢轻咳了声,说道,“日夷此次举动,目的在探各国动静,若各国真听之任之不予理睬,其必发动更大攻势。奴才意思,应一面下谕李鸿章速速扩充海军,慎选将才,精求训练,通筹熟计以闻;一面降旨卫汝贵、左宝贵等四军,加快行程,速向平壤靠拢。如若日军趁我兵力空虚占据平壤,则朝鲜局势完全操于日夷之手事小,我龙兴之地只怕也将遭受日夷战火涂炭。”他咽了口唾沫,接着道,“卫汝贵四军若能速抵平壤,我军人数当在一万四千余众,日夷绝讨不到半分便宜。只闻众人间面和心不和,奴才意思,当委一人总领各军方为妥当。”

“何人妥当呢?”光绪于案前端杯呷了口茶,道,“六人中以叶志超职位最高,且李鸿章电称:‘叶志超所部,能以绿营抽调之兵熟精泰西操阵之法。’朕意便以他为主帅,你等以为如何?”

“叶志超职在众人之上,当委以主帅之职。”奕劻附和道。

“叶志超其人如何奴才不晓得。”李鸿藻躬身道,“只奴才闻得总兵左宝贵英勇善战,且为人耿直。”

“奴才亦有耳闻。”翁同龢亦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刚毅摇头晃脑沉吟道,“此是用兵打仗,当慎之又慎才是。叶志超其人虽不甚清楚,却是提督的官儿,若以一总兵为帅,成何体统?军心又岂有不散之理?”光绪沉思片刻,将目光移向了奕。

“奴才以为还是叶志超稳妥些。”奕咬嘴唇道。

“那就这么定了。”

“嗻。”

“皇上,”翁同龢见光绪不再言语,犹豫了下开口说道,“日夷既已挑起事端,我朝若不宣告天下,奋起抗之,怕是——”

“宣战!人家既寻上门了,咱不应战岂不让人笑我大清便小日本亦怕了?”光绪拍了拍额头,道,“诏书草拟一事,就交与奕。”说着,光绪扫了眼殿角金自鸣钟,“午时呈进来朕览。这阵子往来电文不在少数,回头告诉下边奴才,都用着点心思,一有消息速报与朕,便朕安歇了也一样,谁若是误了事儿,可莫怪朕不念着往日情分!”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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