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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蔡文姬 乱世佳人

蔡女昔造胡笳声,一弹一十有八拍。胡人落泪沾边草,汉使断肠对归客。(唐·李颀)

蔡文姬出身于一个文化家庭,父亲蔡邕是中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文学家和书法家。蔡文姬从小受到父亲的影响,既博学能文,又善诗赋,而且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在音乐方面的天赋。她跟随父亲学习琴艺,赢得了父亲最珍爱的焦尾琴。小小年纪,蔡文姬在书法上又得到了蔡邕的真传,名气很大。

可蔡文姬的人生并不像她的出身那么幸运。十六岁时,蔡文姬远嫁河东卫家。卫家当时是河东世族,她的丈夫卫仲道是大学出色的士子,夫妇两人非常恩爱。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年,卫仲道便咯血而死。因为两人没有儿女,卫家的人又嫌她克死了丈夫,才高气傲的蔡文姬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回到娘家。

当时正值东汉末年,政局动荡,董卓进军洛阳,把持朝政。

董卓为巩固自己的统治,刻意笼络在京城很有名气的蔡邕,将他一日连升三级。后来董卓被杀,蔡邕也被收押廷尉治罪,最终死在狱中。蔡邕死后,蔡文姬的生活顿时陷入了困境,还来不及悲伤,她又遭遇了一个更加残酷的打击。

董卓死后,羌胡番兵趁汉朝局面混乱,伺机掠掳中原一带,许多妇女被掳去匈奴。蔡文姬就是这些妇女中的一个。

不久,蔡文姬嫁给了匈奴的左贤王。左贤王非常宠爱蔡文姬,并封她为王妃。蔡文姬虽然无法忘记被俘虏的经历,但是在匈奴的安定生活多少也让她的心里得到了些安慰。她为左贤王生下了两个孩子。她还学会了吹奏胡笳,学会了一些异族的语言。蔡文姬很思念自己的故乡,但她明白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在匈奴,自己的家也就在匈奴,她也许永远也不能回到中原了。

后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得知蔡邕唯一的女儿蔡文姬流落南匈奴,感念蔡邕当初与自己的交情,就派周近做使者,携带黄金千两、白璧一双,到胡地去赎蔡文姬归汉。这一年蔡文姬三十五岁。

背井离乡多年是痛苦的,可现在要离开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左贤王和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真是不知该悲还是该喜。蔡文姬柔肠寸断,泪如雨下。在汉使的催促下,她恍恍惚惚登车而去。在辚辚的车轮声中,十二年的生活点点滴滴注入心头,蔡文姬一唱三叹写下了乐府歌辞《胡笳十八拍》。

一路艰辛,蔡文姬终于回到了中原。曹操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便把她嫁给了屯田都尉(官名)董祀。董祀一表人才,正当鼎盛年华,通书史,谙音律,自视甚高。他并不满意这段婚姻,然而迫于丞相的授意,只好接纳了蔡文姬。起初的夫妻生活并不十分和谐,但是蔡文姬却很满足,这一次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在故土生活下去了。可婚后第二年不幸的事再次发生了,董祀犯了法,被判了死罪。

不过这一次蔡文姬不再任凭命运捉弄,她毅然前去求见曹操。

当时曹操正在大宴宾客,公卿大夫、各路驿使坐满一堂。曹操听说蔡文姬求见,便对在座的人说:“蔡伯喈(蔡邕字伯喈)的女儿就在外面,各位都听闻过她的才名,今天让各位见见她吧!”蔡文姬走入殿内,只见她披头散发,光着脚,跪倒在曹操面前为董祀求情。她向曹操磕头请罪,说话条理清晰,话音酸楚哀痛,众人都被她感动了。曹操说:“就算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可怜,但是降罪的文书已经发下去了,怎么办呢?”蔡文姬说:“明公您马厩里的好马成千上万,勇猛的士卒不可胜数,还吝惜一匹快马来拯救一条垂死的生命吗?”曹操被她的话感动,于是派人追回文书赦免了董祀的罪。

董祀出狱后感念妻子的救命之恩,对蔡文姬尊重有加。后来夫妻二人退居山林,过起了自由自在的隐居生活。

蔡文姬一生坎坷,但她的才情却流传千古,她创作的《胡笳十八拍》和《悲愤诗》都是历史上非常著名的叙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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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姬(生卒年不详),东汉末年人,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才女。名琰,字文姬,陈留圉(今河南杞县西南)人,大文学家蔡邕的女儿。代表作有《胡笳十八拍》《悲愤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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