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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这是一段幸福的时光,转眼就是学期末了。我不想参加考试,就撺掇张青旷课去玩。张青巴不得,给我使个眼色,我们俩就溜出去教室。来到校外,我说我们去城墙上玩攻城吧。他说不好,还是到河滩里,那儿石头多,可以打石头仗,还可以趟水。我同意了,随他去。刚刚穿过六泉巷,就见迎面跑来赵三八。张青说:“这个杂种怎么才来上学?别叫他看见,杂种告老师哩。”我说:“怕没有,我给小姨娘说,王老师听我小姨娘的。”张青说:“你怎么知道?”我说:“你别管。”赵三八已经看见了我们,径自跑来,亮闪闪的眼睛里有一种让人无法接受的热望。他立到我面前,红着脸说:“幸亏碰上了,大龙叫我来找你。”我的头发倏地一奓:“做什么?打仗?”赵三八甩头:“不是,求你办个事。”我说求我办事?望一眼张青,他也是一脸迷惑。“走,快走。”赵三八拉着我。我甩开他:“不去,一去就上当。”赵三八急了,攥起拳头在右耳旁摇晃着:“敢向毛主席保证,不是打仗。”这是那时绝对不允许怀疑的担保,我们相信了。张青一蹦子跳起,终于有事可干了,刺激得他不知如何是好。他喊道:“快,走。”我说又不是找你。横横竖竖穿过三条街,蓦然看到大龙和金保从前面城墙根里跑过来,一见我们,停下,气喘吁吁的。大龙说:“我以为你不来,准备亲自去叫。”我想连大龙这样的大人物也有事求我了,兴奋得两个脸蛋大放红光说:“什么事?”大龙说:“我妈肚子疼,医院里不收,你给你妈说说,走个后门。”我蒙了:让我去找我妈?考试的日子里,让我去找我妈?我妈又不是小姨娘,那么好说话么?我一下就很沮丧,装作没听懂。金保解释道:“他妈肚子大了,今儿明早就要生养,没有钱医院不收,你给你妈说说,生了以后再交钱。”张青依然处在激动当中:“快走,你妈呢?”大龙说:“医院里不收,准备回家,半路上疼得走不动了,那个--城墙底下坐着的。”没等大龙说完,张青就朝前跑去。大龙和金保拽拽我,我们跟上。金保指着张青飞奔的背影说:“活像是他妈,这个杂种讲义气不?”我说讲。大龙说:“那还用问么,一看就知道。”

我们来到大龙妈身边。她瘫坐着,两手扒在地上,勾着头,脑门上虚汗一股一股往外冒。旁边蹲着一个束手无策的姑娘,一看长相就知道是大龙的姐姐。大龙喊道:“妈,我们走,去医院,同学请上了。”张青说:“走我的脬子哩,能走动么?得找架子车。”金保说:“哪里有架子车?”张青说:“活人能叫尿憋死?走,去找溜娃子。”他扭身就跑,跑几步又停下,望着大龙妈说,“来不及了,肯定来不及了,我们自己偷去,谁跟我一起去?”金保说:“我去。”他们跑远了。我望着那迅速移动的背影,感到惊心动魄。架子车是不会偷不来的,只是时间长了点。等他们咣咣当当出现时,大龙妈已经疼得胡喊乱叫了。大龙和姐姐都无奈,一把一把抹着眼泪。一见架子车,大龙就不哭了。他从后面抱住******腰,姐姐抬着腿,几个人相帮着,架子车一停稳就放了上去。我紧张得发抖,只在往车上抬时,抻了一下大龙妈的衣袖:“快走。”大龙要拉车。张青一把推开:“我拉,你们搡。”

架子车颠颠簸簸地走着,越走越快。我在一边推,一会儿,就不是我推车而是车子带我了。一路奔驰,大汗淋漓,喘气声比牛的大。医院终于到了。张青停下,擦了一把汗,把车辕提在自己腿上。金保和大龙一人一头正要把病人抬下来。大龙的姐姐还在路上跑。我大喊一声:“错了。这不是我妈的医院,我妈的医院在那头。”张青火了:“****的为什么不早说。”大龙和金保没说什么。我们又推拉起车子往回,这次是大龙架辕。半路上碰到了已经跑软了身子的大龙的姐姐。她老远看见我们回去就想扭身继续跑,但心想事不成,身子转了,脚步没转,一个马趴倒在地上。我们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她爬起来,吼喘着再跑,离我们越来越远。我回望她一眼,发现她就像一个疯子披头散发,浑身泥土。我也跑不动了。但我必须跑,这些人不是由我在带动么?病人呻唤着,高一声低一声。但在我们听来,那就是鞭子的抽打声,驱赶着我们这几匹发育还未健全的马儿。我从来没有这样学过雷锋,我想再跑下去,我就要超过雷锋啦。这是夏天,是一个没有太阳的闷热的中午,我们几个小痞孩拉着一个大肚子女人,在哈国城,在我童年的马路上跑啊跑。跑着跑着,我发现车上不见了女人,只有一个大肚子,圆溜溜的大肚子。那肚子那样伟岸,我好像面对着高山大川。是的,是伟岸,记忆中我们推动着一个神圣而伟岸的大肚子,跑啊跑,从这条街跑到那条街,从街这头跑到街那头。在这为了孕育的奔跑中,我想起了那些歌谣,蓦然之间觉得它们好像并不是丑恶的:“脱裤裤,摸肚肚,腿根根里开口口,出来一个娃娃手。”

我母亲的医院到了。我来过,当然知道妇产科就在一楼。我们把大龙妈抬进门去,杂杂沓沓走向妇产科。见到一个白大褂过来,我就问:“我妈呢?”他瞪我一眼,和我擦身而过。又见一个白大褂过来,我又问:“阿姨,我妈呢?”那人问:“你妈是谁?”我说了名字,那人就回身去叫。我母亲出来了,一见我,吃惊道:“你?你来做什么?”我跑过去,紧张得直结巴:“这……这是我们老……老师的……亲……亲戚,没……没……没钱……”母亲说:“慢慢说,别急。”我喘口气,突然意识到母亲的口气里并没有责备的意思,胆子突然就大了:“这是我们老师的亲戚,老师说,照顾一下,先把孩子生下了再说。”母亲问:“你们老师呢?”我说:“没来,老师腿折了。”母亲说:“什么。”我又说老师腿折了,说得更加肯定。母亲相信了。她过去看看大龙妈,俯下身子隔着裤子衣服上下摸了摸,厉声道:“快,直接抬到产房去!”我们抬着一个滚圆的蠕动着的大肚子,在我母亲的引导下走向产房,半途中四个护士推着活动床拦住了我们,接手把大龙妈放到床上,然后推向不远处的产房那白帘白漆的门。让我自豪的是,我发现那些护士都听我母亲的。我们这几个送病人的小痞孩这时候都累坏了,坐到妇产科走廊的水泥地上,又是喘气又是擦汗。但心里是不累的,尤其是我:我把事情办成了,第一次办成了这么大的事情,最绝的是最后的扯谎,我并没有提前想好,临到张口,就突然冒出我们老师的亲戚和老师腿折了那样的绝句。张青当然也是自豪的,因为没有他偷来的架子车,我们断然不会到达医院的。坐了好一会儿,大龙的姐姐才一瘸一拐走进来:“妈……妈呢?”大龙说:“进去了。”姐姐腿一软,跪到在地上:“哎哟我的妈呀,活了这么大,没跑过这么长的路。”

其实,就在大龙说进去了的这个时辰,孩子已经出来了,是顺产,是女孩,是个双眼皮。据母亲后来说:“一脱裤子,还没等催产,头已经出来了。你们架子车上颠了一路,把宫口颠开了。再颠一会儿,说不定就生到车上了,那就很危险了,感染了不得了。”从产房先出来的是孩子,她被护士裹在白布里抱着。后出来的是大人,大人躺在床上,十分安详,已经睡着了。我的母亲跟在活动床后面,问我们住院手续办没有。大龙说:“院不住了,没钱。”母亲想想:“也成,家里坐月子去。”这天中午,我们又用架子车推着熟睡的大龙妈和刚刚出世的孩子,走向大龙家。车上铺着一床被子盖着一床被子,那是母亲借给我们的医院的被子。送到大龙家里,大龙的姐姐下了一大锅杂面片。我们稀里哗啦各人吃了两大碗。病恹恹躺在床上的大龙爹一再地向我们说着多谢。之后我们商量怎么处理架子车。金保说谁要就放到谁家里。张青说扔到街上算了。大龙说拉架子车的肯定是贫苦人家,挣两个钱不容易,哪里偷的就送到哪里去。完了金保和大龙去医院还被子,我和张青推着架子车来到偷车的地方,刚放稳当,就有个老汉过来撕住了张青。张青赶紧说:“爷爷别生气,我们学雷锋去了。”老汉说:“你妈妈的,雷锋是贼娃子么?”说罢,顺脖梗就是一巴掌,“走,派出所里走。”张青挣脱老汉,撒腿就跑。我追了过去。到了安全地方,张青发誓:“以后再偷了车,不劈成烧柴不是人。”我问:“你敢向毛主席保证?”他说敢向。

我们在学校又混了几天,就迎来了美好的假期。我和大龙、金保、张青、老坚、马鹿、赵三八以及溜娃诸人天天一起玩,玩得野了就不回家--我给小姨娘说,我到妈妈家里住去了。其实我不是在大龙家就是在张青家,几个人滚一个被窝,热闹得天天大闹天宫。但我有时候觉得,这是大人们故意对我们放宽了政策,因为严加管束的措施正在酝酿之中,她们可能会想,姑且让他快活几天。

假期就要结束了,有天晚上小姨娘死活不让我出门,我无论怎样扯谎她都有理由留住我。我索性放弃了出去的念头,听她说话。她说:“小姨娘好不?”我说:“好。”她说:“好在哪里?”我想想:“不知道,反正是好。”她又问:“比你妈还好?”我说:“比我妈好一千一万倍。”她说:“你妈哪里不好?”我说:“她不会笑。”小姨娘说:“不会笑就不好么?那我天天笑,你就给我当儿子。”我说:“成。”又说,“你还没结婚,怎么就有儿子了?”她说:“没结婚就不能有儿子么?”我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是大人。”她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大龙说的。”又问,“小姨娘,你为什么不结婚?”她说:“没人跟我结婚。”我说:“那你就跟我结。”小姨娘掐一把我的脸蛋,笑道:“倒底是孩子,憨得没有边沿了。你以为是男人就能跟我结婚?比方说,一个男的,他看上了你,你看不上他……”我说:“小姨娘,你看不上我?”她说:“说的不是你。有的人,你看上了,但就是结不成婚。”我说:“为什么?”她说:“你还小,不懂。”我就不再问什么。半晌,小姨娘又问:“你妈又要给你转学,你去不?”这我是第一次听说,愣了半天,从板凳上跳起来说:“为什么?”小姨娘说:“你尽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知道?”她显得有点烦躁。我说:“不转,我不转。”她说:“由得了你就好了。”这天晚上,我抱着坚决不转学的决心进入了梦乡。我看到六泉巷小学的铁门哗啦锁上了,小姨娘被圈在里头,像一只困兽左跳右跳。我哭着要我的小姨娘,一条白狗倏然降临,一口咬掉了小姨娘的头。我惊叫一声,醒了,又喊一声小姨娘,跳下床,跑过去抱住了她。这一刻,我恍然明白,我不是不想转学,我是不想离开小姨娘。小姨娘,不仅是那么好那么好的小姨娘,而且是那么好那么好的一个女人。我相信小姨娘也离不开我,她清楚我不想转学的真正原因。我光着身子抱住小姨娘哭了:“我不转,我就是不转。”小姨娘叹口气:“转学也是为你好啊。”我说:“好个球,为我好就不要小姨娘了么?我不转。”小姨娘无话,突然她哭了,哭得很伤心,是我从未领教过的女人的伤心。我相信这是为了我,我觉得小姨娘太孤单太可怜了,我不能离开。我钻到小姨娘的热怀里,抱定了第二个决心:长大了,一定要和我的小姨娘结婚。小姨娘哭着,不知不觉我又睡着了。第二天早晨,我一睁眼,就看到小姨娘的胸脯上是一片白花花的波浪肉。

正如小姨娘说的,不转学是由不得我的。我母亲要把我转到省委子弟学校去。这所学校原来是高干子弟学校,后来那些高干们成了坏蛋,子弟们也就鸟散到别处去了。现在学校扩大招生,只要家长在省委工作,就可以入学。我入了这样的学校,就不能再野下去了,算是倒霉透顶,但是没办法,小姨娘不留我,尽管在我被母亲领走的那天,她哭得浑身抽搐,但她也没说你别走的话。咳,小姨娘,我的美丽温柔的小姨娘。不久,我就知道,我是不能和我的小姨娘结婚的。大龙告诉我,那叫胡日鬼,规矩上没有,一旦结了,生下的孩子就是怪物,虎头人身子,人头羊尾巴。大龙在这方面总是知道得那么多那么全面。我感到有点凄凄惨惨的,不得要领地伤感着。我把小姨娘托付给张青,要他常去看看。可他只去了一次就再也不去了。他说:“你小姨娘是女人,女人全是反革命。”我说:“为什么?”张青说:“我爹说了,女人当道,祸水滔滔。”后来我知道,张青对女人的憎恶源于他爹,他爹因说了女人当道那句话而坐了三年牢。张青经常来我们学校找我玩,他说这个世界上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说既然是最好的朋友,我的小姨娘就是你的小姨娘。他不吭声。好半天过去了,他突然说:“你小姨娘是流氓。”我坚决和他争辩。他说:“你多长时问没见你的小姨娘了?”我说:“快一个学期了。”张青说:“怪不得,你的小姨娘变了,肚子大了。”我说:“扯谎。”他说:“打赌。”

我们打了赌,在一个冷风阵阵的深秋的傍晚,去看我的小姨娘。到了汪家院门外,张青回家去了。我一个人走进去,没来得及叫一声小姨娘,就惊呆了。我看到我的小姨娘真的挺起了大肚子。我面对她,站了一会儿,一句话也没说,扭身就走。小姨娘追我到街上:“元元,元元……”我转身,望着她,眼里顿时糊满了泪。我恨,恨我的小姨娘背着我这么快就挺起了大肚子,恨她在别人眼里成了一个流氓。我再也没去看过小姨娘,小姨娘也没来看过我。直到临近生养的时候,小姨娘突然出现在了我家的门口。

那是个晚上,我正在做作业,有人敲门,母亲去开,她就出现了。她的肚子那么大,那么大,那么大,她把自己搞成了一个又粗又圆的水桶,她的脸上覆盖着一片片褐斑。她劈开两腿,迈着八字脚,笨拙地走进来,凄然地朝我们笑着。我站起来,叫声小姨娘。母亲说:“元元里头去。”我拿着作业走到里间去。母亲关上了门。这使我敏感地意识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我蹑手蹑脚贴到门上,使劲往外听。开始是两个人说,你一言我一语,声音很低。后来是母亲一个人说,声音渐渐高了,而且不断重复:“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你说,你怎么不说?到底是谁?”小姨娘不言语。母亲又说:“没有男人的产妇我们不敢接,我们是正规医院,有规定的。”刹那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一碟包子,又吹过一股语言的风--你出世的时候没人接生么?那你怎么出来了?自己跑出来了?你的本事大得很……我想我已经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不是王老师就是汪发明。可是小姨娘,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母亲继续说:“你到我们医院,人家知道你是我的妹子,一上午就传红了。你不要脸皮我还要脸皮。再说,你姐夫一旦知道,会骂死我的,单位里抓辫子的人正等着,楼上楼下,门里门外全是眼睛,你别再来。你姐夫下放到牧区已经四年了,眼看就要回来,我们也不容易……”有了脚步声。门开了,一片寂静。我赶紧探出头去,小姨娘已经走了。

一个星期后,我们听到了小姨娘的死讯。是汪家老二汪发明送来的消息。疯跑,是中午,我和母亲疯跑。雪花飘洒,风乱了,搞不清东南西北,天光忽明忽暗。在这么阴郁的星期天,我们疯跑,就像那次我们用架子车拉着大龙妈,拉着一个高挺的旷原一样的大肚子,疯跑啊,只是这次,没有了他们,那些小痞孩,我的少年朋友。我超越了母亲,一个人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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