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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可原谅1

“还有几天就可以赶到国家的边境了。”望月的脸被风吹的微微发红。她跟在牙勒的身旁,把刚洗过的野果递给他。望月对牙勒的好现在已经远超过我了。牙勒呵呵的笑着,接过果子咬伤一大口,牙勒也是个憨厚的中年人,他不会说什么关心人的话,可是却把仅有的雪衣披在望月身上,看得出他也很照顾望月的。在流水潺潺的溪水边望月告诉我,或许真像我说的牙勒就是替父亲来保护他的人,望月怎么也离不开牙勒那双眼睛,望月说看着牙勒的眼睛他能感觉到父亲就在旁边。

“牙勒,你也在。”我在小溪旁的石头上坐下,夜晚的温度有些低,“刚才那是什么。”

“一只水鸟,让我想起家里的那只莺歌,现在这种情况,喜欢也不能去养它了,还是放了吧。”牙勒看着水鸟飞去的方向,心事重重。他捡起一块碎石,远远的掷出去,不知道那颗石子什么时候落的地,没有一丝声响。

“是啊,现在这种情况我们都不能周全自己,还怎么再让别的生命跟着自己冒险呢。”我也捡起一块石子扔了出去,果然没有一丝的回声,就像落入黑暗中一个巨兽的口中。

“牙勒,你的眼睛是紫级的吗?”月色下,牙勒的面容看不清楚,可是可以感觉得到他运行着体内的元纯力,紫色光芒在黑暗中并没有多清楚,彭的一声,巨大的结界张开,在我和牙勒的周围,竟然可以这样全方位的防御。不是纳吉和望月的眼睛可以相比的。

周围的结界消失了,牙勒站了起来。他走到我身边,用手抚着我的脚:“放心吧,我的王子,只要我不死,这个结界将永远守护着你。”

我把他扶起来,“只要你能照顾好望月。”

凡世皇宫。

“王,现在正是全灭目之国的时候,不能这样优柔寡断了。”拉奇古的十星法袍,和拉美斯都的帝王服饰的华丽程度几乎不分上下。他站在皇宫的大殿内,拉美斯都正扶着额头眉头紧紧锁着。

“国师,毁灭目之国的目标已经实现了,为什么一定要将拥有瞳术的人全部杀掉呢,这样天下会大乱的,而且,这不是我一人可以决定的,其他的两国也不会答应。”

空旷的大殿内,沉重的脚步声久久回荡。

边城的小镇,我和纳吉五人在客栈住下,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可以到瞳之国原本的边境了。从客栈的大门向外看去,索尔山脉高大的山脊就在不远处。牙勒建议连夜赶路尽可能早的赶往预言之源。可是,莫邪却极力坚持在这个小镇住一晚。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们几人坐在大堂的饭桌旁,整桌子的菜没有动几口。几个人的氛围安静的可怕,望月给牙勒的碗里夹了很多菜,直到门外响起叩门声。

一个身穿精致的服饰的人走了进来,小二去把他随行的马牵到马厩。培索,我的心里小小的惊讶一下,他怎么会来这里。培索在看到我们的时候眼神微微一动,在我们的脸上稍作停留,便开房去了楼上。

“王子,那个人。”纳吉伏在我的耳边,我打断他要说的话。“我知道。”

我把卷轴从衣服里拿出来,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这是关于我们预言之源的重大秘密,我们现在可能已经不安全了,所以这个关乎族人的卷轴要暂时藏在此地,假如事态变好,你们要来取走这个卷轴,如果我还活着,就交给我。”莫邪将卷轴封印住,这样可以避免外力的破坏,仔细的盖上石板。

窗外的火光映的房间通明,望月问道怎么回事。莫邪的眼睛仍然开着,她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是望月一直像是个没懂事的孩子,现在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现。

我推开窗户,冷风瞬间灌进房间。巨龙庞大的身躯像一座小山,它的鼻子呼哧呼哧的喷着鼻息,在夜色下也能看到一片白雾。

放,一声令下。无数火球从天而将,火光照耀下,整个天空像是泛着夕阳的水面,望月跳到屋外,青色的结界张开,透过半透明的结界我能看到巨龙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双瞳,防御。”纳吉的眼睛也变成一条蓝色的线。这样的密集的火球术,单凭望月的力量根本抵御不住,噗,结界上开出一片火花,即便是两个人的力量也只能勉强防御这样密集的进攻。

“各自保护好自己,冲出去。”翻身上了客栈的房顶,巨龙背上的人仍然是俯视我们,一个八星魔导师。魔法师都以自己的修为为荣,高级的魔法师更是怕别人看不到自己身前的徽章。

“双瞳,雪舞。”漫天的大雪呼啸而过,幸亏是在冬天如果在夏天可以用的水元素就很少了,加上温度的因素这样大面积的雪舞术师很难完成的。“走。”我向身边的人大喊。周围已经被完全包围了,从培索来之前不久,便感受到周围一种压抑的气息。

“风遁,破御之术。”大雪中我看到一点青光骤然亮起,身边的风刃更加强大起来。是想用风吹散这大雪吗?那地上的攻击是不是有效呢。

四条巨龙同时骚动起来,两头火龙眼睛像是烧红的铁珠,嘴里也开始喷出不大的火焰。从地上拔起的冰刺有些激怒这些魔兽了。

我被纳吉从屋顶一把揽住,最大的巨龙的尾巴瞬间扫来。客栈的房顶变的支离破碎。嗡,在落地的一瞬间,蓝色的防御结界忽然张开,又一条巨龙的尾巴直接从上方拍了下来。

漫天的大雪不一会便被狂风吹散,天空重新出现在头顶,十几个魔法师和骑兵把整个客栈团团围住。

“牙勒。”望月看着在巨龙身后被一群骑兵包围着的牙勒,张开结界冲了进去。

别去,莫邪在望月身后想要抓住望月,望月的速度太快了。加上体术的关系,她的身影在夜色里像是一只迅速的野猫。手中的匕首飞快的割断挡在面前的任何人的咽喉。

彭,望月的身体如破碎的玩偶,从人群中高高的飞起。她的眼睛里是难以置信,大片的血水像是秋天落在大地上的露水,划过夜空的时候绽放了一霎那的美丽。

“望月……”莫邪的身上燃气火焰,浴火重生的凤凰似乎也没有莫邪现在悲壮。一瞬间的火焰将数名身边的骑兵和魔法师吞噬。纳吉也张开结界把我护住,不然刚才的火焰足以把人震晕。巨龙摇晃着身子闪避着,那个八星魔导师的法杖也亮起,一道土墙在众人面前拔地而起。

把望月接下来的时候她的眼睛还睁的大大的,她艰难的坐起身子,看着不远处的牙勒。牙勒手中的法杖硕大的宝石闪动着璀璨的光芒。牙勒的眼神邪恶而冰冷,他把卷轴交给身边的魔法师,起身飞到旁边的一头风系巨龙的背上。“你们这些瞳之国的余孽,今天就都去死吧。”

无数的冰锥伴随着呲呲的破空之声,向望月和我们扑来。“你这个混蛋。”莫邪的声音是嘶哑的,她不敢相信牙勒竟然对望月下这样的杀手。

“牙勒,这个给你。”路上望月把手摊开给牙勒看她手上的一枚水晶挂坠。那个挂坠的上半部分已经缺失,只有一颗闪闪发亮的水晶。“这是我母亲的东西,你要帮我好好保管哦。”望月的脸上张开幸福的笑容。数只白翅雪鸟飞了过去,闪动的白色羽翼留下无数白色的星星。

“牙勒是我除了王子最重要的人了……”望月抱着被子笑的很甜。对面的莫邪想要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你别太依赖他你不是孩子了。”莫邪躺下,眼睛里是细碎的火光。望月摇晃着床,还一个劲撒娇“莫邪姐姐,快起来啦,快起来啦,我还没有说完呢。”

望月的样子在莫邪的心中燃起火焰,翻腾的火蛇缠绕上巨龙身上的牙勒。水帘在牙勒身边环绕旋转,翻腾起来的气浪,搅动着巨龙身子不停的晃动。彭,紫色的结界张开,那些翻腾的火蛇渐渐消失下去。牙勒的眼睛变成紫色的六芒星,可是他分明是一个魔法师啊。

“你不配拥有瞳国的眼睛。”彭彭的声响,刺破血肉的声音混合着巨龙的怒吼,牙勒的眼睛不住的抖动。

“海冰突刺。”我的眼睛也狰狞了,那头巨龙的身体周围已经被鲜血染红,牙勒摔落下来。漫天的风刃冰刃也没有一刻的停止攻击我们。可是我们的眼中却只有牙勒一个人。

我抱起望月,她的胸前插着手臂粗细的冰锥,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四周围拢起来的冰墙可以挡住一时的进攻。我慢慢的把望月胸前的冰锥融化掉,右瞳的青光包围着望月,我不能让望月就这样死去。

“王子,牙勒的元纯力好像有问题。”莫邪的机警和细心我一直很佩服。她小声的告诉我,在给牙勒解开封印的时候,自己的元纯力被排斥的感觉。“那你怀疑他的身份?”我小心翼翼的找着措辞,牙勒的眼睛表明他就是瞳之国的族人。

“难道你忘了,瞳之国的叛徒了吗?”莫邪的眼睛里是翻腾不息的大雾。我可以感觉得到她脑海中想的事情远不止她说出来的把么简单。

“我会小心的,不要告诉望月。”回到房间,莫邪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晚上我梦到自己的国家,平原是盛开的黄色茶花,一大片一大片,阳光伴随的人们的笑声撒到我身上。我躺在王宫最高的大殿上面,细碎的声音让我昏昏欲睡。“我的王子。”奶奶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唤醒,我睁开眼睛是族人们带血的双眼,他们的身体残缺不堪,我坐在满是族人尸身的战场上,巨龙的吼叫,和族人惨死的声音在我耳边不住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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