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今年我忙得不可开交,你能理解我么?”
“我都听到了,你不用再解释啦。明年十二月份换届,你是不是在拼命工作,欲争取副市长的职位呀?”
“我要努力实现我们共同的梦想,你会支持我么?”
“这是我所期待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希望你凭自己的实力和业绩战胜竞争对手,而不是靠拉关系走后门。”
“我会的,请你相信我的为人和能力。到时,我一定要把你调回市府工作。”
“调动之事不着急,我看你有些累,休息一下吧!”
“我睡不着,能聊聊么?我想做个听众。”
“你要与晓雅和好,别再分居了,以免对你不利。”
“我们像兄妹,她说只要不离婚,不要找第三个女人,她认命了,不会向她父母告状的。相反,她会做一个好妻子,协助我竞选副市长。”
“你应该与她同床共枕,害得二个女人都痛苦,何苦来着?更何况我们是各居一室,何必被晓雅误会呢?你不必守活寡。生命如昙花一现,好好珍惜眼前人,抱紧眼前人吧!”怡然盯着他的眼睛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粗气。
黄灏紧紧地拥着她,唉声叹气道:“怡然,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你恨我吧!儿子都五岁了,我还不能牵着你,踏上红地毯走进教堂完婚。”
“你不用自责,男人心中不会只有一个女人,男人是放眼整个世界的。今生我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能成为你的妻子,我只祈求你能把儿子培养成人。”
“你不想,我想啊!虽然活着不仅仅是为了爱,而有了爱却能更好地活着啊!‘愿为双鸿鹄,比翼共翱翔’,我做梦多想能与你早日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共同培养儿子健康成长。”
“想得开的人便是最幸福的人,请你别思虑,睡吧,下午我还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呢?”
二人各自一头休息,待醒来已三点,怡然悄悄起来洗脸,黄灏翻个身又睡过去了。怡然不忍心叫醒他,坐在床沿看着他睡。
黄灏在睡梦中拼命地喊:“怡然,别离开我,别离开我,离开我,我不想活啦,你知道么?请拉住我的手,别跳下去,别跳下去啊!我是为你而活,为儿子而生存的,你知道么?求求你别跳下去,别跳下去,快拉住我的手,快拉住我的手啊!”
黄灏一边喊着一边伸手想拽住什么似的,怡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灏,你是不是在做噩梦啊?你醒醒,快醒醒哦。”怡然伸手擦干他额头的汗,摇着他的肩头。
黄灏被摇醒了转过身来,怡然见他满脸是泪,惊奇地问:“你刚才哭啦?”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挣脱我的手,纵身跳下悬崖不见了。”
“这是梦,你哭什么呀?我不会再去自杀的,我不会抛下你和儿子不管的。我去打洗脸水,你坐起来靠一下。”
怡然拿毛巾替他洗脸,见黄灏眼角不住地溢出泪,紧张地安慰道:“你怎么啦?不就是一个梦吗?还在哭啊,我不是活生生地在你的眼前吗?你伤什么心呀?”
“怡然,自认识你以来,我从未做过这样的梦,我真的怕失去你。挂职还有一年时间,这里村民住的大都山高路陡,虽然做了水泥路,但不知司机驾驶技术如何?你不要随便坐车,进村入户走路要小心谨慎,下雨天尽量不出门。切记,一定要平安回到我身边来,现在向我发个誓好么?”
“发什么誓啊?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生命的长短我并不追求,我只追求灵魂的纯洁,过程的精彩。一切顺其自然吧!只要你们父子俩过得幸福,就是对我莫大的安慰。”
“我们家是由刚强的一半我和美好的一半你构成的,若是失去了你,我和儿子还有幸福可言么?”
“我知道啦,你起床吧,带你出去透透气,吹吹风,脑子清醒一下就开心喽。”
怡然扶黄灏下床,帮他穿上鞋。二人下楼不见史村长,便在饭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出去了。
怡然一边走一边不时地瞧瞧黄灏,若有所思地问:“灏,你说一个月左右来一次,可是三个月过去了才来看我,我依样画葫芦作了一首不是诗的诗,能吟给你听听么?”
“好长时间没见你写诗了,念吧,我洗耳恭听。”
“一朝分别,二地相思。虽说是三十日,却谁知三个月。电子琴无心弹,《红楼梦》不想念。九寸弦肠芳心断,葡萄棚下望眼穿。百般思,千般念,万般无奈居山巅。”
黄灏听了,停住脚步,凝视着怡然泪花闪烁的眼睛,心疼地拥着她说:“宝贝,对不起!我就借用一首《上邪》诗来表达心声吧!‘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此诗涵义你比我懂,我不必费口舌了。下次一定如约而至,不辜负你的翘足引领,痴痴情深啊。”说完,半搂着怡然慢慢地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