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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王云若是不懂得高考的意义的。当别的同学都为一次小小的模拟测试伤尽心神的时候,王云若还依然是一顿夜宵后关了灯身躺下睡觉。王云若没有经历高考的时候,她就不认为高考能够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会是一个人的人生转折。即便高考会成为所有人的转折,但不会是王云若的转折。王云若确实把话给说满了,她最后付出了代价,但王云若还是没有后悔。王云若就是如此!或许有人会说她的人生是失败的,但王云若从来不后悔她失败的人生,她知道路是她自己选的。王云若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把自己安放在淡然的品格之列,以高考也不过是万千浮尘中的一粒小沙。不错,就是这一粒小沙,以复仇性的品格转身飞入了王云若的眼睛,让她最终流泪不止。

小镇只有一所高中,是普通高中。县里有一所一级重点高中,比市里那所最好的高中还好。每年考上重点大学也是全市最多的学校,隔个一年两年的也出北大或是清华的。王云若的二表姐曾经就是那里的学生。王云若的二表姐就是王云若二姨家的二表姐,比王云若大两岁,若干年前的某个夜晚说过所谓男女感情的二表姐。二表姐在重点高中上学,第一次高考的时不但没有考上北大清华,就连本科线都没有上。二表姐本来成绩不错,二姨说那是让早恋给毁了。二表姐只上了专科线,这在她们学校就是垫底的学生了。和二表姐谈恋爱的男生却考上了重点,填志愿的时候还幸运地被北京的名牌大学给录取了。那个男生临走的时候是一声不坑的,他像是一个来夺取二表姐幸福的人,二表姐落榜的同时还失了恋。二表姐从此像看清人生一样换了一人,第二年复考的时候,二表姐也上了重点线。在填志愿的时候,二表姐也填了北京的大学。王云若弄不明白二表姐这是所谓何意?王云若知道,她要是二表姐,她死都不会去北京读书。或许一个城市很大,大得可以让两个人永远像天际两颗最远的星星,但是王云若心里是不会以这种遥远为心安的。王云若也不知道,二表姐如果在北京和那个男生再见面时会是何等情形,是当面给他一个巴掌,还是破境重圆满又把手拉在一起?王云若就这样趴在她的课桌上想二表姐的事,高考和她似乎只是只有这样一层的关系。讲台上老师所有的话王云若都听不见,她还时不时地在思索,会不会是她没有真正经历过爱情的原因。

王云若的妈妈并没有和大多数有高三孩子的妈妈那样,逼着王云若要考个重点或是本科什么的。王云若的母亲从来不过问王云若的考试成绩。王云若小学时候要家长签字的考试卷,就一般都是王云若的爸爸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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