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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琼尼·米切尔:音波映出一个女凡·高(2)

They rain and snow on everyone

雨雪落在每个人身上

So many things I would have done

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做

But clouds got in my way

但云却挡住了我的路

I"ve looked at clouds from both sides now

现在, 我已经看到过云的两面

From up and down, and still somehow

从上看,从下面看, 但是回想

It"s cloud illusions I recall

依然都是云的迷幻

I really don"t know clouds at all

我实在一点不了解云

渴望、幻灭、困惑、无奈、坚毅,“云”的虚幻,也是米切尔对人生的感受,歌曲用类比的方式从“云”到“爱情”到“生活”,层层推进,这些复杂的情感体验,融合在歌里,这似乎应了那句话:来自心灵的声音也将返回到心灵,歌曲获得了人们情感的共鸣。此歌意象的选择,人物形象的白描手法,色彩的选择与情绪的配合,完全是诗人的眼光,画家的笔法。

20世纪70年代后,随着生活和环境的变化,米切尔开始多种音乐风格的创作,爵士、摇滚、先锋、流行,甚至世界音乐,而在歌曲主题上,她的关注面更为广阔:反战、女权、社会道德、社会文化,甚至埃塞俄比亚的饥饿、世界生态问题等。但米切尔的歌词从不是口号,依然是充满个性式的细腻,委婉,深刻。比如这首收录于她格莱美奖专辑《蓝色》(Blue)中的《我最后一次见到理查》(The Last Time I Saw Richard)。

The last time I saw Richard was Detroit in "68

我最后一次见到理查,是在底特律,1968

And he told me all romantic meet the same fate someday

他告诉我,所有的浪漫最后都会有同样命运

Cynical and drunken and boring someone in some dark cafe

愤世,醉酒,无趣,在暗淡的小酒吧里

"You laugh." He said "You think you"re immune"

“你在笑。”他说,“你认为你会免俗”

Go look at your eyes. They"re full of moon

看看自己的眼睛吧,充满了迷惑

You like roses and kisses

你喜欢玫瑰,喜欢接吻

And pretty men to tell you All those pretty lies,pretty lies

喜欢漂亮人物告诉你的各种漂亮的谎言,漂亮的谎言

When you gonna realize they"re only pretty lies

你必须明白这些都是漂亮的谎言

Only pretty lies,just pretty lies

不过是漂亮的谎言,仅仅是漂亮的谎言

He put a quarter in the Wurlitzer

他把三毛钱放进自动唱机

And he pushed three buttons and the thing began to whirr

按了三个键钮,这东西就呜呜唱起来

And a bar maid came by in fishnet stockings,and a bowtie

酒吧女招待走过来,穿着镂空长袜,打着领结

"Drink up now it"s getting" on time to close."

“喝完吧,关门时候到了。”

"Richard,you haven"t really changed." I said

“理查,你实在没有变。”我说

"It"s just that now you"re romanticizing some pain that"s in your head,

“你只是把心里的痛苦浪漫了

You got tombs in your eyes but the songs you punched are dreaming

你眼睛里有坟墓,你点的歌有着梦想

Listen,they sing of love so sweet,love so sweet

听着,歌里的爱情多么甜美,多么甜美

When you gonna go get yourself back on your feet

你得好好打起精神,找回自己

Oh love can be so sweet love so sweet"

哦,爱情是多么甜美,甜美的爱情”

这首歌传承了民谣的叙事特点,用一种讲故事的方式,娓娓描写的是西方1968年欧美激进文化运动后的一个困惑的知识分子形象。歌词中插入对话,加深了情节性,使听众感到自然亲切。接着,歌曲继续唱下去,好像生平道路的转折。

Richard got married to a figure skater

理查娶了一个花样滑冰手

And he bought her a dishwasher and a coffee percolator

给她买了一个洗碗机,一个咖啡过滤器

And he drinks at home now most nights with the TV on

现在他晚上多半留在家里,放着电视

And all the house lights left up bright

屋子里的灯都开着,一片明亮

这一段的白描式的叙述,把知识分子热衷于平和保守的日子,描摹得栩栩如生。而歌曲最后的点睛之笔,却融入了作者自己的思想,还有独特的米切尔式的坚毅。

I"m gonna blow this damn candle out

我要吹灭桌上的蜡烛

I don"t want nobody comin" over to my table

不想让任何人过来说话

I got nothing to talk to anybody about

我跟谁都没有话可说

All good dreamers pass this way some day

所有做美梦的人都是这个结果

Hiding behind bottles in dark cafes, dark cafes

躲在酒瓶后面,在黑暗的小酒吧,黑暗的小酒吧

0nly a dark cocoon before I get my gorgeous wings and fly away

只是一个黑色的茧,我等着展翅高飞

0nly a phase these dark cafe days

只是一个暂时,在黑暗的小酒吧

这首歌伴随了很多20世纪的60后,的确,在米切尔近40年的艺术生涯中,她的歌声和她特立独行的人生一样,影响了很多人,米切尔为他们树立了生存的榜样。最近,一批深受米切尔影响的作家、诗人,正在筹划一本《划过天空的火焰》(Blazer All Across the Sky),作为对米切尔诗歌成就的回应。此书把米切尔的诗人生涯作为重点,每位写作者贡献一首诗、一篇小说、一幕剧或者一幅画,他们都自称为曾经受到米切尔艺术和人生影响感召的人。作家丽莎·索恩伯格(Lisa Sornberger)评价:米切尔是现代英语文艺创作中最杰出的诗人之一。应当说,当代词作家在诗歌艺术上达到如此地位的并不多。对米切尔个人来说,与分别了30年的女儿幸福重聚,可能更是上帝对她最好的礼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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