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凌的风寒在南笙痕的照顾下慢慢的好了起来,这几天里,南笙痕一直很温柔的对槿凌,除了有一天,槿凌问南笙痕,问他是不是之前就是这么照顾雅蝶的。结果他就生气了,连续两天没有跟自己说一句话。只是按时给自己送药。
槿凌心里想着,怎么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不过自己想想,也确实是自己说的过分了。怎么能这么问一个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的人呢。
“你的风寒已经好了,我就告辞了,家里的母亲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我了。我也得回去照顾我娘。”南笙痕一清早就来跟槿凌说,自己今天要回家了。
槿凌看着他说,“嗯,好。”
就这么,两个人就分开了……
南笙痕离开了卞府回到家里。看到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娘也精神饱满的。心想着卞府的丫鬟果然厉害。
走到娘的身后,“娘,我回来了。”
南笙痕的娘听见了南笙痕的声音,说了一句:“嗯,回来啦。槿凌怎么样了?”南笙痕听到娘问槿凌,一愣,自己没有和娘说过后来槿凌受了风寒的事情啊,于是他以为是娘记错了,便说道:“娘,我是去照顾雅蝶的,你记错了。”
南笙痕的娘却说:“我知道你是去照顾雅蝶的,可是槿凌每天晚上到家里照顾我,一连好几天。白天好像又要忙府里的事情,所以感了风寒。我看她病的厉害,我一个瞎老太婆又照顾不了她,就把她撵了回去,怎么?她没有回去么?”
南笙痕听到自己母亲的话之后,定在了原地。
原来她这么多天一直晚上都是来照顾自己的娘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她弄的。她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就和自己说是卞府的丫鬟来照顾自己的娘。他一直在照顾雅蝶的时候,是她帮自己把家里的事情料理好了。所以她才会病的那么眼中。
“娘,我出去一下。”南笙痕回过神来之后冲出了家门,向卞府跑着,这个傻子,怎么能为了自己,这么做。还让自己对于这件事情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娘跟自己说,她打算什么都不跟自己说么?
卞府
跑回卞府的南笙痕却看到槿凌、雅蝶、展翔、任绮罗、甚至许久都不曾露面的离洛都坐在一起。好像在讨论什么的样子。
南笙痕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让他们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槿凌开口问道。
南笙痕听到槿凌的话,想起来今天回来的原因。问道:“这几天一直是你照顾我娘?那你为什么要骗我是卞府的丫鬟?”
槿凌看着事情已经被拆穿了。心里怪着大娘,明明说好不跟南笙痕说的,原来大娘也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小眼睛一转,“我也是卞府的丫鬟啊。我是雅蝶的贴身丫鬟,借给大娘用用。”
其他人本来还是迷糊的,听完两个人的对话之后,明白了,看着槿凌,都摇了摇头。这是什么借口啊……一群人脸上的黑线拉的都快到了地上。可是当事人却没有反应,还在比着两个人眼睛的电力谁大谁小。
“你们在讨论什么啊?”南笙痕在这场大眼对小眼的战争中败了下来,主动问着,然后找了个椅子,做坐了下来。
展翔看着自己这位“难兄”一气呵成的动作,由衷的佩服。
“爹爹过几天五十大寿。我们在想要怎么给爹爹庆祝。”雅蝶开口对南笙痕解释道,卞震烁刚刚从外面回来。正巧赶上过几天是卞震烁五十大寿的日子,因为不是六十,所以卞震烁不想要搞那么大的排场,就是家里的人和三五亲朋好友一起聚一聚。
可是鬼面的三五好友也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本来如果献上的礼物不好,自己家人看看乐一乐就过去了。可是这下可好,她们该怎么办啊?如果要是演砸了,丢人可就丢大了。
所以大家都凑在一起集思广益,想一想到底要怎么操办卞震烁这个五十大寿。
雅蝶在一旁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拍了一下脑袋,说:“爹的生日一定要在排场上做足!才能显示爹是鬼面的地位。”看着大家赞同的目光,雅蝶非常有自信的往下说“首先早上的时候,我们请爹爹先沐浴更衣,然后提前一天让槿凌姐去庙里请来个和尚念经,把大寿办成三天三夜,门旁离洛写一副对联,上联是福如东海常流水,下联是寿比南山不老松,横批是多福多寿。那天早上我们放1000响的爆竹,我亲自下厨给爹爹煮一碗长寿面。然后大家就跪下给爹爹祝寿,然后我们就可以拿红包了。这个想法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大气,特别棒?”
雅蝶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开始东张西望,互相询问着别的事情。都不愿意正面去回应。雅蝶的这套方案也太雷人了吧。如果要是真按这么办下去。恐怕不只是她们会被笑话,鬼面在江湖上也会成为别人的谈资吧?
雅蝶生气的坐下了,说,“那你们说到底要怎么办嘛?”
南笙痕坐在一边,冷静的听了雅蝶那些不着调的话之后忽然发现了一个可行的方案。“这样,一切的准备都按照家宴那天的规格准备,只是你们各自献的寿礼有些新意就好。”
大家都看着南笙痕,等着他说出下一句话。
南笙痕看着雅蝶说:“刚才雅蝶自己也说了,亲自下厨给卞老爷煮长寿面。这个是可行的,但是并不一定要煮长寿面,可以做几道拿手的饭菜。这样卞老爷一定会很喜欢。”南笙痕说完,大家都在思考着,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然后大家一致决定。就这么定了。雅蝶的寿礼就这么准备了。
雅蝶听到真的让自己做饭的时候,立刻炸了起来。
“我刚才是那么说说的嘛,我又不会做饭,槿凌姐来吧。槿凌姐来嘛。我换别的好不好?”雅蝶委屈的说道。
南笙痕看着她:“你难道不想让卞老爷高兴一点儿么?况且做饭这种东西有什么难的。离洛厨艺那么好,离洛教你。”
南笙痕说完,离洛和雅蝶一声比一声更高的惨叫充斥了整个屋子。然后雅蝶委屈的对着手指说:“我答应也可以,可是,能不能你教我?”
南笙痕没有意识到自己接下了个多么困难的麻烦,离洛在一旁长舒了一口气。其他的人还在为剩下的人到底送什么寿礼而困惑着。
只有雅蝶,又开心的找不着北了,殊不知,南笙痕,教起人来是多么严格的。以后可有她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