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他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他的年纪……
“咯咯咯……”
“现在的女生都这么直接？”
“应该是吧！”她不是很清楚，因为她没有这样直接过。
“你想做我女朋友？”他认真的凝视她，觉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没想过！”
“那……你在跟我开玩笑噢？”失落，突然爬满整个心扉。
“不全是，我……”她犹豫了，这样真的不好玩，见面三次的人，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呢？
“没关系！”他理解一笑，眉宇间的温柔浮现。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心事？”
转开话题。
沉默。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对这这么个小女生说些家事，那样好吗？而且……她能明白吗？可是，他真的需要一个听众。
厉玉烟的眉头没有因为她而舒展。
他沉侵在那段回忆里。
水依依望着他，一直望着他……
他的眸子，就像铺天盖地而席卷来的波浪，突然间，淹没了他们。
水依依的秀眉，微微蹙了起来，未曾听见，却已经感受到他的伤心。
她仅仅的咬着嘴唇，等待他的启齿。
厉玉烟温柔的眼神里，装满无奈。
“我为什么要告诉那些事情呢？对于你而言……是不是有些沉重？”
覆盖在眸子里的深邃，开始幽暗，他觉得这样对她不公平。
“当我一个听众不好吗？”
见面几次的人，谈及的话题如此深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注定的某些，在遇上时，没有那么些顾忌跟奇怪的，他们是吗？算是吗？也许……她不敢肯定，他，也不敢肯定。
“你为什么愿意听？”他斯文的面孔下，抬着疑惑的神情望向她，这个温婉的小女生，一个让他想说话的小女生。
也许，缘分是不需要距离跟差别的，他们，差距大吗？他二十五岁，她，十六岁……
“感觉！”
又是这样的回答。
那张斯文而翩翩的男性面孔，瞬间有些错愕。
跟一个十六岁的女生，偶然相遇下结识，都是感觉所牵引，那么……它能维持多久呢？他突然想知道期限。虽然这个期限对于她来说时一件痛苦的事情，可是，那个小小的愿望，却不能实现，是悲哀，还是伤心呢？他微微耸肩，嘲笑自己的多虑。
“你谈过恋爱吗？”他怕她真的会喜欢上自己？或许那时自己希望的，可是，他不会说出来，那样对她不公平。
“没有！”
“你会不会喜欢上我？”他希望她回答肯定的答案，却又在怕。
“不知道！”她超乎寻常的冷静跟坦然。
他的心里有点失落，可是见面三次的人，能奢望她说喜欢自己，将来愿意跟他交往吗？是不是这样的想法太过现实。
“为什么你的十六岁会是这样？”他也有过十六岁，可是他的十六岁是在荒唐中度过的。
“怎样？”她不解的反问他？
“嗯……淡漠……清净……无聊……”他暂时只想到这几个词语适合她。
她的嘴角露出了笑容，像一株清香的杏花，纯洁的白色中散发出香气。
“你不如说我像个出家人！”
呃？
他的确有过那样的想法，可是对这一个十六岁的女生说，似乎太伤人。
“你爸爸管你很严？”看她的行为举止就不难猜出。
“是的！”岂止是一个“严”字概括，而是“苛刻”。
“对你的学习成绩很在乎吗？”他皱眉，可是，他的温柔神态，依然从斯文的表情中透露。
“有哪个当父母的不想让自己的子女成才呢？”
“也是！”
“不过……我爸爸对我的期望没有那么高，他只是不希望我随波逐流罢了！”
“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期望她出国留学，考个博士硕士学位回来吗？
“我爸爸说，女生不一定要满腹经纶，可是必须洁身自爱！可能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种吧……”
“呵呵，”只能说明他的父亲很传统，可是，男人都希望女人传统，而自己开放的。
“我们跑题了……”
樱唇微翘，眼波淡淡流传，似乎刚刚说的是别人的事情。
“你还记得！”他的本意就是想转开话题的。
“你弟弟叫厉玉飞，他为什么出走了？”
“……”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片刻，那张薄唇，终于缓缓道出了一些往事。
“简单说吧，就是我霸占了他父母的爱！”
老套的台词太过漫长，他不想说的那么复杂，而且全是一些超烂的废话。
他总是相信，他的话她能听懂，不需要那么费尽唇舌的高谈阔论。
他再继续：“我跟他不是亲兄弟，我是父亲母亲收养的义子，而且恰巧的是……我们是同年同月日出生的，所以，父母对外说我们是双胞胎，可能因为我是捡来的缘故，父母对我特别溺爱，甚至付出的也要多些，甚至把他们的公司都交给了我，也许对我过于的付出导致了玉飞的不平衡心态吧……”
“直至五年前，玉飞为了一件小事跟父母吵了起来，他才彻底的爆发，所以就离家出走了，他走的时候，身上一无所有，那天怎么回事我不是很清楚，当时我在国外，有些话……还是从佣人口中听到的……我很懊恼，我没有想到我的存在让玉飞那么难受，那么难以接受……”
“不是你的错，我相信玉飞需要的是时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她似乎很理解他的感受，很自然的说出这样的话，连她自己都感到惊愕。
跟他，像是多年前就认识的老朋友，没有寒暄，没有客气，没有虚伪。
“是吗？”
他需要一根浮木，现在，他找到了，虽然这根浮木有些娇小。
“他只是害怕自己的父母被抢走，不是真心憎恨你的。”
