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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冬季(13)

有些人除了大声叫,还指手画脚,挥拳进逼,外村客很快就被一群酒醉又愤怒的农夫包围。但是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大家挨坐在一起,手上握紧拐棍,只喝啤酒,嚼他们自带的香肠,用大胆和刚毅的眼神望着农夫。

要不是克伦巴撞见这个场面,安抚、恳求、说明事态,老一辈的人和安布罗斯也说同样的话,当时很可能会发生斗殴。最后柯伯斯不再骂他们,其他的人也被劝开,到吧台去喝酒。乐队演奏一支曲子,安布罗斯大谈不可思议的故事——谈战争,谈拿破仑和波兰志士柯修斯可——又说些滑稽话,逗他们笑得前仰后合。

不久克伦巴一行人走出私室,集体参加跳舞,增添不少热闹的气氛,现场吵得要命,什么声音都听不清楚。

喝了酒,他们愈来愈快活,年轻人又蹦又跳,老一辈尽可能地挤在一起,舞客们圈子愈绕愈大,不时推他们,逼他们往后退。

现在乐队热心演奏,跳舞的人继续活活泼泼旋转,只是舞伴太多,几乎转不动,你推我我挤你,大叫大笑,地板隆隆做声,吧台和酒瓶滔杯随着他们的脚步叮叮当当响。

总之,这是壮观的节目,人人都有份。

冬天现在达到最高峰,长年挖地的手腕子现在休息了,一度弯曲的身子,如今不再弯曲!大家同等自由,同样休息,都自觉可以享受他明显的特性。连森林都是如此,夏天的树木浑成一片苍翠的景观,等冬雪降临,掩盖大地,每一棵树——无论是橡树、铁树或白杨——霎时清晰可辨。

此时此地村民就是这种情形。

安提克和马修单独留在原位,像好朋友一样并肩坐着,低声谈着许多事情。偶尔有一两个人过来,跟他们说几句话。斯塔荷·普洛什卡来了,社区长的弟弟巴尔瑟瑞克来了,雅歌娜婚礼上当过男傧相的首要青年也来了。他们起先很尴尬,不知道安提克会不会说话讽刺他们。但是他跟大家握手,眼里闪着友善的光芒。他们立即围在他身边,聆听他说话,又像当年一样融洽,当年他是他们之间的首脑哩。但是一想到这些人昨天远远看见他还绕路避开,他忍不住苦笑。

普洛什卡说:“现在我们都看不到你!酒店再也找不到你的影子。”

“从早到晚工作,我哪有时间?”

接着他们继续讨论村子里别的事情——父辈啦,姑娘啦,凛冽的冬天啦。安提克很少说话,每次店门一开,他就在那边瞧瞧,希望看见雅歌娜进来。但是巴尔瑟瑞克告诉大伙儿克伦巴家会开过森林会议,他突然惊醒,问他们有什么决定。

“啊,还会有什么?他们哭诉、发牢骚、唉声叹气……最后决定不允许对方砍树!”

普洛什卡叫道:“稻草人!他们还有什么作为?他们聚会,喝伏特加,呻吟、叹气……会议的结果就像去年的雪花。大地主可以顺顺利利砍下森林的每一棵树。”

马修粗鲁地说:“绝对不准。”

“谁去阻止他?”大家都问道。

“谁?咦,你们呀!”

普洛什卡说:“但是我们不能自由行动。有一次我发言——爹叫我闭嘴。事情和我无关,和他们这些农主有关。他要我别管,管好自己就行了。真的,他们有权说这种话。财产都在他们手中,我们跟长工一样,没有说话的份儿。”

“不公平。”

“年轻的一代应该分享田地和管理权。”

“老人家退休,由我们供养。”

普洛什卡叫道:“我当过兵,我的壮年期眼看要过去了,我爹却不肯把我的那一份儿的财产交给我!”

“我们都该得到的那份财产。”

“这里的人都吃了亏。”

“安提克吃亏最大。”

有一个人用沙哑的嗓音说:“我们要整顿丽卜卡村!”原来是雅歌娜的哥哥西蒙,他刚来,站在大家背后。他们以诧异的眼神打量他,他则向前挤,热烈谈他所受的委屈。他迎上小伙子的目光,因为不习惯当着许多人说话,又有点怕他母亲,满面涨得通红。

大家笑道:“是娜丝特卡教他的。”这一来西蒙不再说话,退到一处幽暗的角隅。社区长的弟弟乔治·拉柯斯基虽然不健谈,又有点口吃,如今却开始提出意见。

“我们的父亲把持土地,不肯让儿女插手。这是不应该的,也是不正当的。但最糟糕的是他们办事愚蠢。他们若跟大地主达成协议,森林的问题早就解决了。”

“怎么会?每十五英亩的林地,他只出二英亩的土地来交换,我们有权利要四英亩。”

“权利?这个问题由官方决定。”

“他们都站在大地主那一边。”

“不见得。官厅委员自己就劝我们别接受二英亩,这一来大地主不得不多出一点儿。”巴尔瑟瑞克说。

马修说:“嘘,铁匠来了,还有个老头跟他在一块儿。”

他们转身,看见铁匠跟一位老头儿手挽着手站在门边。两个人都喝了酒,用力向前挤,直走到吧台,不过只停留一小段时间,犹太人请他们进私室。

“他们到社区长家赴宴。”

“什么,他的小孩今天受洗?”安提克问道。

普洛什卡解释说:“噢,是的。我们的长辈都去了。村长当教父,巴尔瑟瑞克的太太当教母。老波瑞纳好像生气婉谢了。”

巴尔瑟瑞克大声说:“不过那个老头是谁呢?”

乔治告诉他:“他是佛拉庄大地主的兄弟亚瑟克先生!”

他们都站起来看他。亚瑟克先生慢慢往前挤,显然在找人。最后他的眼光接触到锯木场的巴特克,就跟他走到尔兹普基人并排坐的墙边。

“那个人来这边干什么?”

“噢,他老是在各村徘徊,跟农民们说话——有时候协助他们——拉拉提琴,教姑娘们唱歌,他大概有点发疯。”

“拜托,乔治,继续你要说的话吧。”

“啊,森林问题——我说我们不该把事情交给老头子去办,他们会弄糟的。”

安提克下定决心说:“好,不过只有一个办法。他们若动手砍我们的木材,我们就一起去赶他们走,等大地主让步才罢休。”

“他们在克伦巴家也说过这种话。”

“说是说,他们能怎么样?没有人会跟他们走。”

“农场主人会。”

“不见得全会。”

“只要老波瑞纳出面领导,全体会跟随!”

“那可不一定。”

巴尔瑟瑞克激动地大喊:“那么,让安提克当我们的领袖!”

这个建议大家纷纷赞同。但是乔治见过世面,读过一点书,以学者的姿态告诉他们:暴力于事无补,一切都会在法庭解决,判罪坐牢,大家该到城里找律师。

没有人同意他的话,有些人甚至嘲笑他。这一来他大发脾气说:

“你们抱怨说老一辈是傻瓜,你们自己也是傻瓜。全部都是,只会胡扯,像小孩玩游戏似的。”

这时候有人说:“看,老波瑞纳来了,带着雅歌娜和几位姑娘。”

安提克本来想回答乔治,听了这话,就没再搭腔。

他们来得很晚,吃过晚餐才来。老头子一直抗拒幼姿卡的哭声和娜丝特卡的哀求,他要雅歌娜跟他们一起求他。午餐后她曾说她想听乐队演奏,而他则冷冷吩咐她不准出门!

她没再要求第二次,躲在角落里哭,把门弄得砰砰响,间歇性跑来跑去,像暴风雨似的。吃晚餐的时候,她什么都不吃,着手准备出门,由衣柜拿出最好的衣服来试穿。

老头子怎么办?他咒骂、空谈,又说他哪儿也不去——最后只得低声下气求她原谅,不管三七二十一,到酒店再说。

他跨进店门,神色傲慢,只跟少数人打招呼,因为在场的平辈很少,他们大都在社区长家参加施洗宴。他四顾找他的儿子,但是人群太密,没有看见他。

安提克一直盯着雅歌娜,她站在吧台边,小伙子都围上去请她跳舞。她全部拒绝,却高高兴兴和他们聊天,眼睛不时飞快瞟几下。她那天晚上看来很迷人,他们都以仰慕的表情盯着她——全场的女人就数她最漂亮。娜丝特卡在场,穿着红衣服,像一株高高的蜀葵花;薇伦卡·普洛什卡则像盛开的牡丹,神气又冷静;梭哈的女儿还是黄毛丫头,看来好苗条,好柔美,好甜蜜!还有不少健美的姑娘,叫小伙子一看就喜欢——例如玛丽·巴尔瑟瑞克,高得像神祗,肌肤结实雪白,是全村最会跳舞的姑娘。但是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比得上雅歌娜。

凭她的美貌,她的服装,她那双奇妙的蓝眸子,她压倒群芳,正如玫瑰压倒蜀葵、牡丹或罂粟花,使众花黯然失色。同样的,她也压倒她们每一个人。那天晚上她打扮得像新娘,下身穿绿色和白色条纹的艳黄裙子,绣金线的深蓝胸衣开得很低,露出半个胸脯,细麻布的宽内衣有精美的饰边,在喉咙和手腕四周滚动,还挂了不少珊瑚、玛瑙和珍珠串珠。头上围着粉红圆点的碧蓝丝巾,巾角垂在颈背上。

为了这套华服和装饰品,女人纷纷说她的坏话。但是她不在乎人家说什么,她已经看到安提克了。她高兴得脸色发红,转头看她丈夫。犹太人跟他说了一句话,他遂走进私室,一直留在里面不出来。

这正是安提克等待的良机。他立刻挤过入潮,亲亲热热和他们打招呼。但是幼姿卡掉头不理他。

“你们是来听乐队演奏,还是参加玛格丽特的订婚礼?”

雅歌娜用激动得沙哑的声音说:“来听乐队演奏。”

他们并肩站了一会儿,没说话,呼吸都很急,斜眼看对方。舞客推他们,把他们赶向墙边,西蒙带走了娜丝特卡,幼姿卡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只剩他们两个人。

他低声说:“我天天等……等你!”

她浑身发颤说:“我怎么能来?我受到严密的监视。”两个人的手不知不觉握在一起,他们站得很近,臀部挨着臀部,面孔发白,眼睛水汪汪,心里正在演奏另一种说不出的音乐。

她哀求道:“拜托让我走,站开一点。”因为四周围了不少人。

他没说话,用力搂住她的纤腰,把群众推开,滑进舞客的圈子,对乐师大叫:

“喂,奥伯塔舞曲,一流的!”

他们开始演奏,低音提琴好响啊!他们知道安提克的心情好的时候,请酒和赏钱都很大方。

同伴和朋友们追随他的步调——包括普洛什卡、巴尔瑟瑞克、乔治等人。马修的肋骨还没康复,不能参加,就踩地板大声加油。

安提克不顾一切大舞特舞,很快就成为领先的一对!在前冲,愈来愈快,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乎,雅歌娜紧贴着他,一再柔声哀求,并张口喘气:

“再跳,安提克!拜托,再跳一会儿!”

他们跳了很久很久,才停下来喘气和喝啤酒;然后又开始跳,根本不注意人家正在看他们,低声或大声表示不以为然。

安提克不再关心世上的一切,既然有她在身边,他用力搂着她,直到她高兴得闭上可爱的蓝眼睛,他已达到忘我的境地——忘记别人和人类的世界。他的血液到达沸点,自觉体力渐增,大胆,无敌,心胸满是威力感。至于雅歌娜,她全身心投入爱情,什么都忘了。他带着她走——像一条火龙!她既不抵抗也无法抵抗,他太专横,用力拥着她前进,她的眼睛不时发黑,除了青春的幸福和难言的喜悦,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的眉毛好黑,眼睛深不可测,嘴唇红红真诱人!

小提琴仿佛在迷梦中一直演奏,曲调如夏风般和煦,能把血变成火,使心灵欢喜得狂跳;低音提琴则隆隆奏出轻快的旋律,逼舞客的双足陪它们跳动;笛声宛转,像春天的画眉一样动人,打开人的心扉,叫你狂喜,叫你全身颤动,脑子昏昏沉沉,不再呼吸,叫你想哭,想笑,想叫嚷,想拥抱和接吻——飞到某一个地方,飞到海角天涯!

他们一直跳舞,酒店为之震动,乐师们站立的酒桶也摇摇晃晃。

圈子里大概有五十对舞伴,在墙壁之间狂摆。有时候灯火会转暗或熄灭,此时火炉上的木柴发出红光,照见旋转的人影,模模糊糊看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见摆动的头巾外套、裙子、缎带、围裙、红扑扑的面孔、亮晶晶的明眸,听到疯狂的笑闹声、歌声和叫声——整个融成一片旋、转、扭、叫、闹、吵、顿足、踩地、蹦跳的人团!

舞客以安提克最吵闹最活泼,足跟用力敲地板,像旋风转来转去——倒地膜拜,害大家以为他摔跤了——又大叫或大唱爬起来,要乐师们跟着他演奏——他绕呀绕呀,像飓风,简直没有人跟得上。

他这样跳了整整一个钟头,毫无倦意。别人都累得退出,乐师的手也酸了。他扔钱给他们,要他们随着他跳舞的速度演奏。最后,舞池几乎只剩他和雅歌娜两个人。

女人对这种行为大声惊叹,一面批评,一面表示同情波瑞纳老头。幼姿卡听见了,与其说是对哥哥安提克不满,不如说是怨恨继母,就去报告老波瑞纳。但是老头子跟长者和他女婿讨论村务,几乎没听见她说什么。

“随他们去跳吧,酒店就是供人跳舞的。”他说。

她失望而回,却开始密切监视他们。他们刚好跳完一支曲子,跟许多小伙子和小姑娘站在吧台边。现在气氛最快活跃,安布罗斯醉得厉害,正在说些滑稽的故事,害得姑娘们用围裙遮住脑袋,小伙子则笑得好大声。安提克请大伙儿喝酒——先敬他们,硬要他们喝,又热情地捏小伙子的手臂,抓起一把一把胶糖,塞进姑娘们怀里——以便同样招待雅歌娜。

他们就这样尽情玩乐,所有的客人都很开心。连尔兹普基村的“贵族”都离开餐桌,和卜丽卜卡人和好,共饮几杯。其中有几个人请女客跳舞,姑娘们没有拒绝,他们的言行比本村的男士文雅多了,邀请的态度也彬彬有礼。

安提克一群人自己狂欢,没跟别人厮混。他们是年轻的一代,又是丽卜卡的第一等人。至于他嘛,他虽然跟每一个人说话,其实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也不在乎,他不掩饰,也无法掩饰,当时的举动是不由自主——反正对他没有差别!他不断在雅歌娜耳边说悄悄话,把她愈推愈靠墙边,手臂环着她的腰,捏着她的纤手,差一点忍不住当众吻她。他的目光迷离,有一种野性的神采,内心起了一阵暴风,看见雅歌娜的蓝眼睛,知道她对自己又敬又爱,他什么都敢做。他的自尊升上不可测的高峰,觉得好得意,非大声欢呼不可。于是他再喝酒,也逼雅歌娜喝,搞得她迷迷糊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偶尔音乐停了,酒店里噪音稍息,她才恢复一点神智,惊慌又困惑地打量四周,仿佛在求援——至于求谁,她自己也不晓得。这一刻她甚至想逃走,但是他在身边盯着她,眼中的欲火点燃起她的情焰,她霎时把什么都忘得精光。这种情况延续了好一段时间。安提克请全部客人喝酒,犹太人心甘情愿服务,每一公升在门板上用粉笔记两次。

现在他们头昏脑胀,都下场跳舞,以为这样会清醒些,由安提克和雅歌娜带头。

就在这个时候,老波瑞纳由私室走出来,女人对当时发生的情况深感震惊,特意拉他出来瞧瞧。他霎时明白了,气得要命。他扣好头巾外套,抓起毛质帽子,挤到雅歌娜身边。大家纷纷让路,看老头子脸色死白,眼露凶光,都很害怕。

安提克和雅歌娜舞过来,他大声下令说:“回家!”想去抓她的手臂。但是安提克转个身把她拉走了,她挣不开他的怀抱。

于是老波瑞纳一跃上前,冲破跳舞圈,把她由安提克怀里拖出来,一直抓着她,走出酒店,他连看都不看儿子一眼。

乐队不再演奏,全场静得可怕,大家像石头般傻愣愣站着。人人都知道一件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安提克已出去追他们,像推麦束般推开群众,奔入夜色中。但是他突然接触冷空气,头晕眼花,撞到屋前的一棵树干,摔入雪堆里。不过,他迅速站起来,在塘边的道路转弯口追上他们。

老头子向他嚷道:“走开,别打扰人家!”

雅歌娜尖叫一声奔进屋内,但是幼姿卡拿一根粗棍子给父亲,大叫说:

“打倒那个流氓,爹!打倒他!”

“放了她……放了她!”安提克神志不清,吆喝着,并握拳过来想动手。

“我说,滚!否则,皇天在上,我会把你当一条狗打死!滚!”老头子又大叫,准备狠狠打他……安提克双手垂在两旁,本能地后退。心里突然产生一阵恐惧,怕得发抖,任由父亲慢慢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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